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謝梓瀾
不得不說,那樣彷彿從心裡有隻小貓拿它那毛絨絨的小尾巴撓啊蹭啊的感覺,對於此前一門心思撲在如何增強自身實力、好儘快去天策府把某個混蛋男人給阿媽綁回來的謝梓瀾來說,還真挺新鮮的。
要知道她此前最明顯的一次感覺,也就是不巧在五毒譚裡頭遇上某個勾走了不知道多少阿妹的心、最終卻栽在一個男人身上的花蝴蝶艾小離將他的情人撲倒在花叢中醬醬又釀釀時,因為近距離觀賞到現場版而有些微耳朵發熱罷了,但也很快就從「哎呀要死了!居然將艾小離那東西和他情人的那地方深入接觸的樣子都看得那麼清楚、要長針眼了」的尷尬裡頭,切換到「哇啊!男人和男人居然是用的那裡和那裡!話說那不就是和便秘時的感覺差不多麼?可是姐便秘的時候可沒有那麼*的表情——難道男人便秘時的感受和女人差別那麼大」的正經學術性頻道上去了。
若非正好遇上謝阿媽過世,謝梓瀾說不定真的會弄些男人女人回來解剖研究那便秘時的感受差異也不一定……
但是現在,謝梓瀾就算依然無法理解男人便秘時是怎樣一種*,她卻也有點兒明白了,為什麼艾小離那情人,在明明是那麼痛苦掙扎得像一隻被蛛網纏住的蝴蝶一般時,還能同時流露出那麼愉快、迷茫、甚至近乎欲.仙欲.死的神色。
這種事確實很快樂。
或者更準確地說是,身上這頭誘.奸犯禿驢,果然是個手法老到的慣犯!
謝梓瀾的生母雖然只是大五聖教的普通教眾,而大五聖教又是個雖然有教主、有長老,但教主和長老雖有不小的權力可更像是為一窩熊孩子保姆買單的大家長,這樣一個其樂融融的大家庭裡頭長出來的謝梓瀾,自然不可能有諸如西湖土豪小姐那樣的做派。
哦,當然,她的生父在天策府中地位不低,可惜天策府就是一群即使不至於管生不管養,也更多地將自己那點兒俸祿用在更新自己裝備、以及和那府裡頭的兄弟姐妹們刷好感度上的傢伙。
那男人又還是一個統領上萬人的將軍,俸祿雖不少,但大多補貼到下屬身上了,對於她這個其實在她出生后就有所耳聞的女兒……
哦算了吧,撫養費什麼的那都是早被選擇性遺忘了的東西,即使年年都會給她們母女寄來親手縫製的衣裳鞋子甚至包裹什麼的,可也就是哄哄她那個傻阿媽的玩意兒!
即使說起來是二品將軍家的小姐,謝梓瀾在苗疆過的,也是自給自足自己做飯自己洗澡的日子。
這樣用手溫柔拂過全身肌膚的感覺……
作為一個一天起碼要洗一次澡的乾淨姑娘,謝梓瀾本該非常非常熟悉的才是。
但即使是和她自己洗澡時差不多的力道,即使是她自己洗澡時也會摸到的地方,給這誘.奸慣犯做來的感覺,偏偏就非常不一樣。
謝梓瀾打小兒就是個神邏輯的小面癱,但不得不說,無論是她那明明連中原官話都說不好、一看就不是漢人,卻偏偏能哄得一個能毫不猶豫地當著數萬人的面大聲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天策府渣男,和她春風數渡、使她珠胎暗結,後來雖不肯陪她回苗疆、也不肯娶她,但好歹即使位尊二品也不曾二色的娘;又或者是她那個在苗疆女子看來簡直渣得不能再渣、直接扔到萬毒譚裡頭製作成屍人都是便宜他了,卻又偏偏能靠一年幾件不值錢純手工的衣裳鞋襪荷包扇套——甚至連一件值錢的首飾都沒有,偶爾有個發簪什麼的還是不值錢的木頭雕刻的——就哄得她那好歹也是大五聖教一朵花的傻阿媽,即使為他傷心白頭還是守著一塊桔梗花地矢志不移的爹……
雖然都是不怎麼靠譜的爹娘,但確實在容貌上頭,真心沒得說。
大唐江湖俊男美女遍地是,但謝梓瀾她家爹娘,都算得上是俊美中的極品。
這樣的父母生出來的謝梓瀾,哪怕是個小面癱,也是個非常美麗的小面癱。
所以在謝梓瀾初潮之後,熱情奔放的苗疆阿哥阿妹阿姐阿弟們,就有許多向她唱情歌送情花的。
甚至有那種非常非常熱情奔放的阿姐阿妹,為了打動這個小面癱,還很詳細地和她形容過女人在那種事情時的極樂。
黑紗高領的美艷女子微微側身,手背從裸.露的腰背上撫過,另一隻手指輕點著艷色水潤的唇瓣,說著那種極樂時的表情相當誘惑,可惜當時的謝梓瀾一心只在讓自己更強、更強,強到足夠從天策府的千軍萬馬裡頭,將那個男人給阿媽搶回來、順帶給自己討回足夠撫養費這個大目標上。
所以她再誘惑也沒用。
可現在,雖然謝梓瀾還不確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阿媽已經死了,她雖然做不到讓那個男人死在她面前,但在把鳳凰蠱交託出去之後,在自己墜城自爆之後,謝梓瀾也不是很在乎那個男人到底是死在那場戰役之中,又或者是再過幾十年才去和她阿媽相見。
反正若是無所謂魂靈,他什麼時候死都沒關係;而若是有所謂魂靈,她阿媽已經等了二十年,也就不在乎多等幾十年。
謝梓瀾看著誘.奸慣犯眼中那張該是自己、又根本不是自己的臉,在放開了某個大目標之後,自然也願意體會一下這種極樂。
然後她就發現了,那種「手掌撫過的每一寸肌膚,都彷彿要燃燒起來」、那種「極度的灼熱和麻癢會讓你有時候想要逃開,但事實上卻恨不能再多、再更多點」的,聽起來十分自相矛盾的形容,居然是真的。
那是一種比迷心蠱更能混淆神智的感受,本該讓人警戒抗拒的,卻偏偏讓人慾罷不能。
誘.奸慣犯的手捻動著她下身那處的小小顆粒,明明是非常輕柔的動作,比她給自己沐浴時更輕更柔,卻能讓那地方忽然充血、腫脹起來,那種又熱又癢的感覺彷彿一直蔓延到裡頭去,讓她呻.吟著,甚至沒忍住催促出聲。
這讓那個誘.奸慣犯低低一笑。
謝梓瀾在笑聲中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