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大結局下
章節名:196大結局下
赤烏有點不敢置信,想要上前去看清楚剛才是不是他眼花了,但是腳才邁出就聽到冷血的喝斥聲。
「還不出去。」
說話的同時,趕緊將赤裸的心寶拉在身後躲著,並還將她往水裡按了按,抬眸時又見赤烏還緊盯心寶的身子看,頓時沉著一張臉。
雖然他跟赤烏是過命的兄弟交情,但是心寶怎麼也算是他的嫂子,這樣盯著她的身子看,真是……真是讓他惱火。
赤烏被他這麼一吼倏地回過神來,邁出去的腳也收了回來,看著冷血黑著臉,也知道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便轉身趕緊退了出去,但是出去時目光還是在躲在冷血身後的心寶身體上掠過,而他出去時更是同手同腳,很是震驚,腦中還想著剛才看到的紅色花朵胎記。
竟然是她。
沒想到他一直在找的人竟然是她。
他沒跟別的女人!
他還有資格喜歡她。
老天真是對他不薄,哈哈哈!
赤烏興奮地想大笑幾聲,但是一想到還在裡面的冷血跟心寶,又忍了下來,現在還不是問她的時候,現在首先要解決的是那批刺客,這事不急,既然讓他知道了,他也不急於這幾天,等他找個好的時間和心寶談談,看她對那次的印象有多少。
不過,想到這段時間她坦然地面對自己,似乎當那次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赤烏皺緊了眉頭,怎麼回事?
難道她不記得了?
還是她不記得是跟自己發生關係的。
這也不可能,明明那次是她先醒過來,先走的,那她走之前肯定有見到自己與她同在一張床上,而且一看那情形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也就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可是,她又為什麼那麼坦然地面對自己,他從她的眼中可以看出不是裝的。
雖然之前在崖下的時候他感覺得到她對自己是有好感的,但是這段時間重新見面之後,他發覺她已經沒了那種感覺,當他就像是冷血的兄弟一樣看待,似乎一點都瞧不出他們之間有過任何親密的事情。
對這一點,能解釋就是她不知道那晚的事情,當天不是她醒來自己走的,而是別人將她抱走,就是為了不想讓她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事。
能做這些的只有一個人。
那就是一直跟心寶呆在一起的墨白。
那晚他在金樓遭到暗算時,一時慌不擇路地翻牆離開,躍到隔壁的院子,走了一小段路后實在沒忍住隨手推開了一間房走了進去,摸到床邊才感覺到床上有人,但在他想轉身走人時被那人一把纏住,隨後兩人糾纏了起來。
現在想來,他從金樓翻到了銀樓,然後進了心寶所在的房間,只是不知道心寶為什麼了被人下了葯,但此時他慶幸,那晚的是她,與他發生關係的是心寶,這下他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也可以繼續喜歡她了。
想到墨白,他有點還是想不通。
當時他看到了自己,也知道發生了何事,怎麼現在看到他卻像是無事發生一樣,並沒有那種身為心寶男人看到別的男人佔了心寶便宜想殺了他的感覺。就算是他大度,不計較,但心中總有不舒服吧,看他也會有不爽吧,可是這些都沒有,卻看冷血或者李子麒他們時才有。
難道他也不知道是自己與心寶發生了關係嗎?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看來,得問問墨白才行。
冷血見赤烏出去了,才將心寶拉了起來,讓她面對著自己。
上下打量了一翻,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吸引人的地方啊,為什麼赤烏眼都不眨一下死盯著心寶看。他當時看到了,赤烏當時的眼神亮晶晶的,就像是突然之間發現了寶貝似的。
一想到這個,他的心中就有些不舒服,有些難受。
「你幹嘛啊,有什麼好看的。」
心寶被他看得不自要,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一把打開他的手,轉身就想上靠,還是穿衣服比較安全。
冷血站在水中,雙手環胸,冷著臉一本正經地道:「確實沒什麼好看的。」
心寶剛好翻坐在池邊,聞言,氣得右腳朝水裡用力一踢,濺了他一臉的水花。
真是氣死她了。
就算她的身體真的沒什麼看頭,那也只能她自己能說,別人說出來就是欠揍。
心寶倏地一下站起身,走到軟榻上拾起衣衫氣呼呼地穿起來。
給她記住,這麼說她,別想她再進他的房門。
想到這,心寶頓時覺得有幾個男人真是好,今天不理這個了,還能轉去另外一個那裡,總有人寵她的。
冷血摸了一把臉,也趕緊起身。
他聽出來了,心寶生氣了,而且氣得不輕。
他連忙上前,也不穿衣服,圍著心寶轉,帶著討好的語氣解釋道:「寶兒,生氣啦?別啊,我剛才是胡說的,開玩笑的,你別放在心上。再說了,你在我的心裡那是美的像天仙似的,哪裡都好看,讓我看一輩子都不煩。」什麼甜言蜜語都說出來了,此時也不害臊了,只管撿好聽的說出來,讓心寶消氣。
反正現在只有兩人在,他也不覺得丟臉。
但可惜,心寶聽他說了這麼多並沒消氣。
穿好了衣服,轉身面對著他,冷笑道:「胡說的?開玩笑?」點了點頭,「那行,我之前說今晚留下來也是開玩笑的。」說完,淡然地轉身就要離開。
冷血聞言,一把攔下她,正準備開口,卻聽到心寶道:「你還是穿著衣服吧,那裡太小了,讓別人看到會笑話你的,真的。」
在拋出最後兩字時,她猛地一個側身,從一旁閃身脫離開他的鉗制,然後快步跑了出去。
「冷心寶!」
跑到院子的心寶聽到這一聲吼就知道他氣得不輕。
這是當然,任哪個男人被自己的女人說那裡小,不生氣才怪。
心寶哼了一聲,這是他自找的,如果他不嫌自己沒看頭,自己也不會說他小。
她這是以牙還牙。
心寶高興了,留在空蕩蕩的浴室里的冷血就慘了。
她那麼說完全傷了他的自尊,這要是被那幾人知道了,還不笑話他,那他以後在他們幾人面前還能抬起頭不。
看來,他都讓心寶收回那句話,讓她看看他那裡是不是真的很小。
看了看光光的身子,冷血趕緊穿起衣服,如果不是剛才沒穿衣服,他早就衝出去將心寶那女人抓回來讓她嘗嘗說出那句的後果。
……
赤烏想去找墨白問清楚,但突然想起自己來這的目的,便放下了這個念頭,先將眼前的麻煩解決掉,他才有空去理清這件事。
既然冷血已經知道了,那他先去幫幫閑王吧。
幾個跳躍,一路使用輕功,幾下便到了軒轅玉的院子門口,正要進去,卻見拐角那裡走來兩人,鳳陽和墨白。
鳳陽似乎不太高興,聽到他嘴裡嘀咕道:「刺客來了關本尊什麼事,找誰的就誰解決,打擾本尊睡覺真是該死。」
「是,他們該死,你就趕緊將他們都滅掉,然後安心地睡你的大覺。」墨白哄道。
其實他也不想來的,但是看在他在王府白喝白住軒轅玉一句話都沒說,而連浩又認真幫他解毒的份上,他就來幫幫忙。
再說,他們現在住在這裡,如果不幫軒轅玉將麻煩解決掉,要是傷著了心寶,他可就該後悔了,誰讓心寶是他們當中最弱的那個呢。
話說,怎麼到現在還沒看到心寶呢,她今天是休在哪個院子?
這時,看到赤烏站在門口,走近的兩人對他點了點頭。
說是兩人,其實是只有墨白禮貌地向他打了招呼,鳳陽曆來就是看不順眼的就不給好臉色的,雖然他跟赤烏沒什麼過節,但是誰讓冷血是心寶的男人呢,而他又是冷血的兄弟,他看冷血不順眼,當然厭屋極烏,看他也就不順眼了,自然也不會對他打招呼,將他放在眼裡。
對鳳陽這種鼻吼朝天的人,赤烏自然也不會將他放在眼裡,對他的行為也自然不在意。
他特地盯著墨白看,見他看到自己還是跟以前一樣,溫和的表情,淡淡的眼神,赤烏證明了一點,他不知道自己與心寶有關係。
但現在不是問話的時候,裡面還有一大批刺客等著他們呢。
三人進了院子,一眼就看到一副打得熱火朝天的場面。
刺客全部一身夜行人,似乎不怕人認出,個個都沒蒙黑巾,這一次的刺客比上次多多了,而且能力也比上一次的強。
這次的人又是誰派來的,到底意欲何為?
這點讓剛進院子的三人很是不解。
然在王府軒轅玉正被刺客圍追的時候,在鳳陽和李子麒他們並不知道外面的狀況的時候,柳花閣和李府卻遭到大批官兵的抓捕,而且不止這兩處,京城所有人都被大批官兵突然襲擊,全部抓了起來,反抗者,死。
……
柳花閣銀樓內,玉霜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這些官兵進來二話不說,直接抓人,不是抓銀樓的人,而是見到人就抓,反抗就打,根本無道理可言。他當時聽林叔那麼一說,顧不了許多,命人就去救那些被抓的人。
幸好這段時間主子一直呆在京城,他帶來的十二位暗衛帶去王府四位,別莊四庄,留在銀樓四位,這下他們就派上了用場。
當然樓里還有護衛,只是這些人不怎麼厲害,不算正在的護衛,算是打手吧,專門打走鬧事的人。
來銀樓抓人的官兵不少,大概有兩小隊人,差不多有六十幾個,不知道是誰的手筆,還真是看得起他們銀樓。
四個暗衛雖然武功高強,但是一人對付七八個也得需要時間,那些官兵似乎也看到暗衛的厲害,並不打算殺了他們或者將他們抓住,而是派三十幾個人絆住他們,不讓暗衛耽誤他們抓人的任務。
玉霜見情況對他們越來越不利,樓里的護衛根本不是那些官兵的對手,而且那些客人當中就算有人想反抗卻被那些官兵毫不客氣地絞殺,這讓剩下的客人及樓里的公子全部都安靜下來,不敢反抗,一下子樓里所有人都被官兵抓了起來。
看到他們就要被帶走,玉霜再也顧不得暴露自己,動手救人。
玉霜會武功讓眾人驚訝,但是更讓人驚訝的卻在後頭。
「公子,我的幫你。」一道蒼老的聲音在大廳中響起,眾人抬頭一看,平時嚴厲又貪財的林叔竟然也會武功。
「你來做什麼,我不是讓你去閑王府給主子報信嗎?」玉霜邊應付官兵邊躍到林叔身邊小聲道。
「我讓靳平報信去了。」林叔的手法很是利落,一刀解決一個,「公子,這些官兵到底是誰派來的,他們抓這些人做什麼,而且根本不問理由就抓人,還一次將樓里上上下下包括客人全部抓盡,這幕後主使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對他有何好處?」拋出一堆問題。
林叔的武功比玉霜的要高,他自己應付的很輕鬆還順手幫玉霜也解決一兩個。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只有銀樓是這樣還是金樓也如此。」如果是的話,到底是誰與他們柳花閣過不去。
顯然玉霜還不知道不止他們柳花閣的人被抓,而是京城所有人都被官兵抓了起來。
也是,那些官兵一進來就命人關門,不允放過任何一個,這讓他們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況,甚至比他們還要慘,還要亂。
……
李府
在兩位主子都沒在府里的情況下,能發話的就只有身為代管家的李昊天,本來弟弟李昊陽也是的,但他今天卻去了王府,留下他一人看著偌大一個李府。
晚上,他早早地關上府門,本想早早的休息,可誰想到他才剛躺下,卻聽到府門被人敲得響,而且府外燈火一片,嘈雜聲更是響個沒停。
對此李昊天感到非常奇怪。
京城分部區域很明顯,特別是四大主街。東大街住的全部都是官宦府邸和皇親國戚;南大街住的人主要是有錢人的府邸和店鋪,也有一些官宦人家的外室或者一些見不得人的私生子,這條街上的人非富即貴,而且各式各式的店鋪也是在這條街上;西大街是一條花柳街,一條街下來,全部是開青樓的;北大街則是普通老百姓住的區域了。
李府所在的是東大街,府邸是閑王挑的,他們也算是「皇親國戚」一族。
東大街的晚上向來很安靜,一般人很少在外面閑逛,最多也只是巡邏士兵的腳步聲,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吵鬧不停。
就在李昊天感到奇怪的時候,一小廝慌張地跑了進來。
「李管家,不好了,官兵來抓人了。」
李昊天一聽連忙起身,疑惑地問道:「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來李府抓人?要抓誰?」拿起衣服穿上,邊穿邊往外走。
小廝跟在後面,回道:「不清楚,他們一進來什麼話都不說,直接抓人,見到什麼人就抓,有人反抗直接殺死,很可怕。」說到最後,聲音都顫抖了,似乎嚇得不輕。
聞言,李昊天腳步頓時一停,沉吟片刻,道:「你先去躲起來,我去看看情況。」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閑王知道這件事嗎?
為什麼在莊主和二公子不在府上時發生這事?到底是何人來李府不問理由就抓人?
李昊天才剛出自己的院子就看到府里的下人驚慌地亂跑亂叫,心中一急,腳步頓時加快,剛到前院,便看到官兵在抓人,見一個抓一個,地上還有反抗者的屍體。
看到這一切,李昊天怒了,正要衝上去,卻被人拉住,拖到了暗處。
看到來人,李昊天一把甩開他抓著自己的雙手,低聲吼道:「你幹麼要攔著我?」
暗一道:「你一個人能對付那麼多官兵嗎?」
「你是暗衛首領,你怎麼不叫人出手救人?眼睜睜地看著府里的人被抓被殺死,你不覺得對不起他們嗎?」
暗一默然片刻道:「沒有主子的命令我們不會輕易現身救人。」
李昊天知道但是他無法說服自己,「你叫人幫忙,我去王府找莊主。」見他開口要拒絕,忙道:「出了事我承擔。」
見他還無動於衷,李昊天急了,吼道:「快啊,還愣著做什麼。」
暗一見官兵將府中所有人抓到了一起,用繩子將他們綁在一起,就要準備抓他們走,頓時臉色一變,抬手一揮,驀地出現五六個玄衣人,對著官兵動手。
「這麼幾個人,夠嗎?」李昊天看著只出來這麼幾個暗衛,覺得有些少了。
暗一:「不是還有我嗎?」見他還愣著不動,道:「你不是要去王府找主子嗎?還不快點去報信。」
「這就去,府里就交給你了。」說完,幾個跳躍就不見身影了。
……
李昊天本以為只有李府發生如此情況,沒想到別人那裡也不例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誰敢在天子腳下如此行事。
看著從每個府邸被官兵抓走的人群從眼前走過,李昊天真想衝出去將他們救下來。
雖然不知道這些當官的人平時人品如何,但是看到他們被如此對待,心中還是有些憤憤不平。
「本官是朝中二品官員,你們不能抓我,趕緊放了我,不然明天早朝本官就奏報皇上,請皇上做主。」其中一人啞著聲音叫喊道。
但這些官兵並不怕,站在那位二品官員身邊的一個官兵嘻笑地推了他一把,一下就將他給推在地上,譏諷道:「奏報皇上,那你也要上得了早朝才行啊。」
「就是,就是。」
「都已經被我們給抓了,能不能放出來都不知道,還想著上早朝見皇上,也不看看皇上願不願意見你。」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一眾官兵跟著附和地大笑。
「你們這群人反了,反了,真是目無王法,天要」話還沒說完,就死了。
殺他的官兵竟然還用他的衣服擦了擦沾血的刀,呸了他一口,罵道:「老子就是反了,你能拿老子怎樣。」說完,還不解氣地踢了他一腳,待再踢的時候被人給拉住了。
「行了,跟個死人生什麼氣啊,走吧,我們還要執行任務呢,別耽誤事了。」
「就是,走走走,早點完成,哥請你們喝酒。」
「好……」
看到這裡,李昊天驚了,這些人還真的是目無王法,竟連一品官員都敢殺,而且眼都不帶眨一下。
聽著那些人的哭喊聲,李昊天連忙朝王府的方向趕去。
他要將這些告訴主子,告訴王爺。
李府跟閑王府雖然在同一條街道上,但是一個在南,一個在北,閑王府府邸離皇宮不遠,旁邊並沒有相連的府邸,離得最近的便是丞相府和太師府。
李昊天還沒到王府,就在丞相府附近聽到一女人的救命聲,他本不想理會的,但是聽到那聲音很絕望,讓他邁不開腳步。
他沉吟片刻,頓時腳步一轉,朝那聲音處跑去。
在他到達暗巷口時,入目的一切讓他憤怒不已。
七八個官兵將一女子壓在身下,十幾隻手同時在她的身上撫摸,衣衫零亂,頭髮散開。
「皮膚真嫩,又白又滑。」
「就是,你們也不想想這可是丞相府小姐,從小嬌生慣養的,這皮膚不嫩才怪,看看,摸起來真舒服,瞧瞧這模樣,真漂亮!哈哈哈,老子竟然在這福氣,能和相府小姐雲雨一翻。」
「別嗦了,趕緊動手吧,我們呆會還要去執行任務呢。」
「就是,趕緊的,今晚多抓幾個像這麼嫩這麼美的小姐,服侍老子,也就不虧老子這麼拚命地抓人了。」
看著這些不堪入耳的話,李昊天心中的憤怒更加強烈,更加壓抑不住。他看不到那女人的表情,但是聽著那越來越微小的聲音,心中微微一動,頓時出手了。
而那女子感覺身上一輕后,連忙爬到角落裡躲著。
這幾個官兵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雖然費了點時間,但還是全部解決了,看著地上的屍體,他暗罵一聲,死有餘辜。
隨後李昊天看了那女子一眼,便脫下自己的外袍,慢慢地靠近她,但他沒料到那女子的反應很強烈,雙手揮舞,嘴裡一遍遍地哭喊道:「別碰我……滾……別碰我……不要……你們滾開……」
李昊天見狀,退後一步,蹲了下來,輕聲安撫她道:「別害怕,我已經將那些壞人給殺了,他們不會再傷害你了,別害怕,放鬆,別怕,現在已經沒有壞人了。」
那女子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善意,慢慢地平靜下來,渾濁迷茫的眼神也漸漸變得清澈明亮,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珠,顯得楚楚動人。
「真的嗎?他們不會再傷害我了嗎?」
李昊天點點頭,將手中的外袍遞給她,「穿上吧。小姐,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家。」聽剛才那些人說她是相府小姐,是真的嗎?
