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感應

第123章 感應

大婚前的五天,晴悠夢見自己在祭壇上全身是血地倒地毅的懷裡的畫面……

「小瑜,你這是去哪啊?」韻涵拉著背著包袱的瑾瑜,怎麼也不肯放開自己的手,「這是怎麼了?」

瑾瑜使力拋開韻涵的手,急道:「我要去找娘,絕對不可以,我絕對不可以讓娘出事的。」

韻涵受力,往後退倒,落在地上,但還是堅持著,抱住了的腳,拚命地不讓瑾瑜離開,「什麼娘出事啊,娘跟爹在院子里呢,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啊?我給你叫大夫好不好?」

瑾瑜想要狠狠地甩開韻涵,但是又怕傷了她,不敢輕意出的,唯有蹲下,用手扳開她,「姐,你放開我吧,我真的要去找娘,要是再不去,就晚了,我娘,我說的是我娘,她有危險。」

「你在糊說什麼啊?」韻涵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唯一知道的是,她不能讓瑾瑜就此離開,因為柳荷可是讓其將他給看緊了,不能讓其隨意離開鏢局,故此才會死死地抓著其不放。

瑾瑜已經到了鴻門鏢局將近三個月了,這三個月里,柳荷都在觀察著他。

不知道為什麼,柳荷總感覺這個孩子心裡藏著太多的事情,瑾瑜越是平靜,越是讓其感到不安。

一個只有五歲的孩子,就如晴悠所希望的那樣,她想讓自己的孩子做個普通人,過個普通孩子那樣快樂無憂的日子,不要受到過多的約束,也不要因為身份而被迫做其不願做的事。

可是也許晴悠對自己的兒子太不了解,實際上,晴悠不是一個普通的人,普通的靈魂,而她的兒子,又怎麼會是一個簡單的人呢?

瑾瑜有著異於一般孩童的智慧,他比一般的孩子的心智都要成熟。即便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但是感覺體內跟晴悠一樣,藏著一個成熟的靈魂一樣。

也許瑾瑜有時候也會感覺這樣的自己不太正常,唯有做著孩子該做的事,表現出個孩子的樣子。

可是,離開了晴悠的瑾瑜,已經沒有再裝的理由,雖然按著晴悠的意思,他是跟著柳荷她們回去了,但是一個五歲的孩子。離了娘。還能如此不哭不鬧地。柳荷真的放心不下。

瑾瑜的情況,柳荷曾與其夫談過,但是鞏宇朗卻認為這是一個男子擔當或者是成長必經的一個過程,畢竟其年幼喪母。與瑾瑜的情況似有相似,故此對於瑾瑜的表現,並不感到不妥。

「回來的當天,我也說得很清楚了,這個孩子的事,與我無關,倒是你,該做的,能做的。你都已經做了,若是這孩子真的明白自己娘的心意的話,他應當如此。」

鴻宇朗從一開始就不同意柳荷帶著瑾瑜回來,雖說晴悠是司徒展的妹妹,身為司徒展的兄弟。替兄弟照顧一下妹妹的孩子是無可厚非的事,但是……

不知為何,鴻宇朗總感覺瑾瑜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且說不說其身份,光是有晴悠這非般的娘,就足以讓其受慮了。

瑾瑜的身份一直都是一相謎,再怎麼說,晴悠可不是一個普通女人,曾是皇帝的女人,但卻生了一個有可能不是皇帝的兒子,此事若是被傳開了,別說是瑾瑜了,怕是連這整個鴻門鏢局都會受牽。

死,鞏宇朗不怕,但是他的妻女……

「朗哥,」柳荷很想解開夫君對瑾瑜的偏見,勸道:「晴兒將瑾瑜交付給我,我不能負了她的託付,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希望朗哥能真心接受瑾瑜,讓他能跟韻涵一樣,當我們的兒子,與韻涵一同快樂的長大。」

柳荷根本無法想象,鞏宇朗到底為她們母女做了些什麼,考慮了什麼,一切,一切,他都想得深層得多,為了就是保障她們母女和鴻門鏢局而已。

「該做的我已經做了,」鞏宇朗有自己的著執和堅持,於是冷漠地對待,「瑾瑜的事,我不會再管,但是如若發生什麼事了,我第一個丟之的人必定會是他。」

帶著沉重的心情,柳荷倒到了這姐弟二人住的院子,想跟瑾瑜好好說說話,談談心,當然,還是硬拉著鞏宇朗前去。

只是二人都沒想到的是,瑾瑜真向韻涵動粗。

鞏宇朗大聲一喝,指著瑾瑜道:「你在做什麼?放開韻涵……」

韻涵與瑾瑜同時回頭看向院門沖著上前的二人,同時喚道:「爹、娘……」

雖然不習慣,但是瑾瑜自決定跟二人回來之後,便已有了這樣的覺悟了。

其實離開晴悠,瑾瑜有百般個不情願,如果不是晴悠希望如此,他也不會如此做,不過來了這裡,雖然鞏宇朗對其一直都很冷淡,但有時候,他還是曾有過一絲的期盼,也許他也能有一個爹。

