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景端端又白我幾眼,這都快成她習慣性的動作了。
我朝她吐吐舌頭。
「裝可愛呢,也不看看你年紀多大了。」景端端沖我撇嘴,又斜我一眼,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壓低了聲音,神秘的朝我眨眨眼睛,「他有沒有力不從心的?」
這回輪到我給她幾個白眼,「得,你快跟你家的一起走吧,我看見你就不耐煩。」
她到是一點都不在意,反而朝我努努嘴,「要是有事就叫上我,我別的本事沒有,你要是勸個幫手,我大凡是罵人還是揍人的本事還有一點兒,決不會叫你吃虧的。」
「知道了。」我笑笑地收下她的好意,但沒想過把她扯進來,我自己的事,不是我自己解決,而我有了周作這個強有力的靠山,真的不需要再扯別人了,「好的,我有事會找你的,到時還恐怕得讓人收留我——」
我拉著她出去,她回到她丈夫身邊,我嘛,自然還在周作身邊,周各各跟秦嬌嬌已經不見人影,我壓抑不住心裡的小小得意,挽著周作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加重了點,事實上我都不知道自己用了力。
「跟她說什麼悄悄話呢?」周作領著我出去,「回國后認識的新朋友?」
酒會已經結束,我跟他一起離開,抬頭看看天,天顯得老高,離我很遠,隱約地還能見到幾顆星星,我稍稍地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氣比里清新的多,畢竟是酒會,女人們爭奇鬥豔那是必備的,儘管用的香水都不是很誇張的那種味道,可——在真的聚在一起,聞上去的味道雖說不會讓人覺得反胃,沒那麼嚴重的地步,就是沒外頭空氣好。
「嗯,回國后機場認識的,」我也不隱瞞,搭著他的上車,人跟往著往裡坐,把靠車門的位置讓出來,看著他也跟著上車,就坐在我身邊,「我們是同一班飛機,挺巧的,還有個王嫩嫩,她就是個遊戲狂——你不知道吧,我們居然以前還是同學,我都不知道。」
「四中的同學?」
他問得更直接,還能說出我的母校來。
我一時吃驚,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能說得出我的母校,看看他,表情認真,而且是耐心十足,似乎想要聽聽我跟她們之間的事,我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硬著頭皮回答,「嗯是四中的同學——」
「你那時就沒有跟同學熟過。」他的手按在我手背,手指在我的手背輕輕地摩挲了一下,我的手瞬間有一絲顫抖,他像是來了興緻,再繼續摩挲,「跟個受驚的小鳥一樣,就怕別人離你太近,還怕別人再綁了你——」
我這回不再是吃驚了,而是震驚,小小的吃驚並不能表達我的心情,他不止知道我母校,而且還知道我那會兒的情況,那會兒,我心理狀況挺不好,那都是被綁架所造成的,也就那麼一段時間裡頭,周各各對我挺好。
要說怎麼好呢,我現在想起來也沒有覺得特別好,可我那裡的想法跟現在不一樣,那會兒,我還是少女情懷,一心一意地念著他,他就算是給我遞一杯白開水,我都覺得那白開水跟放了糖一樣甜。
想起過去的事,我不由得想笑,也不是嘲笑自己,而是覺得挺有意思的,我曾經那麼念過一個男人,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你這麼清楚呀?」我知道跟他一起,就非得討好他不可,討好一個男人嘛,我辦法挺少,可是學他還是會的,他的手指摩挲我的手背,我也就跟進,將他的手翻了過來,手指撓他的手心,輕輕的撓一下,「那時就注意上我了?」
