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
第五十七章
「謝謝誇獎。」聽到米卡爾的話后,少天澤這才想起自己睡覺前把眼罩摘掉了,道了聲謝后抓過眼罩帶了上去。
「為什麼要帶那個東西?那隻眼睛露出來,很好看我喜歡。」米卡爾皺了皺眉頭,他還是喜歡看到沒有遮擋的那張臉。
「我沒必要迎合你的喜好。」少天澤把耳後的眼罩繩打上了個結,然後看向米卡爾,「有什麼事嗎?」
「嗯,有事,」米卡爾說著抬手晃了晃手上的食物提袋,「照顧你啊。」走上前把袋子打開,米卡爾把袋子里的東西拿了出來擺在了便攜桌子上。
冒著熱氣的米粥,外加一個剝了殼的水煮蛋。
少天澤看了看那個水煮蛋,伸手拿到嘴邊咬了一口。腥臭味溢滿口腔,少天澤忍不住嘔了出來。看著水煮蛋中間的血狀粘液,沉默了。
這個世界還是有很多不正常的東西的。
「怎麼吐掉了?」米卡爾有些不悅。這是他特意找來的補血用的血鱷蛋,沒想到少天澤竟然不買他的賬。抽出一張紙把少天澤嘴邊沾著的東西擦掉,米卡爾悶悶不樂的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你總是不接受我的好意。」
少天澤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的蛋,皺了皺眉,然後三兩口把那顆蛋吞到了肚子里,雖然中途有一次差點又吐出來,但還是全部咽了下去。看到少天澤把那顆蛋吃掉,米卡爾神色有所好轉。伸手把那碗粥推了過去,「再把這個喝掉,」頓了頓,「放了果醬的。」然後偏過頭去,不去看少天澤。
看著明顯有些賭氣的米卡爾,少天澤笑了一下,對他伸出了手說道:「我們握手言和吧。」
米卡爾轉過頭詫異地看著他,「我們之前不是『和』的狀態么?」少天澤微笑,「嗯,不是,現在言和吧。」嘴角抽搐了一下,米卡爾壓下心頭的怒氣抓起手邊的外套,站起身,「那就讓之後也不是吧。」說著走到門口推門走了出去。沒有頭緒地收回手,少天澤端起那碗粥低頭喝了起來。那個傢伙,怎麼就突然生氣了?
胸口好像要炸開了!米卡爾面無表情地走在前面,想著少天澤說的話就是一陣來氣。什麼叫『之前不是』?!自己對他不夠好么?還不夠好么......米卡爾突然停了下來,站在走廊中央。
「是不是應該對他再好一點?」身後的士兵停在他的身後,每個人的視線都是依然直視前方,但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們的表情都有些怪異。
好像,聽到了了不起的事啊。
······
把手中的碗放下,少天澤扭頭看了看窗外,然後轉身一把扯下吊瓶的針頭,換上自己的衣服后推門走了出去。
剛走出去,就看到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女孩,少天澤連忙喊住了她。「你好,請問你知道少權夕在哪個病房嗎?」那個護士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知道啊,他是我看護的病人嘛,b棟419哦~」說完就打算離開。「啊,那個,我想問問他是因為什麼受的傷啊?」少天澤一臉疑惑地堵住了那個護士問道,「前陣子他還好好的。」那個護士看樣子也很忙,聽到少天澤這麼問她想趕快告訴面前的這個人省的耽誤自己時間也就說了出來。「晚上的時候出了基地,被古羊攻擊了。」說完就從少天澤身旁走開了。
