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流氓
清晨,明媚的陽光撒在那對相擁而睡的人兒,讓他們的臉顯得那麼唯美。
「唔……」明月可愛的伸了一個懶腰,小手揉了揉朦朧的眼睛,瞬間……她瞪大眼,不可思議的看著風寧緊緊抱著自己得手。
「怎麼啦?」風寧此時已經醒了,溫柔地撥弄著她的頭髮,笑著說道。
明月痴痴地看著他,眼神有些渙散。好久,她才悠悠地說了一句沒事,下床,頹廢地離開了風寧的房間。
風寧看著她的背影,有些擔憂,她到底怎麼啦?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從前,她不是這樣的!是的,從前的她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會嘰嘰喳喳,不停地向他訴說,而他也會耐心地聽著,可如今……
哎……風寧不由嘆了口氣,揭開被子,穿上拖鞋,去廚房為他的小寶貝做飯去了!
花園
明月清澈的眼睛里,帶著說不出的悲傷,她蹲在草地上,盯著那逐漸凋謝了的白玫瑰,有些疲倦地閉了眼。
剛做好飯的風寧,便來尋她,剛走到花園,便看見她孤單的身影,心頓時緊了幾分,溫柔的眼睛裡帶著一絲絲心疼,他輕輕走到她的身旁,長臂擁住她,輕聲問,「到底怎麼了?告訴寧哥哥好不好?」
明月抬頭,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委屈地看著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告訴我,乖!」風寧輕輕撫摸著她柔嫩的臉,臉上掛著柔和的笑容,那雙漂亮的眼睛裝著期待,他真的想知道她發生了什麼?
「你……滴答……」
明月剛想問他是不是喜歡那個女生,風寧的手機便響了。
明月不滿地嘟著嘴,將身子歪向一邊。
風寧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接通了電話。
「寧,救命,我被綁架了!快點……我好怕!」電話里傳來一個焦急的女生聲音,她的聲音里充滿了恐懼和驚慌。
「別怕,鎮靜點,我馬上來救你!」風寧臉上多了一分憂愁,他用他特有的溫柔聲音,安撫著電話另一頭的女生。
「死娘們,竟然還敢打求救電話!我打死你!啪……」電話里,一個粗魯男人的聲音,隨後電話被掛斷,傳來嘟嘟的聲音。
風寧臉上明顯多了一絲怒意和憂愁,他回頭看了一眼明月,眼神透著溫柔,他說,「月兒,待會自己吃飯,乖乖地,不要亂跑,等我解決事情后,我來找你!」
還沒等明月回應,便急急忙忙地走了。
明月聽的出那女子便是昨天他抱的那個女生的聲音,看著他慌忙地背影,鼻子發酸,眼眶蓄滿了淚,寧哥哥……好像真的很喜歡她呢?那麼她是不是該離他遠點了呢?
明月頹廢地回了房,肚子餓地咕咕直叫,看著桌子上的美味飯菜,最後一次了,以後都吃不到寧哥哥親手做的飯了呢!她走向飯桌,端起桌上的飯碗,一個人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邊吃還邊誇寧哥哥做的飯菜好吃!
「咦?怎麼下雨了?」明月楞楞地說著,她的臉濕了,淚水像斷了線的風箏控制不住,她抬手想擦乾淚,卻怎麼也擦不幹。
後來……她索性趴在桌子上大哭起來,哭聲是那麼的凄涼悲痛,她的寧哥哥不再屬於她了,他喜歡上了另外一個女生了。
我該離開了,嗚嗚……我捨不得寧哥哥,可我不想打擾他,明月走進風寧的房間,收拾著東西。
當她捧著一大包精緻的禮物時,她悲哀地想,寧哥哥都不屬於自己了,我還保留著這些禮物做什麼?
「嘭……」禮物從明月手中掉落,散落一地,她吸了一口氣,眼神複雜地看著這些禮物。
她的心像裝了大冰塊,又涼又沉,她有些不堪負重。
她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張紙,一隻筆。她坐上椅子,寫著她給寧哥哥的最後一封信。
「寧哥哥,這是明月寫給你的最後一封信!對不起,打擾你這麼久,真的很抱歉,寧哥哥,對不起,月兒好喜歡你,所以才會一直賴著你!我去爸爸媽媽那裡了,不用擔心我,我可是個天才哦!我可以好好照顧自己的!就這樣咯,拜拜了,要幸福哦!」
寫完,明月早已淚流成河,胸脯不停地起伏著,看著這個熟悉的房子,她哽咽著說,「再見,再不見!」
她不會回來了,準確的說,她不敢回來了。她沒辦法親眼看著,曾經只疼她,寵她的寧哥哥去疼,去寵另外一個女子。
明月走了,走的徹徹底底,她只帶走了她十三歲生日,風寧送給她的一條項鏈。
風寧救回后,回到家中,找遍四處,卻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心慌地趕到學校,卻被她的班主任告知,她今天沒有上學。最後他發動自己所有朋友,去城市各地尋找,卻連她的影子都尋不到。
傍晚,他頹廢地回到家,平時溫柔地眼睛此時黯淡無光,將自己甩在沙發上,揉著發疼的太陽穴。
那個丫頭到底去哪了?風寧煩躁地想著,叫她不要亂跑,他的眼睛突然瞄到桌上那張被杯子壓住的一張紙,他猶豫片刻,拿起那張紙。
「啪……」白紙從風寧指尖滑落,落在了地上,他怔怔地呆在那。
……
後來他問明月的父母,他們都說不知道,他找了很多地方,可她就像風一樣無跡可尋,怎麼也找不到。
「哎!」明月嘆口氣,收回思緒,過去已成定局,何苦再糾纏不放?
