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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浴間里霧靄朦膿,熱氣縈繞。

馨穎總算洗好。

敬誠小心地確認一下:「好了?」

馨穎笑著點頭:「好了。」

總算好了!敬誠的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因為淋浴間里的熱氣,也因為興奮與渴望,敬誠的臉上微微有些發紅,露出迷人的笑容,更是好看得讓馨穎心跳。

敬誠迫不及待地說:「拉我起來。」

馨穎搖著頭說:「現在還不行。」

敬誠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問:「你說什麼?」

馨穎說:「我現在還不能拉你起來。你需要再等一下。」

開什麼玩笑!

首先,馨穎幫他洗澡的時候,他不能動。

接著,她自己洗澡的時候,他也不能動。

現在,兩個人都洗完了,他還不能動?

她知不知道,剛才他有多辛苦,才能忍住對她不親不抱?

要知道這已經是極大的懲罰,難道還不夠?

哪有這樣的道理?

一向從容淡定、極有耐心的敬誠終於急了。他問馨穎:「能不能請你說清楚,究竟還要懲罰多久?」

因為他的心裡實在是擔心,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不過,到底是紳士一名,哪怕心裡急得要命,語氣卻仍然不急不緩。

馨穎笑著回答:「這是最後一項:我親你的時候,你不能動。」

馨穎希望,自己可以好好地親一親敬誠。接下來,則一切由他。

一方面,她想自己對他已經懲罰得差不多。其實,看著敬誠臉上深深的渴望,馨穎越來越於心不忍。

另一方面,她自己的心裡對敬誠也越來越渴望。

她想念他深情的擁抱、甜蜜的親吻、溫柔的撫摸和溫暖的胸膛,想念他的一切。

聽到馨穎說「這是最後一項」,敬誠的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立時喜上眉梢。

哪裡知道,他高興得太早。

而且,不能怪馨穎,因為現在就是她也不知道。

沐浴間里有一把摺疊椅。為了防止熱水熱量的流失,摺疊椅安裝的位置很高。

敬誠坐在摺疊椅上,馨穎站在他面前,靜靜地凝視著他。

敬誠也深深地回望她。

兩人各自在心裡讚歎:面前的這個人,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人。而自己,則不可思議的幸運。

敬誠忍不住抬起雙手。抬了一半,想起自己剛才的承諾,又放了下去。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自然算話。