古羊嗎?巧了,那可是以前他最喜歡吃的。
笑了一下,少天澤轉身往身後走去。
電梯的層數下移,少天澤一路帶著讓人心生寒意的微笑。
簽署了和軍部的合同之後,出入基地也變得十分方便,畢竟這裡不只是聯邦學院的集訓基地,也是軍部駐紮的軍事要地。軍部的人在這裡享有特權。
走到基地大門前,在接受了士兵的檢查后,少天澤順利地走出了基地大門。
望了望天空中的游巡戰艦,轉身毫不猶豫地往森林的方向走去。
空中一艘暗紅色戰艦內,一名副將在少天澤轉身後才把視線從他的身上移開,轉過身看著戰艦內忙碌的工作者們,這才感覺到自己後背的絲絲涼氣,他剛才冒冷汗了。
來到森林邊上,少天澤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獨自一人的他反倒要比和別人一起時更加自由,因為他不需要顧慮其他人是否能跟上他的節奏。這裡是他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雖然他曾經生活過的地方現在已經可以被稱作是遺迹的存在,但這無法抹去他在這裡積累到的經驗。
身後一道勁風襲來,少天澤本能地把匕首往身後一擋,『咣當』一聲,那個東西被匕首擋住落在了地上。轉過身一看,一個橢圓形的褐色種子在他身後的地上。
少天澤神色平靜地轉過身繼續往森林深處走去。『咕咕』的聲音隨著少天澤的深入越發清晰。眼中喜色一閃而過,少天澤收斂了自身氣息,慢慢地往一處藤蔓交錯的地方走去。小心翼翼地扒開樹叢與藤蔓,少天澤看到了他進入森林的第一個目標:黃金蛙。幽暗的環境下,巨大的青蛙通體金黃,從遠處看會被誤以為黃金鑄成的青蛙雕像。巨大的聲囊一收一股,充滿生機。黃金蛙生性溫和,喜食藤蔓嫩芽。但這並不是少天澤想要獵殺它的理由。把黃金蛙作為第一目標是因為它是古羊最喜歡吃的食物,可以當做餌料。古羊狡猾謹慎,但是面對黃金蛙就會不顧一切,黃金蛙的蛙油是古羊無法抗拒的。
少天澤彎□把別在褲管里的長刀拿了出來,這是他之前偷偷留下的。這次終於要派上用場了。長刀反握,少天澤貓著身子一點點靠近黃金蛙,黃金蛙視角很廣,只有找到它的盲點靠近才不會被發現。不過這對少天澤來說是一件極其簡單的事。黃金蛙,他已經捕獵過不下百回了。
從盲點切入,少天澤小心翼翼地來到了黃金蛙的身邊,長刀一轉握在手中,少天澤毫不猶豫地對著偏背狠狠砍下。
黃金蛙反應迅速,敏捷地往前跳去,但是少天澤的刀鋒是倒對著沒入黃金蛙皮膚的,往前這一跳,恰好幫助少天澤更加順利地劃開它的皮膚。在劃開一半刀長大小的口子后,少天澤手中長刀改變方向狠狠剜進黃金蛙的筋肉把黃金蛙的筋肉切斷。龐大的身體從半空轟然落下。巨大的眼睛轉來轉去,露出可憐的神色。
少天澤卻不為所動。
