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機場遭綁架
羅仕傑在神秘車手的幫助下逃出血狼給他設下的奪命圈套后和張幻一起領下了軍令狀,那就是要到董冬的小洋樓去保護董冬的老婆蔣惠,像在最部落時一樣,按點上下班。
為了早點還董冬一個清白,把他救出來,肖宋兩度提出上訴,請了當地最有名的律師,辯了很久后還是敗訴,因為證據被別人拽在手裡,所謂鐵證如山,雖然那都是張大給編造的,但法庭只相信證據,況且這是在N城,那更得靠金錢和證據一塊摟著上庭。敗下陣后肖宋很不服氣,說什麼都要把董冬給救出來,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老哥們冤死,所以肖宋放下了手中忙得不可開交的生意跑到了香港,聽說香港有位律師特別牛,經他手的訴訟,只要當事人確實是冤枉的,他保證給你拿下這座城池。
肖宋臨走前交代肖飛,N城的反動份子現在日益猖獗到處為非作歹,一定要保護好董冬的老婆蔣惠和即將飛回N城的董麗。
肖飛送走他老爸后回去告訴羅仕傑和張幻,董冬的女兒董麗今天下午五點抵達N城,叫他們倆中的一位和他去接機,確保董麗能夠安全到家。最後是張幻和肖飛去接機,因為羅仕傑臉上那些腫塊都還沒消,怕嚇著人家姑娘。
董麗在學校接到爸爸董冬被抓去的消息后馬不停蹄的就往家裡趕,早上八點的飛機,下午五點就能到。
肖飛和張幻四點未到就到機場候著了,張幻胸口掛著個大大的木牌,上書:找女董麗,有點像路邊徵婚的老光棍。
董麗下了飛機后往通道走來,當她準備給肖飛打電話時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已經不見了,董麗找遍全身也沒找著手機,她正一邊走一邊納悶著呢,突然看到前面有人舉著寫著她的名字的牌子,她以為那是肖飛派來接她的人,便走過去問道,你們是來接我的嗎?那兩個人打量著她一會兒后問,你是董麗小姐吧?董麗點點應道,是啊,我就是董麗。那就對了,我們是來接你的。董麗有些鬱悶的說,肖飛呢?他不是說要親自來接我的嗎?那兩個人便說,他剛剛接到電話后說有急事先回去了,叫我們倆在這裡候著你。然後那兩個傢伙帶著董麗抄另外一個通口出去了。
肖飛和張幻還在外面候著,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從裡面把董麗給騙走了,五點一過,通道里擁出了很多人,可瞅了半天就是沒有董麗的影子,肖飛急了,拿出手機撥了董麗的手機號,連撥了幾回都沒人接。肖飛和張幻又接著乾等著,最後整個通道變得空蕩蕩,肖飛和張幻彼此面面相覷后往通道里跑了去,裡面已經空無一人,肖飛又撥了撥董麗的號碼,可依舊沒人接。肖飛想,壞了。
張幻,你先打車回去看看董麗回家了沒,但不要跟別人說董麗不見的事,如果董麗已經回去了給我來個電話,如果沒有你馬上過來找我。張幻打車回去后肖飛開著他爸的寶馬車沿飛機場通向市區的路追了去,可追出了老遠也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
董麗上了那兩個傢伙的車沒走多遠就感覺到不對勁,因為這走的不是回他家的路,而是叉往了郊區。你們不是肖飛哥派來的人,你們到底是誰?董麗慌亂的揪著那個守在他旁邊的傢伙的衣服喊道。
那兩個傢伙一言不發,車速提得更加快了,這讓董麗更加的緊張,知道自己上了賊車了,這下董麗鬧得更凶了,對守在他旁邊的人又是吼又是撕的,除了大聲的鬧瘋董麗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一大小姐的打小被寵,從未碰見過這種事。
