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第二章.

「謝謝您。」

姚媛之也感受到了他話里的幾分輕佻,隨後連忙出手將他推開,然後抽出幾張紙巾來隨便將自己的襯衫擦拭了一下,之後一個招呼都沒有打,就走出了餐廳。

溫思謙卻坐在椅子上繼續品著紅酒,瞧著她離開,也沒有一點兒生氣的意思。相反,他覺得溫思禮找的這個女朋友還是挺有意思的,何況,她的聲音……呵,他隨便聽一句,都覺得欲.火焚.身。

姚媛之最後還是沒有留下來,她不顧保姆的阻攔,趕緊跑出了這個是非之地,攔了一輛計程車就回家了。

一路上,她都在想著溫思謙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她突然特別不明白他們兄弟兩個的關係究竟怎麼樣,看溫思謙的樣子,好像對溫思禮並不是很熱絡,兩個人感情應該也不怎麼樣。

可她仍然不明白,溫思謙為什麼要對她有那麼多越雷.池的行為。

一想起來他的眼神,她的臉上就忍不住發燙。怎麼說她都活了快三十年了,這種情況卻是第一次遇見。她不覺得自己是一個臉皮很薄的人,怎麼就因為他這幾個動作亂了心神呢?

算了,不想了。就在她將這些雜念摒棄之時,計程車也恰好停在了樓下。

**

姚媛之第二天有一個上午的課,早上七點多就坐公車到學校了,期間還接到了溫思禮的電話,大致就是說昨天晚上喝多了,沒有照顧到她,對不起什麼的。姚媛之只說了句沒關係,又說要去上課了,就掛了電話。

其實溫思禮這個人很不錯的,她今天情緒之所以不好,主要還是因為溫思謙昨天晚上的行為。

她的內心到底是有些保守的,雖然她知道溫思謙絕對不可能是因為喜歡她所以才對她那麼做的,在昨天見面之前,她就從溫思禮口中得到了很多關於他的消息。

在北京他也算比較出名的人了吧,家世不錯,生意也不錯,而且妻子死後也沒有再娶,別人都說他是一個長情的人。姚媛之聽溫思禮這麼說,也沒有做評價。

她記得,溫思禮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咧開嘴大笑了一聲,然後有對她說,其實根本不是這樣的,他在外邊的女人多得是,一抓一大把。當初他的妻子就是因為受不了這一點才走,結果被他抓回來,逼到自殺。

這樣的男人,姚媛之真是不能對他有什麼好印象。剛一開始聽說他因為妻子去世就沒有再娶之後,她還覺得這個男人有幾分痴情,可聽溫思禮說了具體的情況,她瞬間就否定自己這個想法了。這樣的人,經歷這樣的事情,不是活該是什麼。

轉眼間公車就停在了學校門口,她步履匆匆地拿著一本《色彩構成學》走去了教學樓,進教室的時候,已經有幾個學生稀稀拉拉地坐著了。她工作的時間雖說不長,但是她從來都沒遲到過,每次上課基本上都比大部分的學生來得要早。

今天她上課的時候,狀態還是有些不好,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直在她的腦海中縈繞不斷,時不時就會想起來溫思謙那種意味深長又曖昧的眼神。她深知自己這種狀態沒法兒講課,所以布置了實訓作業,一個人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發獃。

一早上的課終於是結束了。姚媛之提著包走出了教室,下樓的時候碰到了好多學生,都和她一一打招呼,她也笑著回復了。卻不想,下樓后,溫思禮卻站在門口等著她。

姚媛之有些驚訝,不過還是走上去和他一起了,溫思禮說明了自己過來的目的,她也就沒什麼好拒絕的了,畢竟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已經定下來了,約會一下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溫思禮載著她到了附近一家很有名的餐廳吃中飯,當他們剛剛坐下來開始點菜之時,姚媛之就聽到了溫思禮驚喜的聲音:「哥?你怎麼也過來了?」

聞聲,姚媛之下意識地回頭一看,看到溫思謙牽著溫易軒的身影時,手上的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也站起來和他打招呼:「……哥,你好。」

溫思謙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微微頷首,隨後就抱著溫易軒和他們坐在了一張桌子上,溫易軒和溫思禮坐在了一排,而溫思謙正好和姚媛之坐到了一排。

這裡的座位有點兒擠,他坐下來之後,姚媛之都不太敢動了。

她表情的細微變化沒有逃過溫思謙的眼睛,當他看到她眼底微微透露出來的厭惡時,卻是溫和地笑了笑,左手慢慢地摸.上了她的大.腿。

姚媛之咬著牙,心裡頭覺得屈.辱,可是溫思禮和孩子都坐在對面,她又不能輕舉妄動,只能由著他的手在自己的大.腿上胡.亂地摸,好不容易熬到點完菜,她說了句「我去一趟洗手間」,然後就跟逃命似的快步走向了洗手間的方向。

姚媛之沒走一會兒,溫思謙的手機就響了,他沖溫思禮使了個眼神,然後接起電話來就轉身離開。溫思禮還特意看了一眼他離開的方向,好像也是去衛生間了。

不過他倒是沒有多想什麼,姚媛之昨天才和溫思謙見過面,兩個人絕對是不可能的。

**

姚媛之在衛生間一遍又一遍地洗著臉,逼著自己清醒一些、鎮定一些,可是這些都沒用,只要她一想起來剛才那個男人對她做出來的動作,心裡就覺得噁心不已。

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接觸過任何一個男人是一見面之後就想著用身體接.觸的辦法調.戲她的,之前她談過戀愛,包括現在的溫思禮,哪怕他們兩個人已經訂婚,溫思禮都沒對她做過這麼過分的事情,充其量也就是接個吻。因為姚媛之有些保守,所以溫思禮一直都尊重著她的意見,因此兩個人一直都沒有踩過最後的防線。

