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0章
「叫姥爺都沒用!」姥姥一本正經地說道,目光如炬地看著他。
方默南可沒有幫腔,不過她道,「姥姥,我們出去這一年多,可是風平浪靜耶!」
說她招禍的體質太冤!她是大呼冤枉!
賀軍堯可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因為這次的事起因確實是因他而起,辯解也沒用。
「這次是我的錯,不會有下次了。」賀軍堯老實地承認道。
姥姥嚴肅地臉一變,「好在及時補救,南南沒事,就原諒你了,下不為例!」
「好了!你們聊吧!我們就不在這兒惹人嫌了。」姥姥捶著自己的胳膊道,「馬不停蹄地趕回來,還真是累了。」
方默南和賀軍堯起身,看著方媽扶著姥姥一起進屋,兩人才坐下。
賀軍堯拍拍身邊的沙發,方默南坐了過去,「姥姥的話,別介意,她只是太擔心我了。」
「我知道。」賀軍堯回握著她的手,「不會在發生這事了。」
一次就嚇得他夠嗆了,那還敢再來一次,他現在恨不得趕緊把她娶進門,拴在褲腰帶上。
「嘻嘻……談完了嗎?沒有打擾你們吧!」胖子探頭探腦道,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兒。
「都進來吧!」方默南笑道。
呼啦啦……一下子人全都進來了,齊聲道,「恭喜了。」
「坐吧!」方默南讓道。
都是自己人也不客氣,大家各自坐下,沙發不夠,搬來了椅子,訴說著離別後的各自情形。
反正冬日裡,又逢農閑,加上大雪一降,道路不好走,來問診的也不多了,尤其是遠道而來的。
「等等……隊長,你把俺師傅給娶走了,你說我是叫你隊長呢!還是喊你師公啊!這輩分嘩的一下,長了這麼高!」熊報春手比劃著,笑眯眯地調侃道。
「隨你怎麼叫!」賀軍堯隨意道。
「這我還是叫你隊長吧!免得叫師公,把你生生給叫老了。」熊報春大咧咧地訕笑道。
「哦!這麼說你就不怕把我叫老了。」方默南挑眉,勾唇一笑道。
「哦!爆熊,說錯話了吧!」胖子帶頭起鬨道。
「喂!你們不帶這麼欺負老實人。」熊報春不滿地哇哇大叫道。
「大不了,酒場上多罰我幾杯。」熊報春心裡打著小九九道。
「別聽他的,那正趁他的心意。」關大山拍著他的肩膀道。
「嘿嘿……我看你們都饞酒了吧!」方默南笑道,相處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他們的小心思。「今晚管夠!」
「耶!萬歲。」大家齊聲高喊道。
「等一下,不許耍酒瘋。」方默南有言在先道。
「這點放心,俺們喝醉了,只管抱著棉被睡大覺。」
一個、兩個都這麼保證,絕對不耍酒瘋。
聽他們瞎扯吧!醉酒如果能管得住自己,那還叫醉酒嘛!
別說他們醉了之後,還挺老實的。
「你們稍等,我去拿禮物。」方默南起身上樓,很快從樓上抱著一個大箱子下來。
賀軍堯見狀,兩三步上到二樓,接過她手中的大紙箱子。
「來來,見者有份兒。」方默南打開箱子笑道。
她買得男士的禮物,多數是手錶,女士的則是項鏈飾品……這些一來好帶,二來雖然俗氣,可人就是俗人,再說了實用性很強,且保值。
土特產真不如農場出產的好!再說了一方水土,吃慣了中餐的胃,有些真吃不慣!
電子產品國產的也不差!沒必要去支援他國的經濟!
化妝品香水之類的,女性產品,簡慧心自己生產的外國人都趨之若鶩的,方默南又不是笨蛋,用得著去國外買嘛!
