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八章 後天之力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的確一切都能解釋，爺爺忽然能夠看到妖物的眼睛和不遵循常理的強大力量其實都是那對兄妹中哥哥的力量。那麼這也是為什麼爺爺會放棄女鬼姐姐最後選擇照顧奶奶一輩子的原因。
因為爺爺虧欠著那對兄妹。可是……
「這種事情真的能做到嗎？」萬莫星疑惑的詢問道，「把別人的力量佔為己有。」
鏡藤點頭，「理論上說是行得通的。而且據清禾他們這次的調查，的確有人掌握了這樣的技術。」
「你是說，清禾他們悄悄潛入密林中就是為了調查這個？」萬莫星道，「那麼我們當時在底下的密室中見到的那些奇怪的骨骸，全部都是嫁接之術的……」萬莫星忍住沒有再說下去，如果是真的，那麼那些人很有可能就是嫁接之術的試驗品。
如果這一切真為半神家族所為，那麼在很早之前他們就已經在研究這項陰陽術，而且犧牲掉的人不計其數。那個密室，其實就是處理失敗品的墓地。奶奶和他的哥哥便很有可能也是其中的試驗品，只是機緣巧合的逃了出去。所以他們才會出現在那片密林的附件，所以他們才會如此的懼怕陰陽師。
「可是，」萬莫星不明白道，「半神家族為什麼要怎麼做？他們是整個陰陽界裡面地位最高的，他們個個都是陰陽術的高手，為什麼還要研究這樣的歪門邪道？」
「這也是我讓清禾他們調查的目的之一。那片密林是半神家族埋葬歷代族長的墓地，結果卻發現了這樣的秘密，不得不懷疑半神家族的目的是不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技術創造出一隻力量強大。突破了陰陽術界限的部隊，或許當太上皇太久，想要真正的掌握實權吧。」鏡藤開玩笑般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鏡藤雖然是玩笑般的在說這個話，萬莫星卻聽得無比緊張，像是萬莫星這種生在紅旗下。長在和平中，又一直遠離著陰陽界，從小到大最大的煩惱就是沒有朋友和成績不好的少年，壓根沒有想到過這種電視劇般的爭權奪勢戰役居然真的會出現在自己身邊。
所以鏡藤才會派人秘密調查這個事情，畢竟對方可是王一樣象徵的半神家族。半神家族的人，萬莫星就認識兩個人。一個是天山童姥的思悟，現在正在白龍家混吃混喝。另外一個就是今天才認識的傻白甜的天真少年慕秋。萬莫星無論如何也無法將這些爭權奪勢的陰謀詭計和他們聯繫在一起。
萬莫星忽然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有些緊張的問道，「如果爺爺是通過嫁接之術獲得陰陽眼的話，為什麼我從出生就能見到妖怪？」
「你家族中可有其他人擁有陰陽眼？」這個問題鏡藤在之前便已經思考過。但既然萬莫星今天問了，自己便也想再確認一番。
萬莫星回想一番后確定的搖了搖頭。爺爺奶奶的幾個子女中都沒有一個人擁有這樣的能力，本以為是隔代遺傳，但是孫輩中也只有自己擁有可視妖物的陰陽眼。萬莫星頓時有些驚恐的摸著自己的眼睛，難道自己的這雙眼睛也是從別人身上嫁接而來。
「你們當時在井下的密室中遇到了白墨？」不知道鏡藤是沒有注意到萬莫星的恐慌還是故意岔開話題，忽然又問起了萬莫星當時的情景。
萬莫星回憶起當時的場景，他們為了破壞陣眼而下到了井底的密室，結果卻在那片力量之湖中迷失。後來幸好白龍和笑笑的及時出現才把他們救出來。之後自己使用了龍劍的力量就在將要斬破陣眼時白墨卻忽然出現。之後的一場混戰，自己和流光被困在了地底，無意之間卻發現了那個堆滿屍骨的密室。於是萬莫星又詳細的把當時的情況和鏡藤說了一遍。
「這麼看來。當年幫助村民拜託怨靈索命的神秘陰陽師就是白墨，他的目的大概也是為了收集怨靈的力量。而兩個密室可能只是恰好上下重疊在了一起，那麼『半神家族』的事情並不一定會和白墨有關。」鏡藤低頭分析道，但讓鏡藤感到奇怪的還是，既然白墨沒有死，那麼他為什麼沒有來找自己。他收集怨靈的力量又是什麼目的。
