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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跟著,無魅兒的臉色也逐漸的黑了起來。
小狐狸是真的被嚇著了,它嗚嗚咽咽的交代了事情的原委。原來這廝竟是賀茂家主的式神之一,而那賀茂家族想一統陰陽師界,成為第一大陰陽師家族。由於知道代表安倍家家主的信物在無魅兒的身上,於是這才起了歹心。
不過,那賀茂虛也是理所當然的認為無魅兒的陰陽師本領並不高端,認為自己的小狐狸式神絕對能凱旋而歸。從而導致了自己喪失了一名大將。
「哼哼!」這回,無魅兒從鼻子當中噴出了兩口氣。這賀茂家族著實無恥,想得到就正大光明來拿啊,竟然出此損招,如果不是自己在奇門當中已經算是佼佼者,估計真會丟失乾坤袋。
見到無魅兒哼了好幾下,小狐狸將自己的尾巴蓋在自己的頭上。真的不是它的錯,它只是式神吶。嗚嗚,地球很危險,媽媽快來救我啊。此刻,小狐狸在心中委屈的對著小手指。
可惜,沒有任何一隻生物能夠聽到小狐狸魂魄的聲音。不過,這時從地面上冒出來兩道繚繞的白煙。
白眼過後,竟然影影約約有兩個身影出現,其中一個頂著碩大的牛頭拿著勾魂的戟,另一個則是梳理著自己的牛頭,轉動自己的戩。
無魅兒定睛一看,好傢夥,那可不是掌管那東方死魂的冥界勾魂者——牛頭和馬面么。
「嗚嗚……」那小狐狸見到牛頭馬面的到來,用白色的小爪子遮住自己的眼睛,它不想去地獄啊,嗚嗚。於是它飄到無魅兒的身邊,可憐兮兮的看著魅兒,希望無魅兒能夠幫助它升天。
「哭,哭什麼哭?」無魅兒嘴角雖然上揚著,但仍然惡聲惡氣的說著。不讓這小狐狸受點驚嚇,真對不起自己的惡趣味呢。誰讓它最開始那麼的拽。
「嗚嗚……我不要下冥界。聽其它的式神哥哥們說過冥界是很可怕滴。偶要升天!」小狐狸在無魅兒面前賣萌打滾裝可憐,各種無恥的行為它都做了,只求自己不要下地獄。
看不慣那小狐狸的賣萌行為,無魅兒嘴角輕微抽搐,說道:「不要賣萌,沒聽過賣萌可恥么?」這廝剛剛和自己對打的時候不是極其的高傲么,這一時半會兒還真接受不了這轉變啊。
「咦?哦。」小狐狸眨了眨自己濕漉漉的大眼。好吧,賣萌失敗了,殺千刀的,是誰告訴我女滴都喜歡萌萌的生物的啊,我畫個圈圈詛咒你。小狐狸惡狠狠的在心裡說到。
於此同時,賀茂家族的某隻式神惡狠狠的打了個大噴嚏。它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小子,到底是誰在罵自己啊?最好不要讓自己知道,不然……
此時,這面。
兩隻從冥界來的使者,牛頭和馬面看到這一幕,心裡卻是同時浮出一個想法。它們,貌似好像被無視掉了。
「咳咳!」為了讓無魅兒和小狐狸正視自己,牛頭忍不住咳嗽了兩聲,企圖吸引兩人的注意力。
無魅兒轉頭,頓時拿看傻逼的眼神看了牛頭一眼,讓牛頭的老臉頓時從裡到外和從外到里都紅了個遍。
感覺就是囧囧花兒開啊。
「兩位鬼差大人來這裡時所謂何事呢?」無魅兒看著剛剛紅了臉的牛頭,突然覺著冥界的鬼差貌似也挺可愛的。
「桀桀桀桀……」為了製造恐怖的氣氛,馬面笑的那個可怖啊。可惜,完全沒嚇著無魅兒,反而是將小狐狸和小金嚇著了。
小金還好,一下子溜回來乾坤袋。可是小狐狸是魂魄,沒有法子只能繼續瑟瑟發抖。
無魅兒嘴角繼續抽,敢情這幾個非人類都是搞笑來的吧。無魅兒投過去一個鄙視的眼神,左手敲著自己的右手,說道:「是想將小狐狸的魂魄帶走么?」
「是滴,是滴!」見到無魅兒直達了問題的核心,兩隻鬼差點頭的速度那可是相當快啊。
將自己的目光在小狐狸身上轉了一圈,無魅兒『咯咯咯咯』地笑道:「想將小狐狸帶走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得給點好處不是么?」說完,做出一個痞性十足的摸著鈔票的動作。
騙紙,騙紙,壞銀。小狐狸一聽要被無魅兒賣到冥界,小眼神控訴的看著無魅兒,眼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好不凄慘。
無魅兒覺著那眼神真是讓她相當的不爽快,於是怒視一眼小狐狸,冷然的說道:「安靜點,會讓你得到你想要的!」說完轉向看著牛頭馬面。
「這……」牛頭馬面看著無魅兒的動作,遲疑了好一會兒。「那個啊,我們沒有什麼好處怎麼辦啊?」
無魅兒挑起自己的頭髮,眼神瞧著牛頭馬面,冷喝一聲:「沒有好處就想將我的小狐狸給帶走。呵,做夢呢你!」無魅兒的態度一瞬間變得格外的強烈。
牛頭和馬面實在是執拗不過無魅兒的態度,只能一咬牙,說道:「那麼,小姐,只有得罪了!我們必須得將它帶到地獄,它助紂為虐,罪孽實在深重!」
「你們騙狐!」小狐狸用自己的爪子指著鬼差,控訴的說道:「我們家的賀茂大人是個好銀,不是壞蛋!」它最尊重的就是賀茂大人,怎麼能夠容忍他人的批判。
「呵!他是好人?」牛頭和馬面兩人一揮,那賀茂虛今生所經歷的事兒就如電影一般放了過去。
……
很快,就放完了。
牛頭和馬面問道:「如今,你還認為他是個好人么?好人會做傷天害理之事?就他這樣,死後十八層地獄都算是便宜他的了……」
小狐狸顯然也沒想到自己的主人竟然如此的卑鄙,一瞬間驚呆了,不知道接下話來。
無魅兒突然有些不忍,這只是一隻入世未深的式神罷了,何必要讓它如此的可憐呢。
於是,無魅兒朝著小狐狸笑了笑,將它庇護在自己的身後,對著鬼差說道:「很可惜呢,它從死掉的那一刻開始就是屬於我的了。想要從我這兒帶走它,怎麼著也得經過我的同意吧,如若不然……」
一瞬間,從無魅兒的身上竟然爆發出無與倫比的氣勢,那眉心正中央不受主人控制,一個金蓮印記自動閃出,分別射入牛頭和馬面的身上。接著,那金蓮卻又消失了。
然而,牛頭和馬面卻注意到了那金蓮,兩人異口同聲的對視大聲說道:「獸神!」
聽到這熟悉的兩個字,無魅兒的眼神一閃,又是獸神?獸神和自己到底有什麼關係。無魅兒眼神一轉,兩隻手分別拽住牛頭和馬面的衣領,問道:「說,獸神是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
「獸神就是……」牛頭本想說出來的。可是,突然在關鍵字眼卻消了聲,只留下他凄慘的抱頭大叫聲。
放開牛頭,無魅兒轉身問道馬面,「你說……」
「不,不,不……」有了牛頭的先例,馬面立刻擺動他的大腦,連連拒絕到。
都不說?無魅兒有些氣餒,卻沒有強迫別人。好吧,她現在有了個猜想,之後的所有全部事兒總有一天她會知道的。
知曉了無魅兒的身份,牛頭和馬面立刻轉變了自己的態度,說道:「那個,請問您能不能讓我們帶回這小狐狸啊?」
無魅兒白了他們一眼,說道:「都說了,想要帶回它,必須得將那好處給我的!」一字一句,無魅兒發泄著自己集聚的怒氣。
牛頭和馬面頓時心裡默默的掛著麵條。他們也希望有好處給這位小姑奶奶啊,可是,冥界的錢財全都進了冥王的口袋啊,無語問青天。
看著這兩隻鬼差苦逼的動作,無魅兒想到了一個主意,說道:「這樣吧。我們不如玩擲骰子,看誰的點數大就誰勝,如何?當然,如果我勝了,相應的就不能管這隻小狐狸了。如果我輸了,這隻小狐狸你們就拿去玩兒吧!」
沒有辦法,牛頭和馬面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
