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像開始也像結束(09)
他沒有應答只是手裡的動作尤為肆意,撫摸變成了揉虐,沒有再更進一步,她也沒有再問擱下膝蓋上的手垂落去捏住一邊靠墊。
由著他手掌製造出來的那波熱浪使得她極力的把想從口中溢出來的聲線轉換成為了吐納,她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奶奶的房間就在閣樓下面。
胸前一涼,她今天穿的睡衣是那種質地極為柔軟的布料,這種布料所導致的是睡衣紐扣特別容易鬆動,穆又恩慌忙睜開眼睛,一眼觸及的就是她印著草莓圖案的胸衣,果然,她睡衣紐扣自行鬆開了。
一片陰影罩在她的臉上,安拓海的身體朝著她靠近過來,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胸衣上。
這下糟糕了,穆又恩有種拍打自己的頭怒其不爭的衝動:叫你穿這樣幼稚的玩意,叫你穿這些幼稚的玩意!
塞娜說女人穿那種有圖案的胸衣是大忌,因為那些亂七八糟的花紋會讓男人們關鍵時刻大倒胃口。
想把鬆開的紐扣扣上,手剛剛來到胸前就被他握在手掌里,他聲音黯啞:「你可以嗎?嗯?」
還沉浸在懊悔之中的她聽到這話有點反應不過來:「阿……拓?」
「我會小心一點!」這聲音低得不能再低了。
感覺到這話背後的意思穆又恩臉剎時間紅透,昨晚是星期六,就隔一天的時間…他怕她承受不了他。
不敢看他她點頭,他的喘息更為粗重一點,鬆開她的手拿下固定住她頭髮的髮夾,頭髮鬆鬆垂落了下來,他小心翼翼的把她的頭髮整理到後面去,手指順著鬢角往下一點從她的耳垂輕輕擦過,再沿著頸部往下,停在沒有脫落的第三紐扣上,解開,等到他的手指要解開第四顆時穆又恩才意識到一件事情。
「要在這裡嗎?」她頭垂得更低了。
「嗯」從他的鼻息里有輕輕的聲音。
第四顆紐扣被解開,布料極為柔軟的睡衣輕輕的從肩膀兩邊滑落,軟軟的掛在她的腰間,他身體再對著她靠近一點,她高聳的所在幾乎要抵住他的胸膛了,草莓圖案的胸衣罩住她三分之二的胸型。
這個時候穆又恩有點小小的喜悅,這麼一看她還是有點料的,主要是她腰細,腰細讓她原本不是很大的胸型襯托得極有比例感,就是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所以那次去澡堂時塞娜會說出那麼一句:穆又恩,你讓我大跌眼鏡了。
即使她很努力的不讓自己看起來那麼誇張了,可沒有被掩蓋住的三分之一還是在激烈的起伏著,呈現出來的是雪白雪白的,他修長的手罩在了上面,停頓片刻去找尋胸衣的暗扣,輕輕的一挑胸衣就脫落在地板上,幾乎在胸衣脫落的時候穆又恩就用手擋在自己的胸前,另外的手下意識的去撥自己的頭髮,把垂在背後的頭髮往右邊肩膀這邊撥,她的頭髮不長也不短剛剛及到胸前。
他再側身唇擦過她左邊的耳垂,輕輕含住,順著撈在她后腰的手穆又恩就想躺下,意識到她的心意時他在她耳畔輕語:「又恩,我想……」
接下來,他用行動來告訴他的想法。
他背靠在閣樓牆上手托著她的腰,目光專註,她的雙頰幾乎要滴出血來了,她坐在他身上雙手擱在他肩膀上,被收集在一邊的頭髮遮住她一邊的胸部,另外的一邊毫無遮擋的呈現著,頂尖的那一粒輕輕的在他胸腔上擦著,昏黃的壁燈只到達了那處形成了一圈的光圈,其他的都隱在陰影里,她打開的雙腿分別從他的腰側兩邊,做半跪著的姿勢。
現在,她緊張極了,她從來就沒有這樣做過,安拓海也從來沒有這樣要求過,因為緊張她沒有按照接下來的步驟做,即使抵著她的已然僵硬如鐵,即使她也想讓他進入她,只是,她的身體在不停的顫抖著。
抵住她的比任何時候都還要來得強悍,強悍得讓她想退縮。
「阿拓……」她可憐兮兮的。
若是平常的話這個時候安拓海肯定會放開她,只是今晚的安拓海和平常有點不一樣,她感覺得到他沒有一點想要放棄的樣子。
他用鼻尖輕輕的蹭著她的鼻尖,一點點的往下沿著她側臉的輪廓,一點點的蹭開她垂落於胸前的頭髮,等到兩點全部都暴露在面前,手指去弄一邊的那一粒,唇去含住另外一邊的一粒,吮,力道溫柔。
好像,他們還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時刻,她閉上了眼睛,不顫抖了心不再害怕了,身體被吮成水了,然後開始受到那個聲音的蠱惑。
「乖,坐上去。」
他的牛仔褲和雜誌擱在一邊,靠墊的一角露出一角她的草莓胸衣,他頭髮還留著洗髮香波的味道,他身上套著的t恤還有著洗衣液的清新味道,她頭髮已經全部被撥到背後去,些許較短的垂落在她的臉上,那件睡裙還鬆鬆的擱在她的腰間,在那件睡裙下她和他緊緊的連接在一起。