聽他這麼一問,她頓時又哭了起來,「我……我的家沒了……」突然看到他,眼前一亮,「你救救我的家人吧,他們都被抓走了,你這麼厲害,應該也能救他們的,對吧?」眼含希望地看著他,似乎在她的眼裡,他是無所不能的。此刻在她的眼中,他就是她所能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
連相府的人都敢抓,他們還真是膽大包天,不過想到他們都敢殺二品官員,去相府里抓人也就不顯得什麼了,「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抓你們嗎?」怎麼會突然之間變成這樣呢,到底是誰下的命令?
「不知道。」相府小姐拚命地搖頭,邊哭邊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闖進府見人就抓,根本不給任何理由,連我爹都抓,我大哥為了救我爹,卻被他們打成重傷,也給抓走了。」
李昊天聞言,想了想,道:「你跟我走,我想辦法讓人去救你家人。」
在她同意后便扶起她向著閑王府走去。
……
靳平在跑出銀樓后,隨意地掃了一下街上,發現大街上到處是官兵,到處是被抓的人,原來不只柳花閣有官兵抓人,其他青樓都有,只是這些官兵為什麼要抓這些人呢?
靳平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這些不是他想的問題,他只要去王府給主子報信。
他一路急奔,向閑王府跑去,路上發生的一切已經超乎他所想了,此時他希望自己能早點趕到王府,讓主子跟墨白公子知道外面發生的事,並趕緊回去幫忙。
他不心疼別人,但他心疼柳花閣里的一切,那是主子的東西,不允許別人破壞,閣里所有的一切包括人都是屬於主子的,只有主子才有權力處置他們,別人休想越過主子。
他不能讓柳花閣毀掉,不想那些人被抓走,不想讓柳花閣的秘密現世,這一切都得讓主子去阻止。
半盞茶的時間,他只花了半盞茶的時間就到了王府外面。
看著閑王府外面安靜的周圍和緊閉的大門,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他此時顧不上,正要走上前去敲門,卻突然感到身後一陣疾風拂來。
靳平倏地一個閃身,躲開了,乍眼一看,眼前竟然站了三個黑衣人。三人似乎不等他看仔細,見一招沒得手,又快速地再出一招,三人的目標很簡單,就是殺了他,不想讓他進府。
看清了這點,靳平更加預測是不是王府出事了,為什麼府外會有黑衣人守著,而且不準任何人進去?想到主子有可能出事,靳平急了、怒了,攻擊越來越凌厲了。
可是,靳平不是三人的對手,也許他可以贏得其中一人,但是卻不能同時對敵三人。
他一下受了兩掌,中了一劍,倒在地上半死不活,那三人見他還沒死,又沖了上去想補殺他,就在靳平以為自己要死在他們手上的時候,一人擋在了他的身前。
……
閑王府內,赤烏快速掃了一眼,刺客大概有一百三十多人,看他們的行為,似乎對別人的生死不看在眼裡,目標只有軒轅玉一個,但這次與上次不同,上次是置他於死地,這一次卻想活捉他。
這兩次的幕後主使人到底是不是同一個,而他們的目標又是為何?
赤烏見李子麒有些支撐不住,一個閃身,躍了過去,幫他擋下一劍。
見狀,李子麒對他一笑,道:「謝謝!」
「不客氣。」看在他是心寶男人的份上,他不想心寶傷心。
墨白見赤烏上前幫忙了便也要上前,卻在這裡看到心寶跑了進來。
他連忙收回腳,走到心寶的面前,似不經意地守在她面前,本想問你去哪了,卻看到冷血緊跟其後進來,話從嘴裡轉了一圈,變成:「你怎麼來了?」
心寶正要開口,沒想到冷血猛地衝上來捂住她的嘴,笑道:「你們怎麼還不上去幫忙?」
剛好這時,護衛一個接一個地倒下,軒轅玉他們一人應付七八人,一時處了下風。
「看起棒文。」心寶被捂住嘴,說的話根本就讓人聽不清楚。
冷血在她耳邊低聲道:「別說話。」
墨白瞥了他們一眼,不好再問,便一個閃身,上前幫忙了。
鳳陽不動,也不看打鬥的場面,卻是盯著心寶看,向到那個礙眼的人還有手,冷冷道:「放開她。」
冷血才不搭理他,不動。
心寶此時顧不得他們,她看到子麟中劍了,被人從後面偷襲,雖然讓開了,但是手臂還是被削了一道口,而且他身邊還圍著幾個,心寶看著著急,又看到鳳陽悠閑的態度,火大地踢了他一腳。
但是她整個人被冷血抱住,嘴又被捂住,沒踢到他。
「去幫忙。」這次話說清楚了,只是語氣有些不好,似乎很是生氣。
鳳陽見狀,不敢再惹她,趕緊跳進打鬥圈,火大地朝那些刺客出手,攻擊凌厲而殘忍,看著一個一個倒下的刺客,鳳陽的眸中閃過嗜血的快意。
有了他的加入,場面頓時偏向了他們,畢竟沒人向他出手這麼狠決的,而且在場,他的武功是最高的,就是不知道與冷血相比,哪個會更高一籌。
冷血見場下只有他們兩個,便緩緩鬆開她,還沒等他放下捂著她嘴巴的手,卻被她一把抓住送進口中,狠狠地咬了一口。
冷血忍住沒叫出聲,讓她發泄。
見她終於鬆開嘴巴,才小心翼翼地問道:「消氣了嗎?」
心寶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你到底想幹麼?」捂著她的嘴巴不讓她說話是想怎樣,不上去幫忙是想怎樣,剛才如果子麟有個什麼事,她就恨死他了。
冷血縮了縮脖子,小聲道:「我不是怕你亂說嘛。」他剛一進來就看到她張口,以為她要將之前的事情告訴他們倆,如果被他們知道了,還不得笑話他啊。
「那點事我至於到處說嗎,你不嫌丟人,我還嫌呢。」踢了他一腳,恨聲道:「還不上去幫忙,你今天要不早點將他們解決掉,別想我再搭理你。」
冷血聞言,嘻笑一聲,「領命。」
但他轉身卻變了臉色,全身散發的殺氣讓在場的刺客猛然心裡一顫,頓時覺得這人不好對付。
果然如他們所想,冷血的招式都是一招斃命,這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殺人就像砍樹似的,一劍倒一個,根本不讓他們有活路。
不是每個刺客都不怕死的,在鳳陽和冷血兩個強大的人面前,這些刺客頓時膽顫了,甚至一些膽小怕死的頓時轉身逃跑,可鳳陽和冷血等人不給他們逃跑的機會。
在鳳陽等人上場后的半年時辰不到,就將這一百多名刺客全部解決掉了。
心寶看著滿地的屍體,無一人生還,見到軒轅玉走了過來,便問道:「怎麼不留下一活口問下是誰派來刺殺你的?」
軒轅玉搖搖頭,道:「不用,我知道是誰。」
「誰啊?」心寶問道。
軒轅玉還沒回話,鳳陽便在一旁說著風涼話:「這還用問嗎?他那麼不討喜,想他死的人當然有很多。」向皇宮方向撇撇嘴,「那裡就住著最想他死的一個。」
心寶隨他的方向望去,道:「太子?」
眾人笑而不語。
但這態度已經表明就是她說的這人。
心寶無語,又是皇位惹的禍,看了看軒轅玉,他也想坐上那個位子嗎?話說歷史上兄弟爭位的有很多,而且很多人的下場都很慘,說實話,她並不覺得那位子有多吸引人,權力是大,但是也寂寞,沒有一個真心對待你的人,而且你也無法真心地相信每一個人,有時甚至猜想接近自己的人是不是有目的,這種生活她不認為適合軒轅玉。
不過,她聽說過很多關於太子的事,如果在他們兩人之間比的話,她是寧願讓軒轅玉去爭那個位子的,不說是為他,也為了自己,更為了天下百姓。
以太子那人的性子,坐在那位子之後,肯定不會放過軒轅玉,而且他好色無能,軒轅王朝的女孩有點姿色的都可能遭殃,而百姓也不得安寧。
再說她,畢竟在王府住了這麼長時間,太子不放過軒轅玉,那也肯定不會放過他們,這種局面不是她想要的。
想了想,心寶直接問道:「王爺想怎麼做?你想要那個位子嗎?」
「就算本王不想,但本王也不會讓軒轅傑那小人坐上那位子。」軒轅玉也毫不避諱他們說出自己的想法。
之前他是有那麼一丁點心思,但是自從那件事以後他就對那位子沒了想法,不過他不坐,也不會讓軒轅傑那小子坐上去的,他要是當了皇帝,那軒轅王朝也就在他的手上結束了。
「哦。」明白了。
跟她的想法差不多。
……
閑王府外,那三人看都不看是誰,見有人擋著他們的路,要救下他們要殺的人,便視為一夥,掌風、劍尖倏地一轉,朝著來人攻去。
「你沒事吧?」
靳平沒想到還有一人,站在他的身後,扶起了他。
他偏頭望去,一個漂亮的姑娘正笑眯眯地看著他,見他愣愣地看著自己,不回話,以為他沒聽話,重複了一句,「你還好嗎?」
靳平猛地回過神,轉回頭,道:「沒事……咳咳……」剛說完沒事兩字就咳出了血。
「給。」遞給他一張手絹,「你真的沒事嗎?」
這次靳平沒說話,只搖了搖頭。
掃了一下打鬥現場,靳平捂著胸口,忍痛道:「趕緊去敲門,或者大聲呼喊,我覺得府內不對勁,而且府外不只這三人守著。」見沒人回話,看了她一眼,道:「快。」沒時間了,他已經感覺到有人向這裡靠近了。
君千琪見他一臉嚴肅的臉色,嚴厲的語氣,便趕緊鬆開他,快速跑了幾步,用力拍打著大門,喊道:「開門啊,來人啊。」轉頭見又來了三人,見唐傲處了下風,有些應付不了,喊的聲音更大了,拍的聲音更響了,「快來人啊,要死人了,趕緊來救命啊!快開門啊,要死」後面的話還未喊出來,大門打開了。
出來的人有冷血,赤烏,墨白,鳳陽和心寶五人,李子麟和李子麟都受了傷,回房間休息了,而連浩和軒轅玉有事情要處理,白叔則去善後和安撫下人。心寶五人本也想回房休息的,但走到景園時,鳳陽卻突然感到有些不對勁,外面有打鬥的聲音,而冷血也聽到了有人喊救命和拍門的聲音。
當然,這是在王府,他們並沒有那個自覺想去幫忙看看是怎麼一回事,但心寶聽他們這麼一說,嚴肅地說道:「我們去看看。」她的心中總有股不安的感覺,似乎將要發生不好的事情。
幾人聞言,對看一眼,無奈地點了點頭。
心寶本以為早已有人開門的,誰知道到了門口才發現門房早已不見了,根本沒人開門。
一把拉開門,還沒等心寶看清楚,鳳陽沖了上去,抓住一人道:「你怎麼在這裡?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心寶見那人被他勒著脖子,喘不過氣來,連忙上前,打開他的手,「你勒著他脖子,讓他怎麼回答啊。」轉頭順手幫他順順氣,柔聲問道:「慢慢說,不著急,我們……」心寶話都沒說完就被鳳陽往後一扯給打斷了,見此,心寶火了,「你幹麼,別動手動腳的。」
「你才動手動腳。」吼完她轉頭對著靳平道:「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待靳平回答,君千琪跳了出來,道:「喂,我說你們能不能先救人再說,我的男人救了你們的人,現在正有危險,麻煩你們能不能看清形式,先救了我的男人,解決了敵人,再說其他的,好嗎?」
心寶轉身看向說話之人,聽她左一句我的男人右一句我的男人,覺得很是好笑,來到古代這麼久,這是第二次見到這麼開放的女人。
但是待她看清眼前的女人時,愣住了。
怎麼是她?
她來這裡做什麼?
是來找冷血的嗎?
想到這,轉頭看向冷血,卻見他沖入了打鬥圈,與兩個墨衣人對鬥了起來,而赤烏也沖了上去,從另一人手上分走了兩個,六個黑衣人,一人兩個,很公平。
可看了一會兒,心寶發現冷血和赤烏為什麼要上去幫忙了,原來那人是血剎盟的人,她記得他叫唐傲,嚴律堂堂主,是個冷酷無情很嚴厲的一個人。在她住在血剎盟那段時間,她與他之間沒怎麼交談,說話加起來都沒超過她一天的字數。
是他帶著這女人來找冷血的嗎?
為什麼?
不過不待她想明白,卻見他有些支撐不住了,也是,在他們還不出來時,他一個人對付六個,確實不容易。
朝著鳳陽撇撇嘴,「還不上去幫忙,早點解決他們,你不就早點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主子,趕緊……咳咳……回……」靳平捂著胸口急著要告訴主子柳花閣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一開口就咳個不停,說話都說不完整。
在他要再說時,發現主子已經不再身邊了。
心寶見他咳個不停,好心道:「別再說話了,趕緊歇著,免得等你主子打完架回來,你還是一句話都說不清楚。」
靳平聞言,也知道自己的身子情況,便忍住開口,捂著胸口退到牆邊靠著。
鳳陽一上去就將唐傲踢了下來,輕鬆地應付那兩個黑衣人,這些黑衣人武功雖強,但是在他的眼中,就是兩隻跳樑小丑,根本不值得他費力,如果不是看在自己想要在心寶的面前刷點存在感,他才懶得出手。
心寶見他慢悠悠的樣子,很是惱火,有人等的著急,他卻還有那個心思戲甩那兩人玩,「鳳陽,動作快點,別玩了。」
鳳陽聞言,眸子一暗,黑髮飛揚,整個人的氣息頓時變了。他的身上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如海嘯一般朝著那兩個黑衣人鋪天蓋地的涌了過去。那兩個黑衣人頓時覺得自己彷彿被囚禁在幾千米深的海底,凝重的幾乎超越了極限的無形力量壓在他們身上,覺得渾身的骨骼肌肉都傳達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似乎就要破體而亡。
好強的力量!
鳳陽不用出手,就單單他釋放出來的壓迫感就已經夠讓這兩個黑衣人受得了。鳳陽還是有點分寸的,這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當然只有黑衣人感覺得到,他知道心寶承受不了,就怕誤傷到心寶,所以只單朝那兩個黑衣人釋放壓迫感,直到他們受不往,重傷吐血倒地才停下。
心寶看著眼前這一幕目瞪口呆。
就這樣?
就這麼簡單?
那他之前還動手幹麼,閑著無聊沒事幹啊。
這隻有在電視和小說上看到的畫面真的在她的眼前展現,讓心寶對他就是羨慕嫉妒恨啊,她要是也有他那麼深厚的內力和高深的武功就好了,這樣她就不用害怕了。
早已完全任務退回來的冷血和赤烏看到心寶對鳳陽崇拜的樣子,心裡頓時有些不爽,赤烏向來在外人面前多話,就算不爽也不會說出來,但是他現在知道自己跟心寶有過關係后,便覺得心寶是他的女人,他得負責並想讓心寶崇拜他進而喜歡上他。
他靠近心寶,黑眸看著前方,面無表情地道:「這有什麼,我也能。」
「真的?」心寶偏頭問他。
但赤烏還沒回答,冷血看著已經走回來的鳳陽,替他答道:「那是當然,不只他可以,我也行。」
心寶聞言,笑眯了眼。
她早就知道冷血、赤烏的武功高深莫測,沒想到與鳳陽有得一拼,剛才她還對鳳陽羨慕嫉妒恨,希望自己也能擁有如此高的內力和武功,但現在有冷血給她當保鏢,冷血還附帶赤烏,她賺了。
不過,這幾天他們上場殺人花費那麼久是為哪般,純粹是為了好玩么,難道不知道時間就是金錢嗎?
就在心寶感慨他們浪費銀子時,靳平幾步跨到鳳陽的面前,捂著胸口道:「咳咳,主子,屬下有……有重要事情稟報。」
鳳陽淡淡道:「說吧。」根本看不到靳平眼中的著急,懶散的樣子很是欠扁。
心寶看著靳平,心中不知道有種不詳的預感,直覺告訴她,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不是什麼好的消息。
「怎麼了?」站在她旁邊的墨白看著她緊皺著眉頭,輕聲問道。
心寶搖搖頭,不語,不是她不願意說,而是她自己都不知道,也說不明白,只是直覺他要說些不好的事情。
靳平看了主子一眼,焦急道:「主子,柳花閣出事了,銀樓里的人全部被官兵抓了。」
「什麼?」心寶驚道。
鳳陽道:「為什麼?」語氣很是平淡,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慵懶、魅惑,似乎他說的只是一件小事,根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墨白比鳳陽對銀樓有感情,而且柳花閣是妖冶門是重要的情報來源,他不允許柳花閣出事。
與鳳陽的平靜不同,他滿臉急色,道:「趕緊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些官兵為什麼要抓銀樓的人,難道是有人犯法了?」
「屬下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抓人,那些官兵一進來什麼理由都不給,直接抓人,而且抓的人不只有銀樓里的人,還有銀樓的客人,一個都不放過,甚至他們看到有人反抗時,直接絞殺,根本不留一點餘地。主子,您趕緊去救人吧,屬下離開時,只有玉霜公子帶著主子留下的四名暗衛在救人,可是那些官兵太多,而且裡面還有高手在,屬下怕玉霜公子他們不敵,反而被抓。」
就在這時,唐傲介面道:「可能不只柳花閣一家出事,我剛才過來時,看到街上出現大批官兵出入各個府邸,我想,情況應該跟你們說的一樣。」只是不知道官兵抓這些人的目的。
鳳陽聞言,臉色終於有些變了,但那變化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不會發現。
「沒發信號給別院里的暗衛嗎?」
靳平垂首:「沒有。」
鳳陽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道:「回去領罰。」
「是。」
心寶在鳳陽看向自己時,說道:「我們趕緊去救人吧,根據現在的情勢來看,這不是好的徵兆。而且王府現在也沒事了,就算有什麼事的話,還有連浩和閑王在,他們如果應付不了會傳信給我們的。」
「寶兒說的對,鳳陽,別耽擱了,還是趕緊去救人吧,晚了就……」後果他不想說出來,反正大家都知道。
鳳陽點點頭,率先轉身離開。
可在眾人走下台階后,看到之前還冷清的大街上出現一男一女兩個人,心寶仔細一看,發現那個抱人的還是熟人。
她急步走上前,道:「昊天,你怎麼在這裡?」看到他懷裡的姑娘有些不對勁,而且身上穿的衣服似乎是李昊天的,小聲問道:「她怎麼了?」
李昊天沒想到在門外就碰到了他們,雖然沒有看到莊主和二公子,但是見到冷小姐也是一樣,頓時讓他眸子一亮,急道:「冷小姐,李府出事了,屬下是來找莊主和二公子回府的,您趕緊帶屬下去找他們吧。」
「出什麼事了?」猛地想到唐傲剛才說的事,「難道官兵也去李府抓人了?」
「你怎麼知道?」李昊天疑惑地問道。
難道王府也有這種情況?