無魅兒伸出手,謙讓道:「你們先開始吧!」因為往往先搖的人先輸吶。無魅兒是鬼谷門的人,曾經的第一代鬼谷子不僅僅是天師,更是一代軍師學家。無魅兒想當然的也便知道了一些道理。
可是來自冥界的牛頭和馬面卻不知道,他們點著碩大的頭顱,將三顆骰子放進骰子盒中,搖了起來。
聽音辨數,無魅兒聽著牛頭無規律的搖骰子后,知道他並沒有什麼技巧。
過了一會,骰子停了下來,無魅兒眼睛一縮,這牛頭的運氣真是好呢,竟然是三個六,豹子呢。
移開蓋子,牛頭一見是三個六,立刻高興的手舞足蹈。他覺著自己肯定會贏。
無魅兒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手腕用力,將那骰子往空中轉動著,再將它從自己的身邊穿梭過去,自己的耳朵則不停地動著以防聽錯。
接著,無魅兒將那骰子往桌上一放,移開,只見三顆篩子竟然全部是立著的,三顆骰子的每一面都能夠看到。可想而知,輸贏花落誰家了。
牛頭的臉色頓時一下子變了。這小姑奶奶惹不得,冥王也惹不得。哎,兩邊都不是人吶。
如果無魅兒聽到他的話,一定會反擊道,你本來就不是人,是一隻鬼差好不好。
馬面也沒有想到牛頭會輸,他雖然傻,但也知道這小姑奶奶肯定技藝超群,怎樣都是輸,還不如甘拜下風。於是,他微彎身子,說道:「我們輸了,這小狐狸歸您了!只是望您不要助紂為虐啊!」
無魅兒無奈的撇撇嘴,說道:「我並沒有想留下這小狐狸,然而也不希望它不得超生。我只是希望它能夠早日超生罷了。畢竟,那些事兒不是它的錯,它不過是被賀茂虛給利用罷了!」
牛頭和馬面聽完,立刻鬆了口氣。這樣比放了那小狐狸好很多。
於是,他們告辭,化作兩道白煙回到了冥界。
一回到冥界,牛頭和馬面告訴冥王自己的任務失敗了。
冥王大怒,問是所謂何事。
牛頭和馬面說出了無魅兒的身份和她的參與。
冥王一震,拿著茶杯的手頓住了,「是妹妹啊!算了,只希望她和那個人不要重蹈覆轍啊,哎……」
而此刻,無魅兒見著牛頭和馬面走了,說實話,鬆了口氣。雖然她覺著自己並不弱,但是也不代表他們兩人也弱啊。
小狐狸現在也異常的興奮,它知道自己有機會轉生就好。「謝謝,謝謝!」小狐狸真誠實意的向著無魅兒動了動自己的大尾巴,看著無魅兒愈發的依戀。
無魅兒彈了彈它的額頭,說道:「好了!開始吧!」說完,盤膝坐在地上,手上的印記不停的變動。
若只是這樣還好,周圍竟然無風自動,而且隨著《金剛經》的念動,小狐狸的身影愈來愈透明,然而它的神情卻愈來愈安詳。
「謝謝您,真正的謝謝您!」小狐狸說完最後一句話,閉上自己的大眼,安息了。
無魅兒完成後,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身子,轉身準備走。
這時候,無魅兒突然感到自己的身後一陣殺氣直衝自己而來。
憑藉著自己的本能,無魅兒閃身,反身捉住了那偷襲主人的手。
那是一雙白玉般的男子的手,無魅兒一驚,鬆開了。
誰知道那人卻如登徒子一般,鉗住無魅兒的下巴,將自己的唇準備印在無魅兒的唇瓣上。
「姬佑逸,你在幹什麼?」無魅兒感到自己快要怒髮衝冠了,她的臉往旁側一偏移,本該落在唇上的吻就到了她的臉頰上。
姬佑逸的眼神有點受傷,但是很快就恢復了。他邪氣的附上她的耳朵,說道:「今兒個我心情好,可以告訴你背後之人……」說到這兒,眼神不住的往四處看,似乎在看有沒有什麼人,確定沒有什麼人之後,才緩緩說道:「我背後的主人就是……哎呦,噗!」還好姬佑逸在吐血前將自己的頭顱朝下才避免了無魅兒中招。
姬佑逸眼神不停的變換著,不可能,他應該沒有到這兒啊。想到此,姬佑逸知道錯過了說實話的時機,他只得擦掉自己唇上的血跡,飛身消失在無魅兒的視線當中。
無魅兒複雜的看著姬佑逸,不知道該怎麼辦。恨他吧,當然恨。但是現在卻不能殺掉他,可氣可恨啊。
一想到剛才姬佑逸在自己臉上的吻,無魅兒打了個寒戰,伸出手想用力的將那痕迹給擦掉。
大約過了一刻鐘,無魅兒終於整理好心情,返回到校園人多一點的地方。
說來也巧,無魅兒竟然遇到了井上時夏,安倍家的孩子。
他一見著無魅兒的到來,眉宇當中的緊張消失了,也長長的吐出了口氣。「您來了啊!太好了!」
無魅兒有些好奇,問道:「你為什麼要等我啊?」難道是自家師父授意的?
「這個么……」井上時夏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沒有回答。
無魅兒看到他這樣的神情,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然是師父吶!「對了,他還說了什麼么?」無魅兒有些急切的問道。
「這個,那個……大人說,希望最近你們不要再見面!」雖然不知道大人做什麼,但是時夏還是相信大人的判斷。畢竟這樣一個猶如天神般的男子,再加上他身上隱隱上位者的霸氣,誰能不服呢?
聽到這樣說,無魅兒鬆了口氣。她確定自己的師父已經想通了,知道該怎麼樣才能儘可能的保全對方了,雖然對不能見面有點討厭,不過無魅兒還是能夠忍受的。
「好了,謝謝你時夏。把這麼重要的信息帶給我!」無魅兒淡笑著。
時夏有些局促,她的身份比自己高,這樣平等的對著自己還真是不習慣。
無魅兒笑了。雖然她討厭倭國人,但是這井上,不,安倍時夏眉清目秀,眉宇一點都不雜亂,山根也隱隱發亮,並無任何雜色。很明顯,這樣的人是個忠義兩全的孩子。所以無魅兒並不打算惡劣的對著他。
所以無魅兒拍了拍他的肩膀,含笑的說道:「我們是朋友吧!時夏?」
「朋友?」井上時夏有些吃驚。他從未想過高高在上的上面的人也會把他當做朋友。雖然他的潛質不錯,可是身體不行,所以即使再是核心之一仍然沒有其餘核心重要。然而,如今……
她是戲弄我的么?井上時夏清醒過來,抬頭卻看見了無魅兒那清澈的眸子。最終終於點點頭,「恩!」
「乖孩子!」摸了摸時夏的頭,無魅兒笑了。
「不要拍我的頭!」井上時夏有些氣惱的看著無魅兒,卻落入了無魅兒清亮的眼裡。貌似自己有個朋友也不錯啊。
不過,他好像忘記了什麼事兒啊?井上時夏努力的回想著,終於想了起來。「啊!對了,那個,那個……安倍家族的人想看看你!」時夏激動的說著。
「哦?只是想看看我么?」不是想看看我的乾坤袋么?無魅兒沒有問出來。她相信時夏,卻不代表相信安倍家的人。
井上時夏也不傻,當然知道無魅兒話裡有話。他最終沉寂下來想了半刻后,最終確認道:「我當時並沒有發現安倍家的其他人有任何不同的表現,估摸著應該算計你的可能不大吧!」時夏是誠實的,所以他很認真的分析后才下了個結論。
無魅兒聽到時夏這樣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吧,有可能是自己大驚小怪了。但是不能怪她啊,誰讓安倍家在這樣的關鍵點讓自己去他們那裡吶。
「好吧!我答應,什麼時候去?」無魅兒聳聳肩,問道。
「想當然是愈快愈好了。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希望你今天就能過去,怎麼樣?」最後一句,時夏是問的,他沒有強迫朋友的習慣。
魅兒思索了一下,點頭說道:「好吧!就今天吧!」反正什麼時候都無所謂。如果他們真的是想要搶乾坤袋,自己也總會有辦法保住的。
聽到魅兒的回答,時夏一愣。他還以為她需要整理好心情呢。不過隨即,他拿出自己的手機,說道:「恩,她答應了,今天也可以的……她是這樣說的!」沒有在魅兒面前掩飾什麼,朋友本來就如此不是的么?
