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王府無王爺
自從有了這顆蛋,小歡的日子更加歡脫了。
蛋蛋的殼有點軟,像是有彈性,這讓小歡非常好奇。
「蛋蛋,你是神馬蛋?不死鳥?」
蛋蛋晃了晃,像是在搖頭。
「火鳳凰?」
蛋蛋又搖了搖圓滾滾的身材。
小歡眼前一亮:「難道是一條龍?哇哇哇,我發達了,有了龍做靈寵。」
這一次蛋蛋沒有搖頭,而是撲通一聲昏倒了。
不過,不管蛋蛋將來是火鳳凰還是龍,小歡都不會在意的,就算它永遠都是一顆蛋,小歡也一樣開心,因為終於有人可以聽她說話陪她一起玩了,小栗子雖然也很好,但是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不是太好玩呢。
蛋蛋還真是一顆饞蛋,只是小歡能找到的好吃滴少得可憐,不過蛋蛋從來不挑食,就算是青菜豆腐它也一樣喜歡。
小歡還是有些擔憂,她用腳趾頭也能想出來,這是一顆神奇的蛋,有靈氣的蛋,不論將來孵出來的是火鳳凰還是龍,那都不是小歡可以駕御的,教育小孩要有胎教,培養靈寵就要從蛋開始。
「蛋蛋啊,不論你是神馬蛋,都不會拋棄我的啊?」聽聽,有這樣求著靈寵契約的嗎?
蛋蛋像點頭一樣上下動了動,然後攸的彈起來,在小歡的臉上親了親。
小歡高興了,感動得眼淚都化成口水了:「蛋蛋,你真夠義氣,我保證以後就算三天三夜沒飯吃,也絕對不會吃掉你。」
想到自己也要有靈寵了,小歡歡喜的抓耳撓腮,一想到她騎在龍身上翱翔天際,她就激動不已,她坐過飛機坐過電梯坐過過山車可還沒坐過真的龍呢,不知道會不會頭暈呢?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打坐吧,在完成這次穿越之前,把第一重心法穩固了,再突破第二重,最起碼也要配得上蛋蛋吧,她的這點若有若無的修為,蛋蛋做為靈寵跟著她沒有一點兒好處,更別說提升等級了,小歡可不想讓蛋蛋在靈寵界抬不起頭來,像她璃歡兒一樣變成廢柴。
可憐天下父母心,蛋蛋雖然不是小歡親自生的(問題是她能生出來嗎),但小歡已經開始為它設想了。
小歡可沒想過,為毛這裡會有這麼一顆蛋呢?又為毛這顆蛋會找上她這根廢柴呢?
之後的日子,小歡閑著沒事兒時,就會安安靜靜的盤腿坐在屋后的小夾道里打坐,蛋蛋就像是有靈性,每當小歡打坐時,它便乖乖的藏進她的懷裡,一動不動。
不過小歡並不是每天都會打坐修行,有時隔上幾天,有時隔上十天半個月,總之是只有當她實在是太閑了太無聊了,才會想起這件事。
過了端午,天氣一天天的熱了起來得。
小栗子洗衣服,小歡把衣袖挽高高的,她就在水盆里玩兒水,聽著幾個婆子邊幹活邊聊天兒。
「我剛才去前院,看到好不熱鬧。」
「是不是王爺回來了?」
「不是,聽說回來的是王爺身邊的海爺,給夫人們帶了很多賞賜,綾羅綢緞一箱一箱的往裡抬,就像過節一樣。」
「王爺平時不在府里嗎?」小歡忍不住插嘴。
一個婆子笑道:「咱這王府里只有王妃,王爺一年也回不來一次呢。」
咦,王爺平時不住在王府里,難道住在小三那裡?不對,是小七小八那裡?
「張大嬸,您見過王爺嗎?」小歡問道,張大嬸是浣衣房裡資格最老的。
張大嬸有點得意:「不但見過,還拿過賞呢。「
「王爺是不是老頭子了,七老八十了吧。」另一個小姑娘好奇的問。
「那倒沒有,頂多五十多吧,一臉福相,雙耳垂肩,雙手過膝,一看就不是凡人。」張大嬸說的口沫橫飛,搖頭晃腦,聽得眾人全都心馳神往。
小歡卻覺得這個王爺有點耳熟,如來佛祖?劉皇叔?
現在小歡終於明白了,這是一座沒有王爺的王府,牡丹園裡住的是長年累月見不到老公的大小老婆們,芙蓉園裡還有一群沒有買家的備用情人們,唉,美其名曰是穿越到王府了,其實是穿到村裡了,寡婦村,活寡婦村!
晚上小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一張大鋪上睡了七八個人,平時沒有什麼,可是一到夏天就全是汗臭味兒,熏得小歡頭都疼了,她用被子蒙上頭,可是沒一會兒也熱得滿頭大汗。
忽然她感到懷裡的蛋蛋動了動,似乎想要跳出來,小歡心想,可能它也受不了,想出來透透氣吧。
她把蛋蛋從貼身小衣中取出來,放到枕頭,誰知蛋蛋一出來馬上彈了起來,跳到地上,然後一蹦一跳的向門外「走去」,每跳一下還要頓一頓,似乎是在等著小歡一起出去。
小歡悄悄的下了床,把鞋子提在手裡,跟在蛋蛋後面躡手躡腳的走出工人房,把房門掩好,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此時已是深夜,深藍色的夜幕上,一輪圓月懸挂在空中,月光如水,照得院子里的一切都像是鍍上了一層水銀,朦朦朧朧的,靜謐安詳,月華落在樹稍上,落下斑駁的黑影,零零碎碎,給這柔和的夜色增加了一絲迷離。
小歡隨著蛋蛋走出去,一直走到她白天常去的小夾道,夾道盡頭有一棵粗大的老槐樹,蛋蛋蹦到樹榦前面,停在半空,似乎在催促她快點過來,見小歡追過去,便噗的一下落到地上,骨碌碌滾到樹后。
這棵樹已經有年頭了,盤根錯結,樹和院牆之間僅有一米之距,小歡雖然白天時總在這裡玩兒,還曾經上樹摘過槐花,可還是第一次晚上來這裡,眼看著蛋蛋滾到了樹后,小歡卻沒有馬上追過去,而是驚異的睜大了眼睛。
因為她清楚的看到,在淡淡的月光下,有一絲絲一縷縷的靈氣從樹后噴湧出來,如煙如霧。
她原地站在那裡,輕輕呼吸了幾下,頓覺如同吃了人蔘果一樣,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說不出的舒適順暢。
她有些警惕,又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