這就好。馨穎微笑著用雙手撫上敬誠的臉,然後傾身吻上他的唇。

她的雙唇輕闔,將敬誠的上嘴唇輕輕地含在自己的雙唇之間。

她非常的輕柔,好像捨不得觸碰到他。

因為實在輕柔,敬誠幾乎感覺不到馨穎的唇。

可是,就是那極其細微的觸碰,讓他覺得溫暖與舒服。

親完敬誠的上嘴唇,馨穎用同樣的方法,輕觸他的下嘴唇。

她一邊用嘴唇輕柔地吻他,一邊用手指輕輕地撫摸他的臉。

她的眼睛一直張開,看著敬誠俊美的臉,和臉上越來越沉醉的表情,心裡感到無比的喜悅和滿足。

過了一會兒,她在唇上稍稍加點力,開始細細地吸吮敬誠的上唇。

然後,下唇。

敬誠喜歡得很。

馨穎看進敬誠的眼睛。

他的眼裡滿是深深的愛意。

馨穎的心裡也充滿了暖暖的柔情。

她加上舌尖。一邊吸吮敬誠的唇,一邊用舌尖輕舔。

敬誠感覺越來越舒服。不禁閉上了眼睛。完全沉醉其中。

現在,馨穎除了吸吮,輕舔,還加上輕咬。她用牙齒輕輕地咬敬誠的唇。

敬誠只覺唇上一陣酥麻,心裡也痒痒的。而且,可以感覺到身體里有什麼東西在翻湧。

他不自覺地將嘴巴微微張開。

他原本希望,自己能給馨穎一個熱烈的吻。或者,他們激情相吻。總之,他喜歡用他的舌和她的舌相纏,互相拚命吸吮。

可是馨穎不允許他動。一開始,他的心裡忍不住有些失望。現在,卻發現,他很喜歡、也很享受這種被親吻的感覺。

特別馨穎這樣輕柔、安靜、舒緩的親吻,十分浪漫,也十分舒服。

與其說是懲罰,不如說是嬌寵。

同時,他也覺得慶幸。馨穎若真的激烈地吻他,他只怕很快就會激動。到時候,想動又不能動,那才……

於是,敬誠專心地享受馨穎溫柔的吻。

馨穎吻了好一會兒,停了下來,然後慢慢地將嘴唇撤離。

不要。敬誠的唇不由自主地跟了過去,連帶整個身子。

馨穎終於將唇從敬誠的唇上撤開,看著他,無聲地笑了。

也許因為熱氣,馨穎的臉十分紅潤。加上笑容,讓敬誠的心忍不住顫抖:我的老天,她的笑容可真漂亮!他真想……

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什麼也不能做。敬誠感覺有些懊惱。他微微地皺起眉頭。但臉上不由得流露出渴望的神情。他渴望更多的懲罰。

好吧。馨穎繼續微笑。也許她對他生了惻隱之心,總之她重新將頭靠近。只是這次,雙唇直奔敬誠的左耳。

她先將舌頭緩緩地伸進他的耳朵內,輕輕地觸碰。

然後,用雙唇輕輕地撫過敬誠的耳廓。

那輕柔的觸碰,讓敬誠感覺有一點酸、有一點麻。總之,非常的舒服。

過了一會兒,馨穎改用舌頭舔敬誠的耳朵。

一開始,中規中矩,用舌面一下一下地平舔。

到後來,開始轉動舌頭,繞著圈兒地舔。

那舒服的感覺簡直妙不可言。

敬誠深深地吸氣,再慢慢地吐氣。卻感覺到身體里的翻湧越來越強。

馨穎舔完,開始對著敬誠的耳朵微微地呵氣。

突然想起小時候,冬天對著窗戶呵氣,然後在窗戶上畫各種小動物、小花朵的事情,忍不住笑起來,呼出的熱氣更加急促。

敬誠覺得耳朵痒痒的,卻異常的舒服。

馨穎再用雙唇含住他的耳朵,開始吸吮。

她只是稍微用一點力,小心地不弄疼敬誠。

哦......敬誠微微往後仰頭,嘴裡發出享受的聲音。

從不知道,被人吸吮耳朵,可以有這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他希望馨穎不要停。

可是,她偏偏停了下來。

敬誠的心裡忍不住失望。

他好舒服。

他想繼續。

他輕輕地「嗯」了一聲。

於是他得到了更多。

因為馨穎突然輕輕地咬住了敬誠的耳垂。

一開始,敬誠只感覺一陣刺痛。

可是,馨穎一下又一下地輕咬。同時,微不可察地逐漸加重力道。

敬誠微微地搖晃頭。

並非想擺脫,而是為了更好地感受。

同時,他可以感到,身體里的翻湧又上了一層樓......

不知馨穎是否有些累了,敬誠聽到她的呼吸開始有些粗重。

我的天,那聲音實在是撥動人的心弦。

事實上,從馨穎的舌尖碰上他的耳朵起,敬誠的心裡便不禁顫抖起來。

耳朵越來越舒服。

身上也越來越舒服。

心裡卻顫抖得越來越厲害。

到了最後,他的整個人都有些顫抖起來。

從來不知道,被馨穎親吻耳朵,會是這種飄然欲仙的感覺。

馨穎停止親吻敬誠的耳朵,稍稍往後仰,與他的頭拉開一點距離,仔細地端詳他。

他有著天下無雙的美好側面:高挺筆直的鼻樑,稜角分明的臉,深邃明亮的眼睛,濃密黑長的睫毛......