能夠在這個森林裡生存的生物都不是什麼善類,雖然黃金蛙生性為何,但是它的攻擊能力也不能小看。果然那黃金蛙看少天澤並沒有放過它的打算后,巨大的眼睛緊緊盯住他,嘴中的長舌突然吐出,帶著粘液的長舌直直衝向少天澤。舌頭上的粘液落地便是一陣白氣,腐蝕性極高。少天澤也不敢大意,手中長刀翻起迅速退後,躲開了黃金蛙的攻擊。黃金蛙舌頭靈活,一擊不成並沒有收回舌頭,舌頭在半空生生停住改變方向對著少天澤的位置再一次沖了過去。見此少天澤只是笑了一下並不慌張。就在黃金蛙的舌頭離他不過半把刀長的距離時,少天澤一個側翻抓著旁邊的藤蔓三兩下跳出了黃金蛙視j□j的攻擊範圍。而在他之前站著的地方後面,是一叢叢的螺形藤蔓。在感受到黃金蛙的攻擊后,螺型藤蔓主動發起了攻擊,無數道藤蔓從地底噴出纏住了黃金蛙的舌頭。一時間收不回舌頭的黃金蛙只能儘力掙扎。而少天澤也沒有放掉這次機會,他摸到黃金蛙背後,跳了上去。黃金蛙的背部沒有粘液,這是他可以很輕易地爬了上去。爬到黃金蛙的腦袋上,少天澤看著那兩隻巨大眼睛的弧度,手中長刀毫不猶豫往下狠狠插下。噗嗤一聲,刀身整個沒入。原本還在和藤蔓僵持的黃金蛙突然停了下來,巨大的身體轟然落地。這一次,它再也爬不起來了。在黃金蛙頭部就要落地的時候,少天澤拔出長刀跳了下來。走到藤蔓和黃金蛙石頭糾纏的地方,刀起刀落,那段舌頭被切了下來。藤蔓帶著那段舌頭回到了地下,而少天澤則是收起長刀轉身看向巨大的黃金蛙屍體,眼中冷光閃爍。
這樣一隻黃金蛙,至少可以引誘到五隻古羊。
就在少天澤想要把黃金蛙屍體切開吸引古羊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群人交談的聲音。
沒有時間猶豫,少天澤轉身爬到了附近的一棵樹上,用交錯的樹枝掩蓋住自己的身影。
那群人越走越近,而他們的對話,少天澤也聽得越來越清楚。
「少權夕那小子也算命大,一群古羊圍攻都沒弄死他,還讓那群多管閑事的女的給救走了,嘿。」左邊那人語氣輕佻地說道。
「老大,這次沒弄死他,回去后咱們可就有麻煩了!我真怕給他下藥的時候讓他看到了我的長相!」右邊的跟班畏畏縮縮地說。
中間那人哼了一聲,語氣不屑地說道:「至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集訓才會結束,只要還在這裡,有的是機會弄死他。等著就好了。這一次算他命大,可還有下一次下下次呢,你們看他能逃過幾回?」三人越走越近,少天澤看清了最中間人的長相,是輝禹。眼神驟然冷了下來,手中長刀一翻,少天澤盯著越走越近的那三人,心中開始盤算。他很想就這麼把這三人在這裡處理掉,可是他又擔心這樣做會給少權夕帶來麻煩。
「老大你看!這裡有個黃金蛙屍體!」左邊那人在看到倒在地上的黃金蛙屍體驚喜萬分地對呼籲喊道。輝禹看了過去,眼中閃過一道驚喜。如果可以把這個屍體據為己有,他就可以在這次集訓中取得很好的評價。這樣以後進入軍部也會容易些。
而躲在樹上的少天澤也因為那人的話想到了一個很好的借口,他可一把這三人處理掉,然後算在刀刃蝙蝠的身上。想到就做,少天澤從樹上跳了下去。輝禹雖然不是什麼好傢夥,但也算有些能力,在少天澤落地的瞬間轉身看了過去,手上的槍支也打開了安全扣。
聽到身後有聲響,輝禹本能地看過去,只見之前他見到的一直跟在少權夕身邊的跟班出現在了他們身後。
「老大,這不是少權夕的小跟班嘛。」輝禹三人都把少天澤和林落塵當做了趨炎附勢跟在少權夕身邊的人。
「他被古羊攻擊是你們做的?」少天澤問道。
「是又如何?」輝禹仰頭不屑地說道:「難不成你還想為你的主人報仇?真是護主心切的好奴隸。」
「嗯,是你們做的就好。」沒有理會輝禹的話,少天澤在確認了那件事是面前三人做的后,沒有再猶豫,手握長刀沖了過去。罪人,和動物沒什麼區別,不需要對他們產生憐憫之心。
