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金針藏心
「是,夫人。冰@火!中文」綠衣臉露一抹陰謀得逞之色,衣裙一旋,邁著瑤步向房內而去,不料卻見本該嚇得藏在被窩裡的小人兒竟自徑下床向外而來,「你……」
晴悠毫無懼色,落落大方地向公孫嬌走去,瞳中布滿寒氣,讓人頓生寒意。
公孫嬌驚有此感,立即大聲指喝,以掩蓋自己的失態,「你這野女,見到本夫人還不跪下,是誰准你對我直視的,你這狐狸精生的野種,看我怎麼收拾你。」
身旁黃衣收悉公孫嬌的意圖,走到晴悠身邊,看著其眼神有些無奈,又似像在其傳遞著些什麼,在晴悠還沒有看明是何意之時,便覺后膝蓋窩吃緊,「撲通」一聲,晴悠便不得不雙膝跪地。
「哼,賤骨頭就是賤骨頭,狗娘養的東西,就是賤,」公孫嬌先是單邊嘴角勾起,一個標準的奸相,「你那狗娘呢?」
睛悠閉目不語,既已跪下,也不想做無謂地掙扎,公孫嬌此行,必是羞辱而來,以其此狀,難以招架,還不如忍辱負重,忍而不發。
「野女,你沒聽到夫人在問你話嗎?啞了不成啊?」綠衣從后重生踢了晴悠一腳,完全不理這弱小的身體是否能承受得住這樣的衝擊。
晴悠受力向前沖趴而去,手掌在地上磨破了皮,人也趴地難起,冷淡如冰地表情,似無事人般,但內心卻將此辱牢牢記住。
綠衣不依不撓,將腳踩在晴悠的細小的手上,晴悠吃痛驚叫一聲,「啊……」
「喲,夫人,原來不是啞的,看來這野種不給她點顏色看看是不會開口的,夫人,不如就讓奴婢……」綠衣眼中閃著興奮,似跟晴悠有著什麼深仇大恨般,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黃衣欲想扶起晴悠,但又怕主子不高興,可見綠衣還想施暴便上前道:「夫人,我看此事不妥,怎麼說她都是大人的……大人若不追究什麼都好,但要大人知道你如此待她,會讓大人覺得夫人妒心重,無容人之量啊。」
「黃衣,你這是什麼意思啊?」綠衣對黃衣的進言不滿,狠瞪趴地之人,其腳在晴悠的小手上扭轉著施著重壓。
睛悠忍痛不叫,但淚珠不爭氣地成串落下,黃衣心緊,火速將綠衣拉開,「綠衣夠了,怎麼說都是……你如此之行,會給夫人帶來不好的影響的,怎麼說夫人可是大夫人,傳出去,夫人的賢良淑德之名可就被你給毀了。」
綠衣氣極,跺腳移到至公孫嬌身邊,佯裝委屈道:「夫人,我絕無毀你之美名之意,只是我看到這野女,就覺得夫人你太委屈了,忍不住便為你出出氣。」
黃衣欲想再勸,可卻見公孫嬌很是滿意地點點,甚至還拍了拍綠衣手臂,意有贊同之意,「好了,黃衣,綠衣這也是為了我,你在這守著,等那狐狸精回來了立即彙報給我聽。」
公孫嬌臨走還向綠衣使了眼色,而後淺笑看了一眼趴地未起的晴悠,隨後才旋身而走。
綠衣一臉奸笑,慢步到晴悠跟前,蹲下將其扶起,柔聲細語道:「哎喲,我說睛悠啊,你娘親真是狠心啊,知道夫人要來,竟將你一人留在這裡,你也別怪綠姨,綠姨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你,要不如此,夫人還不知會如何折磨你呢。」
「哎啊,這小手都磨破皮了,來,綠姨幫你清理一下。」綠衣溫柔翻過晴悠小手,見手掌心皮零星掉了幾塊,便想拉其至井邊好生處理。
晴悠瞳仁閃過寒光,將綠衣意圖盡落瞳中,掙扎抽回,卻無力掙脫,黃衣上前阻攔,卻迎來綠衣惡言,「黃衣,你給我滾邊上去,別以為有大人扶撐就能飛上枝頭當鳳凰了,現在你還不跟我一樣,只是婢女而已。」
突頓,眼中閃過迷茫,欲拉晴悠之手伸在半空未有繼續,睛悠狠瞪綠衣一眼,小口大張,**狠狠咬住綠衣之手。
「啊……你這狗養的野女,竟敢咬我。」綠衣吃痛,使勁推甩開晴悠,雙眼拼出火花。
黃衣見狀,瞳孔一收,立即迎上,將綠衣和晴悠給隔開,「還不快回屋裡去,找打是不是?」
雖聲大,但晴悠聽出其中的護意,迅速從地上爬起,將門牢牢鎖上。
綠衣氣極,杏仁般大小的眼盡瞪,筆直的手掌側飛,啪……的一聲,兩人相視不語。
片刻,「是……是你自己迎上來的,我都……都叫你別多管閑事的了。」綠衣怒色突消,緊張有些驚慌,隨後慌忙離去。
「呵……黃衣,你真是笨,真是笨……」五指紅印清晰可見,臉上頓時出現了紅腫,在陽光下,一滴晶瑩淚光特別刺眼。
透窗而視,黃衣回看房間一眼,便失落離去,晴悠打開房門,踉蹌走到井邊,連打水的力都沒用,唯有將盆中殘留的水側盆而用。
「表皮出血,不算重,」臉印水面,有血輕溢,「流牙血了,這綠衣的皮還真硬。」
