第七十三章 各方行動
今夜,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牢房裡依舊像往日那般平靜,似乎並沒有多大的事發生。忽然,深處傳來『咚』地一聲,剛放鬆下來的監守又猛地綁緊了身體,「誰?」
「別緊張別緊張,是我們啦。」
「又是你們,尾鷹,你們究竟在折騰些什麼啊?好讓人不安生……」
「嘛嘛,彆氣彆氣,」蔡辛笑了笑,和顏悅色地和獄守打了哈哈道,「畢竟我們好似沒有幾日好活了,可我的這群兄弟們平時的小動作可是戒不了,總是在訓練時弄出了一些什麼樣的聲音來,你可見怪莫怪啊……」
蔡辛說著,還讓他身後的某個尾鷹成員舉了舉手中拿著的那一個玩兒意。獄守才剛想靠近一看,玻璃的側面與燈光形成了一個光的折線,直閃著他的眼睛了,揉了揉眼睛,這才看清楚僅僅是一顆彈珠而已。這麼說的話,獄守瞧了瞧剛剛發出了聲音的角落,果然沒有一會兒就看到了因為慣性從內里慢慢地滾了出來的一顆玻璃珠子。
原來是彈珠啊,他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呢。獄守鬆了一口氣,看了看關在裡面了那一大群雖然是被困在監獄里,但依舊自個兒玩自個兒的,像是在自己的大本營裡面一樣,不僅僅是玩彈珠,什麼打架的,搏鬥的就有好幾個,最囂張的是中間還圍著那麼一群人在肆無忌憚地玩撲克!
這撲克究竟是怎麼來的,真是的。獄守不禁搖了搖頭,不禁想起他的同伴和他的淡起過尾鷹之前的『豐功偉績』,就是那精英大賽比賽之時,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在打撲克打了個風生水起,完全忽略了大賽評委的存在。那麼,自己的這個獄守又算上了什麼,他終是無可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返回到外間之上。
才剛躺正想進入夢鄉沒多久。監獄里又再次傳來了『咚』的響聲,接連好幾次,絡繹不絕,他的青筋跳了跳,終於忍無可忍地將自己的房間的隔離層加厚,減低了聲音的傳播。嘀咕道,反正有獄守機械人在看著,諒他們逃也逃不了,我很是好好地睡上一場就好了,我夢中的美人。等等我……
不久。他竟然就打起了呼呼的鼻鼾聲來了。
「這麼容易就睡著。還害得我白費了一番心思。算了,還是讓你睡得死一點吧……」說著,黑暗中的人竟就捂住了鼻上,不知在那個獄守的周圍噴了些什麼。總之這一覺可是讓他睡足足了三日之久。
「蔡辛。」
這時,一個聲音忽然出現在了空氣之中,蔡辛卻是一點兒的驚訝都沒有,嘴角無聲地裂開了一個深深地弧度,「兄弟們,有人來了,今夜最關鍵的時刻就看你們的了……」
「這還用說,隊長,梅。」紛紛地。原先玩鬧,不經們的一眾大老爺們都站了起來了,所有的『道具』都被他們隨手丟到了一邊。恰逢燈光折線到他們的臉上,難見著一絲一毫如同想像中的頹廢的臉啊,反而是近百張擁有志在必得的。毫無嬉鬧笑意的臉。
黑夜,波濤暗涌。
行動,開始。
「嘟——監獄防禦系統出現漏洞,請儘快修補,請儘快修補——」
「什麼,這是回事?防禦系統好幾十年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不是還有獄守機械人在那裡駐守嗎?來人,有誰,到那邊去探查一番……」
「不好了,長官,監獄里,監獄里……尾鷹他們出逃了。」
「不可能,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戰勝過這麼多的獄守機械人。」
「……長官,全毀了,獄守機械人全毀了,不知什麼原因,那些個機械人完全不停操控了,現在都在監獄里停滯不動,更無法啟動,而我們在現場之中只找了這個……」
「這是……」
只見來人手一攤,躺在他的手心的正是一小片帶有弧度的玻璃碎片,看似像是從什麼東西上掉落下來了,不,更像是什麼東西炸開了的碎片。
「事情複雜了,尾鷹的事還是上面特意交代過的。事關重大,我們還是將這件事向上面上報吧……」
「是,長官。」
輕輕地,『啪』地一聲,施利克部長滿意地放下了手中的清茶,似乎還在享受著舌尖上回味的甘甜,對耳邊接二連三的通訊器的提示音充耳不聞。
「老紳士,那個玩意兒可是響了很久了,若是你不直接,上面若是怪罪下來,嚴重一點兒的,你這個軍銜可是要降一級了羅……」