但是不可能啊?
這可是閑王府咧,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去閑王府抓人,不怕閑王砍了他們嗎?
心寶指了指靳平,「他那裡的情況應該和你的一樣,他也是來報信的,我們正準備去救人呢。」
李昊天聞言,心中一喜,「我家莊主他們呢?」難道已經去李府救人了嗎?
心寶眸子微微一暗,「剛剛王府有刺客刺殺閑王,子麒和子麟受了點輕傷,現在在府里休息。」
「莊主和二公子都受傷了?那李府怎麼辦?」
不待心寶回答,鳳陽開口道:「我和墨白去柳花閣救人,你就帶著冷血赤烏他們去李府救人吧,不過,現在看來,京城不是很安全,這些人不能留在京城,他們能抓一次就能抓第二次,我看,要不將他們送出城吧,我在郊外有座別院,而且空間很大,能擠下幾百人,就讓他們先住在那裡吧。」
冷血沉吟了片刻,點頭同意。
心寶看了看鳳陽墨白他們,又瞅了瞅冷血赤烏他們,最後點了點頭。
就此,他們分兩隊行事,待救到人後在郊外的冰鳳院匯合。
心寶在鳳陽他們走了之後,邊跟在李昊天後面走邊看著他,見他一直沒放下懷裡的人,而且剛剛也沒回答自己問她的事情,頓時想到了一個可能,有些擔心地說道:「昊天,她沒事吧,要不將她送到王府去吧,讓連浩幫她看看。」
李昊天腳步一頓,似乎同意,但他突然感到懷裡人兒顫抖起來,而且雙手緊抓著自己胸前的衣衫,似乎很是害怕,頓時有些心疼道:「不用了,她沒什麼事,我看著她就行。」
「你知道她是誰?」現在這時候,還是知道底細最好。
李昊天點點頭,說道:「她是相府小姐,她的家人全部被抓了,現在只剩下她一個,那些人真是可惡。」說到這,想到之前的畫面,「簡直無法無天,丞相府的人都敢抓,而且不管你的官有多大,只要你想反抗,他們照樣敢殺,之前我就看到他們殺了一個二品官員,殺完之後還蠻不在乎的樣子,不知道是誰給了他們那麼大的膽子和權力。」
聞言,心寶不再言語,她想到了一個人,當今太子,也就是兩次派人刺殺軒轅玉的幕後主使人,只不過,他到底抓這些人想幹什麼。
這時,冷血看了看唐傲,又看了看君千琪,對他們一起來到閑王府感到很疑惑,唐傲不是送君千琪回無劍山莊了嗎?怎麼過去大半個月的時間了,他們卻在京城出現,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冷血不解,開口直接問道:「你們怎麼在這?不是讓你送她回去嗎?難道你沒送一直呆在京城?」
唐傲停下腳步,看著他,思忖片刻才面無表情地回道:「盟主,這件事有些複雜,不是一句兩句能說的清楚的,待這件事完成後,屬下會將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訴您。」
見他這麼說,冷血也沒再繼續問這個問題,而是換了另外一個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在王府的,還找了過來?」
「我們回到血剎盟后,見到您和左護法都不在,便問了子澈,子澈告知我,您和左護法找到了冷小姐,並呆在了閑王府,我們便來府中找您們了。」
「找我們有事?」
唐傲這次不再是一副面無表情了,看向她身邊的君千琪,臉色頓時柔和了很多,唇角甚至還微微上揚,轉頭才回道:「是的,不過待盟主完成手頭的事情再說。」
冷血點點頭,不再開口。
他是過來人,早就一眼看出他和君千琪之間不對勁,兩人之間看起來很是親密,雖然他之前早就知道君千琪比一般姑娘家要大膽,跟他家寶兒有得一拼,但沒想到她能將唐傲這座冰山拿下,並且毫無顧忌地在眾人面前表現出來。
他還記得他們剛出來時就聽到她的一句「我的男人」,這麼豪放的話不是誰都能說得出來的,也不是誰都敢當面說出來的。
而且看唐傲剛才那神情,不像是對君千琪沒感情的,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他要找自己的事跟君千琪有關,就是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
皇宮內,晴虹宮
錢貴妃悠閑地端起茶盞,輕輕地啜了一口,隨後將茶盞放在案几上,輕輕地擦了擦嘴巴,做這些動作的同時,眼睛一直盯著殿門口看,像是在等什麼人。
就在這裡,槿嬤嬤走了進來,錢貴妃看到她,倏地坐好身子,待她走上前後,問道:「太子怎麼說,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抓到軒轅玉了嗎?」
槿嬤嬤垂首:「回娘娘,剛剛東宮傳來消息,閑王沒有抓到,但是京城所有人都被太子的人抓了起來,太子按照您的吩咐,沒有將這些人關進大牢,而是送到了一個秘密的地方關著。」
錢貴妃聽到沒有抓到軒轅玉,憤怒不已,袖子一揮,就將案几上的茶杯掃以了地上,在這寂靜的大殿中,只聽到「啪」的一聲,很脆,很響。
「娘娘息怒!」
「娘娘息怒!」
槿嬤嬤帶頭跪道。
見狀,錢貴妃更是憤怒,「滾出去,全部都給本宮滾出去。」話音剛落,又開口道:「槿嬤嬤留下。」
「娘娘!」
「你去東宮讓太子過來一趟。」
「是,娘娘。」恭敬地退了幾步才轉身出去。
想到軒轅玉還沒抓到,錢貴妃就有種不安的感覺。
這軒轅玉可是個關鍵人物,他一定要控制在他們的手中才安全。
片刻后,軒轅傑匆匆地走了進來,對著錢貴妃行了個禮,拘謹道:「兒臣參見母妃。」
「坐吧。」
淡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軒轅傑抬眸看向母妃,見母妃臉色不像是很生氣的樣子,頓時放鬆了下來,在母妃的下首坐下,笑道:「不知道母妃找兒臣有何事?」
錢貴妃也不拐彎抹角,「軒轅玉沒抓到?」
「是,軒轅玉那個傢伙府中不知何時養了一批能人,兒臣的人進去以後沒有一個人出來,就留兒臣身邊的十一名鬼手有六名也折損在其中。」他當時以為沒人能打贏六名鬼手,讓他們守在閑王府外,不讓任何人出也不讓任何人進,連只飛鴿都不允許,待他們的人將軒轅玉抓到手后,便帶人離開,沒想到,又失敗了,他的人又全部折損了。
錢貴妃越來越懷疑兒子的能力了,這點事情都做不好,還找一堆借口。
「難道你之前沒有……」
「這是怎麼啦?」錢貴妃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徑直進來的錢太師給打斷了。
見到來人,軒轅傑雖然是太子,但是他向來很怕這個外公,趕緊起身行個禮,「外公。」
錢錄也不向貴妃和太子行禮,徑直坐了下來,看了眼他們,道:「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錢貴妃、軒轅傑頓時沉默不語。
錢貴妃是不知道怎麼開口,而軒轅傑卻是很害怕錢錄,這次任務的失敗,他怕外公對他又一次失望,那他的日子就有得受了。
從小到大,外公就喜歡將他與軒轅玉他對比,軒轅玉算什麼,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什麼事情都佔一頭,要那麼優秀幹麼,到頭來還不是成為他的臣子,聽他的話嗎?可是外公卻不如此想,每天都對他很是嚴厲,還說什麼不用心就等著以後被軒轅玉從太子位上拉下來,當然他聽到這話,嗤之以鼻,並不贊同他這個想法,現在看來,外公是對的,想的比他長遠,現在他想當皇帝不是那麼容易了,軒轅玉兩兄弟擋在他的面前,甚至想反了他,他氣憤又無奈,殺他殺不了,抓他抓不到,軒轅安就快進京了,到時讓他們兩兄弟匯合的話,他的太子之位也就坐不長久了。
想到這,軒轅傑跪到錢錄的面前,垂首道:「對不起,外公,今晚抓捕軒轅玉的計劃又失敗了。」說完,緊張地等著外公的訓斥。可讓他出乎意料的是,外公竟然沒有對他失望,笑道:「起來吧,今晚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了,這事不怪你,誰也不知道閑王府什麼時候有那麼一群能人,之前我都沒有發現,也就不要說你了。而且你今晚還有件事辦的漂亮,那些人全部抓到了嗎?關著的地方隱匿吧,不會讓人輕易找到吧?」
軒轅傑站起身,回道:「外公,您放心,那地方隱匿極了,一般人是不會想到找到的,而且那地方不只隱匿,進出都有機關設置,只有我一人能打開地牢。」
錢錄捋著鬍子,點點頭,「如此就甚好了。」
「不過,不是所有人都抓到了,還是有些人趁亂的時候逃跑了。」軒轅傑可惜地說道。
「沒關係,京城這麼多人在我們的手上,足夠利用了,那些人逃跑就逃跑吧,反正對我們也沒多大的威脅。現在就算軒轅浩帶大軍進京,我們也不怕他了。」
錢貴妃道:「可是,父親,那軒轅玉呢,他可是關鍵人物啊,如果有他在手的話,估計事情會更順利些。」
錢錄瞥了她一眼,那如同經過千錘百鍊寒鐵一般堅硬且沒有溫度的眸子淡淡地掃在她的身上,讓她頓時有些害怕,「竟然抓不到他就毀了他,為了他這麼一個人,折損了我那麼多手下,這口氣實在讓我憋的慌,如果上次不是你說活捉他,我早就讓他不存在這個世上了。」轉眸看向軒轅傑,「傑兒,你讓你的鬼手趁現在王府還不平靜的時候,他們也不會料到我們還會再次出手的時候,將整個王府的角角落落全部澆上油,讓整個王府及軒轅玉的人燒個乾乾淨淨,一點渣都不留。」
「是,外公。」
……
心寶到達李府後,剛好看到暗一他們處於下風,就要無力對敵時,冷血和赤烏猛地沖了上去,這次很乾脆利落,幾下就將他們搞定。想想也是,這些官兵再怎麼厲害,人數較多,也不是冷血或赤烏一人的對手,而且之前還被暗一他們滅了一部分,剩下的幾十人輕輕鬆鬆就全部滅掉了。
自從冷血和赤烏上場后,暗一及暗衛們便退了下來,他們雖然沒有死一個,但是都受了傷,程度不一,不過,這對他們來說並不是很嚴重,他們過慣了殺人的日子,這點小傷不值一提,只是傷了元氣,要養段時間才能好。
暗一沒看到主子感到很奇怪,撐著無力的身體,移步到李昊天的身邊,先是瞧了瞧他懷中的人一眼,才問道:「主子呢?怎麼是他們?」
李昊天瞥向他,上下打量了一翻,見他沒什麼大礙,才回道:「王府有刺客,莊主和二公子受了點輕傷,在王府休息,我是在路上碰到冷小姐的,當時他們趕著去柳花閣救人,聽到我說李府的事後,冷小姐便帶著他們來李府救人了。」
暗一聞言點點頭,他本想再問為什麼是主子和二公子受了傷,但想到他沒進府,並沒見到他們本人,想必也是不會知道,便沒再開口。
過了一會兒,見他還是沒放下手中的人,帶些好奇地問道:「她是誰?」
李昊天頓了頓,才回答:「相府小姐。」說完見他那好奇的視線還落在他的身上,了解他的性子,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在去王府的街上碰到了她,看她受到了驚嚇,便將她帶在身邊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暗一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笑道。
李昊天耳根一紅,脹著臉低吼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暗一聳聳肩。
李昊天:「……那你笑什麼?」
「笑你佳人在懷捨不得放下啊。」抱那麼久不累嗎?不累抱下他吧,他都快沒力站著了。
李昊天這下不只耳根紅了,而是整張臉,整個頭都變得通紅的,但在他有些古銅色的膚色下顯得不是很明顯。
他不是不想放下她,他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她還是相府千金,但是他一跟她說要放下她,她就瑟瑟發抖,緊抓著他不放,讓他想放也放不了,最後也只能一直抱著。
這時,心寶走了過來,對著暗一問道:「府里的人都在這裡嗎?」
「在。」
心寶頷首,「那好,你叫他們都出來吧,京城現在已經不安全了,他們抓了那麼多人,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怕他們知道我們這裡還有人,怕再次派兵來抓,我看還是將他們送出城吧,送到郊外鳳陽的別院,那裡比較隱匿。」
暗一思忖了片刻,同意了。
不到半個時辰,人都到齊了,個個整理好了一個行李,帶了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隨後心寶將他們帶到與冷血他們相約的地方等著。
……
回到柳花閣后,鳳陽和墨白一人進了一個樓,鳳陽進了金樓,墨白進了銀樓,各自負責一個樓。玉霜見到墨白到了之後,精神頓時振奮,他知道有墨白公子在的地方,主子也在,雖然他沒看到主子的身影,但也安心多了。
他邊應付人邊移到墨白的身邊,問道:「主子呢?」
「金樓。」說完,不再多說一個字,一心解決這些麻煩。
他要早點帶人與心寶匯合。
不知道是鳳陽比較厲害,還是金樓里的官兵沒有銀樓的多,不到一會兒,就見到鳳陽進了銀樓,二話不說上來就攻擊那些官兵。
他知道現在的情況很不好,時間緊迫,不是他該玩的時候。此時的鳳陽一改之前慵懶的樣子,面無表情,全身釋放出的冷氣能凍死人。
在他與那些官兵對上的時候,他僅僅只給了墨白一個眼神,墨白便知道他的意思,將樓里所有人退到一邊,留下一片空白的地方,讓他與那些官兵對峙。
幾乎是在墨白將所有人退到安全範圍的那一剎那,整個大廳里的氣壓突然一滯,隨即,一股無形的威壓彌散開來,宛如颶風海嘯一般席捲每一個角落,首當其衝的便是那些在威壓當中的官兵,他們第一時間便被這股凜冽的威壓所壓迫,一時承受不住,刀劍全部落地,最後吐血而亡。這些官兵當中有些人沒有內力,有些人的內力不夠,與鳳陽一甲子的內力相比,肯定敵不過,特別是鳳陽將自身的深厚內力提高到極致,散發出的壓迫感讓他們承受不了。
見麻煩全部解決掉了,墨白迎了上來,問道:「金樓怎麼樣?」
「還行。」鳳陽環顧四周,淡淡地掃了眼形形色色的客人和樓里的公子,「現在京城不安全了,你們要是想跟著我出城的就站出來,不想的直接滾回去,別呆在銀樓。」
不知道是不是見識到他剛才的厲害,他的話音剛落,所有人便自動地站出來,沒有一個想滾蛋。這些人也是聰明的,當然不聰明的人在生死面前還是會變得聰明的,經歷了這些以後,他們也知道京城現在不安全了,既然有一個這麼厲害的靠山在,不跟著他走,那就等死。
鳳陽瞥了他們一眼,便抬步離開。
墨白跟在他的後面出去,往右邊看了一眼,金樓里的人已全部呆在外面等著。霎時,鳳陽帶著浩浩蕩蕩的幾百人向著與心寶約好的地方而去。
已等在那裡的心寶等人看到這麼多人朝他們奔來,頓時目瞪口呆。
待鳳陽來到跟前後,心寶面露凝重地說道:「這麼多人,該怎麼出城?」而且是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出城,不然被別人知道他們的落角地,那他們出不出城不都是一樣的嗎?
鳳陽的臉色也有些凝重,幾十人還好說,這麼多人不想被人發現,安安全全地出城確實有些麻煩。其實他不是沒有辦法,但不好太暴露自己的一切,將自己的實力呈現在這些人的面前。
就在心寶焦慮、鳳陽猶豫的時候,看到前方跑來一人,墨白瞬間移到心寶的面前,將她保護在身後,防備地看著那越來越近的人。
來人來到他們的面前,但他似乎不在意這些人對他的防備,徑直地走到心寶的面前,當然是墨白的面前,「冷小姐,我家主子有話帶給您,她知道您現在的處境,讓您不要擔心,只管從西南門出去,不會有人攔著,也不會將你們出城的消息傳出去的。」
聽完來人的話,眾人猛地一愣,心寶問道:「你家主子是誰?」
來人遞上一個信封,心寶打開一看,看到上面的人名便知道是誰了。只是她有些奇怪,錢蓉不是錢貴妃的外甥女嗎?她為什麼要與太子做對?為什麼要幫他們?
心寶想不通,但是她感覺得到錢蓉對她沒有惡意,她決定賭一把。
收起信封,轉頭對著鳳陽冷血他們道:「你們先帶著他們出城,我去見一個熟人。」
「不行。」鳳陽、墨白、冷血、赤烏同聲道,「那人是誰,我(們)陪你去。」
「不用。」心寶才不管他們的反對,「趕緊走吧,我不會有事的,見完那個人后我便回到王府去,如果你們將他們安頓好了,便也回王府吧,墨白明天的治療不能落下了。」而且閑王府有這麼多能人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眾人見心寶心意已決,知道她不會輕易改變決定,最後只能同意。
心寶怕他們其中有人出爾反爾,便送他們出城,讓他們先行離開。
在看到他們所有人都出城后,心寶便跟著錢蓉派來的人去見她,只是在經過閑王府時,心寶看到王府有些不對勁,停下腳步仔細一看,王府似乎走水了,後院黑煙滾滾,似乎就要燃燒起來。
這下心寶走不動了,對著那人說道:「你先回去吧,有空我再去找你家主子,今天就不去了。」說完,不待他回話,便朝王府門口衝去。
幸好大門是沒鎖的,心寶衝進去以後,便覺得有些奇怪,前院沒人,但是四周都冒黑煙,每個角落都有,眼看著就要燒起來,但她此刻顧及不到它們,她現在只想找到子麒、子麟和軒轅玉他們,想確認他們是否安全。
快速衝到後院,這時才發現後院有人在救火,心寶快速地掃了一眼,見沒看到他們,連白叔也沒有見到,她隨手拉住一個下人,焦急地問道:「王爺呢?連公子呢?白叔呢?他們在哪裡,安全嗎?」
「小的不知道。」拚命地搖頭。
心寶一聽,丟下她,朝著子麒所在院子里衝去。
沒有人。
又跑到連院,還是沒有人,最後她跑到軒轅玉的院子里,還是沒看到一個人影。
心寶急了,他們到底去了哪,安全嗎?