馨穎看著,忍不住心動。

她將頭重新靠近敬誠的頭,在他耳邊輕輕地喃呢:「誠誠,你真好看。」

這句話沒有經過大腦,就直接離開她的唇畔。

她的聲調輕柔,令敬誠好像身處朦朧的夢中。

敬誠一陣心悸,心悸到整個人顫抖。腦海里不禁閃現二十年前那雙明亮閃爍的眼睛,那張晶瑩剔透的臉,還有那柔和甜美的聲音:「誠誠哥哥,你怎麼這麼好看哪?」

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揚,感覺自己的心正在慢慢地融化。

人也是。

看著敬誠迷人的笑容,馨穎更加目眩神迷。

她接著在敬誠的耳邊低語:「二十年前,我真幸運,遇見了你。」

敬誠的心中忍不住覺得溫暖。在心裡大聲說道:幸運的人是我。

馨穎繼續呢喃:「現在,我真高興,再次遇到你。」

她停了一下,心滿意足地接下去:「而且,我們可以在一起。」

敬誠在心裡嘆息一聲:對我來說,豈止是高興?

他們在一起已經幾天,他還不能完全相信這是真的。特別早上醒來的時候,一睜眼看見她,總有片刻的恍惚,以為自己身在夢中。幾次忍不住掐自己。

馨穎的唇就在敬誠的耳邊。她呼出的溫熱氣息吹到他的耳朵上,十分舒服。

敬誠一直沒有說話。他喜歡這樣,聽馨穎一個人溫柔低語。

雖然他沒有看她,也沒有說話,馨穎卻知道,他在仔細地聽。

她喜歡這樣,輕輕地講給他聽。

畢竟十年,她沒有聽眾,無法說出心裡的感受。

其實,想聽她訴說的聽眾一直都有,如果她願意,甚至可以很多。可是,他們不是她要的聽眾。所以,她的心事一直沒對任何人說。

現在,她和誠誠身體與心靈完全敞開。在他面前,她感覺輕鬆自在,所以忍不住向他述說心裡的話。

馨穎說:「你不知道,你走了以後,我在梧桐樹下哭過多少次。」

敬誠的身子一僵。心彷彿被人用力攥了一把。

真的,分開時,他十八,她才十五。

他悲痛欲絕,那麼她呢?

敬誠想象著十五歲的馨穎突然失去心裡的依靠,那種傷心和無助。他的心開始疼起來。

馨穎似乎沒有注意到敬誠的反應,也許因為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憶里。她接著在敬誠的耳邊低語。

「你走了,可以眼不見心不想,可我每天都會看到它。一看到它,我就會想起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一站在樹下,我就忍不住哭。」

「我曾經忍著不去,也忍著不看它。可是,我忍不住。而且,就是那樣,我還是一樣的想你。」

這是十年來,馨穎第一次說出自己當年的絕望、痛苦與心碎。

敬誠的心更疼。雖然不是他的錯,但畢竟是他的離去給她帶來了巨大的痛苦。

「你走以後,一開始,我很想搬走。因為我覺得很不公平,你不用看梧桐樹,我卻得天天看它。」

「可是後來,雷院要搬遷,我卻哭得很厲害。他們砍梧桐樹的那天,我更是哭得不行。」

敬誠的心更加抽緊。

「因為我很害怕,萬一哪天你改變了主意,想找我,卻找不到了。」

敬誠的心已經要滴出血來。眼睛蒙上了一層霧氣。

離開武漢以後,他只回去過一次。看到雷院一片荒蕪,便忍不住放聲大哭。而穎子卻親身經歷一切--搬家、拆樓、砍樹......那是多麼漫長、多麼巨大的痛苦?