最後那兩個傢伙把車停在了郊外的一處爛尾樓里,將董麗五花大綁的弄到了一昏暗的地下室,在這棟被廢棄的爛尾樓里住著一群吸食毒品的所謂江湖遺棄兒,他們每天聚集在這裡一起合菜,而毒品界也發現了這個小市場,將毒品兜售到了這裡,即買即試。董麗被十個左右穿著黑西裝打著墨鏡的人看守著,四周黑乎乎的,她除了害怕還是害怕。
肖飛和張幻在機場外會合,然後朝郊外追去,也不知道拐了多少道彎,可就是沒有董麗的消息。
郊外荒草叢生,一股股散發著凄涼的風橫掃著,肖飛下了車站在一高地上眺望,眉頭蹙得緊緊的,六月的風從他的臉頰掠過,十里荒野盡收眼底。
這樣追下去不是辦法,他們一定是把人藏到了什麼地方了。
回到董冬家后,蔣惠見回來的只有肖飛和張幻便著急的問這問那,幸好張幻編謊話有如編竹筐,眼也不眨一下就上前說道,董麗說她搭的那班飛機延飛了,這丫頭,延飛了也不早說,害得我們傻等這麼久。肖飛見張幻說的跟真的一樣,便呼應道,是啊是啊,到了六點半的時候才給我們來電話說她那邊耽誤了。
這個編得比籮筐還有模有樣的謊言算是把蔣惠給蒙在鼓裡了,可肖飛心裡的石頭卻吊得沉甸甸的,他知道人一定是張大派人擄走的,張大想把董麗當人質要挾救董冬的人就範,要麼董冬死要麼董麗亡。
就在肖飛滿腦塞的都是怎樣從張大的手中救出董麗的煩惱的事時手機響了,是艾米的來電,叫肖飛上最部落一趟,有兩天沒見到艾米了,這兩天老往家裡和董冬家跑,都忘了回最部落了。
肖飛開了門,見艾米正在整理文件。
我的艾小姐,有什麼急事非得現在叫我回來啊?肖飛走過去打開冰箱拿了瓶可樂喝了起來。
艾米把手裡的文件塞進抽屜里回過頭說道,非得有急事才能找你啊,我就不能找你這個肖大俠說說話?
說說話?不會吧!
怎麼不會?
你知道我正在為我叔叔董冬的事忙得不可開交耶。
為董冬的事?肖飛,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你和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難道你忘了嗎?
艾米突然變得滿臉的肅靜。
我謹記於心。
你謹記於心的話就不要捲入這件事中,別再管這事兒了。
肖飛將可樂瓶擱桌上,靜靜的看著艾米,小艾,你知道這件事我非管不可的,我看不得我爸爸這樣,我要幫他,只有我可以幫他。
但你不能幫他,你應該知道重輕,如果被張大發現了你的身份,你只有死路一條?老大,我是想提醒你,很多時候我們都身不由己的,能做的我們可以盡量去做,不能做的我們只能看著。
艾米削了個蘋果給肖飛遞過去,這事兒還是交給張幻和羅仕傑去辦吧,你暗中幫助他們就可以了。
肖飛接過蘋果站起來拍拍艾米的頭笑笑,恩,我聽你的,把事交給張幻和羅仕傑去辦。
從最部落出來后,肖飛更加心事重重,這事若交給了張幻和羅仕傑不僅自己不放心,更是感覺對不起他爸和董冬一家,看著他老爸東奔西跑的看著心裡不是滋味,況且是咱把人家女兒給接丟了的,就這樣撒手說不幹怎麼都說不過去,可可要是像艾米這麼一說,自己真的就糊塗了,這事還非放下不可。帶著這種非得要個左右的焦灼肖飛點了根煙,六月的晚風平地而起,吹過發梢卻帶不走煩惱。
夜幕深得如同隔著一道牆,伸手不見五指,張幻和羅仕傑按肖飛所交代的以一個吸食毒品者的身份潛入了張大的欲之都夜總會,希望從這些喧囂的地方找到一點有關董麗的消息。