我在笑,抬臉瞅著他,從他的眼睛里能看到我自己的影像,清清楚楚的,我不止臉在笑,就是連眼睛都在笑,笑得連我自己都服了自己,瞅著挺勾人的,原來我做起這個表情來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他沒回答,就是認真地看著我。
那一瞬間,我彷彿就能看到他的默認——心裡更像是被塞了什麼東西一樣堵,情不自禁地從鼻孔里哼出聲來,「我那時才幾歲,你也敢呀——」
就哼哼,我就哼哼,還拉長尾音,就不說他是禽獸。
「得意吧?」他依舊湊近臉,「是不是聽了很得意?」
他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心裡想什麼都是知道的,我頓時有了這麼個感受,忍不住地往他胸前靠,就跟回到父母懷裡一樣,我奇怪自己會有這麼個想法,可真的,這個男人叫我真是得意,有他我才能得意。
他就擁著我,讓我靠在他胸前,還輕輕地拍拍我的後背,跟安撫小孩子一樣,「別亂想,想太多容易把腦袋都想糊塗了,就你個小腦袋,估計都能糊成一團,」他還安慰我,誇獎我,「我還以為你要落下風,沒想到你還真行——」
我絲毫不懷疑他偏向我,要是他不偏向我,我還能在這裡?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說幾句話還是行的。」我小小地謙虛一下,手指去弄他的領帶夾子,弄開又弄回去,就跟好奇心太重的孩子一樣,「以後夠她愁的,甭管怎麼著,她心裡再難受,也得叫我一聲二嬸的——」
先不提以後的事,就是幾天後的婚禮,這稱呼都是擺在明面上的,秦嬌嬌必須叫我,除非她不想討好周作了,事實上周各各能不能再往上走,其實周作的因素挺大,周家是周作當家,能不能給周各各一切資源,那都得在周作願意給的份上發生的——
我現在明白了。
所以我肆無忌憚地學秦嬌嬌的架式,不囂張,也不粗魯,就裝委屈,一邊裝委屈,一邊把秦嬌嬌的底都泄了,完全是處心積慮的,所以我笑得發出「咯咯」聲,就跟要下雞蛋的母雞那樣,聽得我自己都惡寒。
所以說我得意了,真的。
「嗯,二嬸?」他拿額頭撞撞我的額頭,撞得老輕,壓根兒就不疼,笑意從他的喉間流出來,很動聽,「小二嬸,嗯,聽上去不錯的樣子,我的小二嬸?」
他還叫我,叫得我一陣羞,怎麼聽都覺得他叫得別有意味,雙手想要推開他,他到是用了力,無論我怎麼推,只能讓他貼得更近,就跟連體嬰似的粘在一塊兒,怎麼也分不開。
我就有點惱了,索性就用腦袋頂他的下巴,——
被他一把摟入懷裡,鼻息間儘是他熟悉的味道,叫我稍稍地打了寒顫。
「乖,別動,我有點累了。」
他往後靠著,就那麼閉上眼睛。
我鬧歸鬧,可也不是真的惱了,我惱什麼呀,今天人家讓我風光了一回,平時誰知道我呀,誰知道我是秦百年的女兒呀,別人還不得以為秦嬌嬌才是呀,現在我到成周作的女人,不是一般的情人——而是將來的「周太」。
這稱呼真誘人,我想,讓我都免不了有點想入非非,真的,我確實喜歡那種感覺,什麼事他都能當我的靠山,我都不用做什麼,他來動手就行,報復的簡單粗暴,他不讓秦百年參與海島開發計劃,就不讓——
就像他與顧麗真,顧麗真讓我不痛快,他也讓顧麗真不痛快,又背了個婚內與舊情人出軌的名頭離婚,太叫人痛快人了,叫我有些沉迷這種痛快的感覺,就如同當年我吸大麻一樣,吸一口,人就輕飄飄地像是要飛起來,都是同樣的、同樣的感覺。
他累了,我也跟著累,他閉眼睛,我也跟著閉眼睛。
我以為是回老周家,沒想到車子去的方向並不是,而是離這裡最近的公司大樓,我們直接從地下停車場搭電梯往最頂樓,他的辦公室,呃,還有他的休息室,據他說那是給我弄的,我喜歡的東西——
其實是他喜歡的。