找不到人,心寶又沖了出來,這次她看到下人沒在救火了,反而一個個地朝外面跑去。
她拉住其中一人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見到冷心寶,那下人也顧不得行禮,急道:「白管家讓我們逃出去,說是王府里的火太大了,而且不只一處,撲滅不了,讓我們去府外集合。」
「那有看到住在松園的李莊主和李二公子嗎?還有連公子和你家王爺?」
「沒有,自從走水后就沒見到他們。」
心寶放開手,看著他們一個個地往外跑,心裡卻是焦急地喊道,他們一個個地都去哪裡了。
白叔,對,找白叔,他應該知道他們在哪。
心寶也跟著他們往外跑,他們一逃命,心寶是找人。
找了一圈還沒有找到一個想要找到的人,心寶頓時有些想哭,不敢想他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火勢越來越大,人越來越少,空氣越來越悶熱,燥熱,火光照在心寶的臉上有些發燙,她緊了緊雙拳,暗下決定,再去軒轅玉的書房一趟,如果還是沒見到人,便只好放棄,出府。
心寶跑到軒轅玉所住的軒院,看著燒的很猛的院子,站在門口,根本沒法進去,心寶大喊道:「軒轅玉,你在哪?出來啊!軒轅玉,軒轅玉,你在不在?應我一聲,軒轅玉……」喊了半天,沒人回應。
心寶看了眼火勢正猛的院子,咬咬唇,跑到院邊的瓷缸里,將自己的身子衣服打濕,然後又跑到門口,正準備衝進去,誰知道她才邁了一步,就被人拉住了。
慢慢地回頭一看,心寶驚喜地叫道:「軒轅玉,是你啊,你沒事吧?沒燒著吧?」看他全身臟漆漆的,又似乎是在黑煙里滾了一圈出來似的。
軒轅玉抹了一把黑漆漆的臉,笑道:「沒事,沒燒著,只是被煙熏到了。你怎麼在這,不是傳信說你們去救人,並帶他們出城了嗎?你怎麼沒一起,還跑了回來。」猛地想到剛才她的舉動,臉更黑了,「還有,你剛剛想做什麼,如果不是我攔著,你是不是就要衝進去了,難道你沒看到裡面的火勢那麼猛嗎?你衝進去是想找死嗎?」知不知道,他剛剛看到那副畫面差點嚇死他了。
這不是怕冷血墨白他們找自己算賬的害怕,是一種怕失去她的害怕。
想通了這個,軒轅玉愣了,但是一瞬間他又恢復正常,他對自己喜歡上冷心寶並沒感到任何的驚訝,他覺得自己的眼光還是蠻好的,冷心寶能被那麼多人喜歡,那證明她很有魅力,自己被她吸引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想到這個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不是放棄對她的喜歡,畢竟她的身邊已經有了多個男人,他作為堂堂一個王爺,怎麼可能喜歡上她,他的第一反應是如何讓心寶對他上心,如何在這麼多男人面前爭得一定地位。
如果軒轅玉此時的想法被心寶知道,不知她會作為想法,是驚得掉了下巴,還是欣喜若狂又收了一位美男?
當然,她此時不知道,也就沒有任何想法。
雖然軒轅玉吼她,但她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並不是真的罵她,她並不生氣,但是她有些委屈,就算是她考慮周全,但是她是想救他啊,心寶有些囁嚅又委屈地說道:「我以為你在裡面出不來,便想進去救你啊。」
軒轅玉聞言心裡頭一暖,但又怕她以後還做這種傻事,繼續黑著臉,道:「就你這樣還想進去救人,我怕你人沒救到,自己也搭進去了。」說完,不再看她,而是拉著她的手向外面跑去。
今天王府還真是多災多難,不用想,這次走水不是意外,而是人為,也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誰做的,看來,那人已經等不及了,知道大哥明天就要進京,迫不急待地想要自己死了啊。
心寶被他拉著跑,邊跑邊道:「軒轅玉,子麒、子麟和連浩他們呢,他們沒事吧?」
軒轅玉帶著她左穿右彎地逃跑,聽到她的問話,邊看路形邊回道:「他們沒事,我們收到你們要出城的信后,在剛發現走水時便也讓他們帶著人離開了,去城外與你們匯合。」
「那你怎麼沒走?」難道知道她在這裡?
軒轅玉道:「回來拿樣東西。」如果不是拿完東西經過院子門口,他就不會看到之前那一幕,也就不會間接救了她。
對此,他很感謝之前漏拿了東西。
「哦。」心寶點了點頭。
火勢越來越大,走一條堵一條,漸漸地,他們被火包圍了一個圈,不知不覺中,他們被圍在了一個院子里。
幸好這座院子的場地很廣,周圍沒有什麼可以燃燒的物體,雖然燒不到他們,但是在這大火的烘烤下,讓他們熱得難受,就像是放在烤架上的豬肉,都快熟了。
「好熱,咳咳……」被火烤還要被煙熏,真心地難受。
這都十月下旬了,天氣也轉涼了,竟然還讓她承受一次熱得不行的滋味。
「你沒事吧?」軒轅玉扶著心寶,擔憂地問道。
摸了摸她的臉頰,好燙。
他四處看了看,周圍一片大火環繞,根本看不到其他多餘的東西,就在他失望的時候,突然看到角落邊有一座枯井,那井邊的圍牆還沒有倒塌,但是卻出現了裂縫,估計牆後面的火很猛,被烘烤造成的。
「心寶,我們去那邊。」
軒轅玉扶著心寶跑了過去,伸出頭看向井底,黑漆漆的,看不清,不知道深淺。
他撿起一顆石子,丟了下去,只聽到「咚」的一聲響,石頭掉到水裡的聲音,下面明顯有水,有水就有救了。
他看著火勢越來越猛的大火,房屋一間間地倒塌,如果再不走的話,就算燒不到,但也要被壓死,或者等在這裡被燒死,也可能被熏死……反正呆在這裡就是等死,還不如跳下去,能不能博得一線生機。
「心寶,閉上眼睛,閉上嘴巴。」
「怎麼啦?」
「我等會兒就一二三跳,我們就跳下去,知道嗎?」不等心寶明白,就開始數起數來,待數到三的時候,摟住心寶的小腰,抱著她一起從井上跳了下去。
井下並沒有他想像的那樣,雖然井裡有水,但也只是淺淺的那麼一點,只夠打濕鞋子的。
井下不是很大,突然軒轅玉發現一個不同尋常的地方,本來井壁都是光光滑滑的,但是有一個地方凹了一塊,似乎是誰按進去的一樣。
這時心寶也睜開了眼睛,待適應了井底的黑暗,才開始四處打量,看了一圈,她也發現了那個地方,疑惑地問道:「這像不像個機關按鈕?」一般電視上不是有人將手放上去,然後輕輕一按,便有什麼暗門打開嗎?
「什麼?」軒轅玉沒聽懂。
心寶拿起他的手放到那凹進去的地方,「按按,看能不能動。」
軒轅玉照做,但是沒動靜,他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未語。
心寶看著那個地方,撐著下巴,疑惑地暗道:不可能啊,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怎麼可能不是呢,還是哪裡不對勁。
她伸出手在那塊凹進去的地方周圍摸了摸,突然碰到一個位置,驚喜地叫道:「軒轅玉,你來看看。」
「怎麼啦?」
「摸摸這個地方。」
軒轅玉伸手摸了摸,雖然感覺到了,但他還是沒想明白,疑惑地看著她,心寶眯眼一笑,道:「你朝那裡拍一掌看看。」指著他手下的地方。
軒轅玉又照做,對著那裡用力一拳,倏地,聽到暗門打開的聲音,兩人轉頭一看,在他們的後面出現了一個石門,此時石門已慢慢打開,露出一人寬的位置。
軒轅玉心中一喜,拉著心寶走了進去。
這好像是一條秘道,僅一人過的寬度,軒轅玉拿出懷裡的夜明珠照亮,秘道頓時亮了很多,他們也比較好走。
「這是通向哪的啊?」心寶握緊了軒轅玉,有些害怕地問道。
軒轅玉本想說他也不知道,但是看著心寶那有些蒼白的臉色,安撫道:「應該是通向安全的地方,放心,這肯定不知是哪位祖先挖的秘密救人通道。」說完,扯了扯有些抽搐的嘴角,似乎自己也不相信這麼蹩腳的說法。
兩人走了片刻,突然看到了盡頭,兩人對著牆壁摸了半天,終於摸到開關位置,這個不像之前那個是用捶的,這個是轉的,軒轅玉輕輕一轉,石門開了,兩人走了出來,又是一個枯井,抬頭望了望,軒轅玉想先上去看看是否安全,但是心寶不想一個人呆在這麼黑漆漆的井底,硬是摟著他不放。軒轅玉沒法,只好摟著她的腰,抱著她一個閃躍,借力打力,躍到了地面。
腳一落地,心寶看環顧四周打量了一翻,這又是一個院子,只是不知道是哪戶人家的。
不過,現在,京城大部份人被抓,房子沒人,他們也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軒轅玉側耳聽了一下,沒有發現任何動靜,不走尋常路,帶著心寶從牆一躍而過,到了外面。
街上靜悄悄的,彷彿一個人都沒有,就像是一座空城。
一夜之間,繁華的京城就變了個樣。
「我們去王府看看吧。」不知道那裡有沒有被燒成了灰燼,不知道現在的大火有沒有熄滅,不過,以現在的天氣,又沒在人撲火,估計大火還在燃燒,只是希望不要蔓延到別處。
兩人悄悄地來到王府的附近,躲在府門左前方的一顆樹上,借著樹葉隱藏,悄悄地觀察王府。
大火如兩人所想的還在燃燒,火勢很大,照這個燒法,估計待火滅時,整個閑王府已經被燒成灰燼了,就算沒有,那也只剩下一座框架。
此時軒轅玉無比的慶幸,王府的周圍是空,離它最近的太師府和丞相府都不會被大火波及到,不然依這情形,死不了人,但也得倒塌一部份房子,造成一筆很大的損失。
……
公主府
書房內,一個男裝打扮的女子斜躺在軟榻上,表情很複雜,也很糾結,似乎做了一件對不起別人又不得不做的事。
突然,敲門聲響起,她的臉上閃過一絲喜悅之色,猛地坐正身子,輕輕道:「進來。」
話音剛落,一人走了進來。
那人抬頭,倏地看去,竟然是給心寶送信,他家主子助他們出城的那個人。
錢蓉見何奇進來,猛地朝他身後看去,讓她失望了,他的身後並沒有人,他是一個人進來的,沒有看到自己想要見到的人,這讓錢蓉的臉色猛地一沉,冷冷道:「人呢?」
何奇跪地,顫顫地回道:「回主子,冷小姐回閑王府了,她說有時間會來見您。」
錢蓉又躺了回去,周身冷氣環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怒道:「不是讓你無論如何都要將她帶來見我嗎?」
何奇垂首:「閑王府著火了,冷小姐放心不下,不肯跟屬下回來。」剛剛主子看自己的那一眼彷彿能將他整個人凍起來一般,他的整個後背都在發涼,好可怕。
難道他們都說,主子不發起火來很美,但是一旦她發火,那就將是人間阿修羅,生不如死。
「什麼?」錢蓉猛地坐正,好看的黑眸眯起,眸中閃過一道森寒凌厲之光,「誰放的火?」
「太子的人,鬼手們親自動的手。」
「火滅了嗎?她有沒有事?」
「火還在燃燒,整個王府差不多要燒成灰燼了,至於冷小姐,屬下守在那裡半個時辰了,看到王府里的人全部都跑了出來,並也幫助他們出了城,但就是沒有看到冷小姐本人。」所以不知她是生是死。
錢蓉猛地朝他揮了一掌,喝道:「廢物,滾。」
「是。」何奇緩緩地站了起來,嘴角的血也顧不得擦試,便退了出去。
錢蓉站起身,走到窗邊前,修長白皙嬌嫩的手撥弄窗檯邊的白花,沉默了一會兒,才喃喃道:「看來,我要出城一趟,得親自去那裡確認一下。」她不相信冷心寶出事了。
……
心寶不知道事情為什麼要變成現在這樣,她和軒轅玉明明躲得好好的,但不知道哪裡露了陷,竟然被人發現從而追殺他們,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還有人守在王府外面,大火都將王府燒成那樣了,他們還守在那裡幹麼,難道他們有先知,知道有人逃了出去,知道他們還會回來看一下,知道他倆躲在那樹上?
軒轅玉帶著心寶一路朝城外跑去,在這期中,他們一共遭遇到了三撥人的追殺,第一撥,一看就是江湖人,第二撥,是官兵,第三撥,是殺手。第三次脫逃后,軒轅玉受了點輕傷,還是為了救她受的,這讓心寶很是愧疚。
他們似乎看出來他們想出城,一直在城門處派人守著,又在城門的附近派人阻截,讓他們一次又一次地看著城門近在眼前,卻不得不改路離開。不能出城,眼下只能改變計劃,軒轅玉沉吟良久,才道:「去相國寺。」相國寺就離皇宮不遠,去那裡,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他們至少不會想到他們躲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就躲在離他們不遠的相國寺里。
然而改變方向不到半個時辰,他們又遇到了今夜的第四撥攔截者,看樣子,又是江湖人。
看著幾十個拿著不同武器的江湖人,軒轅玉和冷心寶心裡清楚,除了殺光他們,沒有別的選擇。
一時,刀劍相撞,血肉橫飛,軒轅玉和冷心寶都明白,這一戰,生的希望只有一線,在求生的本能下,軒轅玉紅了眼睛,只知道用僵硬的雙臂高舉著閃亮的刀劍向對方的頭頸麻木地劈下去,等待那一腔熱血點亮自己活下去的希望。
此時,已沒有什麼戰術可言,只有純粹的搏擊和屠殺,噴濺的鮮血濺灑在地上,鮮紅一片。敵人的屍體血肉模糊地倒下去,終於安靜了下來,而活著的人仍然踏著腳下的這片血肉繼續廝殺著。
心寶沒有軒轅玉的蠻力,也沒有他深厚的內力,之前她一直在他們的保護下不動手,就連這次被他們追殺,她只是被軒轅護在身後,還讓他受了傷。這一次,她推開了軒轅玉,從他的身後站了出來,拾起了她一直沒動的武功。
她沒有內力,便以力打力,而且她的武功招式是他們所想不到的,就趁其不備,將敵人一舉擊殺。
此刻,心寶將太極運用到了極致。
夜晚的微風席捲著濃烈的血腥氣吹過京城的天空,向遠方傳播著此處死亡的氣息,軒轅玉和心寶雖然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但是,看到對方受的傷更重,對方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去,而他們自始自終只有兩人,並沒有倒下一個,這讓他們很欣喜,他們沒有時間顧及自己溢血的傷口,只知道抓住一切機會將手中的刀劍深深地插入對方的身體,冷兵器沒入血肉的聲音,彷彿成了此時最有效的止痛良藥。
心寶沒有武器,她每次擊殺對方都是用他自己的武器,讓他們死在自己武器的手上,死得其所。
刀光劍影中,軒轅玉一直關注著心寶,環繞在她的身邊,雖然剛開始驚訝她有武功,後面見她的武功不弱,但是,對方的人太多,而他心中也擔心著她,就一直圍繞在她身邊可以為他解決一部分敵人,也為他減少一分危險。
兩人首次搭檔,卻很有默契。
你有危險我來幫忙,我有危險,你來幫忙,兩人都很放心地將後背給對方,時而轉身對付對方的那面敵人,時而兩人聯手應付。
就算兩人其中一個有危險,另一個也會急時察覺,就像此刻,混亂中,一個身形矯健的男子突然騰空躍起,舉著手中泛著寒光的利劍向刺殺了無數個同伴人的軒轅玉的背心刺來,軒轅玉此時正專心應對面前成堆的敵人,那無聲無息的背後一劍根本沒有引起他的警覺。
而就在這時,心寶看到了,她猛地將圍繞在她身邊的敵人擊倒,然後用腳尖挑起一把劍,腳步急轉,一躍,整個人帶著劍朝那個人飛去,那人感覺到了危險,為了自身安全,不得不收回那一劍,進而抵擋心寶的攻擊。
而這時,軒轅玉也解決了他身前的麻煩,一個轉身,與心寶一起對付這一人,很快,那人不敵,被軒轅玉一劍刺死。
半個時辰后,在這場以少敵多的戰鬥中,軒轅玉和心寶雖然贏了,將敵人全部擊殺了,但是兩人沒有一個是毫髮無損的,身上都掛了采。心寶還好些,受的傷比較重,軒轅玉就慘了,剛開始他一直護著心寶,被人刺了幾劍,後面雖然有心寶幫著,但是還是受了傷,雖然都沒有傷的很重,但是不趕緊醫治的話,就怕流血過多而死。
「我看,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包紮一下傷口吧,你看你的身上,流血這麼多,再不包紮的話,估計到不了相國寺我們就死了。」心寶扶著臉色有些蒼白的軒轅玉說道。
軒轅玉也感覺到了身子越來越沒力,默默地點頭,「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心寶看了看四周,不知道何時走到了這裡,周圍沒有房子,卻有幾十棵大樹,但是草叢不高,沒法隱藏他們。
軒轅玉見心寶一臉無措的樣子,往右側方一指,有氣無力道:「去那裡吧,那裡有條小道,一般人是不會知道的,我們暫時躲在那裡,應該沒事的。」
「這裡是哪啊,怎麼周圍只有樹沒有房子?」
軒轅玉環看了一下,道:「這裡就是相國寺下了,我們現在在後門的位置,不能從正門進,那裡說不定有人守著或者被人看到我們來了這裡,也是不安全,還是這沒人來的後門安全,我們暫時先躲在這裡吧。」
心寶對此不了解,當然只能聽他的。
……