白墨這個人，自己果然是到轉世都無法看清楚。當年如果不是他為自己而死。或許那片真心自己也是無法確定的。
想到這些，鏡藤一下子沉默不再說話。氣氛頓時安靜了下來，萬莫星反而覺得有些尷尬，摸了摸下巴想著再聊點什麼話題於是道，「那個白龍打電話來說，思悟在他家，他會好好照顧的。」
「嗯，」鏡藤點點頭，白龍做事她向來放心，雖然其中的厲害關係白龍未必知道，但白龍本身不是一個多事的人，所以也不會暴露思悟的身份。鏡藤思量著，如果半神家族真的要製造出這麼一支軍隊來顛覆整個陰陽界的話，只要他們有思悟在手上，便已經有了一半的勝算。
說起思悟，萬莫星又疑惑了起來，問道，「半神家族的事情直接問思悟不就好了？」在密林中，萬莫星覺得鏡藤和思悟的關係似乎還不錯，思悟就是半神家族的老大，他們有什麼計劃的話她肯定知道。
「思悟大人，」鏡藤強調的加上了敬稱，瞟了一眼萬莫星道，「你覺得思悟大人為什麼會被困在他們家族的墓地中，又在那裡困了多久？」
「流光在那裡遇到了思悟，那麼說來至少也是好幾年的時間了吧？」萬莫星猜測道，鏡藤這麼一說，萬莫星也覺得奇怪，既然是一族之長，不好好供奉在家裡，怎麼會被隔離在這深山老林之中，就像是被流放監禁了一般。不對，思悟很有可能就是被監禁在了那片密林中。萬莫星一下子明白了為什麼當時鏡藤執意要帶思悟離開的原因。
「思悟大人雖然沒有說，但是我猜測，半神家族的內部必然也發生了大的動亂，所以身為族長的思悟大人才會被獨自一人囚禁在墓地之中。今天那位使者的話你也聽到了，明顯半神家族是在故意掩藏事實。只是現在還不確定他們是否已經發現思悟被帶走的事情。」鏡藤解釋道。
「可是誰有力量竟然能監禁身為神靈轉世的族長？」萬莫星奇怪道，思悟的力量他是見識過的，而且從流光崇拜的語氣中可以看出思悟的力量絕對不簡單。
「慕秋，」鏡藤吐出了這個名字，「思悟大人只說了這個名字，她說，一定要小心一個叫做慕秋的人。」
「慕秋！」驚訝的萬莫星忍不住脫口而出，慕秋不就是代表半神家族出席這次冬日祭祀的使者嗎？
「怎麼了？」看到萬莫星驚訝的神情，鏡藤好奇的問道。
「沒，沒什麼，」看樣子女王大人並不知道那個使者就是思悟所說的慕秋，可是那個傻呵呵的天真少年真的就是囚禁了思悟，秘密研發著禁術想要顛覆整個陰陽界的幕後之人嗎？萬莫星不敢相信，雖然只是短短相處了幾個小時，但是那個害羞靦腆的年輕人卻給萬莫星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如果女王大人知道慕秋就在龍泉，只怕會立馬採取行動吧？鏡藤的性格萬莫星現在多少已經有些了解，身為琎芫家族的繼承人，一切會危害到家族利益的因素她都會果斷的剷除。別說對方是半神家族的使者，就算是真正的神靈，她也會毫不猶豫的砍殺下去。
這其中說不定有什麼誤會，在知道之前，萬莫星覺得還是先不讓鏡藤知道慕秋的真實身份比較好。自己有機會一定要再找慕秋套套話，看能不能知道更多的情況。
「萬莫星，」鏡藤忽然問道，「你有思考過為什麼半神家族的族長曆代都不能接觸其他人嗎？」
「因為他們是神靈，不能被凡人的氣息所玷污？」萬莫星一知半解的回答道，在萬莫星的理解裡面，雖然自己這樣的凡人感覺不出有什麼不同，但就像吃飼料長大的豬和吃野生山中長大的豬吃起來肉質還是不一樣的。對方既然是神靈，自然嗅覺什麼的肯定比一般人靈敏吧。神靈就如一杯清水，而人類就像是一滴墨汁，一旦碰觸就會使整杯清水也渾濁不堪。
所以自古以來，神靈都獨自居住在九天之上的神之領域中，不管是日本神話中的高天原，希臘的奧利匹斯山，北歐的阿斯嘉特，神靈都不與人類混居，而是獨自生活在所謂的聖潔之地。
「這樣的故事你也相信？」鏡藤一副忍著不笑的表情問萬莫星道。
「這不是你們和我說的嗎？」萬莫星有些不服氣的爭辯道，「不是你們一直說神靈不能接觸凡人，陰陽界裡面難道不是一直這麼傳說著？而且半神家族的族長的確從來不接觸外人。」
「神靈要是凡人一碰就死的話也太脆弱了吧，而且這個說法中本身就有矛盾的地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