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哄騙
第十章哄騙
「師兄啊，你回去要向師伯請教羅漢拳第四式，然後再來教師弟可好？」張楓笑眯眯地道。虛竹比較笨，還是一招一式慢慢來。
「師弟，小僧三式羅漢拳還沒有完全熟練，不能好高騖遠，否則反而把前面的給忘記了。」虛竹雙手合十，說道。
「師兄，我們佛家弟子是不是要互相幫助？」張楓問道。
「那是自然，師弟你要是有什麼困難，小僧義不容辭。」虛竹頗有些義氣地道。
「師兄啊，你只要向師伯請教羅漢拳第四式，然後記住再來教教師弟，師弟感激不盡。」張楓說道。都是那個死禿驢師傅不教自己武功，否則自己至於去欺騙老實的虛竹。
「這……」虛竹有些遲疑。
「師兄，師弟我也是為了慧輪師伯好，你想想，我要是學會了，我們還可以互相探討武功，佛法。這樣就不用再打擾師伯他老人家專研佛法的時間，豈不是一舉兩得？這可是功德一件，平時的我們哪有功德可做？我們要時時刻刻做好事，爭取大量的功德，今後去西天見我佛如來，豈不美事？」張楓感覺自己就像一隻灰太狼，舌綻蓮花，聽了虛竹怦然心動。
佛法乃是虛竹的死穴，而且見張楓這麼一說，虛竹感覺自己要做的是件多麼偉大的事。至於去西天見佛主那真是喜不自禁。
可憐的虛竹，小小年紀就被張楓給蠱惑了。
虛竹重重的點頭。
「師兄你向師伯請教武功的時候，就說想把羅漢拳學一遍，其他的什麼都不要說。不過如果師伯想要知道，你就和他說是想要學羅漢拳然後和我探討探討。」張楓為虛竹找了個不撒謊的借口，否則以這虛竹笨笨的腦袋，還不露餡？
「師弟你就放心吧，這等功德之事，小僧是不會錯過的。」虛竹笑道。
張楓瞥了眼滿臉激動的虛竹，心中暗笑，而後說道：「佛曰：法不傳十耳。我們這裡一共四個人，那就是八耳。所以佛主告訴我們，只有我們四人才有這等機緣。師兄萬萬不能讓第五人知道『功德』的事，否則我們的一切努力都將白費。到時候師兄你就成了天大的罪人。」張楓還不忘威脅虛竹一頓。
他可不希望虛竹和別人說，幫其他的和尚學武是一件功德的事。要知道少林寺可是號稱以佛法為本，要是讓慧輪知道自己欺騙虛竹，還不找他晦氣。
「師弟放心，小僧一定守口如瓶。」虛竹拍了拍胸膛，正義凜然地道。
看著虛竹離去的背影，張楓嘴角露出一絲莫名的笑容。
馮林怪異地看著張楓，一張嘴就把一個小和尚騙的差點感激涕零，馮林深感佩服。
「剛才那三式羅漢拳記清楚了嗎？」張楓看著馮氏兄弟，說道。
「記清楚了。」馮林點頭，道。
……
幾天時間很快就過去，有虛竹做叛徒，張楓如今已經把羅漢拳完全練成，且融會貫通。揮拳之間氣勢凝練，有股大家風範，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僅僅花了幾天時間。至於虛竹還在羅漢拳第四式上撓頭。
虛竹的師傅慧輪武功低微，對於虛竹向他詢問武功，雖然心中好奇，可也沒放在心上。
「虛雲，虛靈，虛度，你們三個給我過來。」師傅慧安看見張楓三人，說道。
「師傅，你喚我們何事？」張楓行禮道。他差點忘記自己的法號叫虛雲。
慧安沒有說話，而是在三人周圍轉了幾圈，而後看著張楓淡淡地道：「你們身上的功夫是從誰身上學來的。」
有武功和沒有武功那差的可太多了，之前張楓三人走路那是輕飄飄的。可現在他們的下盤有些穩，這不是習武是什麼？可問題是慧安他沒有教徒弟習武啊！
「師傅，您不是叫我們和師兄多多交流嗎？於是我們經常和師兄探討佛法，可師兄他們聊著聊著卻說起武功來，弟子不小心才……」張楓神色恭敬地道。
「是這樣的嗎？」慧安嚴厲的目光看著馮林
「是的師傅，弟子不敢撒謊。」馮林說道。
慧安點了點頭，而後看著張楓等人說道：「你們心中一道在怨為師沒有教你們武功。」
「弟子不敢！」張楓說道。
「我們身為佛門弟子，終究是要以佛法為主。為師之所以不教你們武功，那是因為怕你們沉迷武學而忘記佛法，從而本末倒置。」慧安雙手合十，低聲說道。
「師傅慈悲，弟子知道錯了，求師傅處罰廢了我們的武功。」張楓跪下來抱住慧安的大腿，臉上悲痛莫名。他知道慧安不會把自己等人的武功廢掉，於是以退為進。
「為師就知道，三弟子之中就你虛雲最有慧根。」慧安欣慰地點了點頭。「至於處罰那從何說起，你們能從師兄的談話中學到武功，那是天意，明天早上你們三人就開始和為師習武吧。」
「是，師傅！」張楓說道。
「為師知道你們很聽話，希望你們別太沉迷武學。」慧安悲天憫人地道。
七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天張楓剛剛練完武功，揉了揉眉心離開。
「哥哥，楓哥他最近怎麼了，老是精神恍惚。上次師傅叫我們背金剛經，楓哥居然背的顛三倒四還被師傅懲罰。」已經長為一個小少年的馮山，對著自己的哥哥說道。
「我也不知道，按理說楓哥多年前就把經書背得滾瓜爛熟，不應該出現這等錯誤。」馮林搖頭表示不解。
證道院位於少林寺極西，再往西就是荒山。
此時張楓跑到來到一棵樹下，左手按著腦袋，右手撐著樹身，臉色蒼白，一滴滴汗水順著臉頰滑落。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祗樹給孤獨園……」張楓嘴巴一張一合，念著金剛經。
據說人在痛苦的時候，以恭敬，虔誠的態度念著佛經，可以減輕痛苦。
可張楓對佛恭敬，虔誠嗎？這是一個大大的否定。
「老子受不了！」張楓忽然仰天大叫，右手握拳重重地擊在前面的樹身。
「呼呼！」張楓大口喘著粗氣，眼中閃過莫名的光芒，有歇斯底里般的瘋狂，有冷靜到極點的冷漠，整個人顯得非常矛盾。
少林寺中念經之聲不絕於耳，加上時常被師傅慧安點名背經書。這讓心中黑暗的張楓好幾次心生皈依我佛的念頭，這段時間張楓精神恍惚，整天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這樣下去他擔心自己心中的邪惡會完全爆發出來。
「少林寺不能呆了，得想個辦法離開。」張楓逐漸冷靜下來，心中思索著。武功沒有練到家或者沒有前輩吩咐，寺中的和尚是不能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