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自取其辱
由於冥月劍看上與普通的大劍沒有區別,而且刃鋒駑鈍,就算常人看見,也決計不會將其把神器拉在一起,所以迪克並不怕冥月劍被人發現。
迪克毫無顧忌地來到城門口,「咯嗒咯嗒」忽聽見一陣馬蹄聲響,只見十多匹馬從城中向城門直奔而至。
馬上坐的都是身穿厚重盔甲之人,他們個個腰懸寶劍,一手握韁,催馬向前,一手握槍,槍身銀光閃動,好不威武。
只聽見帶頭那個青年一邊縱馬,一邊大喝「讓開讓開,別擋本王子的路」地向前急行,路上的行人都不由得往兩邊退讓。
突然,前頭那匹馬縱然加速,一個行動較慢的老人閃身不及,被帶頭的馬撞了一下,倒在地上,捂著腰,慘叫連天。
「停!」帶頭人勒停馬,向地上的老人喊道:「你媽的臭老頭,還不快點給我滾開!」聲音洪亮,大有威懾之意。
老人聽見大喊,不敢逗留,一邊賠笑「官爺真是對不起」,一邊頂著腰疼,顫身欲站,卻怎樣也站不起來,雖然圍觀之人眾多,但見這老人陷入窮境,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幫忙,個個默不作聲,唯恐惹禍上身。
那個青年喝道:「臭老頭,你還磨蹭什麼?還不給我讓開?」說著,他一鞭就向老伯背部抽打,老伯「啊」的慘叫,欲墜的身體更是躺回在了地上,不停顫抖。
那個青年一見大怒,他叫著「你媽的,還不給我讓開!」然後一鞭一鞭地向老伯身上抽打,打得老伯背後是血跡斑斑,他還大笑地跟後面的人叫道:「兄弟們,本王就讓你們看看什麼叫老狗吃屎,哈哈哈!」
他身後的人儘是放聲大笑。
這一切看在迪克眼裡,他看著老伯被這些自稱王子的人如此欺負,早就義憤填膺:世上居然有此等惡棍,非得教訓一下他不可。
當下,他發動「殘影」,以極快的身法閃到馬匹跟前,舉起大劍在馬匹眼前一揚,然後又退回人群之中。
這一系列動作快捷無倫,在場沒有一個人看得見,而那匹馬忽見眼前青光閃動,頓時嚇得長嘶起來,前身昂起,將那個青年死死地摔在地上,撞得他是鼻血直流。
迪克躲在人群中大笑道:「王子的老狗吃屎真是厲害,小的是大開眼界了。」
聽見迪克這麼一說,全場都是轟然大笑。
青年在幾個士兵的攙扶下,重新站起,向著迪克話音傳來的方向大叫起來:「是哪個王八羔子不要命了?」
在青年站起的同時,迪克已經以極快的身法來到人群的另一側,被青年咒罵的人群紛紛讓開,面面相覷。
青年也不知是誰,但他又不想在眾人面前失威,只能隨便找一個比較年輕的替死鬼,揪住他的衣領叫道:「媽的,肯定是你,快點給我跪下,否則老子饒你不得。」
那人連忙顫聲說道:「小小小小人決計不敢笑話王子殿下啊!」
青年沒理這麼多,他怒容滿臉,正想一腳把那人的膝蓋骨踢碎之際,突感到另一條腿一痛,然後一軟,不由得整個人跪在了地上。
迪克又在人群中說道:「哈哈哈!王八羔子不用多禮,老子饒了你便是啦。」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其他士兵一直留心四下的狀況,企圖等迪克再出一聲,便認定方位,上前捉拿,沒料大夥都只聞其聲不見其影,覺得這聲音好像從包圍著的人群傳來一般,心中不禁寒了起來。
其實迪克見青年想對無關之人不利,立馬衝上去,猛踢青年一腳,然後又回到人群中,說這句話時又圍著人群不停遊走,更讓士兵們捕捉不了自己。
青年更是怒髮衝冠,身為王子,居然大庭廣眾之下出醜是前所未有之事,他竭力站了起來,不料腿又是一軟,不禁又跪了下去,猜想那腿已經被人打得骨折了。
見青年又跪倒,迪克又忙著叫道:「這王八羔子真是盡孝,老子叫他不要跪,他偏要跪,孺子可教啊!哈哈哈!」
大家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眾士兵見青年的囧相,連忙上前攙扶,那青年是一邊破口大罵「賊小子,我要抄你全家……」一邊被士兵抬了上馬,扭馬就逃。
人群向著青年和眾士兵離去的背影,不禁都哈哈大笑,大夥都議論紛紛,不知是誰出的手,對看了幾眼,又笑了一陣,這才離開。
由於見眾人都議論自己,迪克本想教訓一下惡人,也不想出什麼風頭,見眾人離開,迪克才敢走向蹲在地上的老伯,扶起他問道:「老伯,你的傷勢重不重?」
一聽迪克之音,老伯立即認出,他握住迪克的手,連聲說道:「少俠俠義相救,我無以為報呀!」
迪克搔了搔頭,笑了笑:「其實我也沒做什麼,只是……」
話沒說完,忽聽見一女子清脆地叫喊:「院長!院長!你沒事吧?」
迪克抬頭一看,只見一個少女正從後街跑來,這個少女大約十六七歲,一頭及腰的褐色長發甚顯油順,但見她清秀俏麗,容色照人,雖然她穿著一件好像大道袍的衣服,卻掩蓋不住他那婀娜多姿的身材。但可能由於沒發育,她的胸部卻顯得比較平坦。
見少女前來搶扶,迪克立即鬆手,少女沒看迪克一眼,心急地對老伯問道:「凱特院長,你沒事吧,我聽見你被那個巴福爾王子欺負,就馬上趕來了。」
老伯笑了笑,說道:「不用擔心,只是受了點皮肉之傷,死不了的,」說著,他指了指迪克,說道,「全靠這位少俠出手相救,我才撿回一條命呀。」
少女向迪克望過去,連忙說道:「承蒙這位少俠出手相救,莉絲就此拜謝。」
一開始見這少女看也不看自己一眼,迪克還以為她是不喜歡男人的那種倔強類型,不過聽她這麼一說,迪克也明白誤會了她,連忙笑道:「舉手之勞,沒什麼好謝的。」
凱特說道:「既然少俠救了我,理應要謝你的,不知少俠今晚是否有空,來我們皮得利亞孤兒院吃頓晚餐如何?」
迪克說道:「有免費晚餐總是好的,但我還要去獵手工會報名獵手,所以今晚還是不了。」
莉絲說道:「既然院長邀請,少俠不妨一來,小女子願意親自下廚。」
凱特笑道:「你去獵手工會報個名很是簡單,況且獵手工會也離我們孤兒院不遠,從這裡直走三個路口轉彎便是,不過今晚是莉絲下廚,她煮的東西可美味了,呵呵呵!」聽見有得吃,老人好像把剛剛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小姑娘紅著臉說道:「院長就愛取笑人家。」
迪克也笑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迪克看著莉絲說道,「那麼老伯就拜託你了。」
莉絲見迪克那俊俏的臉龐和那炯炯有神的黑眼睛,本來紅著的臉顯得更加紅了,連忙移開視線說道:「這……這個當然了。」
聽見莉絲答應,迪克笑了笑,說了聲「那暫且告別了」便轉身離去。
凱特看著迪克離去的背影,笑著說道:「這年輕人真的很厲害,好像他那種人現在已經不多了。」
「……」莉絲只是看著迪克的背影,沒有說什麼,便扶著老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