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亂世天命
老者神色驚動,眼神中帶著一抹震撼,身體竟微微一顫,不禁仰天一嘯,快走兩步,緊握住了楚河的雙手,滿是激動的說道:「好!好!好!好一個太極拳,你師現居何處,可否帶我去拜會一番?」
呃!我師父在一千八年多年後,我要是能帶你回去的話,那豈不是超神了!
楚河心頭一動,眼中淚光閃爍,悵然一嘆搖頭說道:「晚輩自幼與恩師隱居終南山掃把谷,前日家師招晚輩問話,只說要我出來完成出師任務!還不等晚輩問清出師任務為何,恩師大袖一揮,便將晚輩送到了一團大霧之中,晚輩尋了兩日,方才霧散,怎奈物是人非,若非碰到子龍,恐怕現在還不知自己身處何地……」
本想糊弄過去的楚河,說著說著竟落下了眼淚,或許是因為從此以後,便要孤身一人來面對這一千八百多年前的世界,或許是因為覺得今後再也無法見到親人,總之內心的疼痛,讓他悲慟不已。<冰火#中文
老者沒想到好好的一個漢子,竟說哭便哭了起來,看著楚河不像似作假,只道楚河是對師父不舍,赤子之心猶可見,心頭卻被楚河的話說的再次震撼,竟再也安奈不住,激動的看著楚河說道:「你師父可有名號?」
「恩師從未對晚輩說起,只是有一次作詩,落款寫了南華兩字!晚輩實是不知恩師的名號,有愧恩師十多年的教養!前輩,您可認識我師?可帶我回終南山掃把谷?」楚河黯然搖頭,略帶猶豫和不舍,說到最後竟忽的掙開老者的雙手,雙手一拜祈求的說道。
楚河並不知道終南山是否有掃把谷,看了老者的表情,他肯定老者一定聽過終南山,為了增加謊言的真實性,他也只得將南華仙人搬出來,畢竟人心險惡,他也不能保證,老頭是否是善良之輩。
果然,老者聽了南華二字,顫抖的身體越發猛烈,竟驚得一旁的趙雲趕忙扶住,許久老者才悠然長嘆,雙手一托竟將楚河輕鬆托起,眼中光芒閃爍,搖頭說道:「沒想到我童淵竟還能見到仙人弟子,此生無憾啊!少年,你且不可在向我行禮,老夫我便自台身價,你我今後便以兄弟相稱可好?」
「啊!這怎麼使得?前輩,您果然識得我師父,是答應送我回去了么?」這一次換做了楚河驚訝,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童淵,心中更是起了波瀾。
童淵哈哈一笑,看了一眼身旁一臉面色凝重的趙雲,牽著楚河的手道:「我十幾年前,得聖人傳人指點,來此隱居收徒,略微聽過仙人傳說,你恩師既讓你出世,定然有一番道理,你只需等待時機,到時候自會見到你師父的!」
「我還是回不去啊!也罷,我便在這世上遊歷一番……多謝前輩指點,請受楚河一拜!」楚河再次拜下,為自己能夠和一代槍神如此親近的攀談而高興。
童淵卻猶如受驚的小鹿一般,不等楚河拜下,便強力托起,楚河感覺童淵的力量極大,自己在他面前,竟提不起半分的力氣,即便是有內力輔助。
「真是折煞老夫也!楚兄弟,你以後可不要在如此,能夠和仙人的弟子稱兄弟,是我童淵八輩子得來的福氣,又怎敢以前輩自稱,今後若是仙人怪罪下來,老夫可是羞愧的很那!叫我老哥哥即可!」童淵滿是愧疚的看著楚河說道,就連一旁的趙雲都不禁覺得有些詫異。
楚河更是震驚,沒想到童淵竟如此的當真,當下也不好拒絕,偷偷看了一眼趙雲,滿心歡笑的說道:「老哥哥!」
「哎!這才對嗎!……子龍,今後楚河便是你的師叔,以後見面要行晚輩禮,多多像你師叔學習一下太極拳!」童淵哈哈一笑,似乎是極為開心一般,說著側頭看向了一旁瞠目結舌的趙雲,略帶欣慰的說道。
好傢夥!在這個地方等著我呢?自己不好意思跟我學,倒是想讓徒弟偷師,不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自己若是拒絕,也便是表明了不認童淵這個便宜兄弟,楚河想到了這裡,眼睛不禁一亮,心中有了算計。
「師叔,子龍這廂有禮了!」趙雲一聽,眼中光芒大盛,他知道楚河的拳法極為精妙,又是得自仙人真傳,自己如今槍法雖精,卻陷入瓶頸,若是有了太極拳相輔,說不定自己便能觸類旁通,打破槍法瓶頸,創出一套自己的槍法也說不定,想到這裡,趙雲真誠的拜了下去。
楚河並未阻攔,微微一笑,極為高興的說道:「這太極拳雖然是恩師所傳,但也沒有說不能傳於外人,然師父平日總是說,沒有不勞而獲的成功,有付出便要有回報!小弟也不好向老哥哥討要什麼,不如老哥哥你傳我築基法門中的養力之法可好?我今後見了恩師,也好有個交代!」
這築基之法乃是古代武者養力練功的基礎之法,輔之藥物鍛煉,來讓人體突破極限,從而達到力破千斤,勇猛無敵的效果。
楚河的師父曾經指點過這方面的知識,但卻從未教導過他,一是因為他們身處和平年代,力大無窮雖好,但控制不好總要傷人性命,惹來禍端;二是後世的科技極為發達,即便是力氣再大,也無法抗衡槍炮,三是所需的藥物多半收集不到,故而老一輩的武者大多不會輕易傳授這類方法,也沒有多少人願意花費功夫和時間學習這些。
不過,如今楚河身處東漢末年,眼看亂世將起,天下大亂,他的內力又極弱,若沒有力氣,命恐怕都保不住,於是便有了築基的心思。
只是每一個門派的築基之法大不相同,都是配合各自的功夫來進行的,若是胡亂搭配只會誤了傳人,幸而這養力的法門沒有這等限制。
童淵聽后,不禁微微頷首,他自然知道這仙人的功法不能隨意外傳,故而自己才不向楚河學習,而是讓趙雲學習,即便今後仙人問罪下來,他也有了緣由,將得意弟子趙雲一舉送入仙人門下,如此一來,他童淵才真的不負此生。
「呵呵!楚兄弟肯傳授太極拳,老夫已經深感欣慰,別說是養力的法子,就算是我童淵的一生所學,都會毫無保留的給你!」童淵哈哈一笑,想著自己弟子今後可能會成為仙人門下,便不禁心情暢快,看著楚河爽快的說道。
一旁的趙雲不禁感動的熱淚盈眶,砰然跪在了地上,抱手說道:「師父……」
「子龍,童老哥待你如同父子,你可莫要辜負了他的期望啊!」楚河自然明白童淵在想什麼,一拍趙雲的肩膀輕聲說道,同時給童淵吃了一記定心丸。
童淵微微點頭,眼中光芒一亮,既然楚河如此說,那麼他也便放下了心中最後的擔心,隨即笑著說道:「此處非說話的地方,賢弟且隨我去住處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