「咦?什麼,讓她現在過來?哦,這個……」說到這裡,時夏求證一般的望向無魅兒,直到她緩緩點頭,時夏才答應了。
既然無魅兒已經答應,手機那邊的人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時夏掛掉電話,讓無魅兒在這兒等著,自己開著蓮花敞篷跑車過來。隨即讓魅兒與他一起乘坐回安倍家。
這一次,大多數東大的少女還是十分羨慕嫉妒恨,但是有了前一次時夏的警告,她們只敢小聲的議論。
「哼!這個女的有什麼好的啊?時夏前輩為什麼對她這麼好啊?」一個長相甜美聲音也甜美的少女惡狠狠的說道,一點也不符合她甜美的外表。
「噓,小聲點,萬一被聽到了就會死的很慘的。」另一名少女說道。
「怕什麼,反正他們都……」走遠了,這三個字那甜美少女怎麼也說不出來了。原因是因為她嘴巴不幹凈,魅兒逼自己的靈氣成針狀,刺在了她的啞穴上,三個小時內讓她不得說話,算是懲罰吧。
「咦?你怎麼不說話了?」看著甜美少女不停的指著自己的聲帶卻不說話,另外一名少女也怕了。
……
處理好了那少女,無魅兒的心情大好。
就連開著跑車的井上時夏都感覺出來了,於是好奇的問道:「有什麼好事兒么?」時夏是真的覺著好奇。
無魅兒擺擺手表示沒什麼。然後問道:「什麼時候到啊,時夏?」
時夏指了指前面的大屋子,說道:「吶,就是那裡咯!」說完一個加速,一個漂移很快就到了安倍家幾代同堂的地方。
下了車,無魅兒抬頭看了看著屋子的風水起居。唔,還不錯,竟然還布了陣法,看來還是有一兩個稍微有能力一點的高人的吧。
見著無魅兒發愣,時夏打了個響指,推開門,躬身說道:「請您進去!」
無魅兒一愣,想到這裡是安倍家的地盤,時夏謹慎點也是好的。「恩!」無魅兒點點頭,優雅的邁著步子,走進了主屋。
剛進門,就感覺到一股濃厚的元氣朝著自己施壓而來。得,魅兒在心裡一哼,果然是要先來個下馬威啊。
無魅兒無奈極了,卻暗暗的將自己的元氣化為一道利劍將那股元氣像削東西一樣給逼退了回去。想要得到他們的承認,必須得拿出自己的實力,雖然他們算很強,不過也不難打敗罷了。
「咦?」坐在裡面的長相賊眉鼠眼的老人有些吃驚的看著無魅兒。這華夏國的女的看起來不好惹的樣子啊。於是他眼珠子一轉,改變了自己的計劃。「桀桀桀桀,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老夫果然老矣啊!」他說是這樣說,可是無魅兒還是聽到了她不平靜的心聲。
又是一個人面獸心的倭國人,無魅兒迅速下了結論。打定主意不想和這種人有任何過多的聯繫。
「小女娃子,坐啊!」說完,安倍尚明指了指他左下方的座位,示意讓無魅兒坐下。
而其餘躲在旁邊看的小輩們看著尚明長老對著一個看起來不大的女生這樣的客氣,竟然讓她坐在了長老席的位置上,他們的心裡都十分的妒忌。
安倍尚明看到那些小輩們的反應,心裡暗暗叫好。他就是要達到這個效果,讓那些小輩們的嫉妒心爆發,全數攻擊她。他就不相信她雙拳還能敵四手,到時候乾坤袋就是他的了。他就是正大光明的家主了,啊哈哈……想到此,他就忍不住想笑。
無魅兒坐在位置上,看著他被權利腐蝕的爛的不能再爛的皮相下的黑心,冷喝一聲,真當她是軟柿子不成,找死。
無魅兒左手拍上旁邊的桌子上,果然,那桌子立刻粉碎了。
躲在旁邊偷看的小輩們立刻由剛才的羨慕嫉妒恨變成了深深的恐懼。那可是由最堅硬的木頭所做的,比人體不知道堅硬了多少倍,如果剛剛不是拍在木頭上而是自己的身上……
想到此,他們深深打了個寒戰。
一直側眼看著的安倍尚明老臉立刻由剛才的燦爛變成了暴風雨,真是廢物啊,這樣就膽怯了,他的怒氣在飆升。
無魅兒眼裡劃過一絲狡黠。她剛剛就是故意的,你不是讓他們針對我么,我就讓他們懼怕我得了。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
見著安倍尚明一直不做聲在那裡自我飆升怒氣當中,無魅兒『好心』的開口:「啊呀!這桌子真是可惜了!聽說這種木頭的桌子可是很貴的呢!長老應該不會怪罪的吧。」說完故意把玩著乾坤袋。
見到無魅兒的舉動,安倍尚明想吐了一口老血,但是他沒有辦法啊。誰讓她不是『故意』的,而且還有乾坤袋呢。只能把苦頭吞回自己的肚子了,「沒事兒,魅兒小姐的實力實在是高深,我十分的佩服!」
無魅兒聳聳肩,隨他怎樣說吧。
見到無魅兒不搭理他,安倍尚明好不容易平息下的怒火又飆升了,「怎麼?魅兒小姐不認為我說的對么?」
無魅兒耷拉著自己的腦袋,說道:「沒有呢!說的很對呢。我的實力的確比大家好那麼一點點!」
「噗,」躲在旁邊偷看的小盆友們立刻全噴了,笑了。
安倍尚明頭感到立刻大了起來。好吧,自己弄不死無魅兒,沒關係,把她弄進去皇宮,相信天黃和御太子與賀茂一族會有興趣的。
打定主意,安倍尚明面上假意痛苦,他嘆息的說道:「哎,哎,哎……」想引起無魅兒的注意力,然後順理成章讓她進去,既體現了自己的深明大義,又除去了心頭大患。
無魅兒看著他閃爍的老眼,哪能不明白他打的什麼主意啊,於是說道:「怎麼了,安倍先生?」
來了,安倍尚明眼裡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正準備開口說話時,卻被無魅兒打斷了。「安倍先生,我知道你現在年紀大了,肯定力不從心了。還是要小心一點啊,不然有了什麼閃失該怎麼辦啊?」
安倍尚明一聽這話,感覺一道道天雷劈了過來,。他站起身大怒道:「無、魅、兒!」
無魅兒優雅的笑道:「我在呢,安倍先生。看來您的病情並不是那麼嚴重,老當益壯的很。不錯,不錯!」說完,竟然自行鼓起掌來。
忍住,忍住,安倍尚明拚命告誡自己要忍住,小不忍則亂大謀。於是,他深呼吸,說道:「我現在告訴你,安倍家要出一名優秀的陰陽師去太子的身邊陪伴他。我覺著安倍家只有你一人不知道太子是誰,應當派你去熟悉一下。」說的冠冕堂皇又十分勉強。似乎是因為安倍家所有人都認識太子只有無魅兒不認識太子為了不讓家族丟人所以才讓無魅兒去的。
下馬威?無魅兒一笑,說道:「是呢。話說我只知道御太子,聽說御太子是強大的。也對,只有我去才能保證太子的安全,哎!」是吧,太子不出名,可是你安倍家族的錯。是因為你們不強大所以不得不讓強大的我幫忙。
安倍尚明不是獃子一下子便聽懂了無魅兒的弦外音,同時也了解到想在口舌方面贏得了無魅兒是不可能的。於是他『呵』了一聲,「婦人之仁!」
「恩,想必安倍先生是男人所生的,所以才如此有遠見!」無魅兒正經的說道。
「噗噗!」旁邊的小盆友們笑的更歡騰了,就連時夏也掩唇笑了。
「你……」顫抖著指著無魅兒,安倍尚明大喊道:「時夏,趕快將她帶走。記得三天後帶她進宮即可了!」
「是……」時夏弓著身子進來了,指了指路,讓無魅兒走出去。
就在無魅兒一隻腳踏出門時,無魅兒轉頭又對著安倍尚明說了一句:「哦,對了,安倍先生。我忘記告訴你了,年紀大了,記得不要動怒,不然心火上來可是會傷及的你的心肺,到時候心臟病發了可就不好辦了!」
說完,不去看安倍尚明的臉色與井上時夏走了出去。
坐在跑車上,無魅兒終於憋不住了,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偏頭問時夏:「有沒有覺得特別搞笑啊!」說完,又『噗嗤』一聲笑開了。
井上時夏本來想笑的,但是看到無魅兒笑的那樣開心,就覺得自己沒有必要笑了,無魅兒都代替他笑了。不過,安倍尚明並不是一個什麼好人,他可是有名的睚眥必報。