「明月!」一個很好聽很有磁性的聲音傳來,一眼望去,一位無敵氣質美男正溫柔地看著她。
「呵呵……嗨!」明月乾笑一聲,僵硬地打了個招呼,她很想落荒而逃。
「嗨!」某位無敵氣質美男很有禮貌地回應著,丹鳳眼微微眯著,好笑地看著她。
所有男生女生眼神一致投向這對靚男美女,有期待,有嫉妒,有羨慕,有不屑,有憤恨……
「那個,答應你告白地是那位!」明月很沒義氣地將矛頭指向了那位正準備夭夭逃走地損友,只見葉星星回頭求饒地看著她。
流源一臉受傷,無辜又委屈地看著明月,那樣子,活像受了欺負的小媳婦。
明月苦笑,背地裡埋怨著,怎麼不對著那個死丫頭,是她出賣我得誒,傷……
「我喜歡你,明月!你捨得傷害我幼小的心靈嗎?」流源委屈地說著,孩子氣地撒著嬌。
全部女生為之瘋狂,在心裡暗叫好可愛!好cute!(注:本校規定,不許隨便尖叫,若敢違者,在校門口,穿著破爛,乞討一天!)
「我……」明月正思考著該怎麼回答,救星出現了!
此救星即是——邪殷炎,他笑笑,冷著眼說,「抱歉!此物有主,禁止騷擾!」
明月不由翻了個白眼,隨後燦爛一笑,坐在凳子上,悠閑地翹起二郎腿,等著某人為她處理爛桃花!
「喂,你幹什麼?」明月被邪殷炎扯起來,拉著她離開了教室。
流源眯著眼笑了,也不去追,片刻,他無所謂地聳聳肩,離開了。
被他拉離流源他們的視線后,明月使勁掙開他,怒視著他,不悅地說,「神經病,要幹什麼?」
「忘了我們今天有比賽了?」邪殷炎蹙起星眉,邪魅的桃花眼帶著難以掩飾的怒意。他著實不喜歡這個女子對他的敵意,非常不喜歡!
「額……想起來了!」明月後知后覺地說著。
「哼!」邪殷炎不屑地瞄了她一眼,真是個白痴,拉著她走向車庫。
明月甩開他的手,徑直走在了他前面,切,誰要他牽。
邪胤炎瞪了一眼她的背影,氣呼呼地跟上她。
校園裡的男男女女,都停下所有動作看著她們倆,各自猜測著她們兩個的關係。
兩個人很有默契地無視掉了這些陌生人的視線。
車上
明月坐在副駕駛座上,閉上眼,作休息狀,臉蛋微微透著淡紅,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邪殷炎看了她一眼,不由楞了一會,只是立刻,他便專心開車去了。心裡卻嘀咕開,這小妞倒有幾分姿色!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說話,直至目的地!
夜色酒吧
酒吧里燈光迷亂,舞池裡的男男女女跳著勁舞,勁爆的DJ在耳邊吵鬧著,讓人不由自主想跳起來,配合這節奏。
「你到底要比什麼?」明月奇怪地看著一臉悠閑的邪殷炎,微微蹙眉。
「看到沒?那邊那個銀髮男子,讓他叫你一聲媽咪就可以了!」邪殷炎側著身子,不懷好意地撇了她一眼,魅惑的眼睛裡帶著挑釁。
明月難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隨後又看向那個銀髮男子,淡淡地說,「你這是強人所難!」
「很難嗎?」邪殷炎托著下巴,呈思考狀,眼神停留在那個銀髮男子身上。
銀髮男子似乎注意到他們的視線,回頭看向他們,那眼神用兩個字形容——寒冷,用四個字形容——寒冷之極。
這一次,明月她們兩個人倒是很有默契地聳聳肩,一直盯著他,像看戲一樣。
他們就這樣對峙了好久,半晌,明月慢悠悠地走過去,對銀髮男子友好地笑笑。
銀髮男子眯著鳳眼,嘴角勾出一絲冷笑。
「wait,來杯威士忌!」明月叫了一杯酒,坐在銀髮男子對面的凳子上!
「小姐,給!」一位男服務生禮貌遞給他。
「謝謝!」明月對服務生笑笑,接過酒杯。
「不客氣!」服務生禮貌地回應著,然後走開了。
「諾!」明月將酒遞向銀髮男子,對他嫣然一笑。
「呵……」銀髮男子冷笑一聲,接過她遞來的酒,優雅地喝了一口。
邪殷炎在遠方看著,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畫面,怎麼那麼刺眼。
「叫我一聲媽咪吧!」明月笑嘻嘻地說著,完全無視了銀髮男子眼裡的詫異。
「憑什麼?」
「你喝了我的酒,一杯酒換一句話!」
「你這一杯酒可真貴!」銀髮男子諷刺道,這個女人瘋了吧?居然敢讓他叫她媽咪!
「很貴嗎?」明月兩隻手支著頭,天真無辜地看著他。
銀髮男子完美的嘴角揚起一絲邪笑,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麼。
明月心裡不爽,怎麼這麼難搞定?真是悲憤。
就在明月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他說了一句,「一個吻換一句話!」
「流氓!」明月想也不想便罵出口,眼瞳孔放大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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