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72 非死不可!
章節名:V172非死不可!
到了福奶奶的屋子,打鬥已經停止了,福奶奶把小福子拉到一邊正在訓斥,小豆芽拉著小福子的手在幫他吹吹,好像受了傷,老大老二兩個黑著臉站在一旁瞪著小福子,似乎怒氣還沒散盡。
金花和娟子趕緊跑過去拉過自己的孩子,披頭蓋臉地罵起來。
本就怒氣未盡的兩個男孩,未得到一絲安慰,卻被母親訓罵,心中無比委屈,低頭涮涮流起眼淚來。
村裡黑著臉,並沒有說話,但垂在身側的手卻失望地拽在了一起,本就被生活壓彎的腰,這一刻因為兩個孫子的舉動更彎了一些。
一家子辛苦做活,吃喝節儉,就是為了供兩個孫子上學,可是他們學了些什麼?學會了打架嗎?
他覺得很沒臉。
村民們本來看完熱鬧回屋了,這會子又被驚動圍了過來,靜靜看著,沒有人出聲。
看到曾經無比和睦相親相愛的幾個小傢伙如此劍拔弩張,蘇馥心頭也是一寒,把小豆芽叫到面前輕問:「怎麼回事?」
小豆芽搖頭:「孩兒和福奶奶進屋拿針了,出來一看他們就打起來了。」
「拿針做什麼?」蘇馥再問。
連媽媽搶答道:「是老奴的手不小心扎了刺,老姐姐說拿針幫老奴挑出來,太子也跟進去玩。」
蘇馥點頭:「那他們為何打架?」
「這個……」連媽媽吞吐說不上來。
蘇馥示意碧彤碧晴扶著她坐到桌前,然後朝三個男孩招手:「你們過來。」
福奶奶金花娟子停了訓斥,將三個男孩推到蘇馥面前。
「為什麼打架?」蘇馥輕問,見小福子的手背確有一條血紅的抓痕,她拿過小福子的手輕輕揉了揉,再打量了老大老二一番,見二人沒有受傷,心頭稍安。
老大張口就要說,連媽媽阻了他,對蘇馥道:「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平常吵鬧罷了,哪家孩子不是從小到大打鬧長大的,他們也沒什麼事,老奴看娘娘也累了,老奴還是陪您回宮吧,晚了皇上那裡又得費一番唇舌。」說罷看了老大一眼,再望著蘇馥。
老大被連媽媽這一眼瞪得住了嘴,眼神一怯不敢再說。
蘇馥將這一切收入眼底,心中有種怪異的感覺,看了老大一眼,拉起小豆芽輕輕起身,道:「既然如此,本宮就回宮了,福奶奶,給小福子買點葯擦擦,兩位嫂子也不要罵老大老二了,小孩子家打鬧確實再正常不過了!」
「是!」三人彎身點頭。
連媽媽扶起蘇馥往外走,一眾村民皆彎身直呼:「皇後娘娘慢走。」
蘇馥側頭望了碧彤一眼,沒再做聲被連媽媽扶著上了馬車。
碧彤接到蘇馥的暗示,趁連媽媽沒注意,折回了院中。
村長屋裡,金花和娟子在問老大老二。
「為什麼要和小福子打架?娘不是告訴過你嗎?不可以欺負小福子。」金花一邊端了熱水浸濕帕子給老大擦臉一邊問。
旁邊的娟子也同樣瞪了老二一眼,給他擦臉的動作卻透著母親對兒子的疼惜。
老大委屈答道:「是那個連奶奶說,姑姑準備讓俺和二弟也進宮上學的,是小福子不讓俺們去,所以俺們才氣不過……」
金花和娟子相視一眼有些錯愕,半響,娟子又好笑又好氣道:「人家小福子功課學得頂呱呱,又聽話懂事,小豆芽是太子,自然得找那樣聰慧的人陪同,你們兩個調皮搗蛋鬼要是進了宮,非得把皇宮給攪得不成樣子。」
金花也道:「可不是,平日里少給娘惹麻煩就不錯了,還想進宮,不曉得哪天捅了簍子把屋裡給連累了,娘和你嬸子可沒那麼大的心,皇宮那地方,俺們不去,曉得不?」
兄弟倆撅了撅嘴,點頭答道:「曉得了。」
金花娟子相視一笑搖搖頭,繼續給兄弟倆擦臉,溫熱的帕子漸漸消散了兩個男孩的委屈和怒氣。
碧彤不動聲色地離去。
「去翊親王府!」馬車裡,蘇馥對連媽媽道。
連媽媽輕勸:「娘娘,天色晚了,還是回宮吧!」
「多日未見軒轅謹,本宮去看看他在做什麼?」蘇馥堅持。
連媽媽自知勸不到,只好作罷讓車夫趕車去翊親王府。
「皇後娘娘,軒轅皇上正在房間睡覺。」管家一邊帶著蘇馥往軒轅謹的房間去,一邊朝蘇馥稟報。
蘇馥抬頭看了看天色,都快傍晚了,軒轅謹這睡的是什麼覺?
