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李錦麟隔著布料握了梅子青的那物事在掌心,覺得入手鼓鼓囊囊的,和表姐溫溫潤潤的外表極不符合,一時倒有些驚詫,再抬頭看看梅子青的臉,仍是平常的模樣,只是雙頰微微透出粉色,眼眸水水的,又想制止他又捨不得制止的樣子,心下一陣瞭然,體貼地握住那裡磨蹭起來,「表姐不用擔心,等我把這個弄舒服了,它就會和平常一樣了。」
梅子青絕望地閉上眼,濃黑的睫毛在眼下覆出一片陰影,李錦麟一時覺得自己這麼賣力地想讓表姐舒服,偏偏她連一句誇獎的話都沒有,何況那飽脹起來的東西越來越硬,幾乎滿手都快握不住了,當下不滿地放開手,抱怨道:「太大了,不玩了。」
臨到這個時候,哪能說停手就停手?梅子青克制地喘息了一下,聲音近乎是在哀求了,「別……」
梅子青平常對外面的追求者都一副有禮卻疏離的態度,只對李錦麟這個一手養大的表弟有著長姐的溺愛之意,現在這個狼狽的模樣何曾被外人看到過?李錦麟一想到平日圍繞在表姐旁邊不懷好意的狂蜂浪蝶,不禁心裡得意起來,湊過去摟著梅子青的脖頸咬耳朵,「我本來就不喜歡這麼硬的東西,要不是表姐身上長的,我連碰都懶得碰一下。」
哪知梅子青聽了這話更加難堪,別過臉去,李錦麟覺得眼前這個會羞澀會惶急的表姐倒比平時多了點趣味,且害羞時從頰邊到脖頸都開始透出粉色,越發顯得活色生香,心神一盪,又伸手去包裹住已經完全挺立起來的地方,想看看能不能引出表姐更加有趣的反應,那處的布料被他弄得水濡濡的,衣裳早就濕到不能穿,李錦麟偷偷看害羞得閉著眼任他為所欲為的表姐一眼,膽子愈發大了起來,微微傾下身,用兩隻手一齊握住那個物事研究起來。
雖然隔著一層布料,但那裡早就被潤得半透,可以看出形狀極為好看,顏色淺淺淡淡,現在因為沒有人撫慰,煞是可憐地立在那裡,李錦麟不由同情起來,可動起手來總覺得臂間酸澀無比,只好選了個較為省力的撫慰方法,把它貼在臉頰邊磨蹭著,梅子青受了這刺激,聲音都變啞了,「阿麟,不要……」
李錦麟三番兩次遭她阻止,再加上身上又發熱難受,臉頰被薄濕的布料磨得有些發痛,表姐竟還不肯來親一親他誇一誇他,一時倒委屈起來,「你不是說過最喜歡我的嗎,為什麼連這東西都不肯讓我好好玩一玩?我還沒問為什麼你這個姐姐會長出這種東西來呢!」
梅子青一時猶豫不決,吞吞吐吐道:「我……我……」
李錦麟趁著這個時候偷偷隔著布料舔了一下,梅子青受驚地「啊」地一聲,總算看出這個表弟現在言行迥異,應該是燒糊塗了,心裡又是慶幸又是心疼,李錦麟嘗到味道不對,皺起眉頭,心道這大約是隔著衣裳的緣故,又用期盼的眼神看向梅子青,希望表姐能褪下衣物來讓自己好好嘗一嘗,梅子青受了這眼神蠱惑,險些就想讓他如願,手伸到一半,突然清醒過來,推開人,態度堅決道:「不行!」
李錦麟本就因著身上的高熱格外難受,又想到夢裡的表姐也只會拒絕自己,嘴上說多麼疼愛他,卻連舔都不肯讓他舔一下,當下不高興地掙脫開梅子青的懷抱,自己卷了被子縮到床的里側去,梅子青擔憂他正發燒著,這麼一下會被悶出重病來,急忙伸手去搶那被子,李錦麟在和表姐掙扎爭搶間,原本就寬鬆的裡衣又褪下去一點點,露出單薄的肩膀,裡頭的肌膚被梅子青特意養得光潤細緻,腰身細細的,半裸出來的軀體青澀得讓人忍不住想啃一口,梅子青一愣神,反被他搶回被子,得意笑道:「我要睡了。」
反正等醒來后,表姐肯定會變回原來那個正常的表姐。
剛閉上眼,梅子青微涼的身體就貼上他的後背,下身的那物事還硬著,梅子青難堪地臉紅道:「阿麟,表姐喜歡你。」
好硬,這麼被頂著好難受……
李錦麟皺皺眉頭,急著要入睡來讓自己看到正常的表姐,偏偏那個大東西直直地抵在腿間,心情一急躁,不滿道:「你才不是我表姐,我表姐身上不會長這種東西,不過頂著一張和我表姐一模一樣的臉罷了,誰會喜歡你啊。」
梅子青聽了這話,恍了恍神,原本想摟緊人的手臂也失落地放開了,喃喃道:「你說得對,這樣的我,根本不配……」
說著就嘆了口氣,出房門去打冷水沖身,李錦麟沒了這個古怪表姐的糾纏,心下稍定,迷迷糊糊地在高熱中睡著了。
等醒來后,表姐肯定還是原來那個表姐,突然變成男人這種事,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嘛。
雖然有葉大少爺的前車之鑒,不過——總之,如果是表姐的話絕不可能……
對了,剛才好像無意中用了修士界的求助信號,會有什麼麻煩嗎?