「呀!瑞士名表!」熊報春立馬說道,「這太貴重了吧!」
「在當地買,真貴不到哪去。」方默南笑道,「除非限量版,或者紀念版,鑲金帶銀的,這都是普通貨,也就牌子響亮。」方默南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胖子和賀軍堯這眼力非同一般,都看得出來,南兒看得上眼的東西,自然不會太普通了,也就是哄哄沒見過世面的人。
可是關大山他們也不是沒見過世面,來這裡問診的有錢的大款多的是,這身上穿金戴銀的,自然也看出一二來。
她這樣說,無非是安他們的心……
「這是你的。」方默南把一個黑色金絲絨盒子上面系著紅色的絲帶,遞給了賀軍堯。
「我的!」賀軍堯打開了盒子。
黑色的錶盤與鋼製的表身,採用銀與黑主流色系搭配,營造出一種特有的高貴感,透過傳統而又內斂的設計,沉穩大氣,將成功男人的魅力凝結。
方默南拿了出來,親自給他戴在手腕上,「很配!」
「嘖嘖……」
在場的人曖昧地眨眨眼。
「魯美諾斯軍表。」熊報春一臉地艷羨,那個叫饞啊!
「不是!」賀軍堯說道。
「隊長,它明明就是魯美諾斯軍表。」熊報春力爭道,「我在雜誌上見過的。」
「是軍表,但不是魯美諾斯。」賀軍堯說道,眉頭輕蹙,「這商標像是百達翡麗。」沒聽說它生產軍表啊!「南兒定製的。」
方默南笑而不語點了點頭。
「可是怎麼可能。」賀軍堯低語道,「肯定花了不少的錢,我記得沙特國王定製的花了240萬美金。」
「沒有!沒有!我可是很小氣的。」方默南擺手笑道。「我們去瑞士滑雪的時候,正巧救了個人,所以這是他的謝禮,只此一件,獨一無二的!」
賀軍堯緊緊抓著她的手。
「爆熊什麼是魯美諾斯軍表啊!」關大山問道。
說起這個,熊報春可來了興緻,「魯美諾斯,在拉丁語的意思即為『明亮的夜晚』,透過這個名字就可預知此表款全系列中所能呈現的夜光系統有多麼強大。
最重要的防水性能絕對的NO?1。
它之所以知名於全球,就在於它是為現今美國海軍的海、陸、空三棲特種部隊-海豹部隊所開發,並且已成為其標準制式用表。」
「你們等等,我這麼說,你們鬧不清,我去找來雜誌,你們自己看。」熊報春說著就朝外跑去。
胖子手肘搗搗賀軍堯的胳膊,好奇道,「求婚的時候單膝跪地了沒有?」說著看向眾人,「你們好奇不?浪漫我們可是清楚的看見了。」
那當然了,玫瑰花,他們可是親眼看著賀軍堯搬進來的,本來他們還想搭把手來著,可惜人家不用!
人家要親手布置!這樣才顯得誠意十足。
其他人也起鬨道,「好奇!」
「彆扭扭捏捏的,像個男人似的,說唄!」
「對對,我們又不會笑話你。」
「現如今不是流行這個嗎?」
「肯定跪了,這樣才誠意十足唄!」
「沒有,肯定沒有!」
「沒有!」方默南很乾脆地替他回道。
「老大,你不可以為了維護他的男性自尊而撒謊哦!」胖子不怕死地嚷嚷道。
「真沒有!」方默南一本正經地說道。
見他們還不相信,方默南調侃道,「以後跪地的機會還多著呢!這次就免了。」
「什麼意思啊!」在場的男人一頭霧水,彼此看看對方。
尤其是已婚男士,好像沒有跪過自己的老婆吧!
「噗嗤……」連嬸抿嘴笑了。迎向眾人的齊刷刷地目光,笑道,「看來在場的男人都是好男人,沒有被罰跪搓衣板!」
「啊……哦!」眾人恍然!