「軒轅皇上,皇後娘娘來了,您快醒醒!」到了軒轅謹的房間,管家敲門通報。
房間里安靜異常。
管家再喊:「軒轅皇上……」
仍舊沒有人出聲。
「進去看看!」蘇馥命道。
管家點頭,推門而入,房間乾淨整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軒轅謹不在房間。
「不可能啊,奴才明明伺候他睡下了,然後他再沒出過房間,怎麼會不在房間里呢?」管家甚覺奇怪。
蘇馥挑眉一笑:「既然不在就算了,改日再來。」被連媽媽和碧晴扶著走出去。
剛要出門,迎面而來一紅影,差點撞到蘇馥身上。
卻見到眼前之人是蘇馥時,紅影緊急剎住步子,退了出去。
眾人嚇得差點魂出體外。
蘇馥也嚇了一跳,這樣迎面撞來,定要傷到腹中胎兒,她朝門外的冒失鬼嗔怨道:「幹什麼去了,又做什麼這麼急燥?」
軒轅謹鬆了口氣地笑道:「聽說你來了所以急著回來見你。」向前扶住蘇馥進了屋,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娘娘,這……」連媽媽覺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實在有辱蘇馥名聲。
蘇馥看了軒轅謹一眼朝連媽媽擺手:「沒事,出去等本宮。」
連媽媽只好點頭,帶著人出去等。
管家則帶著小豆芽去吃東西,並吩咐下人送了些進房間給蘇馥和軒轅謹。
門外,連媽媽這才發現碧彤不在,問碧晴:「碧彤哪去了?」
「不知道,興是娘娘有事咐吩去辦了吧!」碧晴眼觀鼻鼻觀心,淡淡地答道。
連媽媽語氣奇怪又帶著一絲幽怨:「我怎麼不知道娘娘有吩咐?神神叨叨的。」
碧晴淡淡掃了連媽媽一眼,嘴角勾起一絲不為人知的冷笑,並沒作聲。
「神出鬼沒的,管家以為你消失了呢!」蘇馥坐在桌子前捶著酸痛的腰,一邊打量著房間一邊說。
軒轅謹仍舊不坐凳子坐桌子,隨意看著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指答:「誰讓皇甫翊不厚道,讓管家盯著我?我就是要嚇嚇管家,要不是聽說你來找我,我才不出現!」
蘇馥失笑:「你少來,管家能盯得住你?」
「所以說皇甫翊不厚道,找些不靠譜的人來盯著我,讓我覺得無趣之極。」魅惑的眸子跳動著几絲寂寞,紅衫墨發盡顯絕代風華,薄唇輕輕抬了抬道:「還讓我去查什麼收糧人,無聊。」
蘇馥正覺軒轅謹的神情好笑,聽到這話笑意一頓,微驚:「皇甫翊在讓你查收糧人?查到了嗎?」
軒轅謹搖頭,臉上帶著一絲挫敗:「天下竟然有我軒轅謹查不到的人,我偏不信這邪了!」
皓月般的眸子掠過詫異和疑惑:「這人究竟是誰?」
「管他是誰,你就不要去費神了,有皇甫翊在天塌了也有他為你頂著。」紅衣張揚著一抹洒脫,大手將一切煩擾都揮去,他湊到蘇馥絕美的面龐前笑問:「是不是想我了?所以來看我?」
蘇馥啞然失笑,扇子般的睫毛撲了撲:「是啊,想你了,得意了吧?」
軒轅謹抿唇微笑,眼神儘是歡悅,似一個哭著的孩子突然得到了心心念念的玩具,笑容中帶著一絲傻氣。
蘇馥看得一愣,而後轉過頭去問道:「年關將至,你不回軒轅國準備年事?」
「你想我走?」眸中的喜悅微減,語氣有著一絲委屈。
蘇馥輕道:「不是我想你走,你是皇帝,哪有皇帝棄自己的國家於不顧,整日在外遊手好閒的?」
軒轅謹撇嘴:「皇帝又如何?現在天下太平,無災無戰就算我回去也不過是批批摺子聽聽閑話,還不如在外面樂得逍遙。」
「你別忘了,軒轅澈還活著!」蘇馥提醒他,搞不好哪天軒轅澈東山再起奪了軒轅國,軒轅謹就哭去吧!
