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瀾清，過來勸下懷瑾吧……」葉怡然躲在一個角落裡有些頭疼的給路瀾清打了個電話，她看著死黨伸手想要去拿新的酒瓶時心底不知是心疼還是該咒罵。
還在整理包裹的路瀾清一聽到心上人的名字馬上振作起精神，眼睛卻似是哭過而紅紅的，「怎麼了？」
「她從禮堂回來就把自己關在家裡不停地喝酒，而且……時不時地去看你們的合照……」
「……」路瀾清沉默了一陣子，眼神閃爍不定，「她的那個人呢？」
葉怡然愣了一下，隨即便反應過來她指的是誰，「據說是忙工作去了，連夜趕去了其他地方。」
「等。」路瀾清只說了一個字便把電話掛斷了，她隨手取了件外套披上，房門被她帶得「咚」的一聲震響。開什麼玩笑，娶回家的第一天就把女人丟下自己跑去工作，有一些人得到之後就不知道珍惜。
手中的鑰匙被她捏的直作響，路瀾清又按了幾下門鈴，交替跺著的腳顯示了她心中的不耐，匆匆趕過來開個門也這麼慢。
葉怡然把顧懷瑾扶到沙發上后就三步並兩步小跑到門口開了門，「她在客廳。」
「嗯。」脫了鞋路瀾清沒有急著進去，而是拿了路上買來的蜂蜜拐到廚房裡泡蜂蜜水，「她還在喝？」
「沒酒了，她拿出來的都喝完了。」葉怡然看著她忙碌的背影，有些茫然，之前明明是風風火火的樣子現在進了家門卻這麼鎮定自若。
端著泡好的蜂蜜水走出去，見沙發上拿著僅剩半瓶酒的女子，路瀾清沒有絲毫的驚訝，反觀葉怡然倒是詫異地盯著她的酒杯，完全不知道她是從哪兒變出了一瓶酒，明明已經全部喝光了啊……
路瀾清坐到她身邊奪過她手中的酒瓶，然後把蜂蜜水放在她手裡柔聲道：「喝這個。」
顧懷瑾聽到熟悉的聲音心底一顫，隨後又漠然地推開水杯，「給我。」
「嗯。」重新把蜂蜜水遞到她手中，路瀾清毫不避諱地同她對視。
「酒，給我。」
「哎——」長嘆一聲，路瀾清側過身子仰頭喝完了剩餘的酒，然後嘴癟了下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現在還要嗎？」
「你做什麼！」顧懷瑾怒斥一聲，扶住她有些搖搖欲墜的身體，酒量那麼差還一口氣喝光！
把手裡的杯子湊到她嘴邊，顧懷瑾冷著臉口氣不悅，「喝下去！」
趁顧懷瑾不注意時，路瀾清對葉怡然使了個眼神，然後聽話地捧著杯子小口地抿著。
「懷瑾，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顧小學妹。」葉怡然拍拍她的肩膀，等她點了頭才離開她家。
眼帶一層朦朧的水霧，路瀾清的意志卻十分清醒，她喝了一口蜂蜜水憑著模糊的焦距和感覺覆上了溫熱的唇瓣，指尖費力地捏住顧懷瑾的下巴迫使她張嘴，隨後甘甜的蜂蜜水便被渡了過去。
「嗯……」顧懷瑾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眼神迷離的女子，感受到她溫柔的撫摸安然闔眼飲下蜂蜜水。
直到顧懷瑾全數吞下后她吮了一口唇瓣才戀戀不捨地分開，砸吧砸吧嘴又喝了一口準備再來一次卻被顧懷瑾纖細的食指制止住，「做什麼？」
「唔——唔——」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表示她不滿她的制止，嘴唇癟了下來，眨眨眼，一副被欺負了模樣。
「哎……」認命地嘆息一聲，顧懷瑾拿過水杯喝光，命令道，「你嘴裡的喝下去！」
四唇相貼。
顧懷瑾的主動讓路瀾清心底一片悸動，她將顧懷瑾摟入懷裡，手捧住後腦勺加深這個吻，直到顧懷瑾不能呼吸了才鬆開。
「瑾……」低喃著喚著她的名字，路瀾清眼眸中一片清澈，「我抱你去休息吧。」
「呵——」顧懷瑾淺笑了一下，趴在她肩上一動不動，「小體育生，你醉了還抱的起嗎？」
分明感覺到她話中的調侃意味，路瀾清有些為難的撓撓頭，她的確有些暈，但是就算她摔倒也不會讓顧懷瑾破皮。
被親吻得有些紅腫的嘴唇湊到她的耳邊，顧懷瑾一顆一顆地解去她的衣扣，輕吐道：「你醉了，我抱你可好？」
氣流溜過敏感的耳朵，路瀾清心裡酥麻一片，腦中頓時混沌了起來，雙手也不聽使喚地遊走在纖細的腰肢上，「瑾……」
「嗯？」沒有阻止路瀾清的貼近，顧懷瑾一件一件解開她的束縛，直到上身只剩最後一件布料時才停下動作，然後把她推倒在沙發上，俯視道，「想要我嗎？」
「瑾……」路瀾清好似只會說這句話一般，眼神逐漸火熱地看著上方極致緩慢地褪去自己衣著的顧懷瑾。
路瀾清理智漸漸模糊，她伸手想要去觸碰卻被顧懷瑾按了回來，只見她左右擺動一根食指，「不可以哦，小體育生。」
挑逗，百分百的挑逗。
衣服脫得跟路瀾清一樣的件數後顧懷瑾才停下，然後俯下身子肌膚與身下的人來回摩擦，「嗯……你想喝蜂蜜水嗎？」