她來回洗了七八次臉,情緒才恢復了一些平靜,拿了一片濕巾擦了擦之後,就走出了洗手間。剛剛一出門,就看見了站在門口已經等候多時的溫思謙。

他的眼神還是和昨天晚上一樣,閃動著曖昧的光,直勾勾地盯著她,那種感覺就像要將她拆.骨.入.腹。姚媛之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眼神戒備地看著他。她本想來幾句質問,可是左思右想,覺得這個時候說話有些不合適,終究還是選擇了沉默。

溫思謙卻還是持續著那樣的表情,一下子拽住她的胳膊,將她帶到了距離衛生間最近的一個包廂,然後反鎖了門,看著她不解的眼神,他也只是輕輕地一笑。

「很能耐,這種時候還能保持鎮定。」他讚賞地看了她一眼,話語里透著讓人琢磨不來的情緒,他將他壓到牆壁上,大手再一次撫上她的腿,最後停在了大.腿.內.側,含笑問她:「上面這麼鎮定,不知道下面是不是一樣,在這個時候還能閉嘴?」

姚媛之一下就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心裡更加對這個人膈應。男女之間那回事兒,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這麼大大喇喇地講出來只會顯得粗.俗。真沒必要這麼拉低自己的檔次。

最後,她聲音平靜地問他:「你這麼找我的麻煩,到底是為了什麼?目的可以直接告訴我。」

她是有自知之明的,絕對不會認為他這樣調戲她只是因為單純的興趣或者是喜歡。

「目的么。」溫思謙將手從她大=腿上拿開,隨後摸上了她的面頰,他緩緩地靠近她的肌=膚,聲音也越來越性.感:「也沒什麼,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幾副面具。」

她昨天晚上的表現和現在的表現,完全不一樣。這讓他對她的興趣更加濃厚。

他很想看看,等她把這些面具都拿掉之後,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您可能忘了一件事情。」姚媛之淡淡地別過頭,躲開他刻意的親近,「我現在是思禮的未婚妻。您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溫思謙及時地將食指抵在了她的唇上,還輕輕地碰了幾下,隨後他說道:「只要我想做,就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合適的。」

「哦。」姚媛之對他所說的話並沒有太大的興趣,而且她現在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是溫思禮的未婚妻,絕對不可以和別的男人有什麼糾纏,到時候她丟人不說,溫思禮也會被牽扯進來。因此她說得每一句話都十分小心,盡量不會存在歧義。

「你很有意思。」溫思謙看著她的反應,由衷地給出了自己的評價,他低頭,趁著她不注意輕輕地咬=了一下她的耳朵,還伸出舌頭來在她的耳後稍稍舔=了一下,繼續說:「越這樣,我越想征服你。」

姚媛之冷靜地說:「溫先生在北京也算是富商了,身邊自然是美女如雲,我這樣姿色平庸的人,當然入不了您的眼。今天這些話,我就當您是開玩笑了。畢竟我和思禮已經訂婚了,這事情傳出去對你們家的名聲也不太好。」

溫思謙眯起眼睛來,神色有些危險,他盯著她仔細地看了一會兒,越發覺得這個女人有趣,雖然他一開始是沖著她的聲音才準備拿下她的,可是這會兒,他的念頭卻稍稍有了一些改變。

他見過能說會道的女人,但是基本上都是在商場上經過打磨之後才變成那樣的,她看起來還不到那個年紀,是如何做到如此處變不驚,甚至面對他那些動作都能保持鎮靜的?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思及此,溫思謙突然轉移了話題。

「我在x大做講師。」姚媛之如實地回答他,「現在您能放開我了么?」

從頭到尾,她的態度都是不卑不亢的,他敢相信,這樣的情況如果換做是別的女人,大概早就嚇哭了,或者小聲抽泣著求他,可是她一點兒都不一樣,無論他說什麼,她都很冷靜,回給他的話也是邏輯嚴密地挑不出來任何有歧義的地方。

溫思謙冷笑一聲,將她的外套扒=開,一隻手從她的領口探=了進去,頂開她的nei=衣后,手指輕輕地在她的乳.尖上摩擦了幾下。

她的身子這會兒是有些抖了。剛想說話,溫思謙卻已經將手抽了出來,此刻他已經完全放開了她。

他說:「我不喜歡一次性得到太多,我們一點一點來。」

姚媛之沒有理會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頭髮,然後徑直走出了包廂,調整了一下呼吸頻率后,就坐回了剛才的餐桌之上。

她走得時間有點兒長了,所以回來的時候,溫思禮關切地問了一句:「怎麼去這麼久?」

姚媛之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哦……我今天例假來了,身體有些不舒服。」

「嗯,那待會兒帶你去醫院看看吧。」溫思禮剛說完這話,就看到溫思謙也坐了下來,他又轉頭問:「哥,你怎麼也這麼久啊?」

姚媛之的心一緊,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溫思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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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孽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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