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后,晴悠如沒事人般回到房裡,折騰了大半個小時,人也累了,躺在床上,很快便睡著了。
依稀間,晴悠聽到房外很吵,她想睜開眼,但卻怎麼也動彈不得。
「你這狐狸精,你是存心的是不是?我不就讓你給我洗個衣服而已,你看,這可是西域所產的天蠶絲布所制,竟被你弄破了如此大洞,你是存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公孫嬌的尖酸之聲再次響起。
「夫人,奴婢沒有,沒有啊,」桂娘緊張低柔之聲隨即傳來,「服侍夫人是奴婢的責任,奴婢不敢存有異心。」
「還敢不認,明明就是你,來人,給我打,打到她認為止。」公孫嬌鳳眼一眯,狠絕之色盡露。
啪……一聲,兩聲,三聲……晴悠聽不清,也不知道打了多久,感覺整個人混沌不清。
心似萬針穿刺般刺痛,冰冷之體,額間竟冒出熱汗,忽感心臟跳動異常強勁,掙扎想醒來,想叫住手,但卻無法擺脫,心中一道又一道「不要」的聲音竭斯底里叫著,卻無人能聽。
「呵……我告訴你,在這家裡,有我一天,你都別想好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你的,我會留著你跟那野女,好好養著你們的,哈哈哈哈……」得意奸笑在腦中不斷盤繞。
睛悠只感頭昏腦脹,痛不欲身,身體忽冷忽熱,冷熱交替,無法停止。
「睛兒,娘對不起你,對不起,讓你來到這世上跟著娘一同受苦,娘真的想一死了之,可你還這麼小,沒吃過好的,穿過溫的,娘何以忍心……」
「晴兒,你說如果就如此一睡不醒該有多好,夫人看似不追究,可實著心眼裡容不下一顆沙子,哪容我在這府上苟活,如果可以,娘真的情願沒有生過你……」
「睛兒,娘真的很愛你,哪怕從你一出生就知道你活不久,但娘還是想抱著你,你不知道,當娘看到你的第一眼,覺得心裡所受的委屈都是值的……」
「你第一次叫我娘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其實娘沒跟你說,那天娘足足興奮了三天,晚上都樂得睡不著覺……」
睛悠似睡似醒地,總覺得耳邊傳來桂娘的話,但又聽不完整,不過她知道那些多是關於她的事情。
有怨過她的,也有愛過她的,但更多的是有其在身邊,桂娘的日子再苦也是甜的,只是睛悠卻覺得苦不堪言。
「還不走,難不成你不想胡醫師來給看病開藥啊。」綠衣刻薄之聲響起,拉扯著在床邊抓著晴悠不放的雙手。
「綠衣姐,等一下,可不可以先讓胡醫師看了,我再去,我保證,我不會反悔。」桂娘跪求,不願離開晴悠半步。
「哼,你……」綠衣抬著手欲想落下,但似想到什麼又收了回來,「今天算你走運,要不是一會你要去見舅老爺,我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還不快走,你再??攣揖徒?聳淪鞅u蛉耍?絞蹦且芭?橢荒艿人饋!?p>晴悠想出聲阻止,也許原魂的司徒晴悠不知這是何意,但成年人之魂晴悠卻想到這可不是一般的見某人而已。
拉扯片刻,桂娘還是不及稍有武功底子的綠衣,被硬生生地拉離房間。
一滴曖淚自眼角滑下,一切都歸於平靜,心不再痛了,頭也不再脹了,「娘,對不起,晴兒累你了。」
片刻不到,一道金光在其腦中浮現,金光散去,晴悠才看清金光包圍里的影子。
一頭栩栩如生的金鳥,不,應該說是鳳凰,金燦燦的鳳凰出現在晴悠跟前,既真切又夢幻,拍動著的翅膀,還有飄逸著的細尾,無不讓晴悠**。
未從中回神,鳳凰長嗚,嘴巴張開,一根半指長的細小金針落入到晴悠的手中,她記得,這可是她臨死前所抓的那根金針,不知是機緣還是巧合,晴悠覺得這根針就是她到來的原因。
「吾兒,你終覺醒,緣來緣去,只為了緣,願今生你不再冷情,金針藏心,龍鳳和嗚,望你早日心明。」金針剛落入手中,晴悠便聽到這麼一句話,是女聲,不知是鳳凰所言,還是其出現了幻聽。
話后,鳳凰便消散不見,晴悠不知是真是假,只是鳳走,針留。晴悠竟能內視,看到自己的心臟之處,真藏有一針,如此,金針藏心,原來是真的,而她剛剛所見也確實真實,而非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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