軒轅謹一副無賴的模樣:「有你在怕什麼,就算被軒轅澈奪了,有你這個戰神出馬,一定分分鐘鍾奪回來!」
「切!」蘇馥又好氣又好笑:「你別忘了我是孕婦,你良心被狗啃了?讓孕婦去打戰?」
「你為皓月國領兵的時候也是孕婦,厚此薄彼不是你蘇馥的風格!」軒轅謹反駁再道:「再說了,你這孩子總得出生吧?又不是在你肚子里一輩子?」
「烏鴉嘴,你胡扯什麼呢?」蘇馥心頭不悅,哪有人拿孩子開玩笑的?
軒轅謹呵呵直笑,臉皮厚比城牆:「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蘇馥嘴角抽了抽:「你還是童?」轉念想到什麼,蘇馥壞笑問:「別告訴我你還是……」
軒轅謹臉一紅,猛地跳下桌子,走遠幾步道:「是又如何?怎麼犯法嗎?」
「哈哈哈……」蘇馥捧腹大笑,軒轅謹你真奇葩!
回到皇宮,連媽媽幫蘇馥把斗篷脫下來,親自接過宮人手中的熱水,擰了錦帕給蘇馥擦臉,泡了手后又塞了個溫熱的手壺給蘇馥暖手,把蘇馥扶到貴妃塌上休息,然後去御膳房看晚膳。
殿內炭火燒得很旺,暖意瞬間驅散了蘇馥身上的寒氣,她全身舒適,閉目休息,等皇甫翊忙完后一同來用晚膳。
「娘娘……」碧彤湊到蘇馥耳邊,將在村長屋外聽到的話一定不漏地轉告給蘇馥。
睜開皓月般的眸子,裡面跳出几絲詫異和不解,蘇馥看了看手中的暖壺,沉了半響,示意碧彤不要作聲。
恰時連媽媽怒氣沖衝進了殿來,蘇馥笑問:「這是怎麼了?氣成這樣?」
連媽媽走到蘇馥面前抱怨道:「真是可氣,說好了要頓桂園紅棗燕窩羹,突然說桂園沒有了,竟用了雪耳替代,雪耳是寒物,孕婦豈能服用?老奴實在氣不過便訓斥了那奴才幾句,誰曉得他竟與老奴頂起嘴來,可氣可恨的奴才。」
蘇馥看了碧彤碧晴一眼笑道:「瞧瞧我們的連嬤嬤,什麼時候脾氣這麼大了?」
「老奴是為了娘娘,老幫猴崽子要是敢出錯傷了娘娘,老奴饒不了他們!」連媽媽跺了跺腳,氣得不行。
碧彤碧晴失笑,扶蘇馥坐起來。
「得了,要是實在氣不過本宮給你出氣,氣壞了自己多不划算?」蘇馥拉過連媽媽的手勸慰道。
連媽媽心頭一熱,嘆了一聲:「咳,罷了,老奴這一把年紀了,省得跟那些猴崽子計較。」
「就是,本宮餓了,趕緊去看看皇上什麼時候過來?」
連媽媽趕緊應道:「呃呃,老奴這就去,這就去。」
「連嬤嬤這是要去哪?」連媽媽剛轉身,皇甫翊英挺的身影便進了殿來,看了連媽媽一眼,走到蘇馥面前握住她的手,淡紫色的眸子中儘是想念。
連媽媽和眾人趕緊跪地行禮:「皇上聖安!」
「起來。」皇甫翊坐在塌上摟著蘇馥輕道。
眾人起身,連媽媽回道:「回皇上的話,娘娘說餓了,讓老奴去看皇上……」
「馬上傳膳!」皇甫翊打斷連媽媽的話,心疼地吻了吻蘇馥的側臉。
連媽媽應了聲是,轉身快步出去通傳。
「餓了就先吃,不要等我。」皇甫翊揉了揉蘇馥的手寵愛道。
蘇馥笑:「不過是見連媽媽氣得不行,所以找個理由勸慰她,在翊親王府吃過東西了,還不是很餓。」
「去翊親王府了?」皇甫翊望著懷中的人兒。
蘇馥點頭:「嗯,你為什麼讓軒轅謹去查收糧之人?」
「因為我懷疑這人是軒轅澈。」俊美不凡的臉上爬著几絲疲累,下巴輕輕抵在蘇馥的頭上,淡紫色的眸子中儘是溫柔。
絕美的臉上布上驚訝,她抬頭看向皇甫翊:「是他?」
「嗯,所以我讓軒轅謹去查,他們是兄弟,查到了該如何全由軒轅謹決定。」
蘇馥抿唇,微微點頭,難道軒轅澈想籌集糧食東山再起?可是他哪來那麼多的銀子呢?
