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0號傷情（上）
0號走進碧海雲天售樓處大門，一聲驚呼，「林豪回來了」，嘩啦一聲，眾美女們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問長問短，孫麗此時衝到0號面前，一雙亮眼上下打量，高興說道，「沒事就好，回來就好」。柳瑩聽到下面動靜，從二樓辦公室走了出來，從遠處看到0號欣慰的點了點頭，總算雨過天晴了。
0號有些尷尬木木的站在眾女中間，臉色開始有些漲紅，在眾花捧月般的待遇中極不適應，那美女們馨而不濃的淡淡幽香，千嬌百媚的玲瓏聲音，縈繞四周，受不了，太受不了，你要可知美女們這幾日可也是受不了了，沒了0號這個平日里喝來喚去的打雜夥計，習慣了的生活可一下全亂了，再想想平時這冷冷的人失去才知可貴呀。
柳瑩已從遠處走了下來，微笑的說道：「林豪，歡迎你回來。」
0號反應式的點了點頭「嗯」。
柳瑩狡黠的眼神一轉，打趣說道：「這幾日這裡可有不少人牽腸掛肚，擔心不已喲」。意味的眼光掃視眾女，尤其是在孫麗那裡停了一下，孫麗少有的低過頭去，柳瑩清脆的呵呵一笑，孫麗的臉色少許紅暈。
柳瑩笑顏中對大家說道，「現在呢有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大家想先聽哪個」。
「好的，壞的」，眾女紛紛發表，各持所見。
柳瑩故作神秘：「好消息是大家的，壞消息是一個人的，現在想聽哪個」。
「好的，好的」，眾女這會沒有異議了。
柳瑩哈哈笑道：「今天晚上銷售處全體員工去福滿樓慶賀聚餐，為林豪接風洗塵，同時也為銷售處雨過天晴，業績蒸蒸」。
眾美女們一聲吹呼，福滿樓可是市裡招牌的高檔酒樓，小吃十分出名。
柳瑩話音一轉，「這個壞消息嘛就是我們請客林豪買單。」禁不住自己也笑了起來。
美女們倒有些詫異，「給林豪洗塵讓他買單，可他只是一個小保安呀，哪錢……」。
柳瑩見0號傻似不動，搖搖頭，「這人真還木瓜腦袋，本來想嚇他一下」
柳瑩戲笑道：「林豪上月銷售提成獎12萬元，大家這些天為他操心擔憂，大家說該不該讓他買單呀」
異口同聲，尖聲穿堂：「該」。
眾美女想起林豪的4000萬銷售大單，再看看0號木木沒有反應的樣子，對，一下子久違的報復之心頓起，宰，一定要宰，不過狠宰和小宰倒得想想。
0號還在反應中，「12萬元，提成，錢」，0號兩個月來在包吃住的環境中對錢可沒多少概念。
柳瑩見0號還沒反應，故作不滿的語氣，「你不願意」。
這時一個清朗的磁力男聲，「今天我來好了，來了這些天，我早就想好好請請各位，一來為林豪洗塵，二來同事之間彼此也好熟悉熟悉，大家可要給個薄面」。一個臉白英俊、風度翩翩的人出現在0號面前。
他爽朗的把手伸向0號，「你好，我是徐榮，以後多多關照」。0號禮節性的跟他握了下手，還未及反應，這人自來熟的搭在0號肩膀上對著眾美女懇請道，「今天可是我初次請客，大家可要賞個臉面，好了沒有意見就這樣安排」。
看來這幾日他和美女們處得不錯，美女們見話說到這份上未作反對，有人買單就行，0號見眾如此也沒作其他表示。柳瑩暗怪0號，見狀只好如此定下，孫麗的眼色閃過一絲暗沉。