好熱,白天明明一直和江姜待在一起,不可能會出岔子,難道是——
算了,不想了,頭好痛……
……
就這麼輾轉反側,半昏半醒,朦朦朧朧中似乎覺得天晚了,有人進來房裡挑燈,緊接著有人抓過他的手腕把脈,老大夫慈祥的聲音在寂靜的房裡響起來,「這個應當是不礙事的,開幾帖葯就好……董小姐,這次看診的銀兩一共是——」
嗯……董小姐……董小姐?!
李錦麟在昏昏沉沉中吃了一驚,睜眼細瞧,果真看到董小姐往她精緻的錢囊里開始掏銀子,看他醒了,倒有些無措起來,眼神慌亂道:「我……剛才在街上碰到梅小姐,她說小錦病了,我家恰好跟華大夫是熟識,就做主請了他過來幫你看病……」
李錦麟隱約記得這個華大夫在這座城裡的醫術算是極為高明,平時輕易不給人看診,便感激地笑道:「謝謝。」
董小姐淺淺地笑,有些羞澀地垂下眼帘,「只要小錦沒事,我就安心了。」
從這個角度看她的側臉,可以清晰地發現額角到臉頰的地方有一道淺色的傷痕,像是被什麼細長的東西划傷一樣,李錦麟想起董小姐快要定親了,不由擔憂道:「董小姐,你臉上的傷……」
「啊……這個沒事的。」董小姐注意到停留在自己臉上的目光,急忙用掌心遮住那裡,「只是被貓爪子抓到,過幾天就好了。」
李錦麟沉吟不語,董小姐的神情變得可憐起來,小心翼翼地問:「小錦,不喜歡我現在這樣嗎?」說著又撫摸著臉頰,自暴自棄道:「也對,我本來就長得不怎麼樣……現在這樣,就更——」
其實以她的相貌來論,已經不知比平常的閨中女子強出多少,但她眼見梅子青的容貌,想到李錦麟從小就看慣了這等人物,心裡不由得比較起來,越發自卑,誰知李錦麟聽到她低落的話,反倒揚唇一笑,不在意道:「不會,我覺得董小姐是我見過的最可愛的女孩子了,林公子能娶到你,實在讓人羨慕。」
董小姐聽到「可愛」的形容,心裡如揣著一隻小兔般怦怦亂跳,燈火下見縮在床榻里的李錦麟只穿著單衣,尤其是剛才沒醒的時候在被裡蜷成一團的樣子,身量其實正要論起來還比這幾年不斷竄高的自己還小些,一時之間心跳得更厲害了,李錦麟那邊還在說著話,「不過,要定親這個模樣出面終究是不妥的,董小姐沒去找大夫討幾貼葯敷敷嗎?哦,對了,我想起來,城郊那邊的寺廟,好像栽著幾種對消疤痕極有用的藥草,可惜那邊的小和尚小氣得很,輕易不讓人採摘,不過啊,我剛好知道一條巧徑。」
董小姐這才回過神來,「啊?」
李錦麟用兩臂枕著後腦道:「明天吧,我去幫你採藥。」
董小姐忙道:「小錦,你還病著呢。」
李錦麟疲憊地閉上眼道:「沒事,你不是要定親了嗎?婚姻大事總比這個重要吧?」
董小姐心裡一暖,羞澀地沉默了一會,突然開口道:「小錦,其實我喜……」
話還沒說完,那邊已經睡著了,董小姐失落地嘆了口氣,細緻地幫他掖好被角,靜靜地坐在那裡端詳了一會,卻連一下都沒捨得碰,滅了燈,走出房門。
第二天,天還沒大亮,李錦麟估摸著看守藥草的小和尚應該還在挑水或者念經,便起床換了身輕便的裝束,從城郊寺廟的後面偷偷溜了進去。
大殿那邊傳來嗡嗡的念經聲,李錦麟心道這寺廟的和尚果真和以前一樣勤快,便捂著耳朵,依據上輩子的記憶開始走小路。
這邊是大殿,那裡是藏經閣,只要繞過住持的住所,就能到了……
李錦麟輕手輕腳地順著藥草所在的地方走去,路過住持的住所時,記憶中那個老和尚渾厚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以為自己偷偷溜進來的事情被發現了,李錦麟心裡一急,索性破罐子破摔,順手拿起住持後院栽著的一盆草捧在手裡。
印象中老住持最寶貝這個了,他要是敢像小時候教育自己一樣打屁股,他就先把這東西摔了……
老住持的房裡沉默了一會,過了片刻,才聽得另一個人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住持一番苦心,在下自然十分感激,只是在這世上,無人值得我納蘭長生放下屠刀。」
納蘭長生!?
她怎麼會在這裡?
李錦麟驚了一瞬,竟比被老住持發現更為慌張,拔腿就想跑,偏偏這個時候,裡面「咦」了一聲,老住持從裡面探出腦袋,一看到他的臉,突然怒道:「你這小孩兒,怎麼又偷跑進來了,上次打屁股的教訓還不夠嗎!」
李錦麟因為有老住持的寶貝花草在手,心裡的底氣足了一點,小聲嚷道:「老和尚,你看這是什麼?」
老住持一看,命根子居然在別人手裡,一時又驚又怕,苦著臉道:「小李施主,那個是不能亂碰的,快把它放下。」
李錦麟餘光瞄到一方白衣,強自鎮定心神道:「要我放了它也可以,你當這回沒看見我,等我出寺門了,就把它送還給你。」
老住持氣得不行,旁邊的白衣施主勸慰了一句,「住持無需擔憂,這個孩子,我曾見過的。」
李錦麟嚇得把老住持的命根子捂在懷裡,反駁道:「瞎說!」說著眼見對方一步步逼過來,驚得朝後退,背部一下子貼上冰涼的牆壁,納蘭長生把人罩在院牆的那個角落,聲音有些沉,「就當我瞎說吧……這個東西對住持很重要,你放下它,我用別的東西跟你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