「你什麼都不用管,交給我就好。」沒聽到懷中人兒回話,皇甫翊緊了緊懷抱道。
蘇馥幸福地笑了笑。
連媽媽帶著眾人進了殿來,將一道道精美的膳食擺上了桌,試菜的太監一一試嘗過後,便帶著人退了下去。
「太子呢?」皇甫翊問連媽媽。
連媽媽回道:「回宮更衣了。」
「那等等吧!」皇甫翊望了外面黑下來的天空一眼道。
連媽媽退到一邊靜候。
過了一刻鐘,小豆芽還沒過來。
皇甫翊不放心對守在門口的鐘棋道:「去千禧宮看看,太子為何還沒過來?」
鍾棋點頭,飛身而去。
「娘,嗚嗚,娘……」鍾棋剛走,小豆芽便從殿外跑了進來,一邊哭著一邊喊娘,好不委屈。
鍾棋也隨後落下,輕問了藍鷲幾句,跟著進了殿來。
蘇馥在皇甫翊懷中差點睡著了,聽到小豆芽的哭喊,一個激靈醒了過來,頭猛地一抬撞到了皇甫翊的下巴,痛得她呲牙。
皇甫翊聽到蘇馥的痛呼聲,顧不得下巴被撞痛,趕緊給她輕輕搓揉撞到的地方,輕聲問道:「怎麼樣?要不要傳太醫?」
蘇馥搖頭,站起身迎上去把小豆芽摟進懷中道:「怎麼了兒子?」
「嗚嗚,娘……」小豆芽哭得傷心不已。
連媽媽和碧彤碧晴都圍過來詢問。
皇甫翊心疼地望了小豆芽一眼,對藍鷲輕喝:「怎麼回事?」
藍鷲抱拳回道:「回皇上,太子沒事,只是傷心。」
「為何傷心?」蘇馥緊張問道。
藍鷲道:「小白被打傷了……」
「什麼?」蘇馥驚呼,打斷了藍鷲的話,怒道:「誰幹的?」
「聽說是月貴人今日路過御花園被小白咬傷了,月貴人氣不過讓人打傷了小白。」藍鷲回道。
蘇馥眸子一寒,俗話說得好,打狗還得看主人,這個月貴人竟然連她的狗都敢打?
皇甫翊負手而立,眉頭緊擰,沒有出聲,滿身寒氣卻讓眾人都為之一冷。
「娘,小白走不了路,縮在園子里不肯出來,天這麼冷,小白又受了傷,連孩兒的話也不聽了,孩兒好傷心好心疼,嗚嗚……」小豆芽摟著蘇馥的脖子哭道。
蘇馥輕輕拍著小豆芽的背勸哄道:「兒子乖,不哭,娘去看看小白,小白不會有事的。」
小白是小豆芽看著長大的,這兩年來小白對小豆芽來說,就像是最好的夥伴,小白乖巧聽話,從小到大從未受過半點傷,如今被人打傷,可見小豆芽又多心疼難過。
就像是最好的朋友被人傷害了,哪怕再堅強的小豆芽,在看到小白傷痕纍纍,又不理他時,都忍不住傷心地哭了!