剛剛進去很痛,如她之前所害怕的那樣他比什麼時候都還要來得強悍,那強悍讓她不適應,他親吻著她從唇瓣到鎖骨到耳垂,用肢體語言在不停的安撫著她。
坐在他身上第一次動的時候穆又恩有一個很蠢的念頭,要知道閣樓上的天花板很低,她要是頭磕到了怎麼辦。
事實上,她真的是想多了。
當她胸前小白兔跳脫得越來越快時都沒有發生她所擔心的事情,只是,她真的累壞了,可她更貪戀著,那種快要溺死人的快樂,在那快樂裡頭還包涵著一種自我證明的心態:阿拓,你看,我不是一碰就碎的水晶玻璃,我也和很多女人一樣可以做很多高難度動作。
只是某一天她偷偷的把她的高難度動作透露給塞娜聽時,那女人笑得直不起腰來。
這一場在閣樓發生的情.事以她幾乎要半暈在他身下的代價結束,事實證明,醫生的話還是有科學依據的。
最後,她躺在了地板上承受著他,他在她的腰下放上了一個靠墊,他的律動比任何時候都來的莽撞,她咬著牙腿緊緊纏住他的腰不讓會帶著哭腔的那聲「阿拓」從她的口中溜出來,好幾次在他衝刺的時候她幾乎要丟盔棄甲了。
終於,滾燙的液體落在她身體最深處。
他整個身體趴在她的身上,她嗚咽:阿拓。
她的那聲「阿拓」把他嚇壞了,在他想打電話時她用力的扯住他,然後,他懂了他用毛毯包住她的身體把她抱到了浴室。
身體觸到溫暖的水源時穆又恩大大鬆了一口氣,要是安拓海打電話給醫生的話她就糗大了。
最後,穆又恩用僅有的力氣去觸摸安拓海那張充滿自責的臉,說:「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其實,穆又恩想和安拓海說的是,對不起。
安拓海把他所有積蓄都用在她的身上,安拓海一個禮拜只能要她一次,安拓海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擁有一個長得像他的小傢伙。
醫生告訴她由於她身體的原因起碼在未來五年裡她不會有受孕的幾率。
她的那聲「對不起」沒有說出口倒是安拓海對她說了「對不起。」
「對不起,明知道……」他聲音充滿自責。
穆又恩伸手堵著了安拓海的嘴。
溫暖的水讓她發困,迷迷糊糊她的身體從水中被撈起然後陷入另外一團溫暖的棉褥里,迷迷糊糊中她聽到了安拓海和她說話的聲音,那聲音很小很小,彷彿,只被聽到她的耳朵了就是那麼一句。
「只有這個時候我才敢這樣叫你。」
叫你,叫你什麼呢?穆又恩模糊的想。
很深的夜裡,半山腰的那座房子西南方房間還透露著小許光亮,房間里就只亮著一盞小夜燈,在床上躺著臉色蒼白正在呼呼大睡的這屋子的女主人,坐在她身邊的是屋子的男主人,男主人用毛巾小心翼翼幫女主人擦頭髮,偶爾,他會和她說一些的話,他說話的聲音極小就像怕被誰聽到似的。
終於,她頭髮幹了,他低頭輕輕的吻了她的額頭,之後離開房間,關上房間的門他來到客廳關掉了電視。
客廳左邊的門有一個四方形的空間,木質的樓梯緊緊的挨著牆,沿著樓梯他來到閣樓上,平日里總是很整齊的閣樓這會顯得有些亂,地毯偏離了原先所在,最上層書架的書掉落幾本在地上,靠墊也亂七八糟的亂丟著。
他彎腰,書被放回原來的地方,地毯被拉到閣樓中央位置,靠墊齊齊整整的挨著在牆上,角落裡印有草莓圖案的胸衣還有小褲被放進了洗衣簍里。
最後,他目光落那疊中英文雙字幕的雜誌上,那疊雜誌有五本,他抽出了第三本看也沒看就放進洗衣簍里,然後他拿著洗衣簍下了閣樓。
洗衣簍被擱在了衛生間,那本從閣樓拿下來的雜誌拿在他手中,從雜誌里輕飄飄的掉落下了一個小物件,他撿起了掉落在他腳下的小物件,這是一張銀色燙金的名品,名品有中英文雙語言,主人的中文名字就叫做柏原綉。
手指彈了彈那張名品,他笑得看起來很調皮的模樣,把名品收進口袋裡他拿著那本雜誌來到院子。
看著那本雜誌他的目光是厭惡的。
打火機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裡響起,燃燒的書頁催生出來的火焰印在他臉上,南來的夜風助長了火速。
依稀可以在沒有被燒掉的封面辨別出那是一本盛名的醫學雜誌,權威專家會在這本雜誌上發表他們的醫學理念,那些理念聽在一些普通人耳朵里像是天荒夜談,聽完大多就忘掉,畢竟那些距離他們生活太過於遙遠了,可他們發現沒過幾年,那些他們認為是天荒夜談理念已經被實現,並且被用於生活中。
「在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奇迹在發生著。」內心強大者信奉著這樣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