哎,嘆了口氣,井上時夏提醒道:「魅兒,我勸你還是多想想你自己把。安倍尚明他,不是個好人,而且是首屈一指的陰陽師,實在是不好對付。」說完,在無魅兒好笑的眼神下臉紅了。
無魅兒拍了拍時夏的頭,說道:「這些我都知道呢!不過,我並不認為自己很弱,就算他來了,我也有本事打贏他。即使打不贏,我也還有師父呢!」說到無憂子,魅兒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暖色。
看著這抹暖色,時夏覺著自己的呼吸突然有些沉重,這是為什麼呢?唔,是因為魅兒是第一個說要做自己朋友的人。恩,對,一定是這樣的。
「可是,你也還是不能放下心來啊。畢竟安倍尚明不好對付啊!」井上時夏不知道魅兒到底有多厲害,所以想通過唇舌的告誡讓無魅兒多加小心。
本來不把此當一回事兒的無魅兒看著井上時夏嚴肅的表情,點了點頭。然後捏著他的臉頰說道:「果然還是這樣比較順眼啊。時夏,太嚴肅了可不會有女孩子喜歡奧!」
井上時夏憋紅了一張俊秀的臉,他將無魅兒的小手從自己的臉拍掉,繼續說道:「對了。三天之後要去皇宮,你可要準備好!其實,太子殿下是個很好的人,不過就是心慈手軟,外加上做事有點顧慮左右,其餘都還好。」
「噗,」無魅兒忍不住噴了口氣,這叫還好么?天啊。
時夏當然也知道無魅兒的想法,他的臉上出現一點羞色,但還是繼續說完:「真的,比御太子好很多了。御太子他,是個殘暴而又極端的人,如果這樣的人繼位,不知道倭國以後會怎樣?」
無魅兒嘴角一撇,她才不在乎那啥太子繼位還是御太子繼位呢,只要不干涉到我華夏隨你們倭國怎麼樣。
時夏沒有讀心功能,當然不知道無魅兒的心思。所以一直給無魅兒說著當前的情形。
沒過多久,無魅兒回到了東大,去了教室上課。
那啥,這節課是師父的課,而且自己還偏偏遲到了。無魅兒囧里個囧。
看著無魅兒囧了個半天也沒囧出個字來,無憂子只得無奈的說道:「進來坐吧!」
沒過多久,課就下了,無憂子幫著無魅兒收拾起來。雖然不能刻意見面,但是現在碰到了怎麼著自己也得打個招呼啊。無憂子想著。
「你剛才去哪裡了?」無憂子沒有一絲的害臊,身為魅兒的男銀,這樣問在正常不過不是么?
「啊?」無魅兒一愣,隨即接了上來,「沒有去哪裡。只是去了安倍家族裡面罷了!」
無憂子一聽,只是挑了挑眉。他不擔心魅兒,因為魅兒實力強橫,只是,「那老傢伙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老傢伙?無魅兒頓了一下子,立刻想到了安倍尚明,她搖了搖頭,「怎麼可能,那老頭子說不過我,也打不過我。所以只得讓我去皇宮!」說完還得瑟的抬了抬自己的下巴。
皇宮?「是么?」無憂子頓下收拾的手,說道:「我有事,先走了,魅兒!」然後不待無魅兒反應,便消失了。
無魅兒頓時嘴角抽搐,好吧,她自己收拾。
三天很快過去了,無魅兒坐著井上時夏的車來到了皇宮的門口。
守衛一見到井上時夏,便鞠了個躬,說道:「安倍大人!」然後看了看無魅兒,說道:「這位是?」
「哦,這位是我們家主的夫人!」不知為何,說到那夫人時,時夏明顯的不舒服。
守衛一聽到這身份,立刻恭敬的低下頭,「安倍夫人好!兩位請!」說完,低頭推開門讓無魅兒和安倍時夏進去了。
無魅兒整個人都感到燒了起來,成了師父的老婆,囧。
不過沒有等無魅兒想啥,那太子已經出現在她的面前。他拿著一本倭國的史書,一頭黑色的短髮,那黑曜石般閃爍的眼珠此刻正圍繞著無魅兒滴溜溜的轉著,眼裡有驚艷卻絕對沒有貪婪,嘴角也微微的張開,嘴邊似乎有唾液在分泌。
無魅兒忍不住嘴角一抽,如果不是知道這太子是正常的,無魅兒真的很懷疑他是不是痴獃。
時夏看到太子看無魅兒看呆了,忍不住用手肘拐了他幾下,躬身說道:「太子,太子……」
好半天,太子才反應過來,他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唾液,說道:「仙女好漂亮啊!」
一聽這話兒,無魅兒眉宇一皺,該不會真的是痴傻吧。「我不是仙女!」無魅兒解釋道。
「哦……」太子一聽不是仙女,立馬沒了興趣,耷拉著腦袋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對了,你不是仙女,那你是誰?」像是想到這個問題,太子問道。
「我是安倍家派來保護你的人!」無魅兒說道。
誰知道太子一聽是安倍家的人竟大喊道:「我不要別人保護,我根本就沒事兒好不好!」說著竟然想要遠離無魅兒。
無魅兒頓時感覺奇怪了,為何一聽到自己是派來保護他的人就如此大動干戈啊?「時夏,他腦子有病吧?」魅兒問的相當直接。
時夏一囧,接著說道:「不是的,魅兒。以前的太子是我那日跟你說的一樣。可是最近不知為何太子竟變成了如此的模樣,所以……哎。」
「哦?」無魅兒一聽,頓時來了興趣,敢情這顛傻太子是一時的啊。
咯咯咯咯,這皇宮有好玩的了。
被勾起了興趣,無魅兒斂發笑了起來。
那日知道了太子的異狀之可后,便再也沒有瞧見過太子,無魅兒估計很有可能是那時而痴傻的太子躲著她吧。
不過,她倒也不在意。時候到了,他們自會再見面的。
於是,無魅兒就在皇宮無所事事的住下了。
與她同時居住的還有三個看起來就不是特別大的小女官。其實憑藉著無魅兒的身份,她若想換地方,絕對沒有人敢拒絕。不過無魅兒對此也並不在意。
就在無魅兒呆著想事兒的時候,身邊的小女官,其實就是宮女推了推她的胳膊,有些嫉妒加不平的說道:「天黃找你呢!」眼神相當的嚮往。
無魅兒只是將握著的毛筆放下,輕聲道了聲謝,便去天黃招待客人的地方了。
無魅兒前些日子在時夏的指導下,憑藉著超凡的記憶,將所有地方和相應的用處都記了個遍。
不多時,無魅兒便來到了門口,她「扣扣」的敲打著門,等待著天黃的回應。
「咳咳,進來吧!」天黃微微咳嗽,無魅兒便推門而進。
咦?這天黃並不老啊,而且還相當的俊美,完全看不出是有兩個孩子的老爹了。無魅兒在心裡感嘆著造物主對這男銀的憐愛。
「坐吧!」見著無魅兒眼神的變化后,天黃才打擾出聲,讓無魅兒坐下。
無魅兒坐下后,抬眼,看著這天黃,問到:「你招呼我來這邊是為了什麼么?」魅兒感到有些好奇罷了。
「咳咳……素聞魅兒小姐的醫術無雙,不在意看看我的病吧?」這天黃說完,竟然掩唇假意咳嗽起來。
無聊,無魅兒不恥的想到。明明沒病沒災的,卻要詛咒自己,這人八成也是吃飽了沒事做——純粹找撐來的。真當她華夏中醫的四診白學了啊。
「不願意吶。天黃看起來氣血就很足,想必不太可能中招。」說完,無魅兒站了起來,準備走。
那天黃見無魅兒要走,竟然伸手去抓魅兒的手腕。
咦?這感覺……無魅兒眼睛一沉,氣憤的甩袖遠離了天黃,「天黃大人還是自重些好!」說完,轉身就走了。
走了出去,無魅兒愈發的感到這皇宮的不太平。如果沒有猜錯,那個天黃應該是他吧。想到此,魅兒揉了揉自己的眉眼,頭疼啊。
「嘻嘻,有蝴蝶啊!」太子痴傻的朝著無魅兒撲了過來,整個人將魅兒圍成一個大圈,嘴裡說道:「」好漂亮好大的蝴蝶啊!「嘻嘻,真想,真想一口將她全部吃掉。太子將自己的頭枕在魅兒的胸口前,臉上竟是迷醉。
」我不是蝴蝶!「無魅兒將太子推離自己,義正言辭的說著,順便退了好幾步。
」不要不要……「太子殿下不滿嘟囔著,可憐兮兮的看著魅兒,眼中全是求抱抱求關注的渴望。
」別鬧了,「魅兒覺著自己似乎在與一個智商不足的小孩子鬥嘴,抽搐了一下,準備轉身離開。