方默南笑著道,「連嬸說的對哦!如果妻子在婚姻中處於與丈夫平等的位置,可以在丈夫犯錯時要他下跪——這當然只是個比喻,就不需要求婚時那一跪了。」
賀軍堯握著她的手,兩人相識一眼,他們兩人不需要弱勢撒嬌或者強勢跋扈,兩人只是身體的不同,腦袋裡裝的幾乎是一樣的。
想要平等的女性們,願不願意放棄做公主被寵愛的特權呢?如果不放棄,能夠得到男人真心的尊重和平等對待嗎?被寵愛,是小孩子的心態。在以夫為天的世界里,女人會爭寵、撒嬌、耍賴,在平等的關係中,並不存在這種對位。
如果夫妻關係明明已經很平等,女人卻經常要求男人演出特別的寵愛戲碼,男人感覺到的可能不是撒嬌,而是跋扈與任性。男人也需要感覺自己是被女人寵愛的。幸福的關係需要雙方都有寵愛別人的能力,而不是兩個討愛的孩子的家家酒。
戲劇化的求婚:女人結婚會損失些什麼,因此需要男人證明,為了她,他可以克服困難,達成一個非常任務。扮米老鼠,在眾人面前下跪,花掉一個月薪水買玫瑰花,都有這種意味。
男人要有主動十足的誠意才能抱得美人歸;在下嫁之前,女人需要確認自己值得男人為她做一件「特別」的事。至於是特別勇敢、特別用心、特別花錢、還是特別厚臉皮,見仁見智。
隱微地,這是內心對於結婚的不安,也是對伴侶的某種攻擊性。求婚時玩一次就算了,但如果在生活中一直需要這種誠意與價值的「證明」,倆人的關係很容易逐漸積怨。
佳偶會變怨偶!
眾人都在腦補,一身戎裝的他,跪搓衣板的情形,丫的那情形實在太詭異了,太有損男子漢的威嚴了。
「隊長,你可不能啊!」熊報春抓著他的手激動地說道。不過真要有那麼一天,熊報春大義凜然地說道,「隊長!你的光輝形象,永存我心。」
「你腦子裡想些什麼?」賀軍堯有些哭笑不得,「不會!」他很乾脆地自信地說道。
疼愛她都來不及,那會給她罰自己跪搓衣板的機會。
「呼!那就好!」熊報春長噓一口氣。
沒影兒的事,真是……方默南無語地搖搖頭。
*
卧室內
「媽,你是怎麼知道的。」方媽坐在床邊好奇地問道。
「玉哥兒,像是跟屁蟲似的,黏著南南,突然之間,離開幾個小時,一次兩次,發現不了,時間久了,我再看不出來吧!」姥姥一副我早知道的樣子。
至於姥姥如何發現的,那還是用雞腿誘拐了玉哥兒偷偷的看了信箋,他說的可真簡單,『勿挂念!想你!』一張他的自畫像。
姥姥的觀念中可沒有侵犯她人隱私的一說,不然姥姥能這麼快的認出他來。
當然只是看了一次,要是被姥姥看到他們後來的來往信箋,還不氣炸了,方默南他們倆,在姥姥眼皮底下,暗度陳倉,很幸運耶!
「咚咚……」玉哥兒的鷹嘴敲打著窗戶。
姥姥訕笑道,「這傢伙,我沒有叫你,沒有雞腿。」
玉哥兒飛了進來,一臉的饞樣兒。
「你這個貪吃鬼。」姥姥敲著它的腦袋道,「想起來,偷看信箋那一次,我可是被你敲詐了好幾個雞腿。」
想起往事,姥姥會心一笑。
「今兒沒有!」姥姥撫摸著它背上的羽毛,「晚餐再給你,中午還沒吃夠啊!」
「媽,南南這個事,他爸還不知道呢!」方媽說道。
「哦!那這個事,就交給你了。」姥姥很不負責任地說道。
「媽……」方媽嗔道,「媽,到時候你可得幫忙說話!」
「行了,我知道。」姥姥笑道。
「姥姥,老媽!老爸回來了。」方默南敲開房門,探著小腦袋道。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這人啊!真是不經念叨。」姥姥笑道。
三人起身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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