此時郊外的冰鳳院主院中,氣氛很緊張,整個大廳坐著七人,分列而坐,冷血、赤烏、鳳陽、墨白坐左側,李子麒、李子麟和連浩坐右側。冷血鳳陽他們以為心寶在王府,跟他們在一起,但是在見到李子麒兩兄弟和連浩帶著人從王府逃出來,卻沒有在從中看到心寶后,有些急了,擔心了,並追問李家兄弟心寶為什麼沒跟他們在一起,但子麒說他們並沒看到心寶回府,還以為她跟冷血他們在一起呢,一時之間,兩方人都沉默了下來,都在想著,此刻,心寶在哪。
突然,赤烏想起了何奇,問道:「是不是心寶沒有回到王府,她不是說她先去見一個熟人才回王府嗎?既然李子麒他們沒在王府見到心寶,是不是說明她根本沒有回去,還在她所說的那個熟人那裡?」
眾人一聽,頓時覺得有道理。
可是,新的問題又來了,心寶的那個熟人是誰?家住哪裡?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知道。
「早知道當時就偷看寶兒的信的。」墨白可惜地說道。
冷血和赤烏也有同樣的想法,不然現在也不會這麼被動了。
李子麒想了想,問道:「小寶在京城還認識誰?她說的熟人是不是我們認識的?」
「之前她失憶中,只是在近幾天才恢復記憶的,而且她一直呆在銀樓沒怎麼出門,進了王府也是,就算出去身邊都有人陪著,她哪會認識什麼人啊,她的熟人就不是只有我們幾個嗎?」鳳陽有些不耐煩地道。
之前他就已經不同意她跟那人走的,他就應該將她抓著一起出城的,現在她是生是死,到底是怎樣一個情況他們都不知道,真是急死他了。
赤烏看了看大家,說道:「我們當中還少了誰?」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聲道:「軒轅玉。」說完,又沉默了下來,心寶所說的那個熟人根本不是他,就算他此時不在,也不可能跟心寶在一起。
但是李子麒想的不一樣,他倒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思忖了一會兒,將思緒捋清后,說道:「我倒覺得小寶有可能與王爺在一起。」不待眾人詢問,徑直解釋道:「王爺本來跟我們一起出城的,但是途中他發現有樣東西沒拿,就跑了回去,如果這時小寶回府了呢,他們不是很可能碰到嗎?看到小寶,王爺肯定會將她帶在身邊,一起出城來找我們。」
眾人聽他這麼一分析,覺得也是有道理,這個可能也是有的。
冷血道:「你這麼講是講得通,但是還有別的可能啊,心寶有可能還在那個熟人那裡,或者她是回府了,但是與軒轅玉沒有碰上,那她現在又在哪?」
眾人又沉默了下來。
就在這時,鳳陽猛地感覺到外面有人偷聽,在眾人還沒察覺反應時,他人已經到了外面,與人打在了一起。
錢蓉沒想到心寶的這些男人當中還有位如此身手的人,她對此不知道是感到高興還是失望。
她本想只確認心寶到底在不在這裡,誰想到會被人發現。
這時,李子麟認出了來人,猛地眸子一亮,似想通了什麼。
「鳳陽,等等。」
鳳陽才不理會他,攻擊不停,一方面是不想讓心寶失蹤的消息傳了出去,讓那些人對心寶不利,一方面是遇到一個能與他武功相當的人,他的手腳有些癢了。
李子麟見他不停手,又喊了一句,「她是寶兒的那個熟人。」
倏地,鳳陽退了出來,瞪著李子麟,道:「你說什麼?」
李子麟看向錢蓉,笑道:「錢大小姐,別來無恙啊,你說我剛才說的對嗎?今晚派人來送信的是你吧,讓寶兒去見的人也是你吧。」
錢蓉用手指拂了一下打亂的劉海,笑笑,「沒錯,是我。」
連浩聞言,問道:「那她人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還想找你們要人呢,我辛辛苦苦幫你們的忙,讓你們這麼多人無生無息地出城,不就為了讓心寶見我一面嗎?可是我等了半天竟然沒等到她人,你們找我要人,我找誰要去。」錢蓉有些委屈地說道。
心寶說了有時間會去找她的,可是她等了又等,等到她都不耐煩了,還是沒等到冷心寶上門找她,於是,她聽說了她目前的處境,想著雪中送炭,在她最需要她時,急時出現,可是她現在後悔了,當初應該親自去的,誰想到被自己的矯情給破壞了,人沒見到,還失蹤了。
冷血懷疑地看了她一眼,「你說的是真的嗎?沒騙我們。」
錢蓉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我有必要騙你們嗎?心寶要是在我那,我還出現在這裡。」
「那現在怎麼辦?」
「找人啊。」
……
而就在這樣的寂靜之中,軒轅玉心下忽然頓了頓,似乎空氣里瀰漫著一股莫名緊繃的氣息。
他只覺得眼前似乎閃過一道刺眼的光線,面色一變,忽然朝著離他不遠處的心寶輕聲道:「心寶,趕緊過來,有人來了。」
說完又怕她動靜弄的太大,於是,他快速朝心寶躍了過去,將她拉在身邊護著,小心翼翼地觀察周圍。
他剛剛看到的光線讓軒轅玉立馬反應過來,是刀劍。
說明在他們的周圍有敵人。
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數。
軒轅玉將心寶帶著延著小道小心地往上走,他想著,只要他們進了相國寺,找到相國寺的住持,他們就有救了,但是沒走幾步,他就覺得自己的腳步越來越沉重,頭腦也越來越暈,似乎是流血過多了,雖然心寶幫他包紮好了,但是之前可能有些拖太久了,他停了下來,手扶著一棵樹,指著正南方道:「心寶,從這裡一直往南走,一直往前,看到一條分岔路選左邊一路,然後往上走,走到一個小門處,進去找住持,跟他說我的名字,他會幫你的。好了,你趕緊走吧,再不走,等人發現我們你就走不了了。」
「軒轅玉!」心寶不知為何忽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慌,她拽著軒轅玉的衣袖,定定地看著他,「我問你,那你呢?難道你不和我一起走?我走了,你怎麼辦?你都受傷了,你怎麼對付那麼多人,我不能丟下你,讓你一人面對危險,我做不到。」
軒轅玉終於苦笑著低頭看她,眼裡有一絲無可奈何,道:「你要是不走,我們兩個人都沒命,現在能走一個是一個,我會拖住他們,你儘管往正南方向跑。」他冷靜地說完最後一個字,然後轉身就往她的相反方向跑。
頓時,那些聽到動靜的人朝他追去。
躲在一旁的心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咬咬唇,眼淚不自覺地掉了下來,心寶邊哭邊跑正南方向跑,她盡自己的全力,她要去相國寺找救兵,她要去找人救他,他不能死,他是軒轅王朝的王爺,還是有機會登上皇位的王爺,他不能有事。
憑著這一信念,心寶拚命地向著相國寺奔去。
可是她越跑越沒力,感覺腳步明顯沉重,看著相國寺就在眼前,只要她再堅持半盞茶時間就能進去,就能搬到救兵救人,可是她的腳邁不出去,倏地,她感覺一陣天昏地暗,她的人已倒在了地上。
風呼嘯著從面龐上肆意掠過,她的心也在這一刻變得冰涼而絕望。
她救不了軒轅玉了嗎?
當軒轅玉回頭看到心寶已跑得沒影時,他便停了下來,他本來就很頭暈,現在跑了這麼一段路,更是站都站不住了。
他扶著旁邊一棵樹站穩,看著眼前圍成一圈的黑衣人,唇邊浮起一抹悲哀的笑意,真的要命喪於此了嗎?
「軒轅玉,別反抗了,我們奉命抓你回去。」黑衣帶頭人冷冷地說道。
抓?
不是來殺他嗎?
軒轅玉有些遲疑,不知道是該放棄抵抗呢還是要繼續。
可是看了看拿著劍還有些顫抖的右手,笑了笑,道:「你們主子沒下錯命令吧?你確定你們不是來殺我本王的?」
「不是,我家主子請閑王跟我們走一趟。」
呵,剛剛還稱他為軒轅玉,一眨眼就又換稱呼了,他相信他們才有鬼呢。
軒轅玉不再言語,趁他們以為自己在思考時,提劍沖了上去。
見狀,黑衣人丟下一句,「不知死活。」迎了上去。
結果可想而知,如果是沒受傷的軒轅玉,估計還有點把握能贏,但是現在,幾人同時動手,他就身中幾劍了。
這時,黑衣領頭人一劍刺中軒轅玉的胸口,刺穿整個後背,然後猛地抽出,軒轅玉噴出一口血,緩緩地倒了下去。
在一剎那間,他的眼前浮現出很多過去的畫面,讓他沒想到的是更多的是與心寶相處的畫面,比如在雲州城的青樓第一次見到她,看她惡整肥豬;比如她悠閑做菜的樣子;再比如她剛剛不忍丟下自己傷心落淚的樣子。
她總是笑得冷靜又聰慧,一雙眼睛明亮得似是要照入人心,她從不會主動去害人,可一旦有人出擊,她的還擊總是沉穩有力、毫不留情。
他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關注她的,何時對她抱著欣賞的看法和喜歡的心態的,只是不知不覺地習慣了這樣不遠不近地看著她,然後一次又一次為她的果斷與聰穎喝彩。
事實上今天以前,他從未想過兩人有朝一日會以這樣親密的姿態亡命天涯。
他想到了很多,卻忽然有些傷感,這輩子活得還不夠愜意,他的理想和抱負也都還未實現,他還沒有阻止軒轅傑所做的一切,還沒有再見大哥一面,甚至才剛剛知曉自己的心意,還沒告訴她,他喜歡她,甚至也想在她的身邊爭一個位置。他羨慕子麒和冷血,他們和她有段轟轟烈烈的感情,他也想和她來一段,想瀟瀟洒灑地生活。
軒轅玉的視線似乎已經有些模糊了,可是卻清晰地看到了已經離開的那個人如畫的眉眼,秀致的五官,還有一開一合十分好看的櫻唇。
然後他聽見耳畔傳來她熟悉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驚慌失措,一遍一遍叫著他的名字:「軒轅玉!軒轅玉,你怎麼了?」
他忽然笑了,臨死之前還能看到她最後一面,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至少她平安無事,他也算是死得其所。
「軒轅玉,你不能睡,別閉上眼睛。」
軒轅玉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影,眼睛越來越無力,喃喃道:「心寶,我喜歡你。」
……
心寶沒想到她還是來晚了,她遠遠地看到軒轅玉倒在地上,看著鮮血從他的身上流出來,她此時萬般的後悔不該離開他。
雖然早知道他是這樣的後果,但是親眼看到還是有些受不住,心不知為何疼的厲害。
「快點,你趕緊看看他,他還有沒有救啊?他應該沒事的,對吧?」心寶轉頭對著將黑衣人全部滅掉的青雲問道,語氣很慌張,表情很傷心。
她怕,好怕軒轅玉治不好了,她怕他在自己的面前死掉。
雖然之前子溪也死在她的面前,但是她知道軒轅玉跟她的情形不一樣,似乎這次心中更痛,更讓她承受不了。
青雲過去檢查軒轅玉的狀況,檢視一番后,心寶見他不說話,只是面色很凝重,頓時急了,緊抓著他的手腕,道:「怎麼樣啊?他怎麼了,還有救嗎?你說話啊?」
青雲目光慵懶地淡淡掃了她一眼,不知怎麼的,心寶頓時不自覺地閉嘴了,之前她沒有發覺,以為他就是一個打著大師名號的痞子,一點威信都沒,沒想到現在他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那眼神就讓她自動地閉上了嘴,不得不聽從。
心寶很想知道軒轅玉到底怎麼了,可他就是不說,一直把脈,似乎就這麼地一直把下去。
「傾兒!」
聽到這聲叫喚,心寶面色一喜,終於開口說話了。
聽到這聲叫喚,小傾面色一喜,終於輪他出場了。
「師傅,徒兒在。」
「將他背起來。」轉頭對著心寶道:「沒傷到要害,但失血過多,而且胸口有一劍刺穿了整個後背,情況非常危急,必須馬上回寺里救治。」
心寶聞言,趕緊站了起來,幫著小傾將軒轅玉背了起來,四人向著相國寺出發。
心寶看著在小傾的背上閉著眼睛暈睡的軒轅玉,又看了看走在前頭仙如謫仙,妖媚如鬼魅的青雲,想著自己的運氣還是不錯的。本來她以為自己到不了相國寺,找不到救兵,誰想到在她傷心絕望時,竟看到青雲帶著他的小童雲淡風清地站在她的面前。
在她對他的出現感到疑惑,看著他發獃時,他慢慢吐出一句,「再發獃下去,他就沒救了。」當時她還疑惑「他」是誰,後面想到軒轅玉,立馬有了精神站了起來,話都不多說一句,立馬朝著兩人分頭的地方奔去,幸好他沒跑遠,幸好他們聽到了打鬥聲,只是她還是去晚了,她剛到就看到他倒地,看著他慢慢地閉上眼睛。
如果他們之前不耽誤包紮的時候的后,他們應該能在黑衣人來之前進去相國寺,他們本來就離相國寺的後門不遠,只要當時再堅持一會兒就好了,可惜……
四人花了半盞茶都不到的時辰就進了相國寺,青雲讓小傾將軒轅玉放在木床上,然後將心寶趕了出去,留下小傾一人幫他。
心寶焦急地看著緊閉的房門,不知道裡面的情況,只能焦急地等待著。
過去了半個時辰,門開了,心寶高興地上前,卻看到小傾端著紅紅的水盆走了出來,「還沒好,別進去。」丟下這句話后跑了出來,隨後又端了盆清水進去,關上門,又將她阻隔在外面。
時間在心寶焦急的心情中走過,又過去了半個時辰,門又開了,這次走出來的是青雲,他看到心寶焦急地望著自己,終於笑道:「你放心吧,他沒事了,只要休養幾天就可以下床了。」
「真的嗎?」心寶興奮地問道。
「那是當然。」小傾代青雲回答,下巴揚得高高的,他對自己有這麼一個無所不能的師傅感到很驕傲,他會向師傅學習,會朝著這一方面發展的。
「謝謝你。」心寶真心實意地道謝。
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軒轅玉真的就沒命了,是他救了他。
「我又沒救你,我救的是他,你道什麼謝。」青雲開口就不是什麼好話,不過心寶沒有看到他眼中的笑意。
他雖然不在塵世中,但是對他們,哦,不對,應該是她身邊的任何事都很清楚,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感情也看在眼裡,他這次來,一個是算到她有危險,二個是要點化她。
心寶聽他這麼一說,頓時也感到有些不對,只好囁嚅道:「我跟他是一起的,他因為我受了傷,你救了他,我當然要感謝你。」
青雲深深看了她一眼,笑而不語,淡然轉身離開,小傾緊跟在他身後,見兩人都離開了,心寶才進房坐在他的床邊,默默地看著他。
她剛才那麼自然地替他向青雲道謝,好像他本來就是她的一樣,救了他等於救了她,她道謝是應該的,她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難道……她喜歡上了他嗎?
想到這個可能,心寶驚地猛一下站了起來,搖搖頭,不可能。
她都已經有四個男人了,怎麼又喜歡上了一個,她有那麼花心嗎?
不敢面對他,心寶想一個人靜一靜,轉身離開了房間。
可就在她關好門時,小傾從她的後邊鑽了出來,說道:「冷小姐,我師傅叫你過去一下。」
心寶被他的突然了出現嚇了一跳,聞言,點點頭,「好的,請帶路。」
來到青雲的房間,心寶剛走進去,小傾便把門從外面給關上了,她只是愣了一下便轉身打量這間房間,跟她在雲州城外寒元山上的鳳筠廟裡的擺設一樣,很簡單大方,一張木床,一張軟榻,一張擺棋的木桌,兩把竹椅子,就只這些。
兩人關在一起,這讓心寶有些壓力大,之前被他調戲過一次,還惹得子麟吃了醋,讓她好一頓哄才哄住,後來她每次見到青雲,就想剝了他那張騙人的臉,那張讓人看了很心動,捨不得讓它受一絲委屈的俊美長在他的身上,還真是太浪費了。
「青雲,在嗎?」真是的,明明自己不在房間里,卻又派人叫她來,這不是耍她玩嗎?「青雲,青雲,再不出聲的話,我就走了。」
話音剛落沒多久,他就從裡屋走了出來,一襲白衣在身,頭髮還有些濕濕的,顯然是剛洗完澡,換了衣服。
臭美,潔癖!
就只幫軒轅玉醫治了一下,至於將全身都洗一遍,換一遍嗎?
「坐吧,站著幹麼?不累嗎?」
心寶聞言,也不客氣,直接在軟榻上躺了下來,霸道地點了整個軟榻,不讓他挨一點邊。
但青雲怎麼可能如她的意,「起來,讓我坐一邊。」
心寶不動。
見此,青雲說道:「本來我想告訴你一個關於你自己的好消息,但既然你不想聽,那也就算了,屋子就讓給你呆吧,我出去轉轉。」
「等等。」心寶坐了起來,移到了一邊,「說吧,什麼好消息,我能有什麼好消息。」軒轅玉已經沒事了對她而言是好消息,但是這他已經說過了,關於她的,眸子頓時一亮,「難道是你找到讓我回到現代的方法了嗎?」
青雲聞言,白了她一眼,那眼中很明顯地甩給她兩個字,「做夢!」
「那是什麼?」
「你在這一世的夫君不只一個。」青雲很認真地道。
「呃……」心寶訕訕,她雖然還沒有成親,但是……她現在的男人好像不只一個,不過,這算什麼好消息啊,她每天都被那些男人煩死了,以前動手,現在動口,晚上還一個個地想折騰她。
看清心寶臉上的表情,青雲道:「各種美男在懷,你不該高興嗎?這對你來說不是好消息嗎?」
「呃……」心寶無語。
青雲淡淡道:「現在你雖然收了四個,但還有沒收完,你不用知道是誰,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就行,你的心是不會騙你的。」
還有?
軒轅玉算一個嗎?