」不要!「走了我就沒有辦法吸收能量了,太子忍不住蹣跚的網魅兒身上走去,卻在魅兒轉身那一剎那嚇著了。
」再跟過來,就烤了你!「魅兒的食指上聚著一縷的天火,在魅兒的怒火下,天火愈發的歡騰。
太子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他蹲下來,緊抱自己的雙臂,自己好難過啊。
無魅兒對太子的反應感到好奇,這反應不像普通人單純的害怕,反倒不如說是那種忌憚。咯咯咯咯,看來這太子也不是個普通人啊,甚至很有可能是妖魔的化身吶。
」主人……「樹魅的聲音在魅兒的心中響起,」主人,這太子的確是普通人,不過他身體裡面的東西就不是了。是倭國江戶時代著名的妖魔之一。「
」哦……「深深看了一眼還在瑟瑟發抖的太子,無魅兒收回了天火,轉身走了。
直到無魅兒走遠,那太子才停止了顫抖。該死,這女人身上的那天火,感覺與那珠子異常的相似。該死,該死,該死,看來必須得努力的將那珠子的力量給弄出來了。
如果無魅兒會讀心術的話,可能在此刻就又會多一顆屬於她的珠子。可惜了。
那一面,那太子倉皇離去;這一面,無魅兒皺著眉頭,有些急促的問到:」樹魅,知道那妖魔是誰么?「
樹魅點頭,那如糯米糰子好聽的聲音在此刻響起:」「知道呢。主人!那妖魔就是傳說中百鬼之一的吶。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啊!」
「哦!」又是百鬼之一,本以為現代百鬼夜行已然消失,現在看來其實並不然啊。「樹魅告訴我它是誰!」可惜她對江戶時代的妖魔並不熟悉,不能憑藉氣味等其他的辨別。
「好的。主人,其實它是酒吞童子附身了,不然不會這樣痴痴傻傻的。」樹魅咬著自己的指頭,確定的說著。
嘶,無魅兒有些調笑道:「怎麼?現在連江戶時代的妖魔都要附身在人身上才能生存么?它們不都是擁有妖魔的高傲么?」
樹魅聽著主人的話兒,有些哀怨的說著:「還不都是人類現在橫行,妖魔如果跟不上時代的潮流是會被淘汰的。酒吞童子即使再不願意也沒有辦法啊。」
無魅兒聽著樹魅這樣的話,忍不住『哧哧』笑了起來。哦,她貌似忘記那酒吞童子的特性了。如果沒有記錯,那酒吞童子貌似貌似是以食人肉為生,特別以食掉女性的軀體為主。相傳曾經大陰陽師安倍晴明曾去討伐過酒吞童子,就是不知那結果如何了。不過,看這情況,這酒吞童子根本沒死啊。
撇了撇嘴唇,無魅兒眼珠一轉,問道,「既然酒吞童子以食人肉為主。那麼,這皇宮有沒有人莫名其妙的消失掉啊?樹魅。」無魅兒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樹魅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將自己這幾天的發現說給了魅兒,「好奇怪,沒有吶,主人。不過,我發現有不少的宮女和官員死掉了。而且屍體還是完好無損的!」
魅兒一驚,這麼大的事件,怎麼可能在皇宮裡面沒有傳出去呢。太奇怪了。
「主人,是因為那天黃大人命令人壓了下來。還有,我瞧著那些人死的狀況,估計可能也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出來的。如果不出所料……」
「又是妖魔,恩?」魅兒眉宇一挑,將樹魅沒有說完的話接下來了。「那為何天黃不讓陰陽師來除魔呢?」
樹魅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無魅兒眉頭深鎖,那人到底想要做什麼?戲耍她難道很好玩么?魅兒貝齒緊緊咬住下唇,微一嘆氣,說道:「樹魅,帶我去那些屍體的地方!」
「咦?主人,不是應該先去解決酒吞童子么?畢竟它比較厲害……」樹魅還沒有說完,無魅兒便輕笑出聲。
魅兒拍了拍樹魅的小腦袋,解釋:「小傻瓜。既然那酒吞童子還沒有任何的舉動,想必這段時間也不會有什麼大動作的。既是如此,我們應該把握住這可利用的時間,先解決掉另外一個,再來解決掉酒吞童子。」
「恩恩……」樹魅聽完,連連點頭,飄蕩在空中,讓無魅兒跟著她走。「這邊,主人,再往左轉,前行一百米就到死人堆了!」
無魅兒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薄汗,緊緊跟著。
沒過多久,便到了目的地。
看著在皇宮這蕭條的地方,架上的那木牌已經歪斜了。無魅兒推開門,灰塵立刻聳動起來,將她嗆了個半死。
「咳咳,」無魅兒忍不住咳嗽起來,好難過啊。突的,她的耳朵一動,有人?「誰?」
「我才想問你是誰呢?」從裡面拉開那破爛的白紗簾,對屍體有異常鍾愛的驗屍官南條希沉下臉問道,卻在看到無魅兒那一剎那獃滯住了。眼前的少女乘著日光到來,仿若九天之上的仙女,雖略微青澀但仍美麗絕倫的小臉上清冷無比,很顯然對自己的出現也十分的不耐。
「你……你是什麼人啊?」南條希呆了好久之後才憋出這樣一句話。
無魅兒眉宇間滿是不耐,這人身上纏繞著濃郁的煞氣,應該是長年與屍體接觸才沾染上的。看來,「你是驗屍官?」
「咦?你怎麼知道的?」然而待看清無魅兒身上宮女的服飾時,眼中閃過明悟。自己在皇宮也算是赫赫有名的,這小宮女不知道自己反倒才是奇怪。「恩,你叫什麼名字。我教南條希,我們做個朋友吧!」說完露出牙齒高傲的一笑,彷彿和他做朋友是魅兒的榮幸一般。
無魅兒才懶得理他,這人看上了自己,自己才看不上他吶,而且明顯是一隻大沙豬。繞過南條希,魅兒伸手掀開白紗帘子。
「不要掀開……」南條希直伸著手,想要阻止無魅兒的舉動,裡邊全是死人,是個女人都會怕的。
「多話!」無魅兒冷冷開口,絲毫不理南條希的阻止。看著死人屍體后,魅兒走了過去,蹲下身子,細細地檢查起來。
沒有中毒,身體也是完好的。但是每具屍體身上都夾著同樣的戾氣。嘶,恩,是同一隻妖魔所為。
看著無魅兒嫻熟的動作,南條希好奇的問道:「莫非你也是驗屍官?」說完就蹲在了魅兒的旁邊。
無魅兒覺著跟南條希在一起十分的不舒服。她移了移自己的身體,擴大了與南條希的間距。「離我遠點!」魅兒說道。
「你……」南條希生氣了,他黑色的眼珠子布滿了怒火。在他這種大男人主義的眼裡,女性是男性的附屬,他看上了無魅兒已經是她天大的恩賜了。
停下手中的活兒,無魅兒瞅了南條希一眼。喲,生氣了,不過這才是他真實的面目。「如果你沒事兒乾的話,不如自己去對手指吧!」魅兒說完,又繼續觀察著屍體。
「哼!一個小女子難道會了解那麼多麼?告訴你,這些屍體是意外死亡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其他的事兒!」南條希傲慢的說道。
「話多!聒噪!」無魅兒起身,她看清楚了這些死人的表情了。男的都保有那種驚艷和貪婪的表情,而那些死去的女性眼神都異常的怨毒和嫉妒。
唔,兇犯是個女的。而且這些死去的人經常在皇宮裡走動,因此是個喜歡在皇宮閑逛的女妖魔。無魅兒撫摸自己的下巴,沉思著倭國哪些女妖魔符合這條件。
「主子,我想起來了。這些死去的人身上都夾有青女房的戾氣。」
青女房?可憐,相傳是一位被未婚夫背叛的宮女死後變成的妖魔,每晚都拿著鏡子梳妝打扮,等待著未婚夫的歸來。倘若見著的不是未婚夫,便會將此人殺死。
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如此大的殺戮,豈能放過她?