沒想到少天澤會真的衝過來,輝禹先是一愣,然後拿著槍對準了少天澤正要開火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少天澤從他的視線中消失了。抬頭看向前方,真的消失了。
「老大小心!」右邊的那人看到少天澤突然出現在了輝禹身後,長刀直取他的心臟,嚇得連忙大喊。這個聲音,讓輝禹有些驚醒,下意識扭過身體。長刀捅入他的胳膊,並沒有洞穿他的身體。而跟在輝禹身邊的那兩人也對少天澤發動了攻擊。他們可不能看著輝禹死在他們眼前,不然的話,他們的家族可就有危險了。
少天澤一個不察,被一道光束擦破了胳膊,只能抽出長刀,向身後的那人砍去。得以脫身的輝禹因為疼痛沒能第一時間發動攻擊,而受傷的手臂也無法支撐重量大的激光槍支。把槍支扔到一邊,輝禹從腰間摸出一把造型奇怪的匕首,對著少天澤沖了過去。少天澤在看到輝禹手中匕首的瞬間愣住,然後抽身離開,跳躍了幾棵樹遠離了那裡。兒速度很差的輝禹只能看著少天澤從他的視線中消失。
坐在一棵樹上,少天澤不由得苦笑出聲。自己剛才差點殺了曾經最要好戰友的子孫。對了,曾經的自己要是放在現在也是被歷史忘記的人了。輝禹那把匕首還是他打制的呢。記得自己以前很喜歡鼓動那些鐵製品,巴克可是一直幫自己搜羅這些原材料的。那把匕首是作為感謝送給的巴克的禮物。
沒想到,就在剛才,他差點殺掉了巴克的後人。怎麼變成輝姓了?他記得巴克的姓氏是叫烏洛克才對。
真是,現在該怎麼辦?突然嗅到一股濃郁的甜香。少天澤猛地一陣,瞳孔猛地一縮。糟糕,他忘記饢果就要成熟了!到時候森林裡又會是一陣暴動。
該死的,怎麼忘記這麼重要的事了?!
......
站在窗前看著空中的那些戰艦有條不紊地進行巡視任務,米卡爾很滿意今天的狀態,呃,除了少天澤剩下的事他都很滿意。其實......少天澤那件事也還算正常吧,自己之前可是作為他的監管人和他交流的,少天澤一定不喜歡自己的,看現在他們的相處還算不錯?嗯,其實少天澤這件事也算不錯的。越想越滿意,米卡爾忍不住笑了笑。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米卡爾轉身按下了開門的按鍵,門外的士兵走了進來。
「報告!」士兵做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后看向米卡爾。米卡爾點了點頭,「說吧。」
「監察科傳來消息,森林即將進入暴動期。建議暫停聯邦學院集訓等待暴動期過去后再繼續。」
「讓那群孩子在這個時候參加集訓就是為了減少庸才,不然又怎麼會放在這個時候進行?你下去吧,就說我會考慮。」
那名士兵剛想出去,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從戰艦傳過來的偵查視頻,猶豫著對米卡爾說了出來:「還有,將軍大人,那個少年又出去了,好像去的森林。」
說完就連忙退了出去,他可是記得那次將軍帶著那個少年回來時,看到少年受的上后,將軍暴怒的樣子,嚇死人了。
門被關上,米卡爾的臉扭曲起來,眉頭緊皺,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沖了出去。
他說錯了!少天澤的不聽話是最不讓他如意的地方!
