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古七十七
?被白『色』粘稠物質包裹住的雙腳,開始出現麻痹和刺痛的感覺。蘭『花』的身子被死死地釘在原地,無法動彈。
蘭『花』的眼中終於出現了焦慮的神『色』。望著『胸』口處的血『玉』墜,蘭『花』咬了咬牙。
他們四人的距離已經非常接近,若將雲梓焱送予她的血『玉』引爆,自己怕也免不了受傷。只是即便如此,事到如今,好像已經別無他法。面對眼前三個異能高手的聯合狙擊,蘭『花』完全沒有辦法沉浸下心神,努力找出用『精』神力將空間封鎖之人。
唯有引爆血『玉』,才能博得擊潰空間封鎖的契機,引來其他人的救援。
那一堆白『色』沼泥,從蘭『花』的雙腳一路往上,已經接近大『腿』的根部。蘭『花』的臉瞬間蒼白如雪,一想到這一堆沼泥是方才那名光頭男子所化,一股羞憤恨怒填滿了蘭『花』整個『胸』腔。
鷹鉤鼻男子咧嘴一笑,一步步朝蘭『花』『逼』近。一縷縷黑『色』的煙霧從他的身體散發出來,逐漸的將蘭『花』籠罩其中。
腦海里的暈眩感越發地嚴重,即便蘭『花』屏住了呼吸,那些黑霧亦是無處不入,似乎能夠自主地從你身體的『毛』孔里鑽進去
「動手,把她『弄』走。」鷹鉤鼻男子朝機械手低喝一聲。
蘭『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只能隱隱約約看到那一雙機械手臂朝她的身軀靠攏。
蘭『花』狠狠一咬舌尖,嘴角滲出血絲,劇烈的疼痛讓模糊的意識稍稍清醒。
蘭『花』的雙臂奮力一揮,兩條藤蔓猶如有靈『性』的毒蛇般,勢如閃電,在空中迅速迴旋,朝鷹鉤鼻男子和機械手纏繞而來。
兩人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籠中困獸,但且不經一擊,何況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勝券在握的他們並沒有特別注意到蘭『花』左手的藤蔓實則已經脫手而出。垂死掙扎的最後一擊,真正的意圖是聲東擊西。
引開兩人的注意力,蘭『花』的左手,趁著清醒的這一剎那,緊緊抓住了『胸』口處的血『玉』。
隨著砰的一聲響,蘭『花』終於陷入了昏『迷』之中,手中的血『玉』還未來得及撒手。
蘭『花』沒有看到,隨著這一聲聲響,屋內驟然燃起了一團紫金『色』的火焰,猶如灼灼燃起的地獄冥火,神秘炫目卻又散發著恐怖可怕的氣息。
浴火而現,雲梓焱的身形,猶如在火焰中綻放一般。
當綻放的火焰猶如收攏的『花』瓣般迅速合起來,臉『色』沉得可以滴出水來的雲梓焱便站在那裡,紫『色』的光暈依舊『盪』漾在他的周圍。
兩聲巨響突兀地響起。
沒有任何『花』俏的動作,雲梓焱的雙拳,夾雜著風雷之勢,地火之威,迅如疾風,直接砸向鷹鉤鼻男子和機械手。
灼熱的拳風消融了彌散在空中的黑霧。
兩人的身子,被極大的氣力衝擊,猶如兩個炮彈般彈『射』出去,狠狠撞在牆壁上。
『精』神力阻擋的『波』紋劇烈『盪』起,隨著兩人倒地,整個被封鎖的空間終於支離破碎。
跌落至地上的兩人,身子已然從肚腹處深深凹陷進去,尤其是那名機械人,紊『亂』的電流『亂』竄,顯然已被雲魔神的一擊重拳摧毀。
另一個房間里,盤坐在『床』上的白欽雄,身子一彎一縮,噴出一口血水,整個人顯得萎靡不振,唯有眼中的恨意越發的清晰濃烈。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原本已經往上蔓延的沼泥動作一滯,隨即快速地下沉縮小,僅僅包裹住了蘭『花』的雙腳。
黑霧散去,雲魔神終於看清了蘭『花』此刻的境況。嘴角清晰可見的血跡,披散而下的秀髮遮住了她現如今蒼白的小臉,還有那緊閉的雙眸和緊蹙的眉頭,都讓雲魔神心裡一陣陣的鈍疼。
一手攬住蘭『花』的腰肢,一手搭上了蘭『花』的手腕,感受到蘭『花』那依舊平穩的心跳和呼吸,雲魔神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了地。
