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青山劍派門前,杜慶柏的一身黑衣,黑色的勁裝無風自動。在場的人都是見過李杜出刀,一個個嚴陣以待。李杜的刀,刀勢兇猛沉穩有力,出刀必見血,不知道有多少人成了他的刀下亡魂,一團火焰被壓抑在他黑亮的眼睛中。冰冷,讓人位置一震。
七個人發動劍陣,他們的長劍在毒辣的陽光下發出刺眼的銀光。凌厲的劍勢從四面八方向杜慶柏席捲而去,身無長物的杜慶柏手中驟然多出一把銀頭長槍。誰都知道李杜是用刀的,看到杜慶柏手上的長槍,七人都是一愣,就在眾人愣神的功夫,眾人就感覺自己不能動了。七人眼中一看到一道黑色殘影,就被點住了穴道,眼巴巴的看著杜慶柏羊場長而去。
守門弟子a和守門弟子b對望了一眼,快速的向正殿跑去,他們必須在李杜到正殿之前,將李杜闖進來的消息告訴掌門。
杜慶柏看著快速消失在他眼前的守門弟子a、b,回頭看被他點了穴位保持著各種形態的青山劍派弟子。勾出一抹嘲弄的笑,慢悠悠的朝正殿走去。他每天的pk副本可不是白進的,課也不是白上的。
杜慶柏不知道在聽到守門弟子a、b報信之後正殿中發生了什麼,當杜慶柏走到正殿外的時候,正殿中傳出一陣歡呼聲。正殿外,季楓元獨自一人站在那裡,長身而立,面容沉靜而又冷漠。
不,現在杜慶柏已經知道,季楓元眼中的其實不是冷漠,而是理智壓制一切的冷靜。季楓元總是用這雙冷靜的眼睛看著,觀察著身邊的人和物。
杜慶柏看著季楓元,季楓元也看著杜慶柏。兩人對望的同時,杜慶柏並沒有停下腳步,他走得很慢一步一步慢慢靠近。每接近一步他的臉上的表情就柔和一分。
季楓元站在原地,安靜的等待著他的接近,隨著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少季楓元眼中的冷漠逐漸消失。
「見你一面居然還需要過五關斬六將。」杜慶柏有些不滿的說。「你是不是要給點補償呀!」
「凌寒如何?」
「現在是安全的,單浩用凌寒威脅我,讓我幫他殺一個人。」
「可需要幫忙。」季楓元聞言沒有遲疑的問道。
「不用。」杜慶柏一開始就沒有季楓元他幫忙的打算。
之後倆人找了一塊安靜切隱秘的地方,杜慶柏把他這次要殺的人的身份如實告訴了季楓元,並把自己的計劃一併告訴了季楓元。
季楓元輕抿著唇,杜慶柏知道這是季楓元在做出選擇時習慣性的動作。
「我說過,我不需要幫忙。」如果是之前沒有拿回記憶得他,這季楓元提出要幫忙的時候一定會欣然接受。拿到了記憶的他明白季楓元此時的面臨著如何的選擇。所以在來的路上,他已經想好了,這件事他一個人來就好。
就像杜慶柏知道季楓元在想什麼一樣,季楓元也知道杜慶柏在說什麼。「慶柏,你無需一個人……」
杜慶柏已經下定決心,就是需要幫忙,他也會拉上單浩幫忙的。「我知道,但是如果只我一個人的話更容易取信與對方。如果我成功了,只怕今天過後,我想在見你會更困難啦!」現在青山劍派的掌門就攔著他,不讓他見季楓元,等他加入了魔教那個時候,哈哈!是不是真的就像他說的那樣,需要過關斬六將了。
「今天之後我會搬到後山獨自居住。」季楓元不再多言,用他那有些清冷的聲音緩慢的。
「好,到時候我就到後山去找你,看你那個小氣的掌門生氣怎麼攔我。」杜慶柏喜不自勝的笑道,就差拍手叫好了。
「……」季楓元輕輕勾勒唇角。
「你家掌門居然下令說什麼你不見外人!你說我是外人嗎?」瞥瞥嘴,氣呼呼地看著季楓元問。
「不是。」溫柔的笑意出現在季楓元那雙沉靜幽深的眼眸中。
杜慶柏又東拉西扯的說了會話,離開的時候還非常不要臉的在季楓元臉上親了一口,名曰為補償。
見季楓元沒有真的生氣,反而雙頰還有些泛紅之後,杜慶柏見好就收的揮揮手離開了。
出了青山劍派,杜慶柏一路向山西大同而去,雖然外人沒人知道,魔教的具體位置,大體位置確實知道的。
到了大同,杜慶柏才知道此處天氣的惡劣,風一起就是滾滾黃沙迷人眼呀!杜慶柏找了一處客棧住下,就到處打聽魔教的具體位置。好多人都是一副茫然的表情,少數人會八卦的問他打聽魔教位置的原因,這個時候,杜慶柏就會說出,自己想要加入魔教的心愿。
