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開端
第十九章開端
棋子已經逐漸就位,齒輪已經開始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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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二,在獵人的那次戰鬥中,你表現很弱啊。」夏娜在放學后依然保持著一種低氣壓,對著身後的悠二進行壓迫。「所以,你需要鍛煉。」
「是。。是。」悠二在這個可以殺人的低氣壓中弱弱地說道。
「那麼,從明天早晨開始。」夏娜保持著強大的低氣壓,冷淡地說道。「由我開始訓練你。」
「是。。是。」悠二看著眼前這個,因為南宮羽在放學的時候瞬間消失而感到不爽的少女,不由得為自己的命運感到悲哀。(希望,不會太慘吧。)
兩人以不慢的速度向著家裡的走去,很快,他們就回到了各自的家。當然,夏娜的家不是指平井家,而是南宮羽現在暫住的房子。
「兩人住在一起比較容易行動,而且也不怕敵人各個擊破。」這個是南宮羽對夏娜所說的解釋。當然,南宮羽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大家都不知道。
「我回來了。。」夏娜回到家后,一邊脫著鞋子,一邊說道。語氣之中依然如同以前一樣平淡,但是在那平淡的底下,卻有著一絲疲憊的味道。
「你回來了?你是先想吃飯?洗澡?還是。。。想吃我?」南宮羽在看見夏娜回來后,笑著說道,笑容中充滿著惡作劇的意味。「玩笑~玩笑~是開玩笑的啦。」南宮羽低頭躲過了夏娜從玄關哪裡順手拿起的的花瓶。
「不過呢,你的精神好像不太好。」南宮羽的臉上稍微嚴肅了一點,對著夏娜說道。「你最好還是去休息一下。」
「啰嗦啰嗦啰嗦。」夏娜用一種稍微有點精神的話語回答著南宮羽的話,然後向著二樓自己的房間走去。
(這孩子。)南宮羽看著眼前的夏娜的樣子,不由得搖了搖頭,(最近,也太努力了吧?!)南宮羽很輕易地就可以從她的眼中看出夏娜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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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方面。
一個充滿黑暗的漆黑空間。
此時冷不防……
碰磅!一個猛烈的衝擊襲來,深藍色光芒以四邊形貫穿而入。被撞開的黑暗化為鐵門與扯斷的鎖頭的形狀,重重摔在地板上,揚起大片灰塵。
在這道深藍色光芒之中浮現了三個人影。
「唔噗……」站在右邊的佐藤面對瀰漫飛揚的塵埃,忍不住以手遮著嘴。
正中央,一腳踢開鐵門的瑪瓊琳·朵放下套著高跟鞋的美腿,將誘人的腿線再次藏進西裝套裙之下。
站在左邊,依依不捨得斜眼追逐美腿動作的田中說道:「大姐,目擊者說爆炸現場在頂樓。」
「不用你說,我早就知道啦,這個地方有點怪味,你們兩個去找找是不是有什麼怪東西。」瑪瓊琳不耐煩的答道,隨即踩著響亮的步子往黑暗之中走去。
外面理應接近中午時分,但這幢廢氣的依田百貨上方樓層似乎在抗拒時間的流動,將廣闊深沉的黑暗囤積在大樓內部。
深藍色光芒燃起,驅走黑暗。光芒是由瑪瓊琳「格里摩爾」闔上的羊皮紙縫隙,以火焰的形態流瀉而出。
佐藤憑藉著火焰往前走,一層薄薄的塵埃遮住視野,感覺有點毛骨悚然。「這種狀況下要怎麼找啊……」
「重點是,怪東西到底長什麼樣啊?」田中也緊緊跟著火焰,免得被丟下。百貨公司寬廣的樓層里,除了幾根圓柱之外什麼也看不到。夾在平面的天地之間是一片黑暗世界。