小心翼翼地將蘭『花』抱起放在身旁的躺椅上。當雲魔神注意到那團粘稠物質時,那傢伙已然迅速挪移到他的腳面,將雲魔神的雙腳緊緊地釘在地板上。
注意到蘭『花』腳面上的『潮』濕,雲魔神的眼神很自然地往上巡視。
當看到蘭『花』的『褲』子,在接近大『腿』根部的地方均沾有一絲濕意之時,雲魔神的臉頃刻間暗沉了下來。
怒火中燒,燒得殺意騰騰。
雲魔神直『挺』『挺』地站在那裡,沒有任何動作,任那團白『色』的沼泥瞬間蔓延到了他的腰部,迅速往上,覆蓋了他的『胸』腔。
「很好玩,是不是?」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
雲魔神的雙眸已經瀰漫著一絲盎然紫意。
耀眼炫目的紫金火焰,在雲魔神的身上熊熊燃起。
一身黑袍,騰騰紫火,猶如火神踏火而至,雲魔神的眼裡,儘是嘲『弄』的不屑和冰冷的殘酷。
慘烈的慘叫,瞬間爆發出聲。
那團白『色』的沼泥,漸漸浮現出屬於人類的雙手和軀幹,掙扎著要從雲魔神的身上離開。每一次竭盡全力想要『抽』身離開,卻都被熊熊紫火困入其中,掙脫不能。
現如今,雲魔神早已反客為主。
「既然來了,你以為你還走得了嗎?」如地獄鎖魂般的聲音淡漠地響起。
『精』神封鎖的碎裂,房間產生的異響,已經驚動了東華異能組的其他成員。
金昊和向榮幾乎第一時間同時到達。兩人巡視一眼便以圍困之勢站在了鷹鉤鼻男子的身側。
寶『露』和卜李子則沖向蘭『花』,在確定蘭『花』只是昏『迷』過去之後才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輕鬆和放心。
黃陌,『陰』夢,白羨陽,小綿,斧斤都自覺地守在房間周圍。
雲魔神根本無視眾人的出現,嘴角咧開一絲殘酷的弧度,雲魔神的手,緩緩『插』入了那一團沼泥之中。
雲魔神的手奮力一扯,一聲慘叫,光頭男子的身形猛地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泥怪胡爾。」金昊的聲音響起。
泥怪胡爾在異能界,也算是小有名氣的異能者。最為令人頭疼的自然是他纏人的本事。
即便是功力頗高的古武者,一旦被他黏上,也很難將他甩開擺脫。這團看似普通的泥漿,一旦被他附著上,異能或功力的使用將不再隨心所『欲』,而且他本身攜帶的針扎般的麻痹和暈眩的毒液,也讓人防不勝防。
所以沒有人想過,這一團難纏至極的泥巴,竟會這樣被人烤得死去活來,更被活活扒了下來。
雲魔神掃了一眼依舊在昏睡中的蘭『花』,『胸』中的怒焰幾乎升騰到了極點。
他皮糙『肉』厚兼體質異於常人,方才那瘙癢般的刺感若加諸在蘭『花』身上,該是如針扎般的疼痛難忍。
吃了小醋,卻差點釀成大禍,雲魔神心中的悔意,都化成了滔天的凜凜殺意。
沒有將泥怪甩開,雲魔神的手指,就這樣深深嵌入泥怪的頭部。
周圍的眾人,看到了極為可怖殘虐的一幕。
即便多年以後,寶『露』每次見到雲魔神,都要保持三尺以外的距離,且若沒有旁人,也絕對不與雲魔神獨處片刻。
泥怪的皮膚似乎薄的猶如透明一般,投過他的身體,五臟六腑的慘狀卻清晰地映入眾人的眼帘。
焚燒,每一根血管,每一處肌『肉』,每一個腑臟,都在燃燒。火勢似乎被『精』妙地控制著,一點點地蠶食蔓延,猶如凌遲之刑,漫長而驚心動魄。
就連金昊,也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本『欲』開口讓雲魔神給他一個痛快,但瞥眼看到昏『迷』不醒的蘭『花』,還是生生忍住了。如果換了是他,手段雖不及雲梓焱,也絕不可能讓泥怪死得那般容易。
餘下眾人,難掩眼中的驚駭,尤其是原來屬於武邢部的幾人,望向雲魔神的眼神都有了幾分凝重和忌憚。
泥怪的臉部,早已扭曲變形,張大的嘴巴,卻發不出半聲聲響。
眼前這個如同修羅般的男子,淡漠的眼神毫不避諱地與他瞪圓的雙眼相視。
「動了我的『女』人,死亡,是最輕的懲罰。」男子的聲音飄進了他的耳朵里。
如果能夠重新選擇,即便給我再多百倍的報酬,這樣的買賣,也絕不能碰。這是泥怪最後一刻心底的聲音,只可惜,已經追悔莫及。