她想問,但是青雲已經閉上了眼睛,表示他不想多說,見此,心寶便站起身準備離開,突然她想到冷血他們,回過頭說道:「你能將我的消息傳給子麟嗎?」
「早就已經傳出去了,估計你的男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這麼快?他什麼時候傳的,她怎麼不知道。
他們要來,他到底寫了些什麼啊?心寶瞅著他,想要他給自己一個答案。但是青雲根本不看她,眼睛睜都沒睜開,唇角一揚,笑道:「如果你不想離開的話,沒關係,過來陪我睡吧。」
心寶心中呸了一聲,趕緊開門離開。
青雲可不是說話的,她知道他說得出做得到,不要以為他頂著大師的帽子不會做這些有違大師形象的事,相反,他很樂於做這些,她是深深領教過的。
她回到房,來到床邊,看到軒轅玉的臉色慢慢地好了起來,雖然還是有些蒼白,但是比之前好了很多,不再像個死人樣,看著讓人心慎得慌。
看了看外面的夜色,現在已經是戌時末了,也就是北京時間21點,這個時辰對她來說,還早得很,但是在這個時代,算是夜深了,人們早早就安睡了。
沒事可做,心寶做著無聊,而且她現在還不困,可能是今天發生太多的事了,讓她的神經一直崩得緊,根本無心入睡。
心寶東走走,西摸摸,就這樣過了半個時辰,她的精神依舊還不錯,還不想入睡,就在她以為自己還要瞎耗一段時間時,耳邊卻聽到一陣呼喊聲,而且還是叫她的。
「寶兒!寶兒!」冷血的聲音。
「冷心寶,你在哪裡?」鳳陽的聲音。
「小寶」子麒的聲音。
心寶發愣了片刻,倏地打開門沖了出去,還不待她應聲,便被鳳陽給發現了,驚喜地叫一聲:「在那裡!冷心寶在那裡。」拔腿便飛奔過來。
冷血和子麟急忙跟上。
其實也就十幾步路,他們三人一瞬間便到了心寶的面前,鳳陽搶先一步,關切地問道:「心寶,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啊?」
心寶搖了搖頭,笑道:「不礙事,一點小傷。」想到還在暈迷的軒轅玉,臉色頓時有些傷感,「一直是軒轅玉護著我,他傷的比較重,差點就死了,現在雖然救了過來,但是還暈迷不醒。」
鳳陽聞言,沒心沒肺地道:「沒死就行,他做的對,當然得護著她,要是他沒事你受傷了,看我怎麼治他。現在他受點傷也沒事,我會送他一堆補藥的,什麼人蔘、雪蓮,讓他補個夠。」
心寶掐了他一下,沒好氣地道:「你這是說的人話嗎?」
「當然是人話啊,不只我一人是這麼想的,他們也是,不信問他們。」手指向旁邊兩個,要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他就不信他們兩個願意讓心寶受傷。
冷血和子麒見心寶看向他們,連忙點了點頭,跟軒轅玉比起來,當然是心寶重要,他們當然是希望軒轅玉受傷也不願讓心寶受傷,那樣他們會心疼死。
只是不過,他們怎麼感覺有些奇怪,但是哪裡奇怪又說不上來。
兩人沒注意到點頭時鳳陽眼中閃過一道奸計得逞的笑意,他都這麼明顯地表現他的心意了,他們幾個竟然沒發現,甚至還贊同地點了點頭。
既然他們都同意他這麼想也這麼說了,那就別怪以後他跟他們搶女人。
……
幾人進了房間,子麒和冷血走近床邊,看了眼躺在床上暈迷的軒轅玉,心中對他很是感激,如果不是他,受傷的就是心寶了。他們在心中暗暗祈禱,希望他早點醒來,早點沒事。
心寶讓他們坐下,替他們都倒了一杯茶,然後自己也坐下,問道:「現在你們都出城了吧,沒有誰被抓走吧?」
「沒有,都在,就缺你們倆了。」冷血握著心寶的手說道,「對了,是誰救了你們還給我們送了消息,我們得去謝謝他,如果不是他及時送消息來,我們個個都要闖皇宮去救你了。」
「聽誰說我在皇宮的?你們個個長本事了啊,竟然還想著闖皇宮,想找死啊?」雖然知道他們是為了自己,但是不能不顧自己的安危,對這點,她很生氣。
子麒小聲道:「你沒在王府,又沒去見你的熟人,這次抓人的幕後主使人是太子,我們找不到人當然以為是太子將你給抓了。」
「你們怎麼知道我沒去見我的熟人啊?你們認識她?」
鳳陽點點頭,「她來找你了。」想到她那冷傲的樣子,他就心裡不爽,「她跟你是什麼關係,怎麼她特別關心你,還有,我怎麼看她都不順眼,就像是第二個冷血。」
鳳陽的話剛落,冷血不客氣地回道:「你說她可別扯上我,你看我不順,我還看你不順眼呢。」
「行了,別吵了。子麒,你說說,現在京城的局勢怎麼樣,可以出城嗎?我想將軒轅玉送到冰鳳院,讓連浩看著,有他在,我放心。」她還是有些不相信青雲,對他醫術沒有連浩來得放心。
子麒道:「現在還不可以出城,反而相反,守得更嚴了,之前從西南門出城的幾位守將全部都換了,我們是翻牆進來的。不過,你不用擔心,安王的大軍明天就到城外了,他今天已經派信告知閑王的,但是白叔收到交給我們了。只要安王的十萬大軍一到,太子不敢再關城門,到時就好了。」
她才不會相信有這麼簡單呢,不過,翻牆,以他們的武功,是可以做到的,但是,帶個人應該也不難吧。
心寶看向武功最高的鳳陽,鳳陽一下子明白她的想法,跳腳道:「不行,我不想帶他,相國寺這麼安全,他又沒醒,你就讓他在這裡休養唄。」
「我想讓連浩看著他,我相信他的醫術。」
「那就讓連浩到這裡來啊,何必大費周章將軒轅玉弄出去呢。」
心寶想想也是,「那你們先回去吧,回去通知連浩,讓他早點來,他早點幫他看看,我也早點放心。」
冷血聞言,裝可憐道:「這麼想趕我們走啊,才來多久啊,都還沒說幾句話咧。」
「時辰不早了,早點回去安全些,再說我又跑不了,你們也知道我安全就行了,等軒轅玉醒來,等安王進城,等太子倒台,到時我們就可以長長久久地在一起了。」說完,握著冷血和子麒的手,一手一隻。
鳳陽看著自己空空的雙手,臉色的笑意頓時沒了,心裡有些空空的。
他這麼為她,她還是不知道。
他張口想說出,但是此時又不是好的時機,看來,他得找個機會讓心寶知道他的心意,讓她早點接受他。
……
知道軒轅玉出了事,安王便加快了步伐,原本應在第二天傍晚到的卻趕在了上午就到了,十萬大軍駐紮在城門外三百里的空地上,安王冷冷地看著緊閉的城門,高大挺拔堅毅如剛的身影,周身冷氣環繞,站在萬軍之中,千山寒雪抵不住他那強大的氣場。
在安王到達城外的同一時刻,太子和錢貴妃、錢太師也都知道了。
三人此時坐在錢貴妃的晴虹宮裡,三人的臉色並沒有因為安王的到來感到驚慌,也沒有焦慮之色。
「外公,我現在就去找軒轅浩談,這件事情早點解決早點安心。」不然,看到城外的十萬大軍,他還是有些發悚。
錢太師捋了捋鬍子,良久才點頭同意。
軒轅傑頓時感到無比興奮,想到等下能看到軒轅浩向自己投降,想到他憑自己宰割,他就興奮地說不出話來。
閑王府已經被他給毀了,一把火燒成了灰燼,雖然沒找到軒轅玉的人,但是他想,軒轅玉應該就在那場大火中死了,畢竟他們燒得很突然,而且是趁他們沒有防備時,軒轅玉肯定來不及逃跑,被大火燒死了。
軒轅玉,你等著,等下我就讓你的哥哥下來陪你,你是不會寂寞的,看我這個做哥哥的,對你好吧,哈哈哈!
軒轅傑的臉色有些扭曲,讓人一看,打心底里覺得他已經變態了。
他命人將之前早已壓出來僅被抓一部分的皇城人帶到城牆上,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城外的十萬大軍,想像著在以後的日子裡,那將是他的,待他登上皇位后,他就不會是傀儡皇帝,會是手握重兵有權有勢的威武皇帝,到時他會讓眾人看看,他這個皇帝當得很好,讓世人記住他。
安王遠遠地看到軒轅傑登上城牆,駕著馬騎了過去,冷冷道:「軒轅傑,你這是什麼意思,本王是奉聖旨進京的,你讓人緊閉城門不讓本王進城是想違抗聖旨嗎?」
軒轅傑聞言,哈哈大笑道:「那聖旨算什麼東西,又不是本太子發出去的,現在,整個皇城由本太子說了算,你要想進城,可以,先將你手上的兵權交出來,到時本太子就准允你……一個人進城。」
「你想造反?」安王目光冷冷地看著他,見他對他的話毫不在意,面容倒沒什麼變化反而更冷。
「喲,你這說的什麼話啊,本太子需要造反嗎?」語調一轉,冷聲道:「來人,將那些人壓上來,讓安王好好地看看。」
「是。」
不到一會兒,城牆上站滿了被捆綁的人,看他們的衣著,有老百姓也有達官貴人。
「軒轅傑,你這是什麼意思?」
軒轅傑哈哈一笑,「這你都看不出來嗎?這些人都是皇城裡的人,是父皇的好老百姓。軒轅浩,你給本太子聽好了,這些人的生死可由你來決定,你要是交出兵權,併發誓永世不進京,本太子就放了他們。不過,你要是不答應本太子的條件,本太子可就」眼風一掃,他的手下自有領會,手起刀落,解決了一個,「怎麼樣?考慮好了嗎?」
「啊」看到死人,而且還是在他們的面前,這將這些人嚇得不輕,個個驚叫出聲,
安王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看到那人在他的眼皮底下被軒轅傑的人一刀殺死,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吼道:「軒轅傑!」
軒轅傑不為所動,「考慮好了嗎?本太子數三下,不答應就接著來。」
「一。」
「二。」
「太子,饒命啊,我不想死啊,我可是朝廷三品官員,你們怎能殺我呢?」
「安王,求求您救救我們吧,我們不想死啊。」
「安王,求求您了,趕緊答案吧。」
聽到太子數到二了,站在城牆上不管是老百姓還是官員都呼天喊地地叫喚道,一會兒求太子,一會兒求安王,個個不想死。
安王的臉色很難看,他不想讓這些老百姓無辜枉死,但是交出手上的兵權,這些人死得更快,而且會死更多,如果讓軒轅傑登上皇位,到時軒轅王朝都會毀在他的手上。
安王陷入了兩難境地,一時之間,猶豫不決,難以做出決定,哪一個都不是他想要的。
傅謙然也不知道如何幫王爺解決,但想知道王爺是如何想的,「王爺,您……」話才剛出口便被人給打斷了。
「駕!駕!」
「安王,我有一個辦法,不知安王想不想聽?」鳳陽道。
跟在他後面來的有冷血、赤烏、墨白、唐傲和李家兄弟。
之前他們不知道太子為何要抓那麼多人,現在卻知道了,他是想以他們要脅安王,讓安王交出手上的兵權,待他交出之後,再任他處置,這招很毒,但是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你們是?」安王問道。
「我們是您弟弟閑王的朋友,閑王受了傷,我們代他來幫您。」冷血回道。
安王遲疑,這時,一直呆在後面的唐傲駕著馬走了出來,「王爺,請相信我們。」
「是你,唐兄弟。」安王認出了唐傲,頓時選擇相信他們。他看向鳳陽,道:「說吧,什麼辦法?」
鳳陽道:「等會兒軒轅傑喊三的時候,您就說您要考慮一下,讓他給您三天時間,我們將在這三天時間裡將他手上的所有人救出來,到了第三天以後,他再來找您交易時,您就可以不答應了。」
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但是能救出所有的人嗎?
「你們知道他將那些人關在哪裡嗎?」
鳳陽搖了搖頭,「現在我們是不知道,但是給我們三天,三天內,我們一定給您找出並救出來。」
就在這時,太子又報了一個數字。
「三……」
「等等。」來不及多想,安王只好先以他的辦法去做。
「怎麼了,答應了?」
安王沉聲說道:「交出兵權這麼大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決定的,能本王三天時間,三天後,本王會給你一個答案。」
「不行。」軒轅傑反對道,給他三天,誰知道他會整出什麼妖蛾子,堅決不行,「我現在就要你的答案,是答應還是不答應,趕緊回答。」
見此,安王冷聲道:「既然你不給本王三天時間考慮,那你就動手吧,不過,別怪本王沒提前告訴你,只要你動手,本王就讓本王摩下的十萬大軍攻向皇城,與你拼個你死我活。既然你都不怕殺光他們被天下人唾罵,那本王區區一個造反算得了什麼,更何況父皇還在,本王是受聖旨進京,你擋了本王的路,本王派大軍清掃,並不算造反吧。」
軒轅傑聞言,頓時傻眼了,怎麼會是這樣,他不是應該要受到自己的要脅並同意自己的條件嗎?這怎麼跟他想的不一樣,他為什麼不答應?
「怎麼樣,太子是選擇給本王三天時間考慮還是選擇與本王的十萬大軍拼個你死我活呢?」
現在反過來了,不是安王做選擇題了,輪到太子做選擇題了。
軒轅傑沉吟了片刻,才沉聲道:「本太子仁慈,給你三天時間考慮,要是三天後,你還是給不了本太子滿意的答覆,到時別怪本太子翻臉無情。將他們壓下去。」說完,自己氣呼呼地下了城樓。
……
安王帶著摩下兩大將和鳳陽等人來到主帳篷,讓人都坐下,他才說道:「今天謝謝各位了,如果沒有你們想的那個辦法,本王怕是騎虎難下,還在與軒轅傑周旋,到時肯定還得死人。」
李子麒站了起來,笑道:「安王太客氣了,我們都是閑王的朋友,您是閑王的大哥,您有難,我們理所應當要幫您的。再說,我們也不想讓軒轅傑當上皇帝。」
安王聞言,哈哈大笑,爽快地道:「都是朋友,本王敬大家一杯,以茶代酒,請!」
「請!」眾人都舉請杯來。
大家都是男人,男人之間的相處是很輕鬆和愉快的,他們不會拐彎抹角,有話直說,一般小事從來不會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夾著心寶,估計冷血鳳陽他們會相處的很愉快,而不是現在的人人看不順眼,覺得對方霸點了心寶。
「你們有什麼辦法救出那些人嗎?」傅謙然問道。
冷血回道:「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到時分三組,一組暗中調查太師府,一組調查皇宮,最後一組調查大理寺。」
「為什麼要調查大理寺?」榮智也疑惑地問道。
「大理寺的地牢夠大,他們抓了那麼多人,幾乎是皇城裡的所有人,要想找個關他們的地方,大理寺應該是個選擇,不能放過,要去查探一下。」
「讓謙然和智也也去幫忙吧,多一個人也就多一份力量,早點找到將那些人救出來也免得讓他們受那份罪。」那些人很無辜,就因為軒轅傑想要他手中的兵權,想以他們要脅他,便不找任何理由將他們全部抓捕,反抗就殺,軒轅傑的這種作法,天理難容。
唐傲看向傅謙然和榮智也,這可是兩員大將,他們的武功他可是有親眼看到的,對於他們倆的加入,那是最好不過了。
眾人約定好,晚上酉時末出發,各組負責各自的目標。
……
軒轅玉第二天就醒了,在眾人努力尋找被關押的人質時,軒轅玉卻在相國寺里很享受地讓心寶侍候。相國寺沒有下人,人人都是平等的,心寶覺得軒轅玉是因為自己受傷的,便一心一意地侍候他,穿衣、做飯、喂葯、擦身每一件都是心寶做的,軒轅玉很享受現在的生活,甚至不想讓身體早點好,就想到心寶再侍候他。
過了兩天後,軒轅玉終於能下床了,他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心寶帶了出去逛逛,散散心,其實這些是他的借口,他真正想做的事情卻是……
心寶帶著他來到後院的小山上,那裡開滿了野花,各色各樣。
軒轅玉環顧一圈,見周圍沒有人,便拉著心寶,讓她面對自己,認真地說道:「心寶,我喜歡你。」
「啥?」心寶傻眼了,這是什麼情況,告白嗎?
「我說我喜歡你。」重複一遍不是問題。
心寶回過神,囁嚅地道:「你知道的,我的身邊已經有了幾個男人了。」頓了頓,接著說道:「你不應該將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你是王爺,你應該值得更好的女人去愛你,你應該有份一心一意的感情……唔!」
軒轅玉一把捂住她的嘴巴,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我知道你的身邊已經有幾個男人了,我不在乎你以前愛過什麼人,現在愛著什麼人,或者將來還會愛上什麼人,只要你喜歡我,你對我的感情與他們都是同等的,只要對我有愛,我就會留在你身邊。不要說什麼我值得更好的女人來愛我,在我眼裡,你就是那最好的女人,而且你有跟他們說過吧,你對每個人的感情都是一心一意的,既然是這樣,那我還計較什麼呢。」
「你喜歡我哪點?」
「喜歡你全部。」
對他的告白她不是不感動的,但是她有些不能接受,太突然了,她之前都沒感受到。可是她的男人已經夠多了,而且個個都不省心,不想再多一個,也不想讓他們傷心。但是想到之前青雲對她說的話,跟著自己的心走,那她的心是怎麼想的,對他有感情嗎?想到以後他愛上別的女人,會抱別的女人,會對別的女人說出這樣的話,會跟別的女人生兒育女,她一想到就心裡不舒服,對那女人很嫉妒,她這算是喜歡他嗎?