一下午，0號還是默默地回到原來的崗位上，大廳時不時傳來輕快的笑聲，徐榮挺得美女們的喜歡，而孫麗奇怪的沒有與0號再說一句話。
已近黃昏，銷售大廳門前，講了半天，柳瑩有些急著對0號說道：「快換身衣服，擠就擠上去了，還羅嗦什麼？」，孫麗臉色不好、一言不發的看著0號，徐榮和趕來的趙劍明似笑非笑的在旁邊看著，五輛車裡已坐滿了人，剛好多出一個。
0號看柳瑩與孫麗都有些生氣，又看看自己身上的保安服，再看看車裡的眾女，難為情的道，「不好擠，福滿樓也不遠，二十分鐘的路，收拾好了我有車自己過去」。
「你有車？」，柳瑩問道。
「那輛自行車」。
柳瑩差點沒暈倒，去福滿樓騎自行車。
孫麗真氣了，拉著柳瑩第一次開口說道：「讓他自己去好了，我們走」，理都不理0號，坐上徐榮拉開車門的奧迪TTS，一溜煙，五輛車消失無蹤。
十五分鐘后，0號換上唯一一套灰白襯衣、青色長褲，騎著那輛老舊的飛鴿牌自行車來到金碧輝煌的福滿樓，剛到酒樓大門口，兩名酒樓保安飛速趕了過來，大聲攔斥道，「你幹嘛，快走開」。
0號未變臉色，平靜答到，「我來吃飯」。
「吃飯」，這麼俗的話，兩個保安像看外星人似的打量0號，普通皺巴的衣著，騎著一輛早就該扔的破爛自行車，這人腦袋是不是銹逗了，來這裡找事惹得。
這時，門口已有嘟嘟響起的汽車催鳴聲，兩個保安一看是GA2010888車牌更是急得不了，不由分說就動手的推起0號來，0號護著單車退了一步，眼光冷冷逼視兩個保安，兩個保安慌忙中還未及注意0號眼色，繼續更加粗魯的撲向0號，啪，啪，兩聲脆響，0號忍無可忍中終於出手，兩個保安橫躺在酒樓大門口，一時交通堵塞，奇怪的是這輛GA2010888高檔凱迪拉克不再鳴笛，就靜靜停在那兒，而後面堵住七八輛車見到前面的車牌都集體啞聲不鳴，好奇怪的場面。
0號抖抖身上衣衫，推著老式單車若然前行，眾目睽睽下氣質淡然，這一幕讓人印象深刻。這時蜂湧而來十多個保安，領頭的橫目盯著0號，看看地上痛苦扭曲著的保安，凶光漸露，正要喝上。柳瑩與孫麗已奔了過來，氣是氣但她們還是有些不放心0號下來接他，卻又見驚人一幕。她們急忙攔在0號身前，急聲說道：「不要打，好好說」。
領頭的一見靚麗美女，氣質不凡，眼光一亮，氣勢頓住，邪邪笑道：「這事怎麼好好說」。
0號不習慣躲在背後，他一下撐開阻攔的兩女，護在身後，冷冷的看著領頭的，一言不發。
領頭這火可一下壓不住了，正又要喊打，突然一聲鳴響，GA2010888車牌的車響了，領頭的一看車牌，嚇的一哆嗦，「媽呀，怎麼眼瞎沒看見」，一時也不管0號，敢緊屁顛屁顛跟上前去，黑黑的車窗小開一縫，裡面低聲說幾句，隨後窗口又重新鎖閉。
領頭臉冒虛汗的看了0號這邊一眼，不敢遲疑，快步來到0號面前，臉色已變諂笑狀，打著哈哈，也不知怎麼稱呼，「這個，好了，沒事了，都怪下面不長眼，小弟魯莽，請大哥多多見諒，快請，裡邊快請」。
柳瑩與孫麗狐疑的向那車看去，那車已向前行駛進入車庫，兩女轉頭回看0號疑問道：「你認識」，0號獃獃的搖搖頭，「不認識」。再問保安領頭的，「那是誰」，保安領頭的不敢答似的搖搖頭。
孫麗一下問完，又像想起什麼似的，不理0號扯起柳瑩就往裡走，0號把單車交給保安頭目，只好木木的緊跟上去，走進了生意興隆的福滿樓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