「想，瑾……」
看著路瀾清完全為之痴迷的模樣，顧懷瑾輕笑一聲，啄吻了一下便退開，「想要什麼，自己來取。」
「瑾……」
急切地抱起她的身子，眼光掃蕩了一圈後路瀾清清空木質茶几的桌面，然後抱著顧懷瑾讓她躺在上方。指尖在衣帶上輕扯了幾下，誘人的雪峰彈了出來，路瀾清含住其中一顆殷紅如雛子一般貪婪地吮吸。
「呃——」嘴邊溢出一陣嬌喘，顧懷瑾雙手抱住路瀾清的頭，小腹抽搐了幾下。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便聽到了絲襪被撕裂的聲音，顧懷瑾臉羞得通紅，咬著唇瓣側頭不去看路瀾清。
瞧見她的舉措路瀾清勾了勾嘴角，絲毫不介意裙褲還沒被褪下，指尖從褲沿挑入觸及一片濕潤后毫不猶豫地探入。
「嗯啊——瀾——」身下的快意蔓延到四肢，顧懷瑾再也無法壓抑住低吟，任由它回檔在空曠的客廳里，更為火熱的氣氛平添了一股燥熱，「不要……太、太快了……呃……」
「你不是說我醉了嗎？這個速度像醉了的人使的出來的嗎？」
重重點在一處突起，路瀾清放過被吻得堅硬的果實后又捲起另一顆到嘴裡，手也沒閑下地揉捏那團豐滿。
三處圍攻讓顧懷瑾有些招架不住，她搖擺著腦袋嬌喘連連，嘴裡求饒道：「不、不要，求你了，瀾……嗯啊……慢、慢點……」
「不要。」一口拒絕掉顧懷瑾的要求，路瀾清保持著高速進出的頻率，手指漸漸被夾緊她便知道身下的女人要到極限了。嘴上的吮吸改為輕啃廝磨，手下的動作不減更是賣力地取悅顧懷瑾。
隨著一聲高叫，顧懷瑾小腹不斷抽搐，眼神都是渙散的。
「你越來越快了，瑾。」退出手指安撫著身下的女子，她抱起她走進浴室為兩人做了清洗，然後一同躺在床上。
些許是因為酒精和劇烈運動的緣故，顧懷瑾在她輕柔的動作下不知不覺地進入了夢鄉，平常總是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柔和的笑意。
等路瀾清醒來的時候天才蒙蒙亮，她看了眼時間卻不得不這麼早起來，因為她要趕今早的飛機。
「醒了？」揉揉眼睛，顧懷瑾見路瀾清坐起身子說道。
「嗯，出差。」為她重新掖好被子，路瀾清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把你吵醒了？還早，繼續睡吧。」
「什麼時候回來？」
扣扣子的手稍作一頓，然後繼續扣，路瀾清的聲音帶著淺淺的淡漠，「也許不回來了。」
「每次都是你做主導，我沒有辦法理解你婚後還跟我……」話語停了下來，路瀾清一時間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一夜情？泄.欲？「的行為。你是把我當什麼？瑾，我們以後都不要見面了吧，對你未來的生活不好。」
而且，她也不喜歡這樣。
卧房驟時冷了下來，顧懷瑾背過身子沉著嗓子道：「出去。」
路瀾清沉下眼眸，默不作聲地整理好著裝深深地看了眼她的背景，然後像是決定了什麼一般轉身決然離去。
一男一女共處一女？她沒有這麼偉大，她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一個只屬於她的女人。
「你不知道你現在有多誘人。」一名剛毅的男人懷裡摟著雋秀的男子嘴裡說著情話，在酒店走廊上絲毫沒有避諱。
他們與剛開完會的路瀾清擦肩而過，沒有看見她眼中升起的怒火。
路瀾清握緊雙拳，青筋暴起，轉身跑到他們面前二話不說拉過那名雋秀的男子推到牆上，怒斥道：「斯文敗類！你要是喜歡男人，娶了顧懷瑾算什麼！」
莫不成瑾是知道他的取向才在家裡買醉……
混賬！
拳頭重重地揮到了他的臉上，路瀾清心中的怒氣更甚，拉起被打得歪了身子的男子準備再來一拳時卻被人拉了開，赫然是與他同行的男人，「你神經病啊！」
「別。」雋秀的男子攔住了他的動作，不讓他靠近她，「你就是懷瑾的那位？」
「你什麼意思。」警惕地盯著面前被打了一圈還面不改色的人，路瀾清不清楚他到底賣的什麼葫蘆。
「我們有名無實。懷瑾提過你，她說她有一生的摯愛，所以要用她的方式去保護你不讓你受到來自她家庭的傷害。結婚，是她的方式之一。」
「她還跟我說……」
……
「瑾……」
顧懷瑾坐在客廳里看著新聞，手裡喝著的是路瀾清帶來的蜂蜜水。
「下面插播一則新聞，今天由m市飛往a市的m250航班因突遇大暴雨而引發了重大事故，無一人存活，遇難者名單如下：……」
「咚」的一聲，蜂蜜水濺了一地顧懷瑾也沒有去理會，她不可置信地盯著電視機上的名字久久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