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最懶的穿越者?
謝三滿懷激情的走了,留下了謝逆這心裡還猶自懸吊吊的二少爺。喝著三兒乖巧遞上來的熱茶,看著一臉發光的坐在身旁的謝五,謝逆終於笑了。
只要地球還在轉,那日子就得接著過下去不是?雖然這個時空沒幾人知道地球是個啥玩意兒。
歷史上謝玄歸天的日子越來越近了,而謝逆仍然只能茫然以對。不過俗話說得好,時間就像乳溝,只要擠一擠總還是有的。
想通了這點,謝逆笑著叫三兒拿出了之前空閑時寫下的「計劃書」,將「練兵」一事打了個「勾」后,很自然就看到了下面一行兩個醒目的大字:賺錢!
頭大啊!謝逆回想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為,不禁悲哀的發現:他自己可能是眾多穿越者之中最懶的一個吧?
先說高級穿越者,別人什麼大炮、軍艦、兵工廠、等等等等高科技發明了一大堆,就差沒火箭衝出地球了;再說中級的,別人至少也發明了什麼玻璃、香水、肥皂、內衣這些個民用產品吧;就算是最差的低級穿越者,也發明了類似於硬筆、牙刷、噴淋這些東西努力改進自己的生活,空了還能寫寫小說陶冶陶冶自己的情操。而謝逆呢?這麼多年除了弄了個硬筆出來就再沒有其它的東西問世,而且就連那硬筆貌似也沒有被推廣耶!
「老五,你說少爺我是不是很懶?」
謝逆鬱悶的對謝五說道。
謝五聽見謝逆這樣問,反應比謝逆自己預想的要大。只見他露出一副「我才不會被你忽悠」的表情,故作堅定的說道:「少爺您又來戲耍小人。記得當年在廬山少爺您就和小人討論過這個問題,小人到現在還對您當時說的話記憶猶新。」
謝逆納悶了,驚訝道:「蝦米?我說過?」
老五回答道:「是啊,當時少爺拉著小人去山下農家喝酒,喝得興起時,您就問過小人這個問題。小人當時說您不懶,您卻偏偏說您自己懶,而且還是最懶的那種。」
「記得您當時是這樣說的:「『老五啊,這個世界上懶人分兩種。一種是懶人中的垃圾,這類人一天到晚混吃等死,過著和豬一樣的生活,而且還和豬一樣的高興;還有一種人就是懶人中的精英,這類人做事只找最簡單、最省力的方法,找不到,情願不做;買東西只買最貴的,因為那一般都是最好的,這樣能節省選東西的時間;如果能用撿一顆芝麻的力氣撿起一個西瓜,那這種事掙破了頭也要搶著做;但如果用撿起一顆芝麻的力氣只能撿起一顆芝麻的話,那這種事打死也不會做的。所以少爺我才說你說錯了,你少爺我就是一個懶人,而且還是懶人中的精英。』」
「我R!」
看著老五一邊學著自己當時的表情和語氣,一邊將自己的原話徐徐道來,謝逆心裡那個鬱悶呀!瞬間額頭兩邊就隱隱浮現出無數的黑線。
「你這老小子記性太好了吧?!少爺我八百年前說的酒話你也能記得這麼清楚!」
一直坐在謝逆身旁靜靜看著他們的三兒這時也終於忍不住了,小聲地「格格」嬌笑起來。
謝逆鬱悶的拉過三兒這丫頭的小手輕輕掐了掐,算是小小的吃個豆腐幫助心情恢復舒暢,雙眼斜斜的瞪了還在那裝瘋賣傻的謝五一眼,也不再跟他胡侃了,正色道:「少爺我想賺錢,什麼生意來的最快?」
謝五毫不猶豫的答道:「搶劫!最好是國庫!」
「哇呀呀,找抽是不?!」謝逆暗罵一聲,狠狠地再瞪了謝五一眼,強壓下體內的怒氣,說道:「裝!裝!你丫的繼續裝!少爺我問的是正當生意!」
謝五見謝逆發火,一臉「你自個兒不說清楚」的表情弱弱答道:「正當生意,那無非就是像秦淮樓那樣的酒樓了,少爺您也缺錢?」
就連三兒也是一臉不解的小聲問道:「少爺,您拿那麼多錢幹什麼啊?」
「鬱悶啊,倆心腹思想覺悟咋那麼低捏?得調教,得調教啊!俗話說:思想決定態度,態度決定行為,行為決定結果。如果今天不能讓他們端正態度,那少爺我以後還搞個屁啊!」
謝逆用前世看「落後分子」的眼神看著他們,整理了半天思路方才一本正經的說道:「古往今來,政治鬥爭的正面表現為權力的運作和爭奪,其背面表現為金錢的分配和調整。權與錢,是政治鬥爭的陽極與陰極。權力支配金錢,金錢青睞權力。權力是潛在的動力,權力越大,能量越大。有權才有力,有權才有勢。勢是一種能量,權大勢大,能量必大。有權必有錢,錢伴隨權潮起潮落。權與錢,陰陽相配,門當戶對。」
