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聽完他這句話之後,姚媛之愣了三秒鐘,第一秒鐘,她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第二秒,她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第三秒,她才意識到這句話真的是從溫思謙的口中說出來的。
她沒有表現出來多麼地震驚,相反,她很理智地拒絕了他:「我和思禮都準備結婚了,你也別開玩笑了,我們兩個還差著輩分呢,我好歹得跟著思禮叫你一聲哥哥。這幾次我就當是意外,我們笑笑過去就好了。」
她承認,她對感情是有點兒悲觀的那種人。同時,她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魅力,能讓他溫思謙在只見了幾面的情況之下就動了感情。他這樣的人,提出這種要求來絕對是有自己的目的。
她不是傻子,別人的事情她也不想攙和,免得惹得一身髒水。
「叫哥哥也可以,挺刺.激的。」溫思謙不以為然,「如果你喜歡一邊和他保持未婚夫妻的名義,也可以。反正,我要定你了。」
「你直接說目的吧。」姚媛之緩緩地闔上眼睛,「我這裡似乎沒有什麼你需要的東西。」
溫思謙輕輕地笑,嘴角帶了幾分殘忍:「我需要的東西,你怎麼沒有呢?」問完這個問題后,他將她的裙擺撩高,露=出了她裡邊黑色的底.褲,手指輕輕地在她的下.體碰了一下,「這裡就是我需要的東西。我需要你幫我瀉.火。」
姚媛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反駁的話,他就已經發動了車子。她攥緊了拳頭,大腦飛速運轉著,想著自己怎麼才能脫身。原本想跳車,可是,很明顯他剛才已經把車門鎖掉了。
溫思謙似乎早已經看出了她的想法,笑著對她說:「除非我放你走,不然你是走不掉的。」
「我有點不太明白。你能稍微給我解釋一下么?」姚媛之問他,「你又不缺女人,怎麼偏偏就找上我了?我不記得我得罪過你。」
「我喜歡你,這個理由夠么?」說完這句話,他又將車子加速。姚媛之被他弄得頭暈目眩的,最後也沒有心情說話了,一路上都閉著眼睛。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姚媛之睜開眼睛看了下面前的建築,是一棟小洋樓,很復古的風格,可能是他的另外一套房子吧。正想著,溫思謙就把她從車裡拉出來了,然後不顧她走.光的風險,把她扛在了肩頭上,走進了家門。
環顧四周,姚媛之發現這棟房子裝修的還是很有格調的,當溫思謙把她放下來的時候,她正好看見了客廳的另一面牆,牆上掛著一張巨幅的婚紗照,男主角是溫思謙,女主角是一個很有氣質的女人,穿著一件紅色的旗袍,手裡拿著一束百合花。大概這就是他的前妻。
可是,他帶她來這裡幹什麼?
「看夠了么?」溫思謙見她的目光一直盯在那照片之上,語氣也有些不友善。正巧這個時候天已經開始變黑,客廳里只能看得見人的輪廓,所以他說話的時候,有些陰森。
姚媛之被這樣的聲音嚇了一跳,她立馬回過頭,黑暗之中,她只看到他大致的輪廓,還有他鏡片的光。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戴眼鏡的,明明剛才還沒有。那一瞬間,她起了一個後背的雞皮疙瘩。她覺得,溫思謙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呃……」姚媛之壯著膽子在他眼前揮了揮手,問道:「你什麼時候戴眼鏡的?」
溫思謙卻趁機一把將她摟到了懷裡,唇邊炙.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脖子上,聲音曖昧地問:「你不喜歡么?」
「你認錯人了吧?」姚媛之摸不著頭腦。他這樣,真的挺恐怖的,再加上房間里沒開燈,聽著他這樣的聲音,再加上他突然變化的性格,她怎麼能不害怕?
「噓。」他抬起食指來抵住她的唇,另外一隻手拿著一粒白色的葯,趁著她不注意,放到了她嘴裡,然後給了她一記深.吻,強迫她將葯咽下去。
苦澀的味道在口腔中彌散開來,姚媛之下意識地就要逃走,因為屋子裡黑,她又穿著細跟的高跟鞋,稍微動了一下就踩到了裙角,絆了一下之後,她本能地就栽到了他的身上。
後來,她覺得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沉,什麼時候暈過去的,她自己都不記得了。
溫思謙見她終於安靜下來,面無表情地將她抱著上了樓,然後推開了那間六七年沒有進去過的房間。因為每個禮拜都會有人過來打掃,所以房間里依舊很乾凈,整面牆壁上都是他和靖媛結婚時拍的婚紗照,背景全部都是刺眼的紅色,配上藍色的燈光,照片上的人越來越扭曲,他將姚媛之放到床上之後,幾步走到了牆邊,嘴角噙著溫柔的笑意,看著照片,溫柔又殘忍地說:「我要當著你的面和別人上.床。」
「嗯……她就是溫思禮的女人。聲音和你很像。不知道在床.上叫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對了,她名字里也有個媛字。」他說著,還特意指了一下床上昏迷不醒的姚媛之,「你說他是不是因為你才找了這個女人?也對,你活著的話,好像也是二十八了。」
「他和我搶女人,很有本事。正好,現在我就把他未婚妻辦了,看他綠帽子能戴多高。」
人們總說有些事情不足以記一輩子,因為不好的記憶會在漫長的歲月里陰魂不散地跟著你。
蒙蔽你的雙眼,吞噬你的意志力,一切美好的事物都被打上了黑暗的標籤,一切陽光都被陰雲遮擋。
可是,他就是放不下當初的那件事情,那種被背叛的感覺……每每想起來,他都會像發瘋一樣。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這個世界上最直接的報復方法。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等這個機會。
等溫思禮交女朋友。這樣,他就可以將同樣的痛苦加註在他的身上。
恨,會改變人本來的面貌,每到夜裡,他就會變得如此卑鄙……尤其是在,想起她的時候。