「我們搬走以後,那塊土地空置了一年多。我經常回去。每次去,都站在梧桐樹的舊址哭泣。」

敬誠的心已經痛得麻木。

突然,他想起什麼,問:「你找得到梧桐樹的舊址?」

馨穎說:「是啊,因為我做了記號。」

不知道為什麼,敬誠脫口而出:「用碎石擺成一個小圓圈?」

馨穎呵呵一笑,點著頭說:「是。」

然後一愣。收起笑容,一臉詫異地問:「咦,你怎麼知道?」

敬誠的心裡彷彿掀起滔天巨浪。我的天!那些小石頭是她放的。

敬誠的身子開始微微顫抖。

馨穎感覺到他身子的顫抖,覺得有些奇怪。

再想一想敬誠剛才說的話,突然間明白過來,瞪著眼睛說:「你,你......」

她太過震驚,一時說不出話來。

敬誠偏過頭,看著她說:「是,我回武漢去找你。看到雷院已經被夷為平地,我便找梧桐樹。可是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只看到地上有一個碎石鋪的小圓圈。我以為那是周圍小孩玩耍留下的。」

說到這裡,敬誠的聲音有些哽咽,眼睛也已經完全濕潤。

原來,他曾經回去找過她。看到圓圈記號,卻不知道那是她做的。馨穎瞬間熱淚盈眶。

若知道他會回去找她,她一定會用碎石擺出他的名字。

還有,我很想你。

兩人都沉浸在震驚的情緒里,一時沒有人說話。

半天,敬誠開口,輕聲地問:「你為什麼做個小圓圈?」

馨穎細聲回答:「因為我想你回來。因為圓圈代表圓滿。」

敬誠的身子突然顫抖得更加厲害。馨穎一句聽來平常的話,卻讓他幾乎無法承受。

馨穎突然想起什麼,問:「你在那裡也哭了,是不是?」

敬誠看著她,慢慢地點點頭。豈止是哭?他肝腸寸斷地哭了幾個小時。

馨穎接著問:「你以為我不肯給你回信,就是搬了家也願不告訴你,所以你決定一走了之,對不對?」

敬誠沉默。過了半天,才再次點頭。當時,他的確是這麼想的。

馨穎知道,他那麼想,那麼做,並不是他的錯。

可是,心裡依然忍不住覺得酸楚。

她說:「我每次哭完,回去拚命學習,爭取考上清華,找到你。你一次哭完,回去拚命考托福,希望走得越遠越好。」傷心的眼淚終於慢慢滑落。

哦,穎子!敬誠忘情地一把抱住馨穎。

他心痛不已。卻無話可說。除了「對不起」。

馨穎本來已經打算結束對敬誠的懲罰。現在,突然重新感到深深的委屈。

她問敬誠:「你說,你是不是該罰?」

敬誠噙著眼淚,用力地點頭。

「那你不要動,讓我將你親完。」

馨穎開始親吻敬誠的脖頸。

同樣的套路。

雙唇輕觸他的脖子......

舌頭輕舔他後頸的汗毛......

嘴唇用力吸吮......

轉以間歇的輕咬......

剛才馨穎輕吻敬誠的耳朵,喚起了他的快樂感覺,並引發了他的渴望。

可是,兩人關於梧桐樹的一番對話,讓敬誠的身心沉靜下來。

現在,馨穎捲土重來。她的親吻比剛才更加輕柔,對敬誠的影響也更加顯著。

他的渴望很快被她再度喚醒。

馨穎繼續輕觸、輕舔、輕咬、用力吸吮......

敬誠只覺自己整個背都軟了起來。

呼吸卻越來越沉重。

他將頭轉來轉去,享受這美妙的感覺。

馨穎停了下來,看著敬誠,輕輕喘息著說:「小時候,我覺得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人。」

敬誠偏頭看她一眼。現在呢?

「現在更是。」

敬誠繼續看她,眼神有些迷惑。

「特別我看了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以後。」馨穎嗤嗤地笑。

我的老天!

