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成功引氣
晴悠想救桂娘,可是依現在所擁有的條件,欲救難救也!
起床,將房門打開,吃力地端起床邊的水盆,向天井而去,牛大娘和申嬸正在低頭洗衣,眼角忽見一雙小腳,隨即立刻抬頭,乍見來人,都喜極而泣。<冰火#中文
申嬸離晴悠近,連忙將雙手在圍布上擦乾,接過水盆關心問道:「晴兒啊,可覺得身體好些?餓了嗎?渴不?」
今日院中特別安靜,未見一孩子在此嬉戲,不知是不是因為怕打擾到晴悠和桂娘的休息,抑或是因為昨日之事使得孩子不敢到此來嬉鬧,總之今日院里靜得讓人寧心。
「娘發燒了。」晴悠雙手一空,大氣喘著,前幾日好不容易稍好的身體,像一下子又被掏空了,此時的她又再次回到醒來時的原點上,真是讓人慾哭無淚。
牛大娘一聽,頓起,給申嬸使了個眼色便接過申嬸手中的盆道:「晴兒乖,你娘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你跟申嬸去吃點東西,一會再去找大牛哥玩,等你回來了,你娘就會沒事的了。」
這般哄孩子的話,晴悠又怎會不曉,去玩是不可能的,但吃東西這點晴悠還真是需要,因為此時她真的很餓,雖有小鳳護體從旁幫助,但晴悠自身的消耗還是會有的,故此體力耗損巨大。
看了一眼房間,在申嬸地牽動下,晴悠便跟著一塊去廚房吃東西,依舊是白粥和白饅頭,看到這些東西,晴悠心想,想要將身體調理好,藥理是其一,食療才是上策,嘆息一聲,還是將這兩樣東西全都吃下,而後還添了碗白粥硬撐飽肚子。
吃過飯後,晴悠沒有去找大牛,而是打了盆水,簡單地洗了把臉,見廚房沒人,就抓了小把鹽用手指代牙刷刷了一下牙齒。
「哎……活命都成問題了,更別說刷牙了,至少今天還能刷上,讓我這可憐的小牙得以洗刷。」漱口過後,晴悠將東西收拾好便向隔著一牆的院子而去。
在穿過圓形院口之時,晴悠聽到牛大娘和申嬸的低語。
「申妹子啊,你說桂娘不會就如此去了吧?」牛大娘看著房間停了一會道。
「她的命也夠苦的了,如若不是為了晴悠,我想她都不會死命撐著,這晴悠也是個可憐,三天兩頭就睡個幾天不醒,也難為桂娘了。」申嬸語中的無耐讓晴悠心感自責。
「要是桂娘過不了這關,我看晴悠這孩子以後也難過。」牛大娘不停手中活,使勁的搓著,似乎將心中不滿都發泄到這洗衣之上。
「可不是嘛,要是晴悠身體好些,桂娘也不會三天兩頭跑去找管家求葯,這大夫人又不見得桂娘到前院去露臉,生怕跟大少爺碰個正著,每次桂娘一出院都派人來折磨一番,前陣子桂娘不穿得很漂亮出院了,回來時可是衣衫不整呢……」申嬸湊近,低聲語道。
「你瘋了,這話可別再說,要讓晴悠給聽著了,孩子該怎麼想她娘。」牛大娘左右張望了一下,隨即小聲大斥申嬸。
「桂娘為人怎麼樣,你我都清楚,要換你,為了孩子也會如此,只是女子貞節視如命的桂娘,心裡可曾好受過,若是你,又該何選,棄了兒,保了貞,於心何安啊?」牛大娘的話讓晴悠落下無聲之淚。
無力的身體不知為何瞬間力充上冠,雙手力大無穿,一股難言的氣感順著毛孔侵入體內,依著經脈,纏著血管,通體暢流。
沉溺在自責與氣憤中的晴悠,完全不知發生何事,就連自己的體內變化也未有察覺,不知過了多久,小鳳的聲音自其腦中傳出,「晴悠,氣感,你已成功引動氣感,雖未藉由金針,但卻引動了金針,好好記住這種感覺,金針的喚出,就依此氣而出和收,欲想開啟金針空間,你得多加努力。」
此話傳來,讓晴悠如枯木逢春,令其死寂的心死灰復燃,金針,曾幾何時晴悠將此救死之寶給忘了,只要能喚出金針,嫣然便可藉助針灸之術加以藥物配合,治療桂娘之痛症可不在話下。
收起淚水,晴悠回到房中,閉門不出,就連牛大娘和申嬸拍門叫喚也不加理會,靜坐房中一角,感受著氣感的流動,引氣至心房,內視之。
只見金針遇氣便逃,晴悠控氣不定,一急便散,小鳳指引有術,但未立即見效,晴悠不棄,跟藏於心房的金針角逐了起來。
每一刻鐘晴悠便得大氣休喘許久才能重新聚氣,引氣心中,金針似不服這渺弱稀薄之氣,最後竟不再逃離,而是正面迎氣,針尖一踢,即將氣給踢散,這讓嫣然渾身一顫。
不服,聚氣重來,三個時辰已過,可晴悠之氣卻連針尖也未能碰到一角,為此睛悠氣息凌亂,一身汗水濕了一身粗衣。
「欲速則不達,金針不離身,來日方長,勿急。」晴悠欲休息過後再來,可小鳳之語讓其凝氣定神不動。
