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戰事感情事,事事操心
戰爭比他們想像的來的要快,在依羽生下一個大胖小子后不久,趙烯就要隨著鈺凌他們去戰場了。
此時在休息的元帥營帳中,鈺凌鈺禮以及趙烯三人坐在那裡,鈺禮將探聽到的消息向兩位彙報著:「火垣國最近的動作不小。幸而楊將軍在那裡守著,一時難以突破。」
「明天加快行軍速度。」
「凌想到了什麼?」其實他也感到奇怪,為何這一次打頭陣的是不懂戰事的火垣國太子。
「為何這一次火垣國如此勢在必得,麒麟將軍卻未過來,而只是火垣國的太子?」比他所預估的提早了一年,看來是有什麼事情讓他們有些迫不及待了。
「大哥,是不是和五妹有關。」那位火星太子對於五妹好像不是什麼秘密了。
鈺凌沒有言語,只是看著好友。到是趙烯笑著:「不要看我,自己的妻子有如此魅力,我該感到高興就是。」看看郭師弟,以及火星太子:「慧眼識明珠。」
鈺禮差點被這明珠給噴了,不過他現在是孩子的爹了,不能做出如此失禮的事情。見外面有將領找他,他出了營帳,將空間留給另兩位。
「那顆明珠如何呢?」一顆讓人頭疼的『明珠』。
「不是太美妙。不過她不說,也不讓軍中醫生看,倔的很。」
鈺凌的頭又感覺痛疼起來了。從他聽說這個五妹也要跟著過來,他的眼皮就一直在跳。
那丫頭還真像是屬牛的,倔的很。也不想想她那破身子,居然還想跟過來,哪怕是上官家幾兄弟,怎麼反對,蜜兒就跟王八吃稱砣鐵了心的要去。就連上官令也沒法子。畢竟這事連天帝都早答應了,眾人也只得讓她女扮男裝更著一起前去。
本以為她對於這行軍會吃不消,卻沒想到她咬牙一聲不吭堅持了下來。鈺凌是又好氣又想笑。又心疼。問著身邊的人:「她身體能吃的消嗎?」
趙烯苦笑道:「到還好,沒出現什麼大的問題。只是犟的很。腳都磨破了還打算瞞著。現在累了,在睡覺。」這丫頭本還想著去和士兵睡一塊,說什麼她現在不是太子妃,要是和他這太子在一起太過於親密了,會讓人語會,認為太子有短袖的可能……他就是死也不能讓這丫頭去和別的男人擠在一起,而且就她那嬌小的模樣。誰人不知她是女子,而且是太子妃……只是都沒點明就是。
「明天讓她和你共乘一騎。」為了這丫頭,也沒什麼規矩不規矩了。
「好,」他早就想讓連馬都不會騎的丫頭共乘了。反到是那丫對愛面子,和士兵步行著。她不知道別人都知道她的身份,看著她咬牙堅持著,都感動不已,土氣大震。而且她的行禮都被大家拿過來扛了。
「這丫頭沒有一天能讓大家省心的。」上官家上上下下。都沒有如此跳脫性子的,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丫頭。
「要讓人省心也不會是阿紫了,不過她讓人如此不省心,有你的一份功勞在。」凌也許在弟弟妹妹面前是一位威嚴的兄長,可是那只是表面。行動上面永遠都是先為弟弟妹妹們著想。軍隊中人人都知道這丫頭的身份,他可不認為是國灰大家慧眼識太子妃。絕對是這位大哥早就讓心腹不動聲色的將這消息悄悄的傳來,而且還讓大家都知道這位太子妃是凌威將軍最寵愛的妹妹,如果有什麼不良想法,別說太子不會饒了他們,光是凌威將軍的怒氣也夠他們吃不消的。所以他們不但不能不敬,還得好好的照顧著,不能讓將軍不高興。
「少不了你的那份。」是他們助漲了這丫頭的胡鬧。
嘆息道:「但卻甘心情願。只願她能快樂健康一生就好。哪怕我一生無法擁有她,我也認了。」在兄弟面前他無需隱瞞什麼,特別是一年前聽師父的話之後他就更加的認了。也更加的慶幸自己當時在新婚之夜沒有佔有她的身子,這樣至少可以讓她更好的活幾年。
鈺凌雖臉色平淡,但眼中的擔心卻不淡。幾年來,不管是他們明裡暗裡用什麼辦法,她的身體卻一直在慢慢的衰弱。哪怕是一年前讓他們的師父來看紫我和,他也只是搖頭道:「聽天由命。」這無疑是讓他們的心更加的沉重。還能擁有這丫頭幾年,這個問題一直是他們不敢想不願想的。
「凌,有時候明明阿紫在我身邊,我卻感覺他會隨時離開始我們似的,這一次她堅持要來佔地,我擔心著她的身體,卻又竊喜她能來這裡,至少這樣我可以天天看到她,知道她就在我的身邊,讓我的心踏實一些。不會讓我擔心著她在某一天、某一時、某一刻突然……」死字他說不出口,他不願意那樣的結果,卻好像是無法改變似的……所以哪怕那丫頭是在太子府,他也無法安心她吧。