「就是不知道才要找啊。」瑪瓊琳的回答聽起來似乎有理,又好像不是這麼回事,馬克西亞司搖晃著「格利摩爾」笑的粗俗不堪。
不過他們一行人一走進裡面,立刻發現前方暗處堆積如山的物體。
「……那是什麼?馬克西亞斯。」
「就來啦就來啦——」順著瑪瓊琳的要求,腋窩下的「格利摩爾」溢出一縷往下墜落的深藍色火焰,眼看即將沾到地板之際突然升起,並往前飄去。
火苗宛如神怪故事中經常出現的鬼魂一般,一抵達前方物體的上方,亮度便突然增強。猶如天花板其中一顆大型燈泡點燃一樣,照亮了每個角落。
因眩目的光亮而眯細雙眸的佐藤,好不容易看清眼前的光景,隨即失控的發出怪叫。「……那是什麼東西啊?」
「難道因為是舊百貨公司的關係……嗎?」田中也語帶驚異。
警戒的前端所出現的物體,幾乎佔滿樓層的一半空間。
是一座玩具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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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感驟然高升的盆景之中,佐藤語氣凝重的說道:「……只要注意這個的動靜,就能發現『撿骨師』拉米的位置吧。」
馬克西亞司如同呼吸一般吐納著深藍色火焰,一邊答道:「大致來說是這樣沒錯……必須注意的是,微弱的火炬突然消失的決定性瞬間。要在這個龐大的模型跟這麼大量的火炬當中尋找,等於在聖經里挑錯字一樣。總之,必須驅動自在式縮小範圍,不然那傢伙會動不動到處亂跑。」
「自在式?」佐藤對著馬克西亞斯疑惑地問道。
「就是利用『存在之力』得以『隨心所欲引發的神奇現象』。」馬克西亞斯對於佐藤的問題作出了詳盡的解答,盡量以佐藤能夠聽懂的方式解釋道。
「就像魔法一樣?」佐藤雖然對於自在式的本質未能了解,但是卻能與之相似的魔法。
「恩,差不多。」雖然兩者有著微妙的不同,但是馬克西亞斯沒有否定他的比喻。
話中隱含對於在街頭橫行的吃人魔的恐懼,田中也開口詢問:「對了大姐,那個叫拉米的,是個什麼模樣的傢伙?」
瑪瓊琳以一聲冷哼來表達對獵物的不屑。「哼!腦袋裡不知在想些什麼的噁心傢伙!他籌集其他『使徒』製作的火炬,偷偷囤積『存在之力』,自己也寄生在火炬當中,只消耗最低限度的『存在之力』,結果氣息微弱的幾乎察覺不到!」
「接下來……馬可西亞斯!」瑪瓊琳再次讓「格利摩爾」浮上半空,並坐在上頭。
「大姐,你要上哪兒去?」田中驚訝的詢問。
「剛才馬可西亞斯也說過了,要驅動自在式尋找拉米那個混帳東西,若是不到頂樓的話,消耗火炬會相當不便。」
「消耗火炬?」
「沒—錯。」儘管對逐一解釋感到不耐,瑪瓊琳仍然出言回答。
「如果只有這個寶具還說的過去。」瑪瓊琳說完后便以下巴指了指藏有「玻璃檀」的大樓。「以我自身擁有的『存在之力』驅動大規模的自在式是非常辛苦的,不像專門啃食消耗他人力量的『使徒』,對我們火霧戰士而言,這就像生命力一樣。與其說疲累,應該比較接近受傷的感覺。雖然還是會恢復,但若是任意消耗,一旦遭遇敵人必死無疑,因此儘可能不要使用自己的力量。」
她俯望著在模型當中蠢動的火苗。
「因此,我就得消耗這一帶的『存在之力』的殘渣也就是火炬,幸虧這個城市的火炬多到不象話,就某種意義而言也算是幫了我們一個忙。」
「不過,那個火炬……」
佐藤畏怯的詢問:「雖然我們分辨不出來,但那是……活生生的人類不是嗎?」
「是殘渣,當事人早就死了啦,不是說過那只是一種充當替代品的道具嗎?不要連這種小事也斤斤計較,想害我抓狂啊!」
「呃,是……」佐藤與默不做聲的田中只聽過關於火炬的說明而已,實際上從未見過究竟是長什麼樣子。聽到當事人已經死了這句決定性的結論,那就沒有辦法了,不得已只好妥協。