軒轅玉見她沉默不語,從她的表情當中也看不出什麼,只好再接再厲,道:「收了我還有一個好處。」
心寶猛地抬頭,「什麼好處?」
「你現在的男人有冷血、墨白和李家兄弟,是吧,他們分成了三派,各自看對方不順眼,動不動就動手動口,如果你收了我的話,讓我當你的正夫,我就可以幫你『管教』他們。當然,他們可能不會服我,甚至不會聽我的話,但我是誰,我的身份是王爺,我雖然打不過他們,但是我手上有兵,當然,兵是我大哥的,但是也算是我的。如果他們哪個不聽我的話,我就用王爺的身份壓他們,令他們不得不從。你現在每天晚上很困擾吧,每天晚上不知道選誰吧,一個人不行,選個人又沒人同意另一個,我從小在皇宮長大,對後宮里的分配很了解,只是男女不同而已,我要是正夫的話,我就讓他們個個滿意,而且不會煩到你。」見她面有緩色,繼續道:「當然,我不會強逼與你發生關係,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一直不碰你。要不,約個時間吧,以一年為準,一年後,如果你還是不能接受我,我就自動地離開你,不讓你為難。」
心寶聽他這麼一說,覺得很有道理,找個頭頭管他們,他們確實太鬧,太煩她了,軒轅玉的身體夠,而且他也很有手段,應該能製得住他們。
還有,他都給了時間了,以一年為期,這確實很吸引她,心寶想了想,便點頭同意了。
「真的嗎?」軒轅玉高興得有些不知所措地問道。
心寶耳根泛紅,只是一個契約而已,她至於這麼不好意思嗎,她又沒說要接受他,她是被他的理由說服了,並不是因為他的這個人,瞪了他一眼,「再問,我就反悔了。」
「不問,不問,你可別反悔,我可記著了。等這次事情一結束,我就稟報父皇,讓父皇給我們賜婚,到時給你一個隆重的婚禮。」
「皇上要是賜婚的話,他們還能與我在一起嗎?」
「可以。反正閑王府已經毀了,成親后,我陪你和他們去雲州城定居,那裡風景好,又是我第一次見你的地方,再加上雲州城是子麒的地盤,而且天高皇帝遠,去那裡定居是最好不過了。」
……
軒轅玉這邊是甜甜蜜蜜,其他男人可就慘了,兩天的時間已過,就要到了第三天,可是那些被抓的人質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差不多找遍了整個京城,卻是一點影子都沒見著。
這讓他們急的要死,焦慮到不行。
明天就是第三天了,就是最後一天期限了,如果還不救出在他手中的人,那明天根本無法與軒轅傑周旋,他一定要讓安王給他一個答覆。
「怎麼辦?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哦,不對,明天不能算,軒轅傑根本不會讓我們還等上半天,他一上來肯定是要讓安王給他答覆的。現在我們根本沒查到那些人關在哪,怎麼去救他們出來?」李子麟說道。
眾人聞言,沉默不語。
傅謙然和榮智也看向坐在首位的王爺,希望他想出辦法。
可是安王根本想不到,他都十五年沒進京了,對這座皇城感到陌生,哪裡有什麼大的地牢,哪裡可以關押那麼多人,哪裡是軒轅傑的地盤,他根本不知道也猜不到。
就在眾人漸漸心灰意冷時,一人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報,外面有一個姓錢的女子說有事要見王爺。」
「姓錢的?」
「錢蓉。」冷血鳳陽他們異口同聲道。
安王疑惑,問道:「這錢蓉是誰?她有什麼事要見本王?」
「王爺,錢蓉是錢太師的外孫女,是錢貴妃的外甥女,太子軒轅傑的表妹,也是她從小當公主養到大的,身份比皇室正宗公主還要尊貴。」子麒解釋道。
「既然她是錢氏女兒,來找本王為何事?她有什麼目的?」
這個,他們也不知道。
「讓她進來。」有何目的,一見便知。
「是。」
不到一會兒,錢蓉便在士兵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錢蓉對著安王,微微彎腰,行了個禮,「見過王爺!」
「免禮!」
傅謙然和榮智也在她向自家王爺行完禮后才向她行禮,「參見公主!」錢蓉雖然不是正宗公主,但她也是有封號的,一般人見到她都是要行禮的。不過,冷血和鳳陽他們不吃這套,不弄這個虛禮。錢蓉也不怪他們,她看在心寶的面上,將他們也當朋友。
「坐吧。」
待她坐下來,直接問道:「不何你今天來找本王有何事?」
錢蓉道:「我知道你們在找關押那些人的地方,甚至還想將他們救出來。」
傅謙然和榮智也聞言,頓時露出防備之色,安王揮退他們,收起笑容,沉聲道:「你想幹什麼?」
錢蓉環顧了一圈,苦澀一笑,道:「我不想幹什麼,我可以帶你們去救人,而且還可以給予幫助,但我有個條件。」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見眾人的神色很凝重,淡淡一笑道:「我的條件很簡單,你們不用擔心。」看向安王,「我希望安王能答應我,在您登上皇位后,能饒了錢貴妃一命,讓她能在冷宮養老就行,而錢太師,他的年紀也老了,便讓他回鄉養老吧,屬於我家的雲州城城主一職請收回,府中的人隨你們處置,至於太子,他也隨你們處置。總的說來,我只希望能饒了錢貴妃和錢太師兩人一命。」
眾人不語,皆看向安王。
安王思忖了片刻,點頭答應了,「本王答應你的條件。那麼,現在可以帶我們去救人了嗎?」
錢蓉站了起來,道:「不用了,我已經讓人將他們救了出來,將他們安頓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你讓人去接應就行了。」
眾人對她的行為感到很疑惑,她是錢家女兒,竟然要幫他們,而且還不用他們擔心、費力,將所有人救出來不說,並還安全送回,她到底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不管她知不知道,但這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
……
兩天時間已過,第三天早上,兩軍都已站在了各自的位置上。
軒轅傑高高在上地看著軒轅浩,想像著他呆會兒的求饒,「軒轅浩,考慮的怎麼樣?想好了嗎?本太子出的條件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其實不用他說,他都知道他要作何選擇了。
以他的性子,想必是選擇答應的,他都做好了接兵符的準備,而且這次他還沒讓那些人質上場,畢竟他們都知道在他的手上,要是不答應,就將他們一個個當著他們的面殺光,讓他們以後想起來都覺得是惡夢。
軒轅傑正沾沾自喜,等著聽到軒轅浩的答應。
可誰知道,傳入耳中的卻是
「我不答應。」
「你說什麼?」軒轅傑猛地趴在城牆上,似乎很驚訝他的回答,隨後有些瘋狂地吼道:「軒轅浩,你瘋了嗎?竟然不答應,難道你不怕本太子殺光那些百姓嗎?你也不用像上次一樣威脅本太子了,拼就拼,大不了本太子死前拉個墊背的,不過能讓皇城所有百姓當本太子的墊背,也值了。你就等著被萬民唾罵」
就在這時,一支箭朝軒轅傑飛了過去,狠狠地射中了他,打斷他未說完的話。
軒轅傑中箭沒有死,卻一個沒站穩,人從城牆上掉了下去,當場死亡。
安王的手下見狀,高喊道:「王爺千歲!王爺威武!」
「王爺千歲!王爺威武!」
「王爺千歲!王爺威武!」
太子死了,沒有了領頭人,城牆上的士兵又被安王的十萬大軍的氣勢嚇到了,有些人當場逃跑,頓時城樓上亂成一團。
這時,鳳陽、冷血飛了上去,毫不費力就將城樓上的人全部搞定,然後下樓開城門,迎安王的大軍進城。
皇宮裡得知太子身亡的消息不算短,幾乎是在安王進城時,錢貴妃和錢太師就知道了,聽到這個消息時,錢貴妃顫抖地站也站不住,然後無力地揮退身邊所有人,最後等眾人發現時,她已經上吊在自己的寢殿里。
而錢太師似乎不甘心這麼多年的計劃失敗,他帶著自己的暗衛朝著皇上居住的大行殿奔去,他想殺死皇上,讓安王背上弒父弒兄的罪名,讓他背上造反的罪名登上皇位。
想像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錢太師一路無阻地進入大行殿,他以為能刺殺成功,但可惜他連皇上的一根毛都沒見著,皇上根本不在大行殿里,沒人知道皇上去了哪。
這時,又聽到晴虹宮傳來錢貴妃自殺的消息,錢太師受不住這個打擊,舉刀也自殺身亡。
這時,軒轅玉帶著皇上還有心寶從暗室里走了出來。
……
三天之後,事情已經完滿結束,錢貴妃是以謀反未遂而死,不得入皇陵,也不得風光大葬,死後很悲涼,她的身後事是由錢蓉處理的,到場的人只有心寶一個。
這次,安王救駕有功,皇上特封他為太子,並於一個月後登基。
此番皇上也醒悟了,他的身體在連浩的調養下也好了許多,可以下床行走,像個正常人一樣,用盡好葯,最多也只能活個一兩年。皇上知道自己的情況后,沒有惱怒,沒有生氣,很是平靜地接受,並悠閑地當了太上皇,不再操心任何政事。
至於心寶鳳陽這些有功之人,皇上說是讓安王繼位后獎賞,但是軒轅玉等不了,他第一個要了賞賜,讓皇兄為他和心寶賜婚。
這些天與他們相處,安王從中了解了一些關於心寶和冷血鳳陽還有他弟弟等人之間的事,他當時的第一反應是很荒唐,後面見他們的相處方式,覺得還可以慢慢接受。
在他可以接受以後,便第一個為弟弟著想,既然他請旨為他和心寶賜婚,那他就順手推舟,穩了弟弟這個正夫的位置,至於以後,他們想怎麼樣就隨他們。
……
郊外冰鳳院
之前住在這裡的柳花閣和李府的人全部回到自己的家裡,現在住在這裡有心寶、鳳陽、墨白、冷血、赤烏、子麒、子麟、連浩、軒轅玉、唐傲和君千琪等人。
軒轅玉今天不在,他去了皇宮要聖旨,估計得中午回來。
不過,在他回來前,軒轅浩已經將他為弟弟和心寶賜婚的消息公告了出去。
「冷血,剛才皇城裡貼出了皇榜,皇上下了聖旨,為軒轅玉和心寶賜婚,這樣一來,那他可是心寶名正言順的夫君,就算以後我們跟心寶成親,他也是正夫。」
什麼,讓軒轅玉做心寶的正夫?
冷血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這是怎麼一回事?心寶喜歡軒轅玉嗎?她知道這件事嗎?還是軒轅玉的一廂情願,私自要求賜婚的?
呆在一旁侍候的君梅感受到了冷公子身上的冷氣忍不住低下頭,她家小姐沒有成親過,這幾位公子一直跟在小姐的身邊,雖然有些打打鬧鬧,但是大家也都相安無事,可是現在有了正夫就難說了。她看得出來,這幾位公子都不是好相處的,不過大家的身份都一樣,便沒什麼好爭的,最多也只是晚上爭床而已,現在有了正夫,那這些公子不鬧翻才怪。
一般的夫侍和正夫可是不一樣的,正夫的權利相當於正妻一般,對其他夫侍有管理權,在侍寢的日子安排上也有著明顯的優待,至少在大的節日里,一般都是宿在正夫的房裡的,閑王要是成了小姐的正夫,那其他公子怎麼會服他,他畢竟是後來的。
可是,君梅想不明白,閑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她家小姐的,之前她怎麼沒看出來呢。
冷血吸口氣,轉身往心寶的院子里走。鳳陽見狀,也跟在後面,剛聽到這個消息時,他都氣炸了,不過,他的心意心寶還不知道,他並不是她光明正大的男人,讓他想發飆都沒理由。
冷血來到心寶的院子里,見她坐在軟榻上,悠閑自在地閉目休息,他悠然地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不緊不慢的說道:「寶兒,今天皇城裡傳來一個重大消息,不知你聽說了沒有?」
心寶聞言,偷偷睜開一條縫,瞥了他一眼,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想問什麼,再說那件事軒轅玉上報時就已經通知她了,她既然已經答應了,那當然沒異議。
她狀似驚訝地問道:「什麼重大消息?關於我的嗎?」
「對啊,你說好笑不好笑,軒轅玉竟然請皇上為你們賜婚,真是自作多情。」冷血嘴角帶著一抹嗤笑,不悅地說道。
就算是要與心寶成親,那也應該是他。
他,軒轅玉憑什麼。
心寶聞言,眉角抽抽,撇撇嘴,道:「不好笑,而且他不是自作多情,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也是我答應了的。」
「什麼?你答應的?」
「是啊!」心寶眨了眨眼。
「你」冷血暗自抓抓手指,很想伸手掐死她去。她答應跟別人成親,竟然這用這麼無辜的表情看著他,讓他想忍也忍不住。「不行,我不答應,要想成親可以,我要第一個。」
冷血的話音剛落,墨白跳了進來,介面道:「我才是第一個。」
「我才是,我認識寶兒時間最早,而且寶兒早就答應跟我成親了。」這是子麒的聲音。
「我也是。」弱弱的子麟的聲音。
「停,我要休息了,你們自己討論去吧。」反正她都答應軒轅玉了,他是王爺,皇帝又是他哥,他的正夫是當定了。
當天晚上,竟然沒人來打擾心寶,讓她睡了一個安穩覺。
第二天醒來,君梅服侍她起床,不等她詢問,君梅便將昨晚發生的全部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原來,他們吵了半天也沒吵出個結果,於是商量著要進宮,「威脅」皇上,取消那道賜婚聖旨,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跟皇上談的,皇上雖然沒答應取消,但是答應延期。
心寶聽了,頓時無語。
……
這天早上,心寶才剛起床,早餐都沒用,赤烏便闖了進來,拖起她便走,根本不容她拒絕。
待他放下她的手后,兩人到了一個無人在的樹林邊。
心寶深呼吸一口,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還拉到這麼一個無人的地方,難道他有什麼悄悄話要告訴她?
赤烏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了當地說道:「你還記得那次在銀樓,你被人下藥的事嗎?」
心寶想了想,點頭,「記得,怎麼啦?」隨後想起這件事除了墨白和鳳陽,無人知道,「你怎麼知道這事?」
「那次與你發生關係的就是我。」
「什麼?」心寶不敢相信,不是墨白嗎?怎麼可能是他?
「你的胸前有朵大紅花胎記吧,那次,我也被人下了葯,當時與你那個時,根本沒看不清你的面貌,但是對她胸前的那朵紅花很有印象。可是等我醒來時,卻沒見到你人,什麼痕迹都沒有留下,我當時不知道是誰,回去又回來找過,那間房已經沒住人了,一時之間不知道從哪裡去找,後面漸漸地放棄了。可在那次我看到你和冷血在浴池裡,突然看到你胸前的紅色花朵,讓我突然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你。」
心寶搖了搖頭,「不可能,墨白說那天晚上的人是他,他不可能騙我。」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就去問墨白,找他對質,看那天晚上的人到底是誰。」
見心寶終於不說話了,赤烏衝上前一把抱住她,蹭著她的臉頰,道:「心寶,我喜歡你,我早就愛上你了,之前因為不清楚那天晚上的人是誰,我想對她負責任,便一直不敢向你表明我的心意,現在知道那人是你,我是不可能再放開你了。」
「你先放開我再說。」她要好好想想,整理整理她跟赤烏的感情。
「不放,放了你就不見了,不再理我了。」抱得更緊,似乎要將她揉進身體里。
「痛!」心寶驚呼出聲,「你先放開我,我保證不會離開,好嗎?」
「真的嗎?」赤烏定定地看著她,問道。後面在她堅定的眼神里,慢慢地鬆開她,但並沒有放開她,雙手還是緊握住她的,不想讓她離開。
心寶沒想到那天晚上與她纏綿的人是赤烏,她一直以來都以為是墨白,當時她醒來的時候,墨白就親口告訴她是他的,現在赤烏卻說那晚是他,她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
自從那天赤烏將真相告訴她以後,她回去問了墨白,墨白雖未言語,但是看他的神色,她就知道赤烏說的是真的,而墨白也知道了那天晚上的那個人是赤烏,當下他跑了出去,找到赤烏要與他狠狠地打一架。
其實他們兩個交手不是一次兩次了,本來看到對方就會渾身不爽,此情此景下,還不如大幹一場,不然對不住自己,也泄不了心中的怒火。
兩人一個是因為你騙了心寶,一個是你吃了心寶。
兩人互看互不順眼,一見面二話不說就打了起來,赤烏眼看墨白衝到自己的眼前,陡然橫腿一掃,就想將他掃風出去,但墨白也不是好對付的,一個躍身,往後跳去,隨後不待他出手,朝他凌厲地攻了上來。
「讓你說謊,打死你丫的!」兩人打到一起時,赤烏鄙夷道。
「讓你碰她,看我揍死你!」墨白惱怒。丫的,他還沒碰她,他就先著手了,他還得借他的勢才碰到了她,真是氣死了。
兩個人揍得鼻青臉脹的回來。
心寶裝作沒看到,但是卻默認了赤烏是她的男人。
赤烏很是高興,雖然挨揍了一頓,但是能被她承認,能光明正大地以她的男人身份站在她的身邊,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知道那件事的鳳陽看到赤烏就火大,但墨白有資格揍他,而他沒有資格,畢竟他還不是心寶的男人,念及此,他就想盡辦法讓心寶收了她。
直接跟她講是不行的,到時她反而會離他越來越遠。
看到赤烏,他便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但這事還得讓墨白幫他。
他們雖然讓皇上延遲了婚期,但是名義上軒轅玉是心寶的正夫,他們雖然不服他,不承認這點,但是自從他合理地安排他們的「侍寢」時間,甚至還將屬於他的那一天讓出來后,他們漸漸地默認了他,便也僅僅是默認他在心寶身邊的身份,而不是正夫的身份,那可是人人爭搶的位置。
這天晚上輪到墨白陪心寶,在晚膳的時候,鳳陽讓墨白不經意地灌醉心寶,而他也適應地添火,當然,心寶醉了的同時,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只有想著後面計謀的鳳陽暗自欣喜。
吃完飯後,他故意提前回房,不與墨白一路。
而心寶則是由墨白扶著回去,兩人都有些醉暈暈的樣子,但墨白還是比心寶好點的,而且也記得鳳陽的計劃,雖然將自己的女人送到兄弟的懷裡讓他很難受,但是是他勸鳳陽明白自己的心意,又鼓勵他向心寶表明心意的,現在連赤烏都收了,他也希望心寶能收了鳳陽,自己幸福,他也希望鳳陽幸福。
進了院門后,墨白揉了揉心寶的臉蛋,「寶兒,醒醒,你醉了嗎?寶兒!」
「沒……醉,我……我還要喝,乾杯!」心寶的酒品還真是難以形容,醉了就沒醉,又不安分,亂蹦亂跳,抓都抓不住。
「寶兒,別亂動,乖點,我扶你去睡覺。」
「嗯,睡覺,睡覺!」
這時,墨白將心寶扶進了鳳陽的房裡,鳳陽才從墨白的手中接過醉得不清的心寶,「兄弟,謝了。」
墨白鬆開手,看了眼喃喃自語的心寶,面無表情地道:「她怕痛的,你動作輕點。」
鳳陽摟著心寶,笑道:「知道了。」你趕緊走吧,別嗦了。
可墨白就是不願意出去,就盯著心寶看。
鳳陽看著在他懷中的人兒,有些心急,但他又不好趕墨白走,只好道:「要不,你也一起。」看你敢不敢?
