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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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鮑輝聽到,劍蘭草要去找那爺爺,忙扭過頭去打量,只見那根大蔥,正屁顛屁顛地向一堆荊棘叢中扎了過去。那處荊棘也生的奇怪,倒像是一整根渾身是刺的粗大藤條,盤成的一樣,即像一條盤著身子的蛇,又像極了一坨木頭大便。
劍蘭跑到跟前也是不得其門而入,用念力向裡面輕輕喚著「爺爺,爺爺。」
鮑輝也收攏精神向那荊棘里探去,卻忽然感到一陣陣的不舒服,自己的精神力一進入荊棘,就像被什麼吸走了一樣,弄得鮑輝一陣脫力。
這時,只聽那一堆荊棘一陣咯吱吱怪響,上面冒出個花骨朵來。花骨朵生的極大,比旁邊的一整顆劍蘭還要大上一圈,支著花骨朵下邊的荊棘雖說也不細,可跟上面的骨朵連在一起,卻顯得不成比例,像個小細脖支著個碩大的腦袋。
鮑輝用精神力感應不成,收攏目光向那開了花的荊棘條望去。看清楚了那東西后,不禁一陣噁心,剛才圍著自己的野花野草,雖然說不上多麼惹人喜愛,可是也是青草碧綠,野花妖艷,一株株的精神抖擻。
再看那被喊做爺爺的怪物,估計沒有一千歲也有八百歲了吧,還偏偏非常風騷的長出朵花骨朵來,花倒是生的色彩斑斕,但是可能是實在老得不行了吧,那花是張也張不開,合也和不緊。花瓣縫裡面淅淅瀝瀝地不停的流出汁液,整個頭上油乎乎的,沾了不少黑泥塵土,看著就讓人不禁想起,村裡拖著鼻涕,流著哈喇子的二傻子,要不就是道邊上渾身老泥瘡癬的乞丐的。
那大花骨朵,左搖右擺地向鮑輝蠕動過來,晃著大腦袋,把嘴裡的湯東流一片,西甩一灘。鮑輝不禁往後退退,心裡想到:「不會以後這傢伙要跟著自己吧,就這形象走在街上,自己都不好意思跟它打招呼。」
來到面前,鮑輝忍不住提鼻子聞了聞。還好——難聞的程度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抬頭瞅瞅跟個大吊燈似的懸在頭上的花骨朵:「叔叔,晚上好。」
這句話一出口,導致了兩個很嚴重的後果:一個是,腦袋後面挨了劍蘭一脖摟。「別沒大沒小的,別沒大沒小的,叫太爺爺,叫太爺爺。」
另外一個就是花骨朵伏下頭來,跟鮑輝貼了貼臉:「好——好——好孩子好孩子,路上受——受——受苦了吧,看這小嗷嗷嗷嗷模樣,怪——怪——怪可憐——憐的。」這花骨朵到倒會說話的,的確是聲音,隨著說話聲花瓣也跟著一動一動的。可能是植物習慣了念力交流,這聲音烏里烏塗的還老打結巴。
蹭了一臉的油泥口水的鮑輝,這時候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位同志——初次見面,大家正常一點好嗎,用人類的方式交流不行么。雖然我長得有點帥呆了,但你上來就啵一口,是不是也要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呢。」
沒想到,那大花骨朵壓根就沒理鮑輝這個茬,回頭跟劍蘭說:「咋——咋還沒脫——脫——脫衣服呢,我老——老——老人家這麼大歲——歲——歲數了,你們咋——咋——咋一點忙也幫——幫不上呢。這我得多——多——多費事。」
一聽又要自己脫衣服鮑輝心理不禁陣陣鬱悶,別人穿越了不是叱吒風雲,就是妻妾成群,自己好不容易穿了個越,白天碰見大灰狼,晚上野花耍流氓,還讓不讓人活了,抬頭叫喚:「喂,你們剛才可說是要幫我出草原的,老是叫我脫衣服是何居心。」
「是——是——是日啊,我——我餓餓餓餓們是說喔喔喔喔要——要奧幫昂你,可你不——不——不脫喔喔喔衣服,我——我——我們怎麼幫你呀。」流氓有點口吃。
「我脫衣服能有個屁用,莫非你們要教我隱身術,就是教我隱身術,我也不脫。我最少得穿條褲衩,我做人是有底線的,寧可拿劍殺出去,我也不想這本書成為a文的(作者:那還不是得聽我的)」鮑輝是個好少年那。
「什——什——什麼a不——不——不a的,我——我不是想——想a你,我——我——我就是想——想要和你靈——靈肉合一。」流氓往鮑輝身邊挪了挪。
「你給我躲遠點,我不用你幫我了。」鮑輝驚恐的打量著花骨朵,生怕有什麼圓柱形的物體伸向自己。
「看——看——看這孩子還害——害臊了,別——別害臊,第——第一次可——可能有點痛忍——忍——忍一忍就好了,來讓——讓——爺爺抱抱。」說著猛撲了上來。