鈺凌沒有言語,但他能體會這種折磨,因為他時常也是有這種想法。這個磨人的丫頭,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前輩子欠了她,這一世才來如此的折磨自己,讓自己操心。
想到讓他們憂心的事情,他再一次嘆息道:「凌,沒有法子了嗎?」這兩年他們尋遍四國,對於阿紫的身體都是無能為力。
「烯,摩善主持曾對我說過,五妹非凡體,一切自有天意。」鈺凌想起那次摩善主持的話,後來他甚至再一次去清幽寺拜訪過主持。
「摩善主持。」對於那位大師的印象,永遠都是慈眉善目的在微笑,像是看透了世間一切般:「他說什麼?」
「他說紫兒這丫頭本不屬於這個世界,要走要留,只能看她自己。」那次去拜訪,主持說他一直在等著自己的問詢,但大師也只說過這丫頭不屬於這個世界,要走要留,只能看她自己——他突然想起五妹落水的事情。
他曾裝成無意的問過蘭姨和鄭太醫,當時兩人都說這丫頭第一次落水時已無呼吸,後來突然咳了起來,之後失了憶。第二次落水后,一直說什麼想回去之為在。想起她常說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言認經,還有她這獨有的跳脫性子,甚至那精湛的舞藝,那些不似四國的音律,對於女紅的一竅不通,可以看書卻字卻奇醜……這些種種的跡象,如果還不能說明她的異樣之處,那麼在她十五歲那年,那段似失了魂,一直嚷著阿旭這個名字,一直說著想回去卻回不去之類的自語——會嗎?
「不屬於這個世界?」她不屬於這裡屬於哪裡?他想起那位叫紫竹的鬼魂,以及那位青丘山的狐仙……想到這裡,他的心更加的慌了起來:「凌,這是何意?」
「我也不解是何意。」這件事情他還未想清楚,就暫時留在他這裡吧:「想不想留下來,在於她自己。」
「哪怕連上官家與魅閣都留不住嗎?」這兩樣東西在她心裡最為重要。
「為何不說你?」明明他才是她的夫君,一生依靠的人。
趙烯苦笑道:「不怕兄弟笑話,她的心裡一直都是那個叫阿旭的男子,我在他心裡如同家人,可能連家人都不算。以前的我愛她,想著只要付出,鐵石般的心也應該可以軟化,讓她忘記其他人而接受我成為我真正的妻子。你可能不知道,這丫頭一日不如一日的身子,已不下三次提議休了她——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想自由。」
「如果那個叫阿旭的男子出現,我可以還她自由。可直到現在,那位叫阿旭的這幾年我一直派人在尋找,卻連個身影都沒有,叫我如何安心放她自由。現在的我不求她的愛,只求她在我身邊就好,有沒有夫妻之關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不能開心快樂的活著——是不是特別的窩囊?」一個大男人,還是身為皇家的男人,說出去都被人瞧不起。
「不,這才是身為男人該有的風度與氣量。謝謝你!」
「兄弟之間何需言謝,要說謝也該是我說,謝謝你讓依羽與阿紫相伴左右。」以好友的性子,如果不是對於自己的友情與親情,他絕不會答應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妹妹身了。
「是我那兩個妹妹的福份。」至少知道也能保證她們以後會幸福一生。
「不說了,我去看看那丫頭。」放在一個人在那裡,哪怕有默在,他也不太放心。
「去吧。」他得好好的想想,他絕對相信那麒麟將軍定是有后招。是什麼后招是他們所不知道的?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這一件定會發生什麼事……該是什麼事是他所不法掌控的?
趙烯回到營帳,仇默向主子點點頭后消失在夜色中。掀開帳簾走了進去,燭火因為帳簾所帶來的人搖曳了一下。來到沉睡的她身邊,看著因為太累而呼吸有些重的人兒。低語道:「有時候真不明白你到底要什麼?哪天能讓我明白你的心,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