「樹魅,這青女房常年在哪裡出沒?」今晚她想要行動。無魅兒指節動了起來,有些期待晚上的到來。
「主人,青女房出沒不定。不過只要你夜晚出沒在皇宮周圍,這青女房一定會出現的。」樹魅認真的回答道,純真的眼睛里依戀一覽無際。
「原來如此。」無魅兒想到此,站起身,準備走。
這時候,南條希開口了。他無法忍受被一個宮女如此的無視,這樣太傷自己身為男性的自尊了。所以他伸手按住了魅兒的肩膀,不讓她離去。
真是麻煩的男銀,無魅兒根本沒有回頭,伸出一隻手將南條希的手指一節一節的扳開。那指節『嘎嘣、嘎嘣』的脆響,聽起來格外的恐怖。
這,這女的是故意的。被扳開了手指,南條希自覺痛得快要飆眼淚了。但是男銀是流血不流淚的。所以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魅兒離去。
「我一定要逮著你,女銀!」南條希露齒一笑,決定今晚夜襲女宮的住所,一定要將這女銀好好認識一下自己。
「自大!」走出去的魅兒拍了拍剛剛被南條希觸碰過的肩膀,像拍蒼蠅一樣,拍了好些時間。「好了,現在只等晚上的到來了!」
說完,無魅兒回到自己的住處,倒頭就睡,準備給自己積攢力量。
她的旁邊,是另外三個女宮不滿的聲音。
夜晚來臨,無魅兒起身,打開房門,隨意的到處轉。
深夜沒有什麼聲音,只有小橋流水不停地聲音。而在那坐著的是一個拿著木梳疏著髮髻的女銀。
無魅兒嘴角一勾。看,得來全不費功夫。
就在無魅兒準備上前的時候,南條希從她的背後出現,『吼』了一聲,「終於照找著你了!」那聲音別提有多響亮了。
梳妝打扮的青女房當然也聽到了。她轉過身露出那張小巧秀美的溫婉的臉蛋,眼裡劃過一絲陰毒。
看到此,無魅兒憤怒了,這人真是瘟神。看來今天的確是天公不作美了。
於是,無魅兒當機立斷,拉住南條希的手就走「走!」然後,就在南條希還沒有從青女房驚艷當中,魅兒已然拉著他就跑開了。
「啊!」那青女房那時候也看清了兩人的面孔,卻發現兩人都逃掉了。於是憤怒了,「一定要殺了你!」
一瞬間,她的髮髻散落,黑髮如淬了毒的利劍一般竟然直直地豎立了起來,她身旁的石塊也被那髮絲刺穿,粉碎。
「啪啪,」拍手聲過後,緊接著是一陣說話聲「桀桀桀桀,果然不愧為青女房啊!」說話聲陰陽怪氣的,讓青女房異常不舒服。
「哼,酒吞童子,給我滾!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不需要你來撈過界!」說著,青女房將自己的髮絲整理好,不去看酒吞童子,青煙一冒就飄走了。
「真是個不聽話的吶!」酒吞童子撫摸自己的下巴,白天的陽光強以致於他接受不了,所以才被削弱了神志,以致瘋瘋癲癲的。可是他現在找到了個好方法,只要將那女子吞食,他一定不會再畏懼強光,搞不好自己的能力還會更上一層樓。可是,那女子手上的火著實讓他害怕。本想著利用青女房去攪亂那女子,那麼,就算青女房不幸灰飛煙滅了,它還能立個碑給她。不過如今,看來是沒有必要了。「青女房,既然如此。那便好自為之吧!」不結為盟友,就等著死去吧。
酒吞童子知道青女房並沒有離去,所以他說了這句話后,轉身便離去了。
待酒吞童子走後,青女房再次出現,秀美的臉上青筋浮現,「希君,你是我的。是我的……」那聲音,在寂寥的夜空中聽起來分外的滲人。
無魅兒拉著南條希走了很遠,估摸見不著青女房了才將他的手打掉,像打掉什麼臭蟲一樣。
南條希一見到她那副模樣,心裡不滿了起來:「哼!不喜歡還拉著我跑?你就裝吧。其實你只是不希望我對剛才那美麗的姑娘動心吧!」說到此,南條希挺了挺自己的胸膛,笑得異常的開懷。
「自戀,自大!」無魅兒白了南條希一眼,徑直走,遠離了南條希。這樣自大的渣男,就算倒貼她都不要。如若不是顧及他是普通人,容易受青女房的誘惑;自己又怕傷著普通人,她會帶他來,可笑。
「你……」南條希見無魅兒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心中覺著不爽至極。
「呵呵。兩位好雅興啊,不知道本宮能否參與進來?」太子的聲音傳來,完全沒有了白天時候的痴狂。
太子的臉上平靜,似乎將自己給隔離開來。然而他眉宇當中的憂愁讓魅兒覺著他應該是真正的太子,而非酒吞童子。酒吞童子是不會有人性化的憂愁的。
「太子?」無魅兒問道。
「恩?」自己被叫喚,太子只是恬淡的問道,他身上玉蘭的花香竄到魅兒的鼻中,讓魅兒更加確定他絕非酒吞童子。
「酒吞童子……」無魅兒淡淡的說出了這四個字,太子一瞬間變了臉色。
「你……」太子有些遲疑,然後對著南條希說道:「你先退下罷。我與這女官有話要說。」說完不待南條希做何反應,對著魅兒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並肩走了,沒人理會這南條希。
「該死的!」南條希頓時心情不好,隨手在空中揮了一拳。
突然,那秀美的化作人類的青女房假意的「哎呦」一聲,彷彿被嚇著的小白兔,看起來那麼的楚楚可憐,眼睛里還閃爍著淚花。
「小姐,你沒事兒吧!」南條希看著青女房,伸手扶住了她。誰知道她一個『不小心』,竟然跌在了南條希懷中。
「小姐,你……」南條希吞了吞口水,看著面前的美景。
青女房微微紅了臉,伸出自己的手將他欲說話的嘴掩上,如小白兔一樣的說道:「喚我婉兒!」真好,希君來了,而那女銀也走了。
「婉兒,好名字啊!」南條希讚美同時感到無比的熟悉。
婉兒沒有說話,嬌笑著口勿上了南條希的唇瓣。
剎那間,滿園的春色,可惜無人欣賞。
與此同時,另一方面,無魅兒與真正的太子走著。
太子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魅兒也並沒有著急,她安靜的等著這太子整理好心情,再與她交談。
約莫過了五分鐘,太子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你是如何得知的呢?」
「我只能說那酒吞童子太不聰明了。所以我才發現了!」無魅兒並沒有說的太多,她自己都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太子再嘆一口氣,「是么?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聽我說一個故事?」太子的身上有一種蕭瑟在向外蔓延。
無魅兒伸出手,示意他繼續。
「曾經,在倭國皇宮裡面有一個天真爛漫的小男孩。他很單純,從沒想過自己的弟弟會暗算與他。與此他在絕望之時卻被妖魔所救。當時的他太單蠢,什麼都不明白,以為那妖魔便是他唯一的知己。然而,可誰知道那妖魔要的不過是他的軀體罷了!」太子說完這句話,顯得分外的凄慘。
他真的,其實不在意自己的軀體。只是不想他利用了自己,傷了自己的心如此罷了。
無魅兒的眼神很敏銳,他明顯感覺到太子說到那酒吞童子時柔情的一面,不會吧?魅兒有些不可置信。「你,你喜歡他?」