敬誠身體里的渴望騰地被點燃。

馨穎繼續親著敬誠的脖頸,自然而然地轉到他的背後。這才發現,他白皙的肌膚透著一抹紅暈,特別的誘人。

而他背部的線條,像山巒一般,讓馨穎忍不住用舌頭順著稜線旅行。

同時,用指甲輕搔敬誠的背部。

敬誠的渴望熊熊燃燒。背部的肌肉緊縮,線條更加突出。

馨穎一邊用手輕撫,一邊說:「你背上的肌肉真漂亮。我好喜歡。」

敬誠的心裡忍不住一陣歡喜。

馨穎的手從他的背後慢慢移到胸前,輕輕撫摸他寬厚的胸膛和堅硬的肌肉。

馨穎那溫柔的、羽毛般的撫摸不僅讓敬誠感覺舒服,同時,引起更加強烈的快樂感覺。

馨穎開始用手指頭觸碰敬誠胸前。

先用一根手指,然後兩根......

胸前傳來一陣陣的麻麻痒痒的感覺,非常的舒服。

馨穎開始親吻敬誠的胸部。

敬誠將眼睛閉上,全心沉溺在她輕柔的吻中。

他感到莫名地震顫。

馨穎的嘴突然跳到紅豆上。

她用柔軟的雙唇含住它。

先輕舔,用舌頭繞著圈地舔......

再輕咬,用牙齒細細密密地咬......

再吸吮,用嘴加點力道吸吮......

循環往複......

紅豆經不起如此刺激,變得越來越堅硬。

敬誠也經不起如此刺激,變得越來越柔軟。

馨穎加大一點力度,加快一點頻率......

敬誠的震顫明顯加大......

紅豆彷彿要在馨穎溫熱的口中溶化。

敬誠也是。

那愉悅的感覺一波接一波,排山倒海,讓他彷彿置身仙境。

敬誠終於舒服得忍不住哼出聲。

那種鼻子里、嗓子里、身體里發出的舒服聲音讓馨穎的身子也軟了起來。 

馨穎的嘴還在吸吮敬誠的胸前,手已經摸上了他結實的小腹。

小腹上的六塊腹肌堅硬得像石頭,讓馨穎幾乎失去理智。

她用手心輕撫肌肉的凸起......

她用手指細描肌肉的低凹......

敬誠閉上眼睛,沉醉在撫摸帶來的舒服感覺里。

馨穎突然用力,抓了他的小腹一把。

這裡離下面太近,因為渴望的填充,小腹本就飽脹得利害,一抓之下,敬誠忍不住渾身一抖。

馨穎停下手。

敬誠的呼吸一窒。

此刻,他已經欲罷不能,心裡萬般渴望馨穎的......懲罰。

這真的是世界上最溫柔,最享受,也最折磨人的懲罰。

事實上,因為折磨,更加享受。

馨穎低頭,吻上敬誠的小腹。

敬誠重新開始呼吸。

馨穎溫柔地用舌頭愛撫他的整個小腹。不放過一寸地方。

敬誠覺得小腹里有一團烈火在熊熊燃燒,熱得讓他受不了。

馨穎的舌頭開始繞著圈圈,輕舔肚臍四周。

敬誠愉悅的感覺越來越強,呼吸聲也越來越重。

他早就魂不守舍。

此刻,敬誠的渴望已經高漲到幾乎要爆棚。

他不知道,馨穎何時才會結束懲罰。

馨穎的舌頭還在輕舔肚臍四周,雙手卻伸向他的背後,一把抓住他的臀部。

敬誠渾身一抖,臀部抖得更加厲害。

因為兒麻,他的臀部不算飽滿,事實上,比較乾瘦。所以,敬誠的心裡下意識地感到緊張。

其實,在馨穎的眼裡,他的臀部結實有形。明顯的,他每天花很大的功夫鍛煉身體,這其中也包括臀部。

如果深愛一個人,他的身體當然也是無限可愛。

馨穎便非常喜歡敬誠乾瘦結實的臀部,覺得它非常性感。

所以,敬誠完全不用擔心。

馨穎先是溫柔地愛撫他的臀部。

溫暖的手覆在臀上,轉著圈兒,輕輕撫摸。

敬誠的臀部非常敏感。他覺得渾身更加燥熱、口舌更加干疼。

接著,馨穎的手上加些力道,開始搓揉他的臀部。

敬誠更加熱火燒身,血脈擴張。

又過了一會兒,馨穎開始大力抓捏他的臀部。

敬誠大口地喘著粗氣。

馨穎開始輕拍他的臀部。

我的天!他現在哪裡禁得起這個?