「而且,我們最多也只是從數目這麼龐大的火炬中耗掉五、六個而已,比起拉米那個混帳東西的食量根本是小巫見大巫。」
「……」
其實想說的並不是這個意思,但不曾親眼目睹的事實往往到最後都會以事不關己收場,無法構成足夠的力量以抗衡堅持己見的對方。不過,即使有切身感受,瑪瓊琳看起來應該是那種一向把別人的話當成耳邊風的類型……
「這下聽明白了嗎?好了,我們該走了。」
「那我們呢……?」
佐藤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瑪瓊琳當場訓斥:「笨小孩!幹嗎擺出那種沒出息的表情?你們兩個在這裡還有工作要做,手腳給我勤快些!」
她將手抬至頭頂,高舉的手指一彈。
隨即在黑暗中擴散的尖銳聲響,指尖迸出大量深藍色火花。
頓時將漆黑的樓層點綴成星空一般,佐藤與田中眼見華麗的景象,屏息了數秒,火花在他們的正中央凝聚成一團,化為一道如同火把大小的火焰。
「透過這個可以與我交談,等我們設定好搜索氣息的自在式,會再另行指示,位置的標識方式與呼叫方式都了解了吧?就是因為這樣才要你們帶路,睜大眼睛瞧仔細了!」語畢,瑪瓊琳和馬可西亞斯迅速飛離。
與深藍色火把一同被留在盆景的兩人,眺望著自己腳下延伸開來的脫軌世界。
終於,佐藤看起來十分在意的邊撫著臉,邊低聲問道:「……我的表情,有這麼慘不忍睹嗎?」
「不知道。」田中面帶苦笑回答。
表情幾乎可以用凶暴來形容的馬瓊琳,不知不覺間站在「格利摩爾」上面。腳下牢牢吸附,絲毫沒有滑動的跡象,乘著正下方的推力前進的模樣猶如一隻化為人形的箭。
終於,前方出現微弱的燈光。
「敲門、敲門!」美麗的箭以食指指向衝刺的前方吶喊著。
瞬間,深藍色火粉纏繞住她的手指,化為盛大猛烈的,甚至附有尖銳鉤爪的火團。深藍色火焰所形成的利爪,刺向通往樓梯間點著微弱燈光的頂樓的門扉,將其當成薄紙一樣扯碎。
兩人連同被劈成兩半的門扉,沖入白畫的天空。
「嘿——哈——!!准-備開始!」
「格利摩爾」離開馬瓊琳的腳下,羊皮紙內頁啪啦啪啦的翻動,猶如馬可西亞斯高聲吶喊的模樣。
「啟作、榮太!」馬瓊琳一喊,回復透過樓下的火把傳來。
「是、是!」
「看得很清楚,大姊!」
「很好!」
馬瓊琳右手拿著翻開的「格利摩爾」,隨著紙面上的古老文字發出深藍色光芒,手掌往下翻轉。
一眨眼,深藍色火焰在樓頂的老舊石板上畫出一個詭異的圖騰。
這是藉由操控「存在之力」,得以為所欲為控制這個世界的「自在式」。這個圖騰正是「自在式」,是力量泉源的象徵,同時也是可以讓效果增幅的裝置。
馬瓊琳紮成馬尾的秀髮與一身的西裝套裙隨風飛揚,在自在式中心位置著地,同時吟唱起一向習慣即興而作、隨意拼湊而成的咒語。
「馬塔伊馬爾克魯卡由哈涅、坐鎮四面八方,粉碎安眠之夢,驅逐妖魔鬼怪!」
因應著這段話所透出的需求,自在式開始驅動。
在耀眼的陽光照射之下,顏色顯得稀薄的深藍色漣漪從圖騰邊緣沿著地板伸展開來。距離愈遠,亮度愈淡,一跨過頂樓便完全看不見。但可以肯定這個圖騰確實擴散到相當遙遠的範圍,一邊適量地吸收抹消位在其中的火炬。
目的在於衝撞這個世界的不協調感,使之發出不協調的聲響。
嘶咬著不知已經是第幾個哈密瓜麵包的小嘴,此時第一次發出聲音:「阿拉斯托爾。」
只有面對胸前的墜子「克庫特斯」說話之際的語氣,是平靜無波的。
在自己房間的夏娜,察覺到偌大的自在式掃描過全身的感觸。刺痛的、幾乎燒灼皮膚的力量不斷湧現。
使命。
為了自己的使命燃燒。
墜子傳來阿拉斯托爾的答覆:「搜尋大範圍的自在式嗎?是自在師,小心。」
「嗯。」
夏娜從飛快地從房間的窗口中到達頂樓,朝著自在式的擴散方向相反,也就是震源的所在地前進。
跳躍之間,前方的目的地終於映入夏娜的眼帘。
半秒間,感覺心臟結凍了。
(——到底!)