我不知道的是除了休息室外,還別有天地,休息里的另一扇門外頭是個游泳池,瞅著像是露天的游泳池,可我還依稀能看到有頂篷的,只是那個頂篷是透明的,能清楚地看到頭頂的天空,尤其是浮在天空里的幾顆星星。
頂樓這麼高,沒有人能看到這裡。
他當著我的面兒,把身上厚重的衣服都脫了,露出精/壯的身體,我都沒看上去兩眼,他就已經滑身入水裡,跟矯健的游泳選手一樣在水裡游泳,他有游泳的習慣,這一點我並不陌生,在國外的那個住宅裡頭,他有一個比這裡還要大上許多的游泳池——他一直知道怎麼享受,怎麼生活的更舒適。
我就坐在泳池邊上,把兩條光溜溜的腿浸入水裡,看著他在那裡游,他來回遊了兩三圈,就游到我面前,人浮在水裡,雙手拉我的腿,我沒留意他會這麼干,人就跟著被他拉到水裡,幸好我會游泳,也沒有會嗆上一口水什麼的,就全身都濕透了——
連頭髮都是濕的。
我瞪他——
他哈哈大笑,「不下來洗洗?」
我還是瞪他,全身濕透了,這裙子貼得在人身上,綳得緊緊的,叫我全身不舒坦,就巴不得把裙子都扯開——都說了他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蟲一樣,我的想法才起了個頭,就叫他看了個精光,將我身上的裙子給脫了。
一下子到是輕鬆許多,可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兩個人都光著,都浸在水裡。
但他走上來了,輕鬆跨著長腿,回了休息室,我猛然地聽見水聲嘩啦嘩啦的,分明是他在沖澡,我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從水裡走上來,兩隻手圍在胸前,又覺得胸衣都是沉墊墊的,吸水吸得可厲害了,人一上來,滿地的水,都是我身上的——
我趕緊往裡頭跑,雖說這裡沒人看得見,可透明的頂篷還是叫我覺得不安全。
可進了休息室,我又遲疑,這種習慣要不得,可我沒辦法不遲疑——就躲在最外頭,把身上的濕東西全都剝了下來,隨手就往地上一丟。
他在沖澡,堅實的背部剛好對著我,「過來——」
他叫我呢,叫得堅定,不容我有一絲的遲疑。
我羞答答的上去,就像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子似的,還踩著小碎片上去的,離他還有一步遠時,他沖澡的水都能濺到我臉上,我就停了腳步,悄悄地盯著他的背,嘴裡忽然覺得乾乾的,像是身體里的水份都被蒸幹了一樣——
這臉都燙了,跟沒見過他一樣。
「還發獃?」他估計是沒等到我上去,又簡潔的發話了。
我乾脆就衝上去了,一把抱住他,從身後就抱住他,貼著他的裸/背,兩腿還試圖往他的腰間掛,就把自己掛在那裡,可他身上濕滑濕滑的,我怎麼弄都不行——反倒是不小心碰了他前頭一下,那種瞬間就強勢的狀態,叫我差點兒要跑開。
我是怕他的,尤其是這個。
可真的是跟水到渠成似的,被他給抱下來就在他身前,我都來不及做心理的調試,就讓他滿滿當當地塞了進來,那燙的,幾乎叫我打哆嗦,身上的水是溫熱的,一直淋在我們身上——
就像是跟下雨似的淋在身上,我幾乎不知道自己在天外還是在屋裡,眼前晃蕩著他的臉,被情/欲暈染的臉,像是跟我拚命似的,一直不肯停歇,我怕他——也怕這個,他容不得我反抗,這是個*的男人,平時寵著我沒關係,可這件事上他得是絕對的主宰者。
我也不知道嘴裡發的是什麼聲音,就嘵得胡哼哼,他到是親我的臉,就跟親什麼似的,我形容不出來,就一直親,手在落在我身上,又揉又弄的,弄得我全身都疼,——也不全然是疼,不是疼呵——
神經病大抵都是這樣的,我說我自己,呵呵。
作者有話要說:感冒了,我震驚,這麼熱的天,發現寫寵文真是不容易,男主必須要酷霸狂拽叨炸天呀,叔叔好像不太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