後面每一下輕怕,他都感覺前面有什麼要噴出。

雖然咬緊牙關,卻忍不住渾身顫抖。

終於意識到,他艱難地隱忍,已經太久。

不可能更久。

敬誠眉頭緊皺,臉上出現痛苦的表情。

馨穎擔心地問:「你怎麼了?」

敬誠說:「我很疼。」

「哪裡?」

「到處。」

因為那渴望太過強烈,以至於全身都疼。

「我能做什麼嗎?」

「不。你請繼續。」他打算就這麼死在她的手裡。

其實,他是鴨子已死嘴還硬。

馨穎終於停止輕吻敬誠的肚臍,手也放開敬誠的臀部。

他希望馨穎大發慈悲,結束懲罰,因為他極為渴望進入她,覺得自己一分鐘也不能再等。

世上最大的折磨便是想要而得不到。這時,一分鐘都變得無限漫長。

可是,敬誠不願開口求饒。

而馨穎卻想測試他的極限。

她的男人,是世界上最堅韌頑強的人。她相信,他一定可以堅持到底。

更不要說,她已經將最好的留在最後。

於是,馨穎無視敬誠的昂揚,準備開始愛撫敬誠的腿部。

敬誠是小兒麻痹後遺症的患者,他的腿腳畸形瘦弱,卻偏偏比常人更加敏感。

他們已經在床上幾番恩愛,對敬誠腿腳的敏感,馨穎已經略為知曉。

只是,她還沒有機會好好地愛撫他的腿部,所以,她現在十分渴望。

淋浴間里,除了摺疊椅,牆角還有一張方凳。

馨穎將方凳拿過來,放在敬誠面前,然後在凳上坐下來。突然彎腰,將敬誠的右腿撈上來,抱在懷裡。

敬誠大吃一驚,本能地想掙脫,馨穎卻將它緊緊地抱住。

他的腿本就軟弱無力,加上現在全身麻軟,哪裡是她的對手?

敬誠無奈,只有由她去。

內心卻十分緊張。他緊緊地盯著馨穎。

馨穎沖他笑笑,低下頭,直接去親吻他的膝蓋窩。

說是親吻,其實是舔。

因為腿細瘦,敬誠的膝蓋顯得很大很突出。

馨穎用舌面舔膝蓋,用舌尖點窩窩。

敬誠只覺得膝蓋窩痒痒的,渾身卻說不出的舒服。

馨穎一邊用舌頭舔舐膝蓋窩,一邊用手撫摸他細瘦的小腿。

因為兒麻,也因為皮膚極少暴露在外,敬誠腿上的皮膚細膩光滑。

馨穎很喜歡撫摸他的小腿的感覺。

敬誠更是感覺飄飄入仙。

同時,有一種自下而上的翻湧。

馨穎從敬誠的膝蓋窩抬起頭,直接往後,吻上他的腳。

輕咬他的腳背......

吸吮他的腳踝......

輕舔他的腳掌......

人的腳上有很多神經末梢。

敬誠的腳又特別敏感。於是,癢麻之外,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愉悅的感覺。

他不禁舒服得哼出聲來。

而且,越來越響,越來越頻。

誰說這是女人的專利?

現在,輪到敬誠的腳趾。

馨穎將舌頭伸入敬誠的腳趾之間,點壓觸碰。

我的天!那感覺幾乎讓敬誠停止心跳。

他忍不住叫聲「穎子!」

馨穎沒有停下嘴裡的動作,只是「嗯哼」一聲。

然後,乾脆直接將敬誠的腳趾含在嘴裡。

有人說,會親吻你的腳的人,才是真正愛你的人。

更何況,親吻他畸形的、很多人看都不願看一眼的腳。

敬誠早知道,馨穎愛自己。

可是,她還是一次又一次地給自己帶來震撼與驚喜。

看馨穎愛戀憐惜他畸形的腿腳,還有愉悅地欣賞和品嘗,敬誠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動和滿足。

馨穎將敬誠的腳趾含在嘴裡。

一會兒舔......