看著兩人似懂非懂的樣子,謝逆把心一橫,繼續說道:「金錢在數量少時,它是無力而渺小的。當他積聚到足夠的數量時,可以擁有巨大的能量,可以與權力抗爭或分享利益。錢可以買到權,但是無法長期佔有它,權可以產生錢,當他超越其負擔能力時,權就面臨被消弱或者被剝奪。比如說明朝的沈……我呸!呸!錯了,是秦朝的呂不韋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娘的,差點說漏嘴。」謝逆拍了拍胸口緩解自己的尷尬,接著盯著謝五一字一句道:「老五,你說當年我謝家手握北府兵軍權,權傾天下,如果再將全國的經濟命脈掌握在手裡,富可敵國,那誰還敢動我謝氏一族?!何來北伐的半途而廢?!」
謝逆這句話相當的大逆不道,意圖直指當今司馬皇族和各大氏族。三兒聽的似懂非懂還好點,而謝五這搞情報出生的立時就明白了他的意圖。
作為謝逆的心腹,謝五心裡很清楚他的為人。從小謝逆就沒有什麼階級觀念皇權至上,做事只論親疏和個人的好惡。說他造反那可能不會,因為他太懶,沒那心情。但是為了他自己和謝氏一族的利益去效仿那曹孟德做「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事,謝逆是絕對敢幹的。
如果這句話謝逆問的是他老爹謝玄的話,那等待他的至少都是被抓去面壁思過。不過謝五這些年在謝逆的潛移默化下,對皇權那種天然的敬畏感以及封建社會特有的階級觀念已經變得有些淡薄,也漸漸開始和謝逆一樣做事只憑個人好惡和親疏起來。
最終,謝五沒讓謝逆失望。短暫的震驚過後,他的眼中閃過一道狠色,突然站了起來,深深向三兒一躬,鄭重說道:「三兒姑娘,今日此事切不可再傳於他人之耳。」
三兒冷不丁被嚇了一跳,急忙避開,慌亂道:「五哥怎可行此大禮,三兒擔當不起。五哥請放心,三兒雖是卑賤出身,但也明白些事理,今日您和少爺所說斷不敢胡亂說出去的。」
謝五對三兒微微一笑示意明白,緊接著一臉堅定的單膝跪在謝逆的身前,一字一句說道:「不論少爺想做何事,謝五誓死追隨左右!」
「暈死,這也太嚴肅了吧,這橋段咋那麼像前世電視里那些個準備造反的大臣們在要求手下宣誓效忠捏!」
謝逆連忙扶起謝五,故作不解道:「老五,你說的少爺我像是準備造反似的,不就是要你想個點子賺錢嘛,太大驚小怪了吧。」
緊接著瞪眼對三兒說道:「三兒姐也是,說什麼卑賤不卑賤,都是人生父母養的,在少爺眼裡任何人都沒啥區別。」
三兒知道謝逆的性格,被他罵了也不覺得委屈,反倒是心裡甜甜的,輕吐小香舌向他微微一福表示歉意。南無阿彌陀佛,阿門,那模樣,看的謝逆這小子春心蕩漾呀!
謝五則是一臉委屈的望著謝逆,先前的豪情壯志瞬間消失一空,心裡鬱悶的想道:「您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和造反有何區別?還是少爺臉皮厚啊,這樣都能不認………」
謝逆現在才沒興趣理會謝五心裡的想法,突然對著一直站在房間里陰暗處的謝九輕聲說道:「老九,我知道你一直在聽。這麼大的秘密都讓你知道了,不出來發表發表意見,少爺我可是要發飆的喲。」
「無恥。」
「問老爺。」
「你說我做。」
陰暗角落裡,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謝九說完這些話后,一副心急火燎的樣子推門而去,留下這三句話后就逃之夭夭了。
如果謝逆理解沒錯,他這三句話是這個意思:「無恥」是表示對謝逆比城牆轉彎處還厚的臉皮表示抗議;「問老爺」是指自己肚裡那點墨水給不出什麼意見,叫謝逆去請教他老爹謝玄;「你說我做」是唯一比較厚道的話,意思是謝逆決定做什麼只需要通知自己,自己就會照做。
「靠!」
謝逆恨恨的望著謝九離去的背影,一句通用語罵出,附送國際手勢一個。
片刻,謝逆轉臉望著見自己吃癟一臉偷笑的老五,狠狠道:「笑!笑個屁!老九這丫的,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他的意見,你怎麼看?」
「少爺您以前不是說過您肚子里有一大堆賺錢的金點子嗎?」
謝五疑惑道。
「鬱悶啊,老五這猥瑣男竟敢揭我的傷疤!少爺我不是因為懶嗎,腦子裡東西太多反而成了負擔,不知道現在的情況用哪個最合適耶!」
不過這個理由謝逆可不想解釋給謝五聽。
只見他沒好氣的瞪了謝五一眼,忽悠道:「你丫的笨啊!點子多有個屁用,不讓老爹自個兒選個中意的,少爺我哪來的創業基金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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