當雲魔神的手掌緩緩收回之時,泥怪的身體啪嗒砸向地面。體內依舊有暗暗的火光閃爍,皮膚外層開始變為焦黑之『色』。
鷹鉤鼻男子已經被這一幕嚇得肝膽俱裂。
顧不得自己的傷勢,男子整個人跪趴於地面,「我說,我說,只要饒我一命,我一定供出幕後的指使者,甚至,甚至可以幫你們指證他!」
只是話才說完,卻看到周圍的人均用嘲『弄』的目光看著他。
沒錯,今日在大廳時,自己對聖光廷的阿瑟已經表現出了非同尋常的恭敬態度。他們不難猜出這件事情,阿瑟也參與其中。
男子的目光在眾人身上巡過一周,臉上『露』出極為興奮的神『色』,「還有。」
男子的目光爆發出強烈的求生*,正『欲』開口。
豈料離他最近的小綿,身子如同鬼魅一般閃了過去。
「還有你們。」男子的聲音戛然而止,小綿的短匕已經劃過了他的咽喉,血流噴『射』而出,鷹鉤鼻男子倒地,身亡。
「垃圾,死有餘辜。」小綿的聲音冷冷響起,朝鷹鉤鼻男子啐了一口。」小綿,你這是做什麼?」金昊雙眸一沉,「為什麼不等他說完。」
連一向好脾氣的向榮也轉而盯住小綿,眼中儘是不滿。他和金昊離鷹鉤鼻男子最近,一直注意著房外的異動,謹防有人突然出手,將人置死或劫走,卻萬萬沒有想過會是自己的隊友突然出手殺人。
「有必要嗎?」對於金昊的責問小綿悠然不懼,「除了阿瑟,還能有誰?這傢伙只不過是為了活命,『混』淆視聽罷了。」
「簡直無組織無紀律。」寶『露』怒斥,「要打要殺,也該是由隊長決定。」
「隊長現在做不出決定,身為下屬,自然有必要將一切有威脅的危險盡數毀滅。」小綿語氣淡淡。
「你?」寶『露』氣急。
「白欽雄呢?」金昊的聲音響起。
所有隊員都到了,唯有白欽雄一人缺席。
小綿回到原來站立的位置,「師兄方才離開去聯繫那名嚮導,安排一些瑣碎之事。斧斤可以作證。」小綿瞥了斧斤一眼。
高大的斧斤點點頭,「確是如此。」
「死了就死了。」雲魔神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狀似無意地瞥了小綿一樣,「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心裡清楚。」
垂著頭的小綿眼裡閃過一絲惴惴,卻很快地掩飾過來,「我去把白師兄找來。」
「不必了。」雲魔神乾脆利落地道:「把人收拾了各自回去吧。蘭『花』需要安靜。」
雲魔神話音一落,向榮等人很自然地便將地上的屍體抬起,微一點頭,便離開了房間。就連武邢部幾人,也沒有人質疑雲魔神類似於下命的語氣,各自離開。
看著蘭『花』得手依舊緊緊攥著『胸』口處的血『玉』,雲魔神的心中柔意更深。這丫頭自然是捨不得早早使用血『玉』,才會使得自己置身於那般兇險的處境。雲魔神甚至於有點後悔當初將血『玉』送給蘭『花』的時候,就不該強調血『玉』是雲家每個男人執手一生的承諾。
小心翼翼地將蘭『花』抱起,平放於『床』上。不消一時半會,相信蘭『花』便會逐漸清醒過來。
屋內出現了金昊和向榮的身影。
「蘭『花』,怎麼樣了?」金昊躊躇了片刻,還是問出聲。
「無妨,片刻即醒。」
「白欽雄的房裡確實沒人。」金昊眉頭微皺,「從未聽聞過白家有人擅長『精』神和空間異能。」頓了頓,金昊看了雲魔神一眼,自嘲一笑,」從來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事情的真相和底牌。有了你這個前車之鑒,倒也真不能對他掉以輕心。」
「進了大漠,我負責看著他。」向榮道,「還有小綿,我回頭跟寶『露』說說,讓她盯緊點。」
「哎,話說我都有點後悔跟你們東華合作。」一個好聽的聲音幽幽傳來,梵卓的身形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屋內,「窩裡鬥成這樣,我說雲梓焱,你乾脆一把火把武邢部那幾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燒死了算了。」
梵卓說的,何嘗不是雲梓焱心裡所想的。照雲魔神以往的行事風格,威脅向來要掐死在萌芽狀態。只可惜,他是代表東華出行大漠,而蘭『花』卻是整個異能組的負責人。每一個成員背後牽扯到的關係錯綜複雜,雲魔神可以不在乎,可蘭『花』代表的楊家卻不可以。