一會兒咬......

一會兒吸......

哦,我的天!敬誠已經快發瘋。

他再次叫出聲:「穎子!」

馨穎正忙著享受親吻他的腳,沒有理他。

她對每個腳趾一視同仁。

左腳右腳的待遇也一模一樣。

過了一會兒,馨穎忽然想起,敬誠剛才好像幾次叫她,便抬起頭問:「你還好吧?」

敬誠牙根緊咬,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很好。請繼續。」

於是,馨穎低頭繼續舔舐吸吮敬誠的腳趾,直到他渾身完全無力,比他的兒麻腿還要無力百倍。

與此同時,敬誠已經興奮得難以自持。

「穎子!」

「什麼?」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已經快瘋啦。」

「那就瘋吧。」

「我想死。」

「我不會讓你死。」

「穎子......」

敬誠的聲音在求饒。

「什麼?」

「我真的要死了。」

「你不會丟下我。」

「你真的想看嗎?」敬誠有些惡狠狠地問。他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

馨穎知道他指什麼,可是,不願就此放棄。她說:「最後一站。真的。」

她開始撫摸敬誠大腿內側。

只用指尖,極輕極柔。

大腿內側集中了太多的神經末梢。丁點的觸碰,便十分的激烈。

馨穎只是靠近,但絕不碰到重點。

敬誠顫抖得厲害。細瘦的兩條腿更是不停地抖動。

他終於到了極限。惡狠狠地對馨穎說:「黎馨穎,你再不上來,我就死給你看。」

可以嗎?馨穎看著那兩條細瘦的正在劇烈顫抖的腿。

「嗯。快點!」一向溫文的人也失了風度。

馨穎坐了上去。

兩人面對面。

密和得天衣無縫。

敬誠終於如願以償,埋入她,深深地。

馨穎並沒有說懲罰已經結束。可是,敬誠已經管不了那麼多。真的,實在是管不了那麼多了。

被她的溫暖、濕潤和緊緻所包圍,而且,在這種狀態下,他已經完全喪失理智。

他伸手抱住馨穎的細腰,同時低頭,一口含住她胸前的柔軟。

馨穎大聲叫出來。舒服得頭往後仰。

敬誠繼續埋頭她的胸前,拚命地吸吮。

馨穎喘著粗氣,開始運動。

敬誠也喘著粗氣,享受馨穎帶來的萬分愉悅的感覺。

兩人都已在崩潰的邊緣。

快、慢、松、緊……

已經很高的愉悅感覺,繼續往上攀登。

......

終於,敬誠大叫一聲,終極釋放。攜手馨穎,登頂極樂。

兩人的身體緊緊地抱在一起,顫抖不已。

馨穎在敬誠耳邊喘著粗氣說:「誠誠,我愛你。」

敬誠緊緊地抱著她說:「我也愛你。」

過了好半天,兩人才慢慢地平息下來。

馨穎忍不住笑道:「你覺得這懲罰怎麼樣?」

怎麼樣?敬誠還沉浸在回味之中,「很好」這兩個字完全不足以形容懲罰帶給他的感覺。

事實上,他不知道怎麼形容。

從前,他不知道,這種讓人發瘋的快樂感覺存在。更不知道,他可以獲得。

現在,馨穎讓他知道了。

於是,他還要。

而且,很多。

敬誠態度非常誠懇地說:「我願意天天接受懲罰。」

什麼?馨穎徹底無語,頭頂金星亂冒。

她哪裡會料到,懲罰半天,竟然會懲罰出這麼個結果?

更不會料到,日後她的老公會抱著她,一臉認真地問:「我需要做什麼,才能得到你的懲罰?」

當然,那是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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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馨如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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