太子的臉微紅,如情竇初開的小女銀。他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就是默認了。
無魅兒知曉人妖是不能相戀的,更何況,他們……性別一樣。
「所以呢,太子你想怎麼樣?」無魅兒知道這太子其實是個溫文爾雅的卓越風姿的人物,只是可惜了。
太子眼裡滿是淡定,「你既然知道他,肯定是陰陽師吧。你的到來是為了消滅他,我說的可都對?」見魅兒沒有回答,太子接著說道:「我不求什麼,如果你要消滅他,便聯合我一起殺掉了吧!」
真有這麼愛么?無魅兒本來想問的,但是看到太子的模樣后,只能點頭答應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啊。魅兒搖頭,為太子大感不值得。
「好了,既然我們已經達成協議了,我便走了。我的靈魂實在太弱了,估計撐不了多久,就先告辭了!」說完,微一點頭,轉身離去。
唔,無魅兒無語問青天。好吧,大家都洗洗睡吧。
接著連續幾天,無魅兒都感到既無奈又舒爽。無奈是因為沒有再見到那青女房,舒爽是因為沒有人再死去和再也沒有見到南條希了。
「喲,這不是女宮小姐么?」得,剛說什麼就來什麼了,這南條希這讓人感到不舒服。
本來不想搭理南條希的無魅兒在瞅見他臉上的青色和那若有若無的陰氣時,大怒的問道:「你去見了那天我們一起見過的女子是不是?」
南條希一聽無魅兒的話,心裡一喜。這女銀果然在意自己,剛想得瑟的他卻意外的看到了無魅兒在磨牙。
「竟然是你,是你害死了那女子,讓她為禍蒼生!」這男銀,果然不是個好貨色,真不懂那青女房怎麼看的上他的。他既然和那青女房私混在一起,卻沒有死掉,只能說明他就是那負心漢的轉世。
「死……」什麼意思啊,那女子明明是人啊。南條希突然感到後背有點發涼。他最近貌似總是感到自己力不從心,莫非是那女子吸幹了他的陽氣。於是,他抖了。
「懦夫!」看著南條希的動作,無魅兒惡狠狠的說道:「今晚,你,和我一起去見青女房,將一切都解決。」
「不,她是,是……」南條希的話還沒有說完,魅兒打斷說道:「不想死就跟著我做!」
南條希一聽死這個字,臉色頓時蒼白,只得無奈答應了。
深夜再次來臨,南條希在無魅兒的脅迫下無奈帶著她來到了他與婉兒又欠愉的地方。
無魅兒發現,那青女房坐在那地方梳妝打扮,等待著南條希的到來。
聽到腳步聲,青女房立刻轉頭,卻在看到無魅兒那一刻眼神變得暴虐無比。「希君,這位妹妹是誰?」她說的很輕,但是卻充滿了無比的殺氣,就連南條希也感覺到了。
他露在外部卻突然長滿雞皮疙瘩的手臂就是最好的證據。
南條希顫抖著唇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眼神卻渴望般地看著無魅兒。
「小賤丿人,又是一個小賤丿人。為什麼總是要奪走我的希君呢?」青女房摸了摸自己光潔的臉蛋,看著無魅兒時卻變了色。「難怪希君會愛上你,你真是個狐狸精啊。恩,殺了你就好了,希君就會回到我身邊了!」說完,放下梳妝的物品,竟然磨起了自己的指甲。
「哼!青女房,我勸你做好回頭是岸。你自己心裡清楚那個男銀是怕你的身份,他怕你會讓他死掉,而不是我的錯。」無魅兒說完,不屑的撇撇嘴。
「不可能……」青女房使勁搖頭,突然將自己的手臂伸長,想掐死無魅兒。
無魅兒一哼,轉身將靈氣打在南條希的睡穴上。她可不要照看一個無用之人。
見著心上人被弄昏睡過去,青女房發怒了。頭髮豎立,美麗的面孔寸寸脫掉,露出可怖的面容。
無魅兒卻無所謂,奇門中人當然不怕這事兒了。她只是張開自己的掌心,任天火在掌心肆意搖動。
「去!」然後,無魅兒一聲令下,火光全部奔向了青女房將青女房活活給燒死,連一丁點靈魂都不剩了。
「搞定!」自從證明自己的天火對這些鬼怪有完全克製作用后,無魅兒一點都不客氣的就利用這無窮的資源,反正姐有,你能奈我何啊。
見著南條希還在昏睡,無魅兒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走了。
剛到轉彎,卻被那天黃給擄去。無魅兒還沒有說話,鋪天蓋地的吻便傾襲在魅兒的臉上、唇上和脖頸間。
「該死的,你竟然剛剛和一個男銀在一起……」天黃,不,應該是無憂子委屈的說道。
無魅兒一聽,心中的怒火上來了。她一拳打在無憂子的眼睛上,惡聲惡氣地說道:「我該死?」
見著魅兒生氣了,無憂子委屈的說道:「沒有……」
「你生氣了?那你騙我,我是不是也要生氣,恩?」魅兒一說,感覺到心火又上來了。
「魅兒,我沒有……」
「還在騙我,是誰是天黃啊。從一開始就戲耍我,好玩么?」
無憂子看到無魅兒愈發憤怒的臉蛋,一急。口勿住了魅兒的唇,直到她氣喘吁吁,再也沒有辦法生氣才離開了他不願離去的鮮紅的唇瓣。「魅兒,我沒有騙你。我剛開始確實不是天黃,是我殺了他,假扮的……」說完,扭捏的看著魅兒,害怕魅兒甩手而去。
「哼哼!」魅兒得瑟的戳了戳或他的胸口,「現在害怕我甩袖了。當初為何自己甩袖而去讓我害怕呢?」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未來的妻奴答應道。
「這還差不多!」無魅兒滿意了,不去埋怨無憂子了。「說吧,你假扮天黃的原因。」
「唉,說來話就長了……」無憂子還沒開始說,就被魅兒一瞪。於是趕緊改口說道:「我長話短說。」
「這天黃老了就愈發糊塗了。竟然要讓御太子繼位。這擺明就是讓太子死。而且最主要的是那天黃想要加害於你,所以……」
「看來,你和那太子關係不錯啊。」無魅兒有些吃醋了,怎麼說這太子也佔了一點原因。
無憂子捏捏她的臉蛋,說道:「不要吃這種無意義的醋,我會這樣就當報答太子小時候救我一命的因。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啊!」
無魅兒點點頭,「好吧。那你繼續假扮,直到我把所有的事兒都弄好后再說吧!」
無憂子覺著這句話令他不爽,卻不敢反對。於是轉移話題道:「對了,魅兒,我想到了。那在太子身上的酒吞童子有你需要的珠子。不過這次是微黃色,與木頭顏色有點類似。」
土靈珠?太好了。無魅兒正準備笑得時候,無憂子又開口說道:「我看到那酒吞童子試圖將那珠子的力量煉化,然後想讓那力量歸他所有。魅兒要小心……」說完,摸了摸魅兒的發,這才回去了。
煉化?無魅兒的臉有點難看,也對,自己可以煉化它,其餘的非人類也能夠找著方法煉化它並不是不可能的。不過,如果它被煉化的話,自己想要土靈珠的力量,難道得……
想到這種可能,無魅兒的臉頓時綠了。她不要啊。
而小樹魅這時竄了出來,說道:「主人,是的捏。如果想要的話必須得吃掉對方。我想,那酒吞童子對你,就是打著這個主意……」
「嘔,拜託不要說出來。」無魅兒一想到要吃酒吞童子的肉,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看來必須得儘早收拾酒吞童子了,不能讓它吞食土靈珠。