墨白聞言,耳根一紅,忙道:「我先回去了。」說完,就跑著出去了,跑得很急,像是後面有人追著他似的。
鳳陽看著關閉的房門,無聲地笑了笑,膽子真小,這話他都相信?
扶著心寶到內室將她放倒在床上,其實,那方式他倒想試一試,但不是今晚,這是他和心寶的第一次,他可不能讓人破壞。
不過,以後倒是可以想想的。
「好熱,水,我要喝水。」
鳳陽連忙倒了水就要餵給她喝,但是才讓她碰到杯子口,他就收了回來,放到自己的嘴邊,滿滿地喝了一口,隨後俯下身,對準她的嘴巴餵了進去,兩唇相貼,將水一滴不漏地全部喂進她的嘴裡,最後他還捨不得離開她的小嘴,這下,一吻不可收拾。
他將茶杯放在床邊的案几上,然後整個人朝心寶壓了過去,將她整個人壓在自己的身下,心寶的火熱似乎傳給了鳳陽,讓他頓時變得燥熱起來。而火熱的鳳陽只感覺身下的人兒無比的讓人眷戀,大手在她的身上四處游移著,目光通紅,對著她的紅唇就貼了上去,伸手一揮,就將床幔放了下來,看不到床上的情況,但是只見一件件的衣服從床上扔了下來,不一會兒,便看到床幔在晃動,久久不息。
一室旖旎,春光無限,喘氣聲,粗重的呼吸聲,交雜在一起,瘋狂和無理糾纏在一起。當熱潮一遍遍的涌過,鳳陽才感覺到體內的燥熱才退了下去,看著身下的人兒早已被自己累得昏睡過去,讓他不自覺地笑了笑,頓時眉眼間媚彩萬分,魅惑橫生。
翌日一早,早已醒來的鳳陽側著身子,一手撐頭,一手愛不釋手地撫摸心寶嫩嫩的臉蛋,但突然看到她的眼睫毛眨了眨,似乎就要醒來,鳳陽連忙收回手,躺了下去,閉上眼裝睡。
心寶睜開眼,感覺全身酸痛,四肢像是要散了似的。不想自己動手,便想讓墨白幫他,偏過頭正想叫醒墨白,誰知道剛一轉頭卻嚇了她一跳。
鳳陽怎麼在她的床上,墨白呢?
這是怎麼一回事?
心寶倏地坐起,也不覺得累了,手腳頓時有力了。
「你……他……」四處看了看,這不是墨白的房間,低頭看向鳳陽,是他的,那她怎麼跑到他的房間里了?掀開被子看了看,心寶頭痛的捂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昨天她喝醉了,根本就記不起來了,只記得是墨白扶她回來的。
就在這時,鳳陽「醒」了,看著坐著的心寶,對她燦爛一笑,「你醒了,身體有什麼不適嗎?痛不痛,要不要我幫你按摩按摩。」
心寶怔了一下,看著他,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和你怎麼在同一張床上?」
鳳陽聞言,一愣,問道:「不是你明白我的心意來找我的嗎?昨天晚上我有點喝多了,便提前回房,沒想到才睡著便感覺到身旁有人,還在我的身上摸來摸去,我一看是你,以為你明白我的心意了,便……那個啥,你自己看看身上就知道了。」裝傻,誰不會。
「什麼心意?」
「我喜歡你啊!」
心寶又一愣,獃獃地看著他。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讓我看著就想吻你。」說完,坐起身像是真要吻下去,心寶連忙往後一退。
這時,墨白推開門闖了進來,邊往內室走邊問道:「鳳陽,起床了嗎?時辰不早了,趕緊去用早膳吧,晚了可就沒了,你可……」話沒說完就被眼前看到的畫面給打斷了。
「你們,你們……這是怎麼一回事?趕緊穿上衣服出來。」說完,甩袖離開。
心寶本以為是鳳陽串通墨白設計她的,卻沒想到墨白似乎不清楚這事,而且還很憤怒,讓她一下子懵了,看到墨白生氣的背影,只好穿上衣服去解釋。
「墨白,你等等,聽我解釋啊。」穿好裡衣,隨便搭了一件外袍就追了出去。
只留下鳳陽一個人躺在床上奸笑不已,這下,被墨白看到,她可就賴不掉了,他可以睡過安穩覺了,等他醒來還有一仗要打呢。
「墨白,你等等,別走那麼快。」心寶追著墨白回房,見他面無表情,小心地坐在他的旁邊,輕聲解釋:「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覺醒來就看到他在身旁,昨天喝多了,根本不記得了,可是明明是你扶著我回來的,我怎麼會在鳳陽的房裡。」不解又帶絲懷疑地看著他。
墨白依舊無表情地回道:「昨天是我扶著你回房的,只是半路上你吐了我一身,我將你扶回來后就去浴池沐浴了,可等我回來一看,就沒見到你人,當時我還以為你想去別的院子里,可誰想到……你竟然去了鳳陽的房裡,還與他,與他……」
「墨白,對不起。」
「算了,反正也是早晚的事情,既然發生了你就看著辦吧。」摸了摸她的臉,淡笑道:「去洗漱吧,我先去大廳等你。」
心寶點了點頭。
……
鳳陽這件事很快便被他們都知道了,他們可不像心寶好騙,雖然這事發生地合情合理,但他們就是感覺哪裡不對勁,看墨白的眼神充滿了懷疑,但是墨白照樣面不改色,任他們看個夠,但會在鳳陽出現時稍微露點憤怒之色,讓他們自個猜去。
沒有證據,他們無法找鳳陽出氣,鳳陽的武功最高,除非他們合夥,否則沒一人打得過他,既然不能動手,那動口還是可以的。
他們動不動就刺上幾句,但這些對鳳陽無關痛癢,反正他都吃到心寶了,任他們說去,又不會少了一塊肉。
見人一個個地將心寶吃到手,卻只有他們兩個沒有,這讓軒轅玉很是不爽,而他至少還佔了一個名分,連浩卻還是他們的「御用大夫」一個。
這天用完早膳,軒轅玉便在連浩後面跟著,他想找他談一談,便是連浩卻不給他時間,軒轅玉只好他去哪他跟到哪,直到磨到他有時間。
可惜連浩很淡定,他願意跟著就跟著,他照樣做自己的事。
軒轅玉看他在藥房里呆了半天,一直忙來忙去,就是不肯搭理他。
「哎,我說,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講啊,你還想不想呆在心寶的身邊的?」
連浩頭也不回,手也不停,道:「我們不是有契約嗎?」
「只有一年。」他們兄弟倆怎麼那麼命苦啊,同樣的命。
不行,他得爭取,「一年時間很快就過了,一年後她就會離開你,不再讓你呆在她的身邊,當然,她可能不會趕你,但是她身邊的那些男人呢,會允許你繼續呆在她的身邊嗎?他們的醋勁可是很大的。」
連浩終於停手了,回頭看他,愣愣道:「那怎麼辦?」一年後他真的不能呆在她的身邊嗎?可是他不想離開,他都習慣了在她身邊的日子,有她在身邊陪著,又能吃到她做的飯菜,另外還幫墨白解毒,研製別的藥方,提高自己的醫術,這樣的生活是他想要的。
「很簡單,墨白的毒不是還沒解嗎?你可以以此『要脅』心寶,讓她收了你,只要你有名分了,他們想趕你也不能。」
……
一年後,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心寶終於還是將他們都收到了身邊,默認了彼此的關係,之前一直延期的賜婚聖旨被皇上改了一下,只有一個新郎的人變成了八個。這場盛大而隆重的婚禮讓世人矚目,也讓世人咂舌,從來沒看到過八男娶一女的,這次讓世人過了眼,也讓世人佩服這八個男人的氣量。
不管別人怎麼說,但心寶的日子還是一天天的過,而且是很幸福,當然也有痛並快樂著。
他們成親以後,便沒呆在京城,而是去了雲州城,心寶第一次來到這個時代的地方,他們將仁義山莊重新修整了一翻,自個的院子自個設計,還要自個出錢整修,本來心寶不想改名字的,但是鳳陽他們不同意,如果依然是仁義山莊的話,好像他們是客人似的,而李家兄弟就是主人,這點對他們不公平,後來心寶想了想便同意改名。
經眾人商議,仁義山莊改成鳳凰山莊,莊主便是心寶。
當然,定居在雲州城的不只心寶一家,錢蓉也離開了京城,定居到雲州城,她重金購買了仁義山莊旁邊的土地,大興土木建成了一座比鳳凰山莊更豪華的山莊。
錢蓉喜歡心寶根本沒有遮遮掩掩,頓時還很高調,這讓心寶的男人們很是惱火,但又不能拿她一個姑娘家出氣,要是男人早就揍得他媽都不認識了,可是,她是女人,揍了她,又跑到心寶的面前裝可憐。
忍不起,他們還躲不起嗎?
他們從京城「躲」到了雲州城,誰想她竟然也跟著來了,這還不算,竟然還將房子建在他們隔壁,就連名字還取成寶蓉山莊。他們真想問一句,姑娘,你這是要鬧哪般啊?
無法找錢蓉出氣,他們就使勁地折騰心寶,特別喜歡在床上折騰她,而且姿勢各樣,什麼能想到的法子都用在她的身上,就連軒轅玉也不管了,錢蓉都做得這麼明顯了,他們還不加把勁可怎麼行。
心寶被折騰的每天不願呆在鳳凰山莊里,就想躲著他們,他們現在可不分白天黑夜了,之前還想著白天不折騰她,可是白天的時間大部分都貢獻了錢蓉,自此,白天,她都被他們纏著,她都沒一天能好好休息。
弄得她暗嘆,要是懷孕了就好了,他們就不敢折騰她了。
沒想到還真是一語成讖。
這幾天心寶都沒怎麼有精神,而且吃的少睡得多。
這天,也屬子麟倒霉,他正興奮地想折騰心寶時,可才開了個頭,心寶就暈了,頓時嚇了他一跳,回過神后,趕緊抱著心寶去找連浩。
不知道是他們都還事干,還是將心思全部放在了心寶的身上,子麟剛將心寶送到連浩的手裡,其他人全部闖了出來,看到在連浩懷中暈迷的心寶,什麼都不問就將子麟揍了一頓,然後才圍著連浩,七嘴八舌地問道:「心寶怎麼啦?」
「她沒事吧?」
「怎麼會暈過去了呢?」
「最近寶兒吃的少睡的多是痛了嗎?」
你一言我一句地吵得連浩頭痛,好脾氣的他受不了地吼道:「閉嘴,別打擾我。」吼完,回頭就將心寶小心地放在床上,開始把脈。
片刻后,他皺了皺眉頭,又看了看心寶。他已經把出來了,但就是不敢相信,右手換到左手,左手又換到右手,把了十幾次就是不開口。他自己到沒事,可把他們嚇倒了。
赤烏第一個沒忍住,「你到底說啊,寶兒到底怎麼了?」
「她……」
「她什麼,趕緊說啊。」鳳陽不耐煩道。
「她有了。」
子麟捂著被揍得紅脹的臉問道:「什麼有了?」
眾人沉默了片刻,同聲驚喜地吼道:「她懷孕了,我要當爹爹了。」
……
心寶醒來得知自己懷孕了,而且是已兩個月了,頓時怔了一下,昨天還想著,今天就實現了,她的運氣真好,終於可以不用擔心再被他們折騰了。
可是心寶又一想到一個問題,臉又垮了。
前一段時間他們為了折騰她,沒按照以前排好的順序來的,個個有時間就逮住她來一次,現在懷孕了,也不知這腹中胎兒是誰的種?
這個時代可沒有親子鑒定這一說,就算她生了八個,但也不能確定哪個是哪個的親兒,誰有后誰沒后根本不知道。
心寶想了想,便讓君梅去叫他們過來,她有事商量。
過了片刻,八夫齊聚心寶所住的寶園。
此時,室內,靜默一片,原因無他,他們正在進行一項極為重要的研究:這孩子的爹到底是誰?
連浩綳著臉坐在貴妃榻側,一手搭在心寶的腕上,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搖頭,似乎遇到了什麼難題。
心寶懶懶地躺在榻上,忙碌地拍著七隻試圖伸到她肚子上來的狼爪,才兩個月了,肚子一點都不顯,再說了,現在還沒成形咧,摸什麼摸。
鳳陽特別希望這一胎是他的,而且他也沒見過別人懷孕,特感興趣,手也伸得最勤,導致心寶拍他也最狠,此刻白皙的手背已是紅彤彤的一片,他的手都被心寶打脹了卻還是沒摸到一下,他頓時沉下臉,問道:「看了這麼久,你到底診出來沒有?」
連浩現在的脾氣也漸長,性子也變了很多,並不是以前那麼好欺負的了,他白了鳳陽一眼:「要不你來試試?」
鳳陽頓時乖乖閉嘴。
過了片刻,連浩終於鬆開心寶的手,站了起來,迎著眾人期待的目光,他淡淡道:「診不出來,最多知道月份而已,哪有可能知道父親是誰的。」他都想知道,可是那又有什麼辦法,他的醫術還沒高明到知道腹中胎兒是誰的種,就算生出來不憑樣貌的話,他也看不出來是誰的。
「什麼?不知道。」
「不知道你看那麼久幹麼,騙我們好玩啊。」
「虧你是神醫咧,竟然連這個都診不出來,還算什麼神醫啊。」
一聽連浩說不知道孩子是誰的,他們七人便眼珠子噴火,瞪向他,嘴裡更是不客氣地打擊他。
「行了,連浩又不是真的神仙,他只是醫術高明而已,診不出來是正常的,他要是能看出來才是不正常。」現代醫術那麼發達都是靠高級儀器咧,他光憑眼睛看怎麼能知道是誰的,再說現代都要孩子和父親的DNA才能診出來他們是不是父子關係,這親子鑒定可不是容易測出來的。
「滴血認親呢,應該知道是誰的吧?」鳳陽不甘地爭議道。
連浩道:「滴血認親這個不準,測出來的結果並不是百分百的準確。」
「這也不行,那也不準,到底要怎樣才知道啊。」鳳陽有些煩燥。
「好了,折騰了,就算那個什麼滴血認親也得要孩子生下來吧,現在才兩個月呢,急什麼,再說了,孩子要是生下來,長的像誰的話,那根本就不用測了,一看就知道。」
眾人一聽,覺得很有道理。
這時,軒轅玉開口了,「不管是誰的孩子,都是我們的,都喊我們爹,你們別想太多了,好了,心寶要休息了,你們該做什麼的都去做吧,別打擾她休息。」
心寶聞言,對他一笑,不愧是她當初認定的正夫人選,就是有這種氣場。
那天之後,他們頓時安分多了,個個待心寶就像是瓷做的娃娃,一碰就碎。他們現在照之前的安排,一晚一個輪著照顧心寶,心寶現在的口味很刁鑽,而且胃口又大,一天得吃五六頓,現在不是他們折騰心寶了,而是反過來心寶折騰他們了。往往在他們要睡的時候她就要吃飯,而且還是他們親手做的,才幾天功夫,就將他們個個折騰的面目憔悴,疲憊不堪。
心寶對此不同情,也不心疼,她當初就是這麼過來的,對他們一個個的求饒,但沒一個人心疼她,個個將她往死里弄,一晚上不折騰二三次就不放她睡覺。
現在不是她折騰他們,而是她的孩子替她報仇。
一想到這,她就痛快。
……
心寶一懷孕,鳳陽他們幾個就將這消息放了出去,特別是讓錢蓉知道,嫉妒不死她。
但可惜,他們想錯了,錢蓉知道心寶懷孕后,比他們還高興,挑了一堆的補品搬到心寶的面前,還嘰嘰喳喳地說她要認她的孩子當義子。
這事他們可不同意,他們才不想與她扯上關係,想搶他們的女人不說,現在還想搶他們的兒子,真是做夢,看來對她的打擊還不夠。
可是錢蓉遠比他們所想的還不簡單,你擋她的財,她不計較也不在乎,你有勢封她的鋪子,她也不在乎,你的殺手組織想殺她的氣,可與她的組織勢均力敵,根本傷不著她,她照樣來的很勤,幾乎是天天來報到,比他們這些爹爹與他們寶貝兒子的相處時間還多,這讓他們很是頭痛。
就在他們與錢蓉你爭我斗時,連浩終於在醫書上查到了可以知道孩子是誰的辦法。
一得到這個消息,其他七人頓時不爭了,全部趕回了山莊,圍在心寶的身邊,看著對著心寶診治了一遍后的連浩,七嘴八舌地問道:「怎麼樣?查到了嗎?」
「這次應該能吧?」
「不會再耍我們玩了吧?」
「有答案了嗎?」
連浩根本不理他們,徑直坐在桌旁,掰著手指數了數,就在大家等著不耐煩的時候,他輕輕地拋出一句,「十一月二十一。」
眾人愣了一下,鳳陽才問道:「什麼意思?」
「十一月二十一是心寶懷孕的日子。」
眾人一聽,個個想著那天是誰碰了心寶。
十一月二十一,十一月二十一,個個都念著這個日子,想著那天的事。
心寶看著他們的蠢樣暗自好笑,個個好兒子想瘋了,竟然做出這麼蠢的事來。她覺得這事不準,哪可能算的那麼準的,不過看著他們興奮的蠢樣,她還是樂於見的。
眾人想了半天後,互視一眼,發現那天不只一人碰了心寶。
冷血、子麟、墨白三人頓時興奮地咧開了嘴,冷血首先開口道:「是我,那天心寶是和我在一起的,孩子是我的,哈哈,我要當爹了。」
「不對,那天我也碰了心寶,孩子應該是我的。」子麟也不甘示弱地道。
墨白也笑著道:「是我,是我的孩子,我要當父親了。」
其餘五人滿臉的嫉恨,更是有著說不出的不滿與憤懣,鳳陽最先暴跳起來,罵道:「憑什麼是你的,第二天我也碰了心寶,孩子也有可能是我的。」說完,撲過去,火大地每人揍了一拳,冷血子麟墨白三人不甘示弱頓時與他打在一起,不待心寶反應,其餘五人也加入其中,就在心寶一眨眼的功夫,房間里成了群毆的場地。
心寶並沒有開口阻止,她知道他們有分寸,她摸了摸還不顯懷的肚子,幸福地笑了。
終於寫完了,本來想寫生包子的,但是字數已經到了,看來生包子只能移到番外了。
大家放心,肯定是每個男主都有包子的。
謝謝大家對七寶的支持,也謝謝大家陪伴了七寶這麼久,鞠躬一個,群吻一個,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