一股激烈的、彷彿熊熊燒燃的怒火讓黑色大衣包覆住迎風賓士的身軀。
(——在那個地方!)
接下來的一蹬,手上已經緊握閃耀著殺戮銀光的武士大刀「贄殿遮那」。
(——做什麼!!)
捕捉到目的地的瞳孔燃起熾熱的火焰,流瀉在身後的長發灑出火粉染上火焰的色彩。
(——殲滅!非殲滅不可!!)
夏娜沒有發覺自己異常的激奮所代表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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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位火霧戰士的戰鬥結束時,已經是黃昏了。夏娜在進入屋子后,沒有說一句話,直接向著自己的房間快速走去。
「夏娜,你回來了?」南宮羽在廚房裡聽見開門的聲音,但是卻沒有聽見夏娜那充滿活力的聲音,所以話中充滿著疑惑。
「夏娜~夏娜~」南宮羽從廚房中走出來,想確定夏娜是否真的回來了。
「啪撻。」二樓傳來了一聲清晰的關門聲,預示著夏娜已經回來了,而且已經回到自己的房間了。
長發一團凌亂、臉頰沾了煤灰、衣服破爛不堪,整個人抱膝坐在床上,縮成小小的,小小的一團。獃獃地看著前方,彷彿前方有什麼引人注意的事物。
「夏娜。」這是夏娜的契約魔神阿拉斯托爾的聲音,如同遠處的雷鳴一樣的低沉。「夠了,不要在腦海中重複那次戰鬥了。」
「可是,阿拉斯托爾。。。。。」夏娜聽見阿拉斯托爾的話后,無神的雙眼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了一絲的神采,然後帶著微不可擦的一絲哭腔說道。
「夠了。」阿拉斯托爾在夏娜說出她的理由之前,打斷了她的話,「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不要再想下去了。」
「可是,我討厭弱小的自己。」夏娜的語調雖然沒有變化,但是在話語中卻透露出一絲的軟弱。「現在的我,太弱小。都是因為我的弱小,才會戰敗的。」
「不要太苛求自己啊。」突然南宮羽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身後。「畢竟,你現在只是十幾歲。」微妙的觸感從兩臂的外側傳來,在說著這話的時候,南宮羽從夏娜背後的牆壁中伸出雙手從後方輕輕地抱著她。
「不夠不夠不夠不夠。。。。。。」夏娜雖然沒有掙脫南宮羽的雙手,但是卻以激烈的姿態回答著南宮羽的話,「無論比起你,還是威爾艾米娜,現在的我,都太弱小了。」
「夠了,夏娜。」南宮羽緊緊地抱著身前的少女,頭枕著她的肩上,低聲在她的耳邊耳語,「你已經夠努力了,你的身後還有我,我會一直在你的身後的。那麼,你現在,就乖乖地休息一下吧。」
說著,南宮羽把右手的食指指向夏娜的眉心。指甲的尖端在指向眉心的時候慢慢地出現了一陣微弱的光芒,在這漆黑的房間中猶如螢火蟲一樣耀眼。在點中夏娜眉心的瞬間,夏娜也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
「告訴我,阿拉斯托爾。」南宮羽的語氣和臉容雖然平淡無比,在話語之中混淆著任何人都能感應到的濃烈殺氣。「是誰?是誰將她傷成這樣的?」
他在說著這話的同時,慢慢地從牆壁中走出來,就像人在水中出現一樣,在牆壁周圍泛著肉眼可見的波紋。隨著南宮羽的身體顯現在這個房間,一股強烈的氣勢慢慢出現在此地,此刻,南宮羽不再是平時悠閑而懶散的人,而是在此世縱橫數百年的火霧戰士,此世最為頂尖的強者『閻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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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看著原著小說來寫。。。真的有點囧。。。。。太長了。。。是在太長了。。原著。ORZ。。乃讓某怎麼節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