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我也就罵罵自己,醒來后還給自己個耳光,——
這手才給自己一耳光,就讓他拉住了,一臉的嚴肅,我抬眼看他,就那麼無所謂的看他,瞧他光著個上半身,我也不害羞,說真的,他身上哪裡我都見過,見得清清楚楚的,就是有幾根毛我一直沒數,沒耐心數。
「打自己做什麼?」他還問我,拉著我的手到他臉邊,硬是拉著我的手,往他臉上碰了兩三下,「應該打我吧,打自己有什麼意思,打在你身上,疼的可是我——」
都說不要臉的,周作是個不要臉的人,所以他說起這樣的話來,把我弄得渾身不自在,他到是跟個沒事人一樣,硬是拉著我的手,把我的扣住,硬是不讓我往回縮,我臉上燒燒的,都是叫他給弄的——
剛才還說見過他全身,他全身都沒有我沒見過的地方,可現在我真不敢看他,原因沒有別的,就因為他不要臉——就他這麼個年紀的,還能說這樣的情話,我能不臉上燒嘛,沒烤雞蛋都算是臉下留情了。
「我們出去吃個早飯,想吃什麼?」他把我拉起來,床頭放著成套的衣服,他硬是不讓我碰自己,非得他自個動手,——
先套個內褲,再往是胸衣,作這兩樣舉動時,他真跟清心寡欲的人一樣,連眼神都是平靜的,連個波瀾都沒有起,就把我當個洋娃娃似的,替我穿衣,還是條連衣裙,反正我上次看過了,這裡大都是裙子,各種各樣的——
連衣裙是拼接的那種,上面是純白,矮立領子,悄悄地擋住鎖骨,將鎖骨遮得嚴嚴實實,一點都不露出來,腰間粗獷的皮帶,裙子也不怎麼長,大約是膝上15公分的架式,我一坐下去,就感覺底下不太好,即使是夾著腿兒坐的,還是隱隱有走光的危險。
我看向他,仰著臉。
他到是不慌不忙地再拿起一樣東西,將那樣東西往我的腿上套,再往上一拉,從我的小腳一直拉到大腿處,伸手就一拍我大腿,「站起來,別跟個木頭柱子似的,我要是不給你穿,你都不會說這個?」
——我對他吐槽,當我喜歡坐在那裡,一不小心就能叫人看到底褲?
不過,他樂意,我也不打擊他的積極性,他擺明在寵我,我又何必打擾他的興緻?我就勾著他的胳膊走出去,鞋子也是他從衣帽間挑出來的,更顯得我腿長,我本來就腿不短,這下子更長更細,不是我誇自己。
「有你我還要想什麼呀——」我討好他,適時地拍拍他的馬屁,好像沒了他,我不能活一樣,呃,就是個生活白痴,手緊緊地勾住他的手臂,生怕一放鬆,他就跑了般,「你不會把我給丟了吧?」
我故意問的。
「你說呢?」
誰曉得,他冷冰冰地就回了我三個字,頓時叫我覺得周邊的溫度都低了好幾度。
這變臉比六月天的還快呢,剛才還那麼小心和意的,現在就跟制冷機一樣,叫我無所適從,想想又不能這樣子,畢竟我還得靠他,把他惹了對我半點好處都沒有,我索性厚著臉皮,呃,本來臉皮就不薄的——
「叔,叔——」我故意的——就故意這麼叫,反正就在電梯裡頭,踮起腳尖就湊向他的臉,呃,也不對,我是咬他的嘴角,不是真咬,就那麼用牙齒磕,輕輕地嗑一下,又吸一下的,嘴裡還一直喃喃地叫他——「叔——叔——」
到是他拿手擋著臉,看都沒看我一眼,「別跟孩子似的,做錯了事就撒嬌。」
完全是警告的意味,鬧得我好沒臉,我本來就是厚著臉皮去碰他,這種主動的事我做的挺少,一般看上去是像我主動,其實作主的都是他,他叫我幹嘛,我就得幹嘛,而且他不動,讓我動——
這才是他的壞習慣。
我索性耍無賴,硬是攀著他的胳膊不放手,也不管他是不是態度不太好,「我本來就是孩子——」聽聽,我都無恥到這地步了,還說自己是孩子,裝嫩可恥,可我真裝了,「是叔的孩子——叔——」
又叫他,一聲聲地叫他,以前在國外,他可不就是喜歡我這麼喊他,越喊他,越興奮的,現在跟變了個人似的,叫我實在是有點鬧不明白——難不成回了國,脾氣也能變的?但也沒見他變得多呀,很多習慣跟國外一模一樣。
現在——他到是跟個泥豎菩薩一樣的心腸,不理我。
「周作——周作——」直接叫一個名,我實在叫不出來,只好叫他的全名。
我心裡急得跟吃了毒藥似的,怕自己沒了靠山,不能更痛快點,又怕自己再讓他給算計了,再吃一回那什麼葯的,要真那樣,我可真是自己造孽的,以前他給我用的什麼破葯,真的,跟他一起后完全沒有了麻煩——
