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我們需要您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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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較莫瑞亞蒂和夏洛克的目標明確,威爾頓跟倫敦新管理者的見面就顯得有些波瀾不驚了。幾個月再次來到白皇后酒店,除了他之外沒有人知道在紅桃國王倒下的過程中麥克羅夫特乾脆把這裡吃了進去,此時這已經是完完全全福爾摩斯家的產業了。

「卡戎先生、上校。」先進來的是卡戎,橫豎他們的樣子對約納斯和迪特瑪來說不是秘密,兩個人簡單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主人已經在等著了。」卡戎的聲音有些低,他的意思也很明顯,相見哈迪斯?可以,得去他的地方。

迪特瑪的下顎線繃緊了,約納斯趕緊開口,「當然,本來就是我們想要見冥王陛下,麻煩帶路。」卡戎無所謂的點點頭,帶著他們走向電梯的方向。莫蘭墊后,迪特瑪在經過這個他上次見過的上校身邊的時候吐出了很輕的一句,「叛徒。」莫蘭在他的身後皺眉,從任何一個角度看他都當不上這個稱號,他自認跟這個人沒有什麼接觸,也不知道對方的敵意究竟來自哪裡。不過他也只是想了一下就放開了,他的老闆從過去到現在只有兩個,而這兩個人怎麼看都不會跟迪特瑪拉上關係。

「冥王陛下。」卡戎推開某個套間的門,約納斯和迪特瑪沒有去留意門牌,這麼一個隨意到了極點的約見地點不會有絲毫的意義。

「歡迎。」白色毫無裝飾的面具把威爾頓的整張臉都遮得嚴嚴實實的,不知道他對自己的聲音做了什麼手腳,此時他原本只是低沉的聲音里滿是沙啞,只不過聽起來格外有一種別樣的誘|惑。

約納斯行了一個禮,地下世界的人都知道冥王對於禮儀有一種變態的苛求,可是迪特瑪卻沒有動,他藍色的眼睛放肆地從威爾頓的頭髮絲大量到腳上的鞋,下巴微微抬起,看起來更像是挑釁。

「抱歉,我的哥哥今天不是很舒服。」約納斯使勁拉了一下自家哥哥的外衣,迪特瑪這才微微彎了彎上身,算是打了個招呼。威爾頓面具後面的唇無聲地勾了起來,這兩個人很有意思。

「父親。」他們剛剛分賓主坐好,卧室里就走出一個不到十歲的男孩,他的臉上同樣帶了白色的面具,不過那隻遮住了他上面的半張臉,男孩的身上穿著手工的小西裝,一舉一動中還能看出明顯模仿和約束的痕迹。

「我的兒子,厄洛斯。」按理說在孩子成年之前很少有就這樣被拉進地下世界的,但是威爾頓可不怎麼在乎,一方面奧古斯丁還並沒有被他划進家人的行列,另一方面,就算以後成了真正的家人,憑著教授和哈迪斯的兒子的身份,奧古斯丁沒有選擇。

約納斯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倫敦最著名的「男人天堂」、曾經屬於紅桃國王勢力之下的厄洛斯宮殿在他們之中並不是什麼秘密,用這樣的一個名字為他的兒子明明,約納斯覺得自己完全不知道哈迪斯在想些什麼。

威爾頓才不在乎那麼多,實際上他就是故意的,就算他不在意這個孩子是他男朋友的親生兒子,可是只要一想到現在對方冠上了自己的姓氏而且真名還是愛神他就覺得很開心,在某種程度上跟夏洛克同樣任性的冥王陛下就這樣直接把人拉進了地下世界,等奧古斯丁長大之後真的開始接手他兩位父親手裡的勢力的時候簡直無奈極了。

「您的兒子跟您很像。」約納斯倒也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雖然威爾頓和奧古斯丁的臉都被面具遮起來了,但是行動間兩個人的儀態還是有跡可循的。

莫蘭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嗓子里噎了一下,好吧,他boss的兒子跟他boss的男朋友像,這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吧?

「你們的來意。」威爾頓示意奧古斯丁坐在自己的左邊,之後隨意擺了擺手,他的身份讓他有權毫不在意對方的身份。

「您知道我們剛開始管理倫敦,有什多地方並不是很熟悉。」開口的還是約納斯,「我聽說原本教...哦,珀耳塞福涅的手下都在您這裡,我想請您讓上校幫我們做些事。」他聰明地使用了莫瑞亞蒂的新名字。

「教授。」迪特瑪突兀地開口,語氣算不上惡意,但是內容卻也不怎麼好意,「他的名字是教授,倫敦唯一的教授,我們需要他的下屬,塞巴斯蒂安.莫蘭。」是塞巴斯蒂安.莫蘭,而不是上校,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迪特瑪最起碼透露出他們手裡有人跟他們原來相處得很近,畢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上校的全名的。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對倫敦沒有興趣,」威爾頓沒有一點要跟迪特瑪搭話的意思,「我留下塞巴斯蒂安他們唯一的原因就是我男朋友願意,達成他的遺願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了。至於倫敦究竟怎麼樣,我以為前段時間你們的爭鬥已經表明了我的態度,只要你們不破壞我的規矩,那麼請隨意。」難得他說了這麼一長串話,其實主要目的也是想探探這兩個人的底。