調息過後,晴悠領會小鳳之意,故收勢不再抓針而喚。從房中出去,夕陽已斜照於此,正對著房門正面迎射而來。
天井邊上,牛大娘和申嬸已不在,晴悠拿起邊上側立的木盆,將水桶拋下水井,屑加吃力地拉起小桶井水,對此晴悠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強大了許多,較起早上連端盆水都大喘的她,可是驚天之變了。
將水倒入盆中,水中影著晃動著的人影,小臉通紅,不再蒼白無色,雖滲黃澤,但卻粉嫩了許多,雙瞳明亮富有清澤,小嘴也未因流汗而失水有些乾結。
晴悠大喜,曾想小鳳和金針的出現已是其一生的最大奇迹,可未想到,原來屬於自身的力量才是最讓人可喜的。
金針雖未取成,但卻在不知覺中調息了身體,掃空病態,利索地洗過臉后,晴悠便又遁回房中繼續聚氣流走體內,慢慢地氣流變強,變壯,變得密度濃郁,似鐵柱般無隙可入。
凌晨三點,晴悠依稀聽到些聲音,從而醒來,快速至床邊,緊緊抓住在夢中的桂娘,「娘,娘,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啊,晴兒在你身邊……」
「晴兒,晴兒,別離開娘,別離開娘啊……對不起,對不起……」桂娘似是亂叫的聲音,還有胡亂抓空的雙手在空中揮抓著。
晴悠緊抓其手,從旁安撫著,看著桂娘那般痛苦難耐的臉,心感百觸,「娘,我在這裡,晴兒會陪著你,你安心的睡吧。」
好不容易桂娘才安靜了下來,晴悠卻露苦色,黛眉皺團,瞳仁中影射著不成人形的裸背,「怎麼辦?天氣這麼熱,後背已發炎,濃皰也起了,如果再這麼放任的話,恐難回天。」
晴悠輕輕放開桂娘的手,執起盆邊的布,浸濕,擰乾,隨後輕拭著桂娘的臉,將其臉上的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的干跡擦凈。
換布再起,晴悠欲想擦拭裸背,但卻又遲遲未有下手,她在害怕,多年來從醫以來的她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前世身為醫學天才的她,中西醫精通的她可從未有不知何從下手的無力感。
依此情形,若是換作從前,晴悠會立即對其進行施救,並叫護士一一遞上其所需物品,可這裡,既無麻醉藥,也無止痛劑,就連最基本的消毒措施也難以開展,這讓其如此下手為好。
推開門,大口吸著夜中涼氣,體寒之感瞬上,渾身自不覺的顫起,強忍不適,換了盆清水回到房內,避開桂娘背上的傷處,將周邊的污漬給輕擦一凈。
打坐一旁,一邊練氣,一邊照看著桂娘,一夜過去,晴悠體寒之氣散去,夜裡未受寒氣之折的情況昨夜可算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感到有所改善。
天色漸亮,打水洗過之後,晴悠上床,眯眼在床的內側,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
待其醒來,已是午時,牛大娘見到晴悠出來,便讓大牛給其送來了吃的。
今日不知為何,多了一根紅薯,饅頭也是整個,晴悠看了傻了眼,以為是加餐了,正欲問是怎麼回事之時,大牛便將房門合了起來,「快吃,別讓人看到,這可是我從廚房裡偷來的,別告訴我娘。」
晴悠鼻子一酸,淚水瞬涌滿眶,但不到三秒又收了回去,拿起紅薯剝了皮便狼吞虎咽了起來。
待其吃完,大牛雙眼定格在這薯皮上,晴悠不解,「大牛哥,你餓了嗎?」
「不是,你吃,快吃吧,我已經吃飽了,你身體虛弱,多吃點。」大牛看著這薯皮說著這樣的話,頓時讓晴悠有些蒙了。
細想過後,晴悠這才想起,這窮人家的人可是不剝皮就吃的,更別說連紅薯都沒得吃的人呢。
晴悠將白饅頭折了一半,還有那薯皮一塊遞給了大牛,「大牛哥,我吃下這饅頭還有粥就飽了,這些你吃。」
大牛不願接,頭手並搖,但晴悠硬塞,又怕掉了,沒敢強來,故此,便跟晴悠一塊坐下吃了起來。
晴悠記憶中,大牛為人老實,甚少會做出這些偷食之事,可見如若不是為了晴悠,想必他是絕不會做出這事來,故此晴悠便在腦中快速打著轉,設法能通過大牛找到一些用器救治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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