啊的一聲,鮑輝在夢中驚醒,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胸前正插著一根粗大的荊棘條,正一寸一寸鑽入自己體內,鮑輝可以清晰的看見,自己皮下有植物根系狀的脈絡,向左手蔓延了過去,鮑輝也不顧荊棘條上的尖刺,伸手去抓,想要把那噁心的東西拉出自己的身體。荊棘條上的刺,卻一下沒入藤條,消失不見了中,鮑輝雙手握住的荊棘條,一下子變得滑不留手,更快的鑽入鮑輝的體內,最後連尾巴也鑽進胸口了。鮑輝恐懼的看著自己的左胸左臂像得了靜脈曲張似的,一片蛛網似的隆起。
好在過了片刻,皮膚又恢復了正常,只是左手手臂上多了一圈花紋,像紋身一樣。鮑輝不敢相信似的看看自己的手,又抬手揮動了一下,感到一切正常,這才鬆了一口氣。想起了昨晚的經歷。
話說雖然鮑輝睡著了,可還有部分神識是清醒的,前半夜鮑輝夢見了,自己半年前被甩的經歷,清醒著的分身也不禁看的長吁短嘆,傷感自己時運不濟。後來鮑輝在夢裡被一群野花野草調戲,清醒著的分身感到卻是另一番情景,自己突然被無數生機盎然的精神力籠罩,好在這精神力似乎也沒有什麼惡意。清醒著的分身,放出神識四處搜索也沒見什麼異常,也就樂得看著自己在夢裡被欺負(靠,這麼變態)。直到那爺爺出來說:來——讓爺爺抱抱時。異變突起,一支荊棘條忽地一聲,毫無預兆地從地里生出來,一下破體而入鑽進鮑輝的胸口,那鮑輝這時也一下醒來,六神合體,清醒著的分身也歸了竅了。
鮑輝一頭冷汗的翻身坐起,回憶起昨晚的經歷,低頭看看,自己的上衣破了個大洞:「難怪老傢伙老是讓我脫衣服呢,剛才鑽到自己身體里的是什麼東西啊,莫非是那個爺爺。」這時腦海里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你——你——你猜對——對了。」
鮑輝啊的一聲慘叫,想起爺爺那髒兮兮的身影,風流倜儻的哈喇子,心裡不禁一陣陣的膈應。覺著身上體內也油膩骯髒的不行,立刻就想去刷牙洗澡,如果條件容許的話最好再灌個腸。
「你怎麼到我身體里了,快給我出來。」鮑輝驚叫了一聲。
「我——我——我才不走——走呢,要——要走你——你——你走。」花骨朵說道。
鮑輝悚然一驚,想到:「壞了,莫非是被騙了,自己的身體要被霸佔了么?」
「別——別——別瞎琢磨——磨了,你——你——你這身子在我老——老人家眼裡也不——不——不過就——就是頓早點,我——我霸佔來干——干——幹什麼,小——小子放——放——放心,老——老——老人家我修行千年早——早就該上升為神——神格了,只是舍——舍——捨不得這大草——草原上的孩——孩兒們,才拖了這——這——這麼久,可——可天下沒——沒——沒有不散的筵——筵席,早晚也——也——也是個走,今兒就——就——就借著你的由——由頭脫開身吧,免得孩——孩——孩兒們哭——哭哭啼啼的,臨走也——也——也能再給這大草——草原幫點小忙,這可便——便——便宜了你小——小子,我老人家化——化——化神升天之時,這一千多年——年的功夫也——也就不免就留——留——留在你小子身——身上了。」大花骨朵有點傷感地說道。
「原來還有這麼檔子事。」鮑輝說道:「那麼你是這個世界的神了?」
「可——可——可也不能——能這麼說,老——老——老人家我餓餓餓從今——今天開——開——開始就要閉門破——破——破關了,長——長則一年,短則幾——幾——幾個月,就——就——就可飛升為——為神,這段——段——段時間你不——不——不要來吵——敖——敖——敖我,你——你——你現在開——開始就可運用——用——用一部分我的力——力——力量了,足以保你——你——你走出草——草——草原了。」花骨朵意興闌珊滴說道。
「好好好,我絕不會打擾您老人家清修的,祝老人家您,早日飛升,重生成神。」聽出了便宜的鮑輝連忙一疊聲的不住答應,一臉盼著分遺產的不孝子的欠揍表情。
花骨朵的聲音卻再也沒出現,估計是去開始閉關了吧。
見老花骨朵沒了反應,鮑輝站起身來,伸手把胸前破了一個大洞的上衣,一下扯了下來,伸胳膊伸腿,舒活筋骨。心裡想到:「也不知道這老妖精的力量要怎麼用,老傢伙閉關之前也不交代給自己。」一想到自己誤打誤撞竟得了這麼厲害的人物功力,不禁躍躍欲試想要找辦法施展。
「我射。」抬手擺了個蜘蛛俠噴射蛛絲的蘭花指造型,這時只見鮑輝手臂上的花紋,一陣青色的光芒劃過,突的一下,鮑輝的食指和小指上長出兩根碧綠的青藤,呼呼的向遠處蔓延過去。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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