蘇馥一顆心揪著,傷了小白就等於傷了小豆芽,傷了小豆芽的人,她蘇馥絕不放過!
一伙人往御花園而去。
「在哪?」蘇馥拉著小豆芽的手問。
小豆芽指著前面密集的矮樹叢道:「在裡面,冷得全身發抖,腳上還流著血,好可憐……嗚嗚……」小嘴一癟,又哭了起來。
蘇馥走過去,蹲下來看,果然見小白縮在矮樹叢中,全身發抖,夾著尾巴半睜著眼睛,怯怕不已。
這樣的小白蘇馥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由得心頭一緊,鼻子也酸了酸。
皇甫翊拉她起來:「朕讓人砍了這些樹,你別蹲著,小心傷了身子。」
蘇馥抽出手:「我來喊它,若是砍樹必會驚嚇它,要是再跑到其它地方,豈不是整個御花圓的樹都要砍光?我沒事,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
皇甫翊嘆了口氣:「不舒服一定要說。」
一眾宮人打著燈籠將黑暗驅散,照亮了這塊地方。
蘇馥點點頭,朝小白伸手輕聲喚道:「小白乖,快出來,聽話。」
小白又冷又痛又怕,聽到蘇馥的聲音尾巴輕輕搖搖,眼睛睜開,透出几絲委屈怯怕來,卻不動。
蘇馥忍著心頭的難過,再輕聲喊道:「乖,聽話,小白,快出來,讓我和小豆芽看看你的傷口,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小白身子動了動卻起不來,不知是冷僵了還是痛得無力,嗚嗚叫了幾聲。
「小白……」小豆芽聽到小白委屈無助的叫聲心裡更難過了。
皇甫翊負手望著,一張臉黑得如同此時的夜空,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個傷了小白的女人,非死不可!
蘇馥蹲在地上,腳開始發酸,肚子也有些漲痛,但叢林里的小白卻哀怨而可憐地望著她,讓她顧不得一切要將它救出來。
她忍住難受,輕輕拍了拍手掌:「乖乖,出來,有好吃的,聽話,快出來……」
興是聽到有吃的,小白再次動了動身子,慢慢爬了起來,搖搖晃晃地一步一步走出來。
蘇馥心頭一喜,繼續拍著手掌:「好捧,小白好捧好捧,慢一點,有好多好吃的給你吃,乖。」
小白傷了一隻後腿,所以走起來很吃力,後腿很痛,讓它走兩步便停下來望一眼,轉頭輕輕舔一口,再繼續走。
沒有多遠卻走了足足一刻鐘,讓蹲在地上的蘇馥難受得出了滿頭冷汗。
「小白!」小豆芽見小白出來了,趕緊將它摟進了懷裡,輕輕撫著它的頭。
小白依在小豆芽懷中,委屈地撒嬌地嗚咽著。
皇甫翊趕緊扶起蘇馥,緊緊摟進懷中,對眾人命道:「回宮,宣御醫!」
「皇上,娘娘只是蹲得太久,身子不負重量,只要好好休息沒有大礙,胎兒穩健,皇上不必太過擔憂!」
皇甫翊長鬆了口氣,握住軟塌上躺著的人兒的手,憐愛問道:「覺得怎麼樣?」
蘇馥搖頭:「我沒事,瞧你緊張的!」
「你都不知道你起來時是什麼模樣,滿頭大汗,手冰冷刺骨,那一刻我的心都要疼碎了!」皇甫翊用臉貼在蘇馥臉頰,似要將人兒疼進骨髓里。
他見不得蘇馥有半絲痛苦難過,他寧願蘇馥所有的痛和傷都落在他身上,他的丫頭只能感受幸福快樂!
蘇馥幸福地笑,抬起已被皇甫翊揉得溫熱的手撫上皇甫翊的臉,一下一下撫慰他的擔心受怕,輕問:「小白怎麼樣了?」
「已經包紮好傷口,傷得不是很重,只是受驚了,小豆芽在喂它吃東西。」皇甫翊享受一般地閉上眸子,任由蘇馥的手在他臉上撫慰。
蘇馥微鬆了口氣:「那就好,但是那傷小白的人……」
「先用膳,吃飽了才有力氣去懲治她!」皇甫翊握住蘇馥的手,將她扶起來。
蘇馥點頭,是得好好想想該怎麼懲罰那個打傷小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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