「軍銜是什麼玩兒意,你吃的嗎?」軍區後防御部部長——紳畢.金,也就是梅的爺爺,對著自己的老戰友施利克就狠狠地瞪了一眼,不屑地轉過了頭,「老紳士我可是將我的乖孫女放在首位的,既然乖孫女拜託到了,就讓老子的軍銜降降又能如何了。更何況,最近,帝國高層的那群傢伙可是越來越囂張了,就連溫斯特那個老頭也背了那麼多年的黑禍……」
「喂喂,老紳士,這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啊,在你那乖孫女的眼中,溫斯特那老頭可是在敵對的那一方,現在還沒有到我們出場的時候,年輕人該怎麼折騰就讓他們怎麼折騰吧……」
施利克說著,一手卻是趁著老紳士沒有注意,偷偷地將手伸到了桌上放著的那壺茶上。誰知,還沒有碰著就爪子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一抬頭果然對上了老紳士怒瞪的雙眼,不由得嘟嚷道,「真小氣。」
「我小氣,」老紳士被氣著個不行了,兩條白眉毛都豎了起來了,「你這個混喝騙吃的臭老頭,自己的家好好放著那不回,偏偏吃我的住我的,看著你孤家寡人又是我的老戰友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你現在連我乖孫女特意送過了東西都想指/染?」
「別說得這麼好聽,你叫人家乖孫女,人家還未承認呢。寶貝著不喝,還是浪費了,就讓我老頭子來幫你消滅了吧……」話沒說完,竟然就眼疾手快地鑽著個空間,將整壺茶奪到了手裡,只聽『咕嚕咕嚕』地好一陣牛飲,竟然就在老紳士的反應不及中喝了個精光。最終竟然還嘮叨了著說,「這茶卻是是好喝了,但就這麼點兒,喝著一點也不解渴……」
『砰』地一聲,老紳士終於聽到了自己的腦子裡有那麼的一根筋斷裂了,額上的青筋突突而起,看著施利克的那副欠揍的模樣,心痛看著那壺茶水的殘渣,再也忍不住了,也顧不得自己身體的不靈便,在桌底下往著施利克的方向就是狠狠地一腳。
「嗷——」
就在這時,在沒有人注意的角落,窗帘無風自動地閃動了一下,一個人影悄聲地閃了出去。卻是不知道,那一頭亮眼的金髮早已被燈光的折線給出賣了。
「喂,老紳士,這麼快就讓那個孩子知道了這麼多,好么?」
「沒什麼好與不好的,說我殘忍也罷,這個家族始終是由那個孩子去繼承的,而且他姐姐也……現在,心裡隱隱地有個底,希望在將來的某一日能就他的一命,那個孩子,畢竟太過莽撞了……」
「但有一句話你說錯了吧,老紳士,對帝國的那些高層,我們可不是還沒有到出場的時候,而是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吧……」
就在這麼的一瞬間,空氣變得十分之靜默,似是有些什麼東西已經悄然地扼著了自己的咽喉,呼吸,開始困難了起來。良久良久,才聽到了老紳士笑道說,「施利克,這將來的事,誰知道呢……」
不知道啊,但老紳士,你的笑聲怎麼聽都是無奈地苦笑呢。施利克默默地垂下了眼帘,嘴角不禁覺得僵硬無比,連扯出這麼常規性的一笑都難以做到了。
忽然,一個陌生的光腦號接通了貓子的私人光腦了,眉頭不禁一皺,看了看另一個光屏上梅與尾鷹他們現在的位置,就在這緊要的時候是誰要找我?想了想,貓子還是冒著計劃被發現的險接通了這個光腦號,「你是……」
「別管我是誰?我姐姐呢,我姐姐現在在哪裡?」
貓子一怔,看著一下子出現在光屏之上的暴躁少年,這種說話的語氣還有那頭時曾相識的耀眼的金髮,腦海不覺閃出一個模糊的畫面,難道……
「你是南柯?梅的……弟弟?」
「是又怎樣,快點告訴我,姐姐現在在哪裡?」
「呃……」貓子頓時犯難了,總不得就這樣告訴他,喂,你姐姐現在正在劫獄吧?然而,還沒有等他想出什麼好借口來,南柯的下一句話就把他給驚住了,「我知道姐姐要去劫獄就尾鷹這件事,我在爺爺那都聽得到了,但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快告訴我姐姐在哪?」
「梅回去過了,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現在正在緊要關頭,我不可能告訴你她的所在。」
「該死,尾鷹他們根本沒有可能逃得出去,就連累姐姐也……」
就話音剛落,貓子一驚,還未反應過來,看到光屏的瞬間便一下子就猛地站了起來了,「這,怎麼會,我明明……」
只見原先只有梅和尾鷹的一行人的光屏之中,前方不知何時出現了大批的軍區,竟將他們給團團圍住了。而那個標誌,貓子認得,正是僅對帝國高層負責的核心防衛部隊。
他們,再次被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