以前碰到周各各就熱的不行,碰到周弟弟就癢——現在嘛,嘛事都沒有,就跟船過水無痕似的,可我不敢掉以輕心的,生怕一個不留神他又給我挖了個坑,但又沒覺得自己哪句話說錯了,我這不是沒有安全感嘛。
「你是不是要洗洗腦?」他冷冷地問我,眼神、臉色無一不冷。
我看了都覺得腦仁疼,只好裝傻,「洗腦?洗什麼腦?你要吃豆腐腦?」說完,我還誇張的笑,真把自己的話當笑話來笑,笑得特別大聲。
「李勝偉等會過來接你,你跟他走。」他打了個電話,是給李勝偉的,說話再簡潔不過,我都聽得清清楚楚——沒等知道他什麼意思,就聽到他對我這麼說——
說實話,我一下子就愣了。
雙手也跟著放開他胳膊,愣愣地看著他。
「我有個早會,早飯你自己吃。」
我巴巴地看著他,他還是不理我,就一個人轉入電梯,看著電梯門闔上,我就傻站著,沒追上去,想都不用想,現在追上去肯定是沒用的——心裡慌慌的,像是沒了什麼東西似的,我緩緩地蹲在地面,雙臂緊緊地環著自己——
差不多是上班時間,停車場的車進來許多,我沒看別人,但憑著女人的第六感也曉得別人曾經好奇地朝我看過來,我也不瞪人一眼,沒想惡狠狠地叫別人別看我——就蔫啦吧嘰的蹲著,啥事都不想干。
我後悔了,深深地後悔。
可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哪裡,他用得著一下子就對我這麼樣了?世上最可怕的事不是不知道自己錯了,而是明明知道自己錯了,可不知道錯在哪裡,我便是這樣子,我不想他現在就拋下我,自然得問他——
誰曾想我這句話壓根兒就沒有什麼刺他的,偏他立即來了跟刺蝟一樣的姿態,我就蹲在那裡,動都不想動一下,直到李勝偉的鋥亮皮鞋映入我眼底,我才慢慢地抬起頭,看著他——
把手遞給他。
他立即把我手拉起來,拉起來后就迅速地放開我的手,動作極為自然,一氣呵成,邁著步子往前走,「周先生讓我送你去他的別墅,」他說的很平靜,彷彿在說今天天氣這麼好之類的話,「不過平時周先生不住在那裡,也很少去那裡,周先生一般睡在公司裡頭。」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反正沒空理,蔫蔫地跟著上車,昨晚我還風光無限,呃,也不是,是剛才還風光無限,他對我特好,還能替我穿衣,直差沒有替我刷牙了,就這樣的男人,一轉臉,也是叫人摸不著頭腦了。
「他什麼意思?」我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早上這個點,路上車子很多,太陽到是出來了,曬在車窗上,我臉上彷彿都能感覺到太陽的熱度,伸手將那半邊臉給擋住,「這是把我給流放了?」
我不得不時髦的用了下古代的形容詞。
「不,周先生可能覺得你要一個人靜靜地待上一會。」李勝偉平穩地開著車子,沒有回頭看我一眼,「秦小姐好像身在福中不知福,大清早地讓周先生不痛快,你自己也會跟著不痛快,這有什麼好的?」
我一時間沒聽懂他的意思,真的,我反應確實有點遲鈍,不是普通的那種。
「誰知道我戳著他哪根神經了。」我心裡才怨呢,這都有冤無處伸,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不就就一句「你不會丟下我的吧」,他回我一句「不會」,那不就行了嘛,早上還跟我說情話呢,怎麼我給他這麼個大好機會,好讓他說些臉紅心燙的情話,他到是脾氣起來了?
我表示無語。
別墅不在郊外,離市區還挺近,我記得這裡。
李勝偉就把車子停在外邊,把房子大門鑰匙交到我手裡。
我接過鑰匙,「我不太能理解神經病的想法。」
「把這話帶給他。」我抬步走上台階,也不管身後的李勝偉怎麼想,我想我不要變成忍者神龜,還是適時地爆發一下比較好,也省得他天天發神經病。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只有三千,明天早上5點45分起床,6點半得趕到中心會場準備,七點正式一天的忙碌,晚上不知道幾點能回家,希望順順利利的,但願我明天鼻水不要流,噗,形象,形象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