似乎樂於見到雲魔神的為難矛盾,梵卓笑得越發的燦爛,「回頭找個機會,把武邢部的人甩了,轉而投向我偉大血主的懷抱,你和你的小蘭『花』,心情會好很多,安全也會有保障得多。」梵卓伸開雙臂,極盡『激』/情。
金昊和向榮暗暗戒備著,按雲魔神的脾『性』,指不定又來一場惡戰。
豈料雲魔神沒好氣地瞥了梵卓一眼,「少在這賣『弄』風『騷』。」
看著金昊和向榮一臉錯愕,雲魔神一笑,沉聲道,「既然我們組裡有阿瑟的人,如此正好不過,進了大漠,就省得我們要費盡心思尋找阿瑟的下落。」
「按我們的戰力安排,對付阿瑟,恐怕,」金昊微微皺眉。
「這不還有一個送上『門』來的打手嗎?」雲魔神瞥向梵卓,「你若是能牽制住阿瑟手下的那幫蝦兵蟹將,聖光廷的戰力,不足畏懼。」
「有什麼好處?」梵卓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問。
「枯元弓算上你一份。」雲魔神懶懶地道:「如何?」
枯元弓三個字一落,別說金昊和向榮一臉吃驚,就連梵卓也坐直了起來:「你是說枯元弓在阿瑟手上?」
「是!」雲魔神一錘定音,「我志在必得!」
紫金極炎對五大神兵的感應,儘管氣息極為微弱,卻絕對不會有錯。
「為何不現在動手?」梵卓身子前傾,眼睛里『露』出殺人越貨的興奮光芒。
「因為現在我們無法確定枯元弓的位置,但一旦進入大漠,阿瑟必定隨身攜帶,絕不可能假手於人。」蘭『花』的聲音響起。
「還是我家蘭『花』兒冰雪聰明,」雲魔神讚許一笑,「不像有些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雲梓焱,不要一副你很了解我的語氣!」梵卓冷哼一聲,「這筆買賣,我幹了!」
「你的左手我碰都碰過了,」雲魔神暖暖一笑,「這天底下,還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嗎?」
這話怎麼聽這麼像在調戲小媳『婦』,就連金昊和向榮看向梵卓的眼神,也有了一絲打量和揣測。
梵卓拂袖起身,一張俊臉再度通紅,「楊隊長,管好你家這個臭男人。」
臭男人三個字一說出口,蘭『花』捂嘴偷笑,怎麼聽怎麼像小媳『婦』埋怨委屈的語氣。
梵卓後知後覺地一愣,朝金昊和向榮一瞪眼:「看什麼看,你們不滾,我先。」
「行,血主慢滾。」金昊與向榮對視一眼,「走吧。」
兩人相繼離開,留下梵卓瞪得目眶『欲』裂,殺氣騰騰地看了雲梓焱一眼,方才一躍而出。
回頭看著垂著頭的蘭『花』,雲魔神輕嘆一聲,攏了攏蘭『花』散下的發,「往後萬莫這般傻了。強敵當前,錯失先機便是追悔莫及。千千萬萬顆血『玉』,也及不上你一絲秀髮半寸肌膚。」
「我知道。」蘭『花』正『色』的點點頭,沒有一絲矯情,「以後我一定引以為戒。」
輕輕地將蘭『花』擁入懷中,臉頰在她光滑的髮絲上摩挲,雲魔神的聲音帶著滿足:「這才是我的掌心明珠。」
「雲梓焱,用詞不當,我又不是你的『女』兒。」蘭『花』皺皺鼻子,輕聲道。
「夫人竟然想得這般久遠了。」雲魔神的悶笑聲在『胸』腔響起,「放心,我們會有個『女』兒。她是我的掌上明珠,蘭『花』兒是我掌心的明珠。」
雲魔神的聲音帶著令人沉醉的力量,「掌上的明珠,總有一天要『交』予他人代我細心呵護照顧,而掌心的明珠,卻嵌入我的骨血,化為我的掌心痣。」
掌心痣,那是屬於前世今生相愛的約定哪。傳說中手心裡的痣,就住著你的愛人,不管幾世的輪迴,你們都會永久在一起。
她的雲梓焱,只屬於她的雲梓焱。蘭『花』的身子微微一顫,隨即便反手將雲梓焱摟得更緊。
大戰前夕的寧靜尤其讓人珍惜。
第二日清晨,異能大軍已朝各個入口集結。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
謝謝破費為餅叔投雷的小夥伴!
謝謝不辭辛苦為餅叔留言鼓勵的小夥伴!
抱拳,擁抱,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