「你怎麼...」迪特瑪下一個問題衝口就要出來,就算莫瑞亞蒂默認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可是也不代表教授就已經願意把自己的勢力雙手奉上,他的目光很快轉移到了旁邊的莫蘭身上,「背叛者。」他的聲音不大,但是眼神卻足夠威脅,在他看來,這完全是這個上校自己的主意。但是給他們現在對倫敦的管理卻帶來了很大的麻煩,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蠢到只是聽說就敢背叛莫瑞亞蒂的,尤其是真正在那個男人手下給予了一部分權利的,誰不知道那個男人根本就是惡魔。

卡戎皺了皺眉頭,微微上前半步隔開了迪特瑪看向莫蘭的視線,他不喜歡有人這樣盯著他夫人的下屬,「主人,小主人的學習時間到了。」他倒也不是瞎說,為了趕上進度,奧古斯丁每天的時間被嚴格地劃分,今天要是不威爾頓需要讓他出現以下他甚至沒有計劃離開貝克街。

「很高興認識你們。」知道自己職責的奧古斯丁大大方方地站起來,之後用自己剛學會不久還有些生疏的禮儀道別,威爾頓給他的要求是每時每刻都要去溫習他的禮儀,哪怕站在他面前的是個一文不值的流浪漢。

威爾頓點了點頭,到目前為止這個孩子還是很讓他滿意的,這麼一打岔,房間里剛剛有些凝滯的氣氛被打破了,卡戎帶著奧古斯丁回到卧室關上門,威爾頓做了最後的說明,「我對倫敦沒興趣,無論是你們,還是你們背後的人我都沒興趣,」他的身體微微向前,屬於哈迪斯滿是侵略的氣場全開,「我討厭麻煩,更討厭別人給我惹得麻煩,你們都是聰明人,我不希望我們下次見的時候不是在公開場合。」這就是威脅了,威爾頓乾脆把自己的目的底線說得很明白,一旦對方過界,那麼「不是在公開場合」就意味著私密,對於一個收割人的性命為主要職業的冥王,私密就意味著一場暗|殺。

「當然,我們將來也許還會有合作,」約納斯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看來今天是不能把他們背後的那個人的話帶到了,為什麼沒人告訴他哈迪斯說翻臉就翻臉,「比如...福爾摩斯。」他試探著開口。

提到福爾摩斯似乎讓威爾頓有些不舒服,房間里的氣氛陡然變得更加嚴肅,白色的沒有絲毫花紋的面具的臉直直地對著約納斯的,除了瞳孔還能看到來自於人的特徵之外那張臉就像是復仇的怨靈,「如果合適的話,我歡迎一切力量。」威爾頓把誘餌拋出去,他們折騰了這麼久,不就為了把背後的那個人逗出來么。

約納斯點了點頭,得到了對方關於福爾摩斯的準確態度也算是他們今天的收穫了,使勁拉了一下自己的哥哥,約納斯在心裡懊惱自己怎麼就答應今天跟他一起出來,明明知道自從上次見過面之後迪特瑪就對莫瑞亞蒂念念不忘。

「如果,只是如果,有一天教授回來了,你覺得他還會『高興』地看到自己的勢力被你『接收』了么?」在他們離開之前,迪特瑪冷冷地開口,德國離拉斯維加斯實在是太遠了,他對哈迪斯的一切都只是聽說。帕里斯的事情雖然手段狠了一點,但是在迪特瑪看來,他自己也不是做不到。想到那個穿著長裙的莫瑞亞蒂,迪特瑪就覺得自己的欲|望被挑|逗到了極點。

凡是他想要的,他都會得到手。從德國到倫敦,迪特瑪一直是這樣做的,外人看來他們之中似乎做決定的是約納斯,其實那只是因為他不耐煩應付交際罷了。

「他已經死了,我不會去驚擾他的安寧。」威爾頓臉上的表情沒變,但是他的心裡已經在這個人的名字上畫了一個重點符號。代表著新掌管倫敦的勢力的人向他暗示莫瑞亞蒂還活著,這代表什麼?要麼他的男朋友和他的二哥已經開始行動了,要麼就是有人對他們決鬥之後雙雙死亡仍舊存夠懷疑。

考慮到如果他們有所動作威爾頓和麥克羅夫特不可能都沒有消息,那麼就是第二點,看來並不只有他們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我哥哥今天可能有點喝醉了,抱歉來之前我們喝了些白蘭地。」約納斯的臉都白了,他陪著笑打圓場,威爾頓像是也不怎麼在意,等他們出門之後他的臉色才黑了下來,「塞巴斯蒂安,去查查那兩個人的底細,我要他們到倫敦之後所有的動作。」莫蘭點點頭,他知道輕重緩急。

幾天之後,寫滿了約納斯和迪特瑪在倫敦經歷的文件擺上了威爾頓的書桌,裡面一個地址被重點圈了起來,「威爾第俱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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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他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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