不知道暴動期的森林有多危險嗎?!受傷了怎麼辦!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
「天澤不見了!」正在吃飯的諾爾和少權夕因為林落塵喊出的這句話差點把嘴裡的飯噴了出來。「不見了?!」兩人異口同聲地喊道。
「不見了!」林落塵有些焦急地說道:「我剛才去給他送飯,結果房間里沒有人!吊瓶的針頭垂在一旁,一看就是強行拔掉,吊瓶裡面的藥液才走了一半多點兒。真是的,身體本來就沒養好,又跑到哪裡去了?!」
「好啦好啦,說不準是在基地里散步呢,悶在屋子裡好幾天了。你也得讓他呼吸呼吸新鮮空氣省的長蘑菇不是?」往嘴裡扒了幾口飯,諾爾樂觀地說道。
「我倒是希望他是在基地里散步,要是再跑到森林裡帶一身傷回來,基地的醫護室的工作人員就要認識我們了。」有些泄氣地說道,林落塵坐了下來,「我可不想天天往醫護室跑,那群護士阿姨太可怕了。」少權夕笑了笑,沒有答話,不知怎麼的,他的心中有些不安。
「林落塵同學?」一道溫柔的女聲響起,林落塵看過去,只見秦炎炎抱著一個盒子走到他面前。「請問少天澤同學去了哪裡?我聽說她現在身子不太好,想給他送些吃的,可是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你可以告訴我嗎?」說著又是一笑。
這要是其他男生早就會被迷得不行了,可這一次她面對的是林落塵。秦炎炎的微笑看在林落塵眼中反倒讓他升起一股火氣。少天澤還真會勾搭小姑娘!都追問到這裡來了!
「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的!」語氣很沖地回答了秦炎炎的話,林落塵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秦炎炎一愣,她不明白為什麼林落塵要和她發這麼大的火,「抱歉打擾你了。」笑了笑秦炎炎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林落塵突然叫住了她,秦炎炎剛要回頭就看到一雙手把她懷裡的盒子奪走。
「喂!」秦炎炎回頭,看到盒子在林落塵手中,忍不住喊道:「拿我的盒子做什麼?」
林落塵哼了哼,雖然我會告訴你少天澤在哪,不過東西我還是可以幫你帶過去的,不用感謝我了。」
「我謝你做什麼?無賴啊你,把東西還我。」
「不還!」
「還我!」
「不還!」
「你還是不是男人!怎麼可以這麼欺負人?!」
「我就是欺負你了怎麼著!獅子還有欺負螞蟻的時候呢,憑什麼我欺負你就不是男人了?獅子欺負了螞蟻就不是獅子了嗎?」
「你怎麼可以這麼無賴!」
「我就是無賴了怎麼著!」
看著面前吵架的兩人,諾爾和少權夕默默地端起碗吃了起來。
他們什麼都沒有看見,嗯,一切都是幻覺。
······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那些動物突然就發瘋了?!」躲在一個石洞中,輝禹三人看著洞外瘋狂奔跑的那些動物一頭霧水。剛才那些動物突然就想發瘋了一樣,眼睛像充血一般紅了起來,一群群往一個方向跑去。他們差點就死在那些動物的腳下了。
「都往一個方向跑,會不會是因為那個方向有什麼好東西出現了?」一個跟班突然說道。
輝禹本來也有這個想法,聽了這個跟班的話后,這個想法就更加確定了。站起身,輝禹看向外面。
「我們走。」
「老大外面很危險的,不能出去的。」一個跟班連忙擺手道。
「危險的地方才有好東西不是嗎?」剛才的那個黃金蛙的屍體在這些有些狂暴的動物腳下大概已經化作肉泥了吧。他必須弄到好東西來證明它自己的實力,他必須進入軍部!
看向身後的兩人,「你們要是不願意跟我走,我也不勉強你們,不過和我的家族和你們家族的合作也到此為止了。」說完,便走了出去。輝禹的家族和他們的家族有貿易上的往來,雖然輝禹的能力有限,但在貿易上還有著一定的說話權。如果輝禹回去說要停止往來,停止一部分貿易可能會真的做到。咬咬牙,兩人面色凄苦地跟了出去。誰讓他們不是家族裡的唯一繼承人,為了以後的繼承可以得到輝禹家族的支持,他們只能跟在輝禹的身後了。
走出去,只見輝禹輕蔑地看了他們一眼,轉身繼續往前走去,兩人連忙跟在了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