打定主意,無魅兒準備想一個完全之策,以用來好好的對付那酒吞童子。
這機會就在幾天後得到了。
無魅兒那天本來是坐在皇宮裡無所事事著。突然聽到一陣聲音。
「唔,放開我。不要……嗚嗚嗚……」那女銀哭泣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動人。「我是太子殿下的人,御太子不要這樣啊!」
「嘿嘿,本宮才是真正的太子。那人現已經快要被天黃革除了。不要怕,乖乖,讓我香一個!」說完,御太子伸出自己的咸豬手,準備去扯丿那女子的衣服。
無魅兒一聽『太子殿下』四字,立刻趕了過去。看著面前混亂的一幕,無魅兒一腳踩在了御太子的身上,「滾!」清冷的聲音吐出。
御太子本來看到魅兒的長相后,一陣垂涎。可是看著魅兒那愈發殺氣的眼神,只能倉皇而逃。
草包,無魅兒嘴一撇,將自己的視線定在了那女子的身上。咦?這女子身上怎麼會有土靈珠的味道,她身體已經快要蠢蠢欲動了。
「你,是不是接觸過一個木土色的珠子?」無魅兒問道。
那女人一聽,臉一紅,這麼私密的問題。可是在魅兒嚴肅的眼神下,她也不敢隱瞞。「是的,大人。太子殿下每次與妾歡女子時,總是將那顆珠子放在妾的胸口上。那珠子也著實有趣,竟然會發光……」說完,羞紅了一張臉。
胸,胸口?無魅兒被雷住了。奶奶的,就算得到了自己也不敢吃了它啊,竟然放在那齷齪的地方,果然不愧為妖魔。
「所以,你對那太子殿下很重要咯?」無魅兒的背脊僵硬了,聲音也更加的冷酷了。
那女子一驚,嘴裡一直說道「妾惶恐,怎麼可能?」可是那眼神卻無不顯示出高傲。
好,很好。無魅兒點頭,「既然如此,跟我走一遭吧!」說完,無魅兒一手劈在她的脖頸上,將她抗走了。
無魅兒將那女子綁在富士山頂的一顆樹上,想著那該死的酒吞童子應該快到了吧。他如果來了,珠子沒有到就說明他放在皇宮裡面。不過不怕,她已經派了大大、小小和小金在皇宮巡邏著。
「呵!」不知道第幾次打呵欠了,無魅兒有些懷疑的說道:「小姐,你確定太子殿下寵愛你。不是假的吧!」
「不、不,一定是真的……」那被綁住的女人瘋狂的搖著頭,一臉的不可置信。然後,魅兒看到她臉開始發亮,接著大叫:「殿下,殿下……」
酒吞童子是在太陽下山之後才到的。他一看到被綁住的女子,只是冷然笑道:「怎麼,這便是你的計謀?」說完,貪婪的看著無魅兒,舌尖無意識的舔了舔嘴唇,好想吃了她啊。
無魅兒看著酒吞童子那猥瑣的表情,肩一聳,「可是你還是到這裡來不是么?」
「是啊,只是因為這女銀不過在現階段不過有用罷了。等過了這階段,我一定好好吃了她!」害他浪費那麼多時間。
而那女子顯然想錯了方面,臉蛋愈發的紅了。
無魅兒冷哼一聲,「你難道沒有愛過一個人么?」無魅兒只是替太子問道。
酒吞童子愣了一下,很快反駁:「怎麼可能,那不過是你們人類骯髒的感情,與我何干?」
無魅兒很明顯看到太子的手臂抖了一下。是太子的感情罷?
「既然如此,我便不會放過你。不過,我要先殺掉那女子……」說完,不去看那女子變色的臉,從指甲一道靈氣加上吞童子害怕的天火直直射入那女子的心臟。
「咯咯咯咯。真是殘忍啊,對自己的枕邊人都不理睬也不去救,愛上你的人真慘呢!」無魅兒譏諷道。
酒吞童子抿住唇,不發一言。卻突然從太子的軀體飛了出來,將自己的舌頭伸長,向著魅兒襲擊。
魅兒一閃,她感受不到土靈珠的任何氣息。看來應該不在他身上。想到此,魅兒也決定不留手來,用力的拉著酒吞童子的伸長的舌頭。
口水立刻沾滿無魅兒的整個手掌。好噁心,魅兒一抖,鬆開了那隻手。
「桀桀桀桀,沒想到你害怕臟。」酒吞童子看著魅兒的動作,將自己的舌頭伸的更長,想要魅兒給弄髒。
魅兒大怒,這妖魔真是讓人討厭。她手握金針,看著那舌頭一寸寸的離自己更近。就是現在,狠狠地朝著他的舌頭扎去。
誰知道那酒吞童子竟然沒有受傷,他一揮自己的舌頭,金針閃落。
魅兒怒了,想要將自己的天火召喚出來。天火卻似乎為了魅兒用自己殺掉一個低等的倭國人不高興而死活不肯出來。
眼看著酒吞童子的長舌已經像鋒利的寶劍一樣刺了過來,魅兒想閃也來不及了。
「不……」等待魅兒的,不是自己的死亡。那擋在自己面前的,是那個笑得天真的小樹魅。
「主人,我好開心哦!」樹魅笑得單純,並沒有為自己即將死亡而悲傷。伸手,想拂掉魅兒的眼淚,卻無奈自己逐漸透明而摸不著。
「主人再見!」說完,樹魅消失掉了。
「啊啊啊!」無魅兒瘋狂了。她感到全身的血液似乎要倒流了,只有殺掉酒吞童子才能滅掉。
魅兒朝著酒吞童子撲了過去,酒吞童子的長舌準備襲擊魅兒,魅兒沒有再害怕,將它的舌頭一扭,一扯,一拉。
酒吞童子的舌頭瞬間斷掉了。
魅兒從乾坤袋取出二龍劍,滿臉冷意的看著酒吞童子,說道:「死吧!」聲音是無比的嘶啞。
酒吞童子少了舌頭,沒了強大的攻擊力,只能無力的往後退。「死吧!」不管他在如何退後,無魅兒的二龍劍還是刺了過來。
「噗哧」一聲,劍沒入太子的身體,使太子吐了口血,然後二龍劍穿透太子的身體后才直直刺入了酒吞童子的身體。
「你……」看著太子,酒吞童子眼神意外的複雜,卻瞧見了太子的笑容。
「沒事兒呢!」太子笑得異常的美麗,唇瓣輕輕的抵在酒吞童子的下巴。「好……開心。」說完,含著笑意失掉了自己的生命。
直到太子失掉了自己的生命,酒吞童子才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聲,「你為什麼這麼傻,我做這麼多都是因為你啊……」他剛剛就是因為害怕傷了他的身,所以才選擇自行出來的啊。
沒有說完,酒吞童子將最後的力量化作一場火苗,準備燒掉所有,結束這一場鬧劇。
魅兒看著這一幕,眼裡有冷淡也有複雜。
酒吞童子抱著太子的屍體在烈火中笑了。他對著無魅兒說著一句話:「珠子,在太子房間太子畫像裡面的暗格裡面。」
說完,走進了烈火,焚燒了他和太子的所有。
無魅兒似乎聽見酒吞童子在說這樣最後一句話,「如果有下輩子,我們要好好在一起。」
魅兒冷然的看著這一幕。
如若不是酒吞童子害怕太子的拒絕,如若不是太子害怕酒吞童子的拒絕,兩人也不會錯過,也不會有了這樣的結果。
那麼,小樹魅也不會死。
「真是一場鬧劇啊,回家了。樹魅!」說完,收拾好二龍劍,失魂的叫著那已經消散的樹魅的名字,抬頭,看著明媚依舊的陽光,突然覺著好冷。
倘若當初沒有將小樹魅帶走的話,至少,它還是幸福的呢。
至少,它還可以轉世輪迴,而不是像如今落得個飛灰湮滅的下場。
回到了皇宮,無魅兒倒在自己的床上,心裡像被挖空了一塊地方。她突然想到,似乎自己的師父曾經說過樹魅的功能,難道他知道小樹魅的結局?
臉色,在想到這樣一種可能時,瞬間變得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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