張幻比較懂道行,一進欲之都便往廁所跑,搞得羅仕傑一頓迷糊,以為他最近又拉稀了。羅仕傑在外面候著,張幻進了廁所後跟掃廁所的使了個眼神,然後指指自己的兜,掃廁所的一下子茅塞頓開,有如悟出了武林絕招,滿臉春風的丟下掃帚把張幻帶到了一個昏暗的黑屋子裡,沒多久功夫張幻從那掃廁所的手裡整到了些菜。在這種地方東張西望的不是扒手就是食菜族,所以張幻和羅仕傑專找東張西望的。
一會兒功夫便將人湊齊開了個房,這是道上的規矩,只要今晚誰發了請客,湊過來的菜友就一定要盡己所能為東道主辦成一件事。不算大的屋裡擠著近十個人,個個臉上掛著鬼一樣的柴色。張幻和羅仕傑把菜分出去以後便說道,我們倆已經飽了,你們慢著吸,請大家一起坐在這裡呢主要是想借大傢伙之力幫小弟個小忙,順便大家交個朋友,以後在道上好相互有個照應。
在毒品這條路上是沒有真正的朋友的,今天你有貨我便站你這邊,明天他有貨我又跑他那,即所謂有貨行遍天下,缺貨寸步難行。蹲一邊饑渴的盯著張幻和羅仕傑的其他人齊聲應道,放心吧,啥事兄弟們都照著你。
也沒啥多大的事,就是想打聽點道上的最新消息,好以後在道上走時揣個明白。
毒鬼見是這麼點小事便邊點火開飯邊議論紛紛。
知道不,前個星期有發生這樣一件忒有意思的事,說是一開網吧的老闆被一蟲子給打了,打得特凶,那蟲子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開網吧的也不好惹,所以挨打之後那老闆氣不過,尋思著找機會給那蟲子狠狠的報復,後來啊那老闆知道了那蟲子在外面有情人,他便趁那條子不在的時候強姦了那小騷娘們並且學別人搞分屍,然後拋屍荒野,可殘暴了。有個傢伙開了頭說的津津有味。
又有人擺著手說,這算啥大事,我給大夥講一個真他媽超級變態的,說是有一開計程車的,每天晚上出車,專拉年輕貌美的姑娘,那段時間全城鬧得沸沸揚揚的少女失蹤事件就是這傢伙給搞的鬼,專門把我們的美女們拉到荒山野林里發泄獸慾,然後殺死,劫財又劫色,還不放活口,真他媽可惡,多少年輕的壯丁因為這個變態的傢伙而成了光棍,老子也是受害者,至今光棍啊我。
……
起嘴八舌一大圈后全是些暴力黃色的N城野史,張幻和羅仕傑聽著聽著就有點不耐煩了,滿屋裊繞的白煙熏得他們有點透不過氣,正當他們倆已經做好了無功而返的準備的時,有一個從頭到尾都沒有發言的傢伙一邊啃著蘋果一邊慢條斯理的說,我倒是很樂意把一個有關落難富翁的故事告訴大家。
大夥唰的將目光齊轉移到了那傢伙的身上,只見他慢吞吞的說,董冬因摩托車決賽上的槍殺事件被捕入獄……
切……
話才說了不到一句就被其他人一句強有力度的切給中斷了。
那說話的可急了,老子認為忒重要的事,竟然遭大夥的切了,要不把話兒說完以後在道上怎麼混啊。
大家只知道有關董冬的事,但想必在座的沒有第二個知道有關董冬的女兒董麗的事兒吧?那可新鮮了。
聽到董麗二字,張幻和羅仕傑立刻拉起了耳朵。
說董麗聽到父親董冬被抓的消息后馬上往回趕,不幸的是在飛機場被壞人接走了,現在被鎖在我們那呢!說到那姑娘,長得可漂亮了,跟朵花似的,每天看得那些看門狗直流口水,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姑娘,要是落我們手裡耍耍那該多好。
其他人一聽便起勁了,忙問那姑娘被綁在哪。
那說事的說,給你們知道了也無妨,反正你們是沒有機會靠近她的,看守她的人可多了,全是打手,在郊外回天路的那棟爛尾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