別人都說沒有愛就不會有恨,可他不信。他對她沒有愛,可是卻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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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女人睡得很沉,胸.脯一上一下地動著,大=腿也露=出了一大片,她腳上還踩著高跟鞋,這幅光景還真是誘.惑。他一件一件脫.下自己的衣服,直至渾身赤.裸,才覆到她身上。
她的身體太軟了,又或許是因為他太長時間沒碰過女人,剛一貼上去,身上就有了反.應。
他抱著她的身子摸了很長時間,等她有反應之後才進去。直到他被她弄得寸步難行,才發現她竟然還是個處。
二十八歲的處。這年頭還真不是很常見。他也沒想到溫思禮那個年紀的人竟然還能忍得住,這麼一個極品的女人擺在面前,他卻一下都不碰。
不過這樣也好,溫思禮未婚妻的第一次,是他拿走的。這個認知,讓他一下子就興奮了。
然後,運動的頻.率越來越快。
姚媛之睡得太沉了,一直都沒意識到自己身上發生了這麼荒唐的事情,她一整夜都沒醒來,睜眼的時候已經第二天早上十點多了。她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腿=間流出來一股粘=稠的液=體,她以為是大姨媽來了,想起來看看,卻發現腿.酸得不行,再看看被子地板,她才發現自己現在正處於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之中。
她下意識地抬頭看,一眼就看到了對面牆上的婚紗照,男人笑得很迷人,女人一臉天真。
這張臉,即使化成灰她也認識。揉了揉太陽穴,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被她慢慢地回憶起來,她知道自己身上是光著的,本能地低頭看看,發現自己的大=腿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稍稍分開腿一看,又看到大腿.內.側的白色液.體。
她二十八了,這代表著什麼怎麼會不明白?
她隨便撿起來自己昨天穿過的那件旗袍,準備就這樣套在身上,剛剛有了動作,卧室的門就被推開了,她看到溫思謙拿著幾個購物袋走了進來。當時,她真有一種想要一刀捅死他的衝動。其實如果是別人、或者是一次不靠譜的一.夜.情,她就認了,絕對不會追究什麼。
可是,偏偏做這件事情的人是溫思謙。他明明知道她和溫思禮的關係,還要這樣,最終把他們三個人的關係搞得這麼尷尬。他就是想用這樣的方法逼她和溫思禮分手么?
姚媛之現在更確定自己先前的想法了:他們兄弟兩個之間一定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或者是所謂的深仇大恨。表面和平,私下卻誰都不把誰放在眼裡。
溫思謙今天依舊戴著昨晚的那副眼鏡,姚媛之今天才看清楚,那副眼鏡是無框的,看起來像平光鏡,不知道他戴來做什麼。
「洗洗澡,換衣服吧。」溫思謙走到床邊,將手裡的購物袋扔到床.上,又特意看了一眼她的腿=間,「昨天晚上沒給你擦。」
「溫思謙。我可以去報警,說你強.奸。」姚媛之把身側的購物袋抓緊,眼眶有些泛紅,「你覺得強迫別人很有意思,是吧?」
溫思謙似乎是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後笑著回答她:「強迫別人沒意思。只有強迫你才有意思。」
說著,他蹲下.身,將她的雙腿扶到自己的肩膀上,摸著她的小腿肚,說:「我昨天說了,我喜歡你。」
「抱歉,我不喜歡你。並且我很討厭你的做事方式。很下.流。」她平時一句粗鄙的話都不會說,今天實在是被他逼得無奈了。「在我心裡,只有內心空虛,有精神病或者神經病的人才會這麼做。」
「精神病?還真叫你猜對了。」溫思謙不以為然,將她的腿曲起來,在她腳踝上輕吻了一下,「很多人說我是精神病。」
「那他們都很明智。」姚媛之覺得自己腳踝癢得不行,一邊說一邊試圖用力將腿從他手中抽出來,可是卻被他握得更緊。
她這句話好像是刺激到了他,他用力地將她的雙=腿分開,然後再一次把她壓.到了床.上。
姚媛之這次是清醒的,自然不會任他為所欲為:「你放開我!信不信我真的報警?」
「報吧,幾年前我就是殺人犯了。可惜,沒人敢抓我。」他一邊吻她的耳.垂,一邊問她:「你覺得你斗得過我嗎?如果不想死,還是乖乖地跟著我——」
「雖然我膽子很小,但是絕對不會受你的威脅。勸你死了這條心吧。」姚媛之冷冷地對他說。
溫思謙依舊是一副笑臉:「是么?那我們試一試好了。」
他的動作還是沒有停,炙熱的吻在她身上各個地方游.走著,一隻手還使勁地揉著她的胸。姚媛之很討厭這種感覺,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人輕.薄,卻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就像一個廢人。
她很久沒哭過了,從研究生畢業一直到現在,她一直覺得自己生活得很平靜,應該沒有什麼事情能讓她哭了。
可是今天,她忍不住了。在溫思謙開始解皮.帶的時候,她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而且是嚎啕大哭,就像小孩子一樣,哭得連氣都喘不過來。她抓住他的袖子,斷斷續續地對他說:「我,是你弟弟的女朋友……你這麼對我,會遭報應的!!」
「那,你是想讓我叫你……弟妹?」他輕輕地碰了碰她的臉,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我想讓你停下來,別再繼續犯錯了。」姚媛之聲音沙啞地說。
「弟妹。」他像是沒聽到她說話一樣,繼續含著她的耳.垂玩著,一邊說著不堪入耳的話刺激著她:「這個稱呼,好像更容易讓我興奮。以後,我在床.上就這麼叫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