在杜慶柏到大同的第三天傍晚,杜慶柏在地圖上發現,他被跟蹤了。他不動聲色的照常該幹什麼幹什麼。
一直到了晚上,杜慶柏躺在了床上那個跟蹤他的人都沒出現在杜慶柏面前,杜慶柏以為這人是要夜襲,杜慶柏的想法再一次落空。那人從那天開始只是跟著,一跟蹤就是一個星期。就在杜慶柏將要失去耐性,決心戳穿的時候。那人出現在了杜慶柏面前。
「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才會在我面前露面。」杜慶柏又開始了他的裝13模式,頭也不抬的到了杯酒推到那人面前。
那人看著推到他面前的酒杯,哈哈哈的發出一陣怪笑。「你這人真有趣,說把,為什麼在打聽自聖教的位置。」
杜慶柏抬眸看了那人一眼。「你跟蹤我這麼多天,還不知道嗎?我想加入自聖教。」杜慶柏說話也不拐彎抹角,在兩分心裡都有底的情況下何必遮遮掩掩。
「爽快,我喜歡。」
杜慶柏挑挑眉,並不說話等待那人的下文。
話鋒一轉。「但是規矩不可破,只有你五天之後安然的離開客棧,我會成為你的領路人。」說完,那人起身離開了客棧。
那人的離開杜慶柏彷彿沒有注意到一樣,依然繼續著那人出現前他正在做的事。酒足飯飽,杜慶柏輕笑,是一種志在必得,高深莫測的笑。杜慶柏不知道那人究竟有何中自信可以傷到他,那人的武功在他看來也不過和青山劍派的守門弟子一個水平,放到了江湖上還夠不上三流的水平。
杜慶柏從地圖上知道,那人沒有走出客棧,依然隱藏在他的周圍。
既然已經給出了考驗的內容,杜慶柏就無需上街招搖。這天他吃過了早飯就回到了房間,盤腿坐著床上開始閉目養神。
不時地關注一下那人的動向。然後當他看到那人出現的廚房,杜慶柏嘴角抽了抽,這是要下毒?
杜慶柏明白飯菜可能不能吃了。不過他戒指里放了許多各式各樣當時為凌寒準備的糕點零食,吃過七八十來天是沒有問他的。戒指中不光有吃的,喝的自然也少不了。
又是三天過去,杜慶柏在房間中寸步不離。他都要懷疑那人是不是故意放水了。這三天,那人一日三餐外加夜宵的給他下毒。正常人不是看到下毒不成功就會改變策略嗎?
等到了第四天,杜慶柏在地圖上看到了那人向他的房間接近。這是終於要行動了嗎?望了一眼窗外的烈陽。喂!難道不應該等到晚上嗎?
也許那人聽到了杜慶柏的吐槽,走到了半路又停下了。到了晚上,那人再一次的開始向杜慶柏的房間接近。
冊躺在床上假裝睡著的杜慶柏聞到了一股香味。哎呀!不錯呀,還知道進門去先吹迷香。還好,出門前問單浩要了幾顆可以解各種迷藥,迷香的藥丸。趕緊的吃上一顆,先。
過了一會兒,杜慶柏聽到了開門的聲音。然後就是鞋子摩擦地板的聲音,雖然很細微,杜慶柏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那人看著床上昏迷的人,嘿嘿的笑了起來。「原來傳說中的李杜也不過如此。」
「是嗎?」輕飄飄的問話在那人耳邊響起,那人一驚,連忙低頭看向床,床上空蕩蕩的,不知合適,杜慶柏已經到了他身後。
「你沒中迷藥?」
杜慶柏聳肩。「顯而易見。」
「為什麼你看起來精神也不錯?」當那人回身看到杜慶柏的臉,有事一愣。
「我為什麼要沒有精神?」
「你不是已經四天沒吃飯喝水了嗎?」那天,那人見被他加了料的飯菜原封不動的被退了回來,就要改變策略打算在杜慶柏出門的時候偷襲。可是到了晚餐時間了,杜慶柏還是待在房間里,那人就又下了一次毒。
這一次看到原封不動退回來的飯菜時,那人就想,何不等到了杜慶柏被餓的頭暈眼花的時候再動手,於是他這幾天可著勁的對杜慶柏下毒,他卻不知道,杜慶柏可是有儲物空間的人。
「啊?」杜慶柏心中出現了一種荒謬感。「你真的是自聖教的領路人嗎?」杜慶柏不得不懷疑了。
「我是呀!」
「可以帶我去自聖教了嗎?」
那人搖搖頭。「還不行,明天才是第五天。」
「我去……」杜慶柏終於知道,季楓元被他噎的書不回話來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