不過現實就是現實,鞏宇朗不是他的父親,他也不可能成為他的父親,所以他的期盼,晴悠對他的祝願,那都是他們自欺欺人而已。

鞏宇朗抱起韻涵,無名的怒火直衝而上,對著瑾瑜責問道:「你對韻涵做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韻涵,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自瑾瑜來了之後,鞏昂千對韻涵可是冷淡得不能再冷了,非但話少,就連正眼沒多看其一眼,對於這一點,鞏宇朗一直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女兒,他想補救,但是他無能為力。

他知道,柳荷因為女兒受到冷落已經很內疚,他不能因此再責備妻子,讓妻子愧疚加深,這也是為什麼,他一直都未能對瑾瑜敞開心扉的原因之一。

韻涵反抱其父,阻止其道:「爹,不關小瑜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摔跤了,小瑜是來扶我而已,你別誤會了。」

瑾瑜站了起來,低著頭,不敢多說什麼。

看著顯得有些拘謹,害怕的瑾瑜,柳荷越過丈夫,來到瑾瑜的身邊,雙手搭在孩子的肩上,道:「朗哥,你別這樣,也許只是我們誤會了,小瑜這麼乖,怎麼會對韻涵動粗呢?小瑜是不是?」

「對不起,」瑾瑜微微揚起雙眸,墨珠里不知為何,總是在看到鞏宇朗之時,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尊恐的目光,「是我推倒了姐姐的。」

「不是的,小瑜沒用力,只是我自己不小心拌了自己而已,」韻涵連忙解釋道:「小瑜想要離開,是我攔著他,不小心才會摔到地上的,根本不關小瑜的事,只是我自己沒用而已。」

韻涵曾答應過柳荷,會體諒其父和爺爺的心,會當瑾瑜是自己的親弟弟一樣照顧,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將瑾瑜的身份,還有晴悠的事說出來,所以……

護著瑾瑜,可是韻涵對柳荷的承諾,也是她對母親表達自己心中的愛的一個表現。

「離開?」柳荷再也顧不得其它,將瑾瑜轉向自己,看著其身後背著的包袱,急急問道:「小瑜,你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在這裡過得不開心啊?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啊?是不是……」

「不是,」瑾瑜連忙搶之而道:「娘……不是……荷姨,我……我夢見娘了,見到她渾身都是血,夢見她倒在血泊之中,我要去見娘,我要確認娘平安無事,我……」

柳荷奪下瑾瑜身上的包袱,阻止道:「不行,小瑜,那只是夢而已,不可盡信,你記住了,你娘將你託付給我,以後我就是你的娘,我要照顧你,撫養你成人,讓你成為一個有用的人,所以你不能離開這裡。」

瑾瑜看向鞏宇朗,似乎是想其在這個時候說些什麼。

「朗哥,你說句話啊,怎麼可以讓小瑜一個人離開呢?」柳荷真的很擔心,生怕丈夫一開口就同意了瑾瑜胡言。

搖著頭,看著丈夫,柳荷用眼神乞求著丈夫不要同意。

但是,鞏宇朗的眼神卻很堅定,不受任何的動搖,即便韻涵拉著他的衣服,跟柳荷一樣對其投出了渴望的目光。

「好,我派人送你過去。」鞏宇朗的話,幾乎是給二人判了死刑,冷冷地刺痛了二人的心。

「不需要,這段時間,謝謝爹……鞏叔叔的照顧,我知道娘在哪,我知道去哪裡找她。」瑾瑜曾想,如果鞏宇朗不許其去,也許他會考慮不想去,但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父親,這個詞對他來說是一個只是一個詞,並沒有實在的意義,這個世上,除了晴悠,其它都是虛幻。

「不可以,」柳荷拉住正欲飛離的瑾瑜,將其拉回到自己的身旁,嚴詞正言道:「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小瑜,你要記住,在晴兒離開的那天起,將你託付給我的那天起,你就不再是瑾瑜了,你叫鞏小瑜,是我跟朗哥的兒子,你絕對不可以回去找晴兒。」

「為什麼不可以,」瑾瑜有些激動,不自控的運起內力甩開了柳荷的手,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事?你是不是知道我娘出事了,是不是……」

「小瑜,你冷靜一些,我什麼都,我不知道,晴兒她沒事的,她答應過我,一定不會讓自己有事的,所以你別去找她,不要去找她,不可以去找她。」

似乎柳荷比瑾瑜還要激動,怎麼也不願放瑾瑜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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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醫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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