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誰(1)
「你又想用你那幼稚的方式敷衍我么?你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在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生命體!別人或許能左右你的想法,你的行為,但作出決定,作出選擇的人是你。」
「不要問我這些問題好嗎?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呵呵...落寞的笑聲從一個穿著一件黑色夾克,藍色牛仔褲的男人口中傳出...
「曾經你也問過我這樣的一個問題,我也回答你了,如果你還記得那個問題,那我前面的問題僅僅是問題,沒有答案。」
落寞的男人轉了個身,背對著女孩呢喃道:「這6年不長,只是我成長階段的4分之1。」
女孩緊了緊衣領,彷彿天很冷還是為了想緩解自己的緊張和不安,幽幽的說道:「今天你很不一樣..」
「對!,就像我問出的那個問題,那麼直接。」
女孩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落寞的男人插在口袋中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掏出了包煙,抽出一隻叼在嘴裡,背對著女孩,煙竟然在沒有打火機之類的物品下,已經被點燃。若那女孩要看到這一幕,不知會作何感想?
「你不是說不會在抽煙么?」女孩好像想到了什麼,狡黠的問道。
「這次你別想在轉移話題。」女孩一向自認對這個男人的轉移話題的手段屢試不爽,但不知道這次為什麼不能成功轉移話題。
「曾經我總對你說一些「我們到此為止」這樣的話,你一說「在你心中,我是不是可有可無」之類的話,我知道我又輸了,聽到你這些話,我的心沒辦法硬起來,我控制不了。」落寞的男人仰起頭,重重的吐了口煙。
「他用3年的時間得到你,在一剎那之間,你們的感情就瓦解,3年到現在換來一剎那的感情瓦解,一剎那就瓦解3年的感情,和得到你,你的身體,還有你和他所謂的感情,究竟哪個重要?」
女孩皺起眉頭,這句話明顯讓他不高興。落寞的男人不知何時走到樓的邊緣,望著樓下如火柴盒般大小的車,樓的邊緣沒有任何護欄。
女孩不安的眼神一直跟著那個男人,看到這幕,性感的唇瓣在寒風中微微有些風裂,女孩潤了潤唇,檀口剛要張開,隔著7、8米,風很大,耳邊卻清晰的傳來男人的聲音:「我突然想起有這麼一句話,愛,沒有值不值得的,只有願不願意。」女孩下意識點了點頭,說明他也贊同這句話。
「誰能保證,或許你們十幾年的感情,敵不過你說的一個明天,也可能是一句話,一件小事,誰又能保證,一見鍾情的愛和喜歡,它不能陪你走完有生之年。」
「可是,可是我們才認識1個多月,我…我接受不了,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我也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就像我說如果我那樣要求你,你給我的只不過是一個願不願意,而不是不知道。」
似乎這個男人本性就是這樣,那麼直接。「我.....」女孩說出一個字就沉默了。
「如果你需要時間,需要多久?1年、2年?還是等紅布披頭,洞房花燭夜之時?誰又能保證,當他得到你,他就不能一如既往.....無法穩定的感情,也只不過在下一刻,還是明天就結束,或許在時間裡,只不過是概率大小而已」
男人自嘲的笑了笑。女孩似乎有點意動:「你吶?能一如既往么?」
「這個問題我已經不能回答了,問題我只回答一次,而我已經告訴你3次了。」
落寞的男人轉頭看著女孩接著說道:「這是原則問題,對你,我已經破例了。」男人從女孩的眼神里看出了迷茫和不解。
「你連一個願不願意都不肯給我。」「我說了我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孩,我不想給你一個我自己都不確定的答案!」
女孩這次語氣有些沖,男人這次出奇的沒有說話,而是選擇沉默。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咬起牙,彷彿作出的什麼決定,女孩向前走了幾步,繼而說道:「如果你真的想,那我願意。」
這個回答,令兩個人都有些意外,尤其是女孩自己。連自己為什麼做出這個決定都不清楚,但話已經說出來了。
一個女孩子,何況他們認識不過1個來月,說出這句話,女孩心裡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難道自己心裡真的那麼在乎他,害怕失去他,才會作出這樣的決定?
男人嘴角已經微微上揚。女孩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2隻手的拇指和食指交叉來回的觸碰,彷彿在告訴別人他現在有多緊張。男人準備走向女孩,忽然轉頭盯著天空,眼中厲芒一閃而過,回頭看了看女孩,雙腿微微一蹲,輕輕一躍,人如離弦的箭,速度之快,直插雲霄。
女孩似乎等了很久,發現沒一點動靜,抬起頭髮現此刻空蕩蕩的樓頂只剩他一個人,忽然天空傳來一聲巨響,「轟、轟、嘭」女孩瞬間失去意識.....
清晨的莫林小鎮此時已經是一派忙碌的景象,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
幾個半拉子大的小孩在互相追逐打鬧,一個叫斯諾不小心碰倒路邊賣水果的攤子,拇指般大小,差不多像中指長的水果撒了一地。
幾個小孩看到這狀況全都停下來看著撞倒水果攤的小男孩,隨著攤主叫罵聲一起,「快跑!」
一個年紀稍大的喊了一聲,幾人撒腿就跑,撞倒水果攤的那小孩還繞了一圈拿了幾個水果,對著攤主做了個鬼臉才邁起步子跑開。
「卡布,給你,這鼻涕果很好吃的噢。」說完自己拿著叫鼻涕果,從一頭掰開,放在嘴裡用力一吸,不知道是不是吃的太急,還是真的太好吃了,嗆的斯諾不停的咳嗽,叫做卡布的年輕人呵呵的笑起來,不停的拍著斯諾的背,斯諾不好意思看著卡布,感覺好像很丟臉似的,撓了撓臉然後跑開了。
卡布一開始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簡單的木床上,蓋著一張稍微有點黃的被子,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掙扎著想坐起來,卻發現全身除了沒力氣,一動全身好像被絞著一樣。卡布咬著牙,吸了口氣,準備再次坐起來。
這時門吱呀的一聲,門開了。清晨柔和的陽光的照在卡布的臉上,貪婪的嗅著從門外吹進來的空氣。卡布眯著眼睛看著門口的陽光,有人端著一碗東西慢慢走進來。
卡布感覺好像是個女孩子。看到卡布起身要坐起來,急忙把碗放到桌上,坐在床邊,按住卡布的肩旁不讓他動,說道:「還動!你都傷成這樣了,不想好了是吧?」
這時卡布才細細打量著面前的女孩子:細長的眉毛,一雙丹鳳眼,精緻小巧的鼻子,吹彈可破的鵝蛋臉上,還點綴著2個迷人的酒窩。卡布看的有些出神,眼睛直盯著面前的女孩。
女孩發現了卡布異樣,臉一紅,忙轉身端起放在桌子上的碗,右手拿著個小勺子,輕輕的在看起來有點像稀粥碗里舀了一小勺,吹了吹了,然後往卡布嘴裡喂去,送到嘴邊發現卡布的嘴巴沒有張開的跡象,還是一直再盯著自己看,臉不禁又紅起來,對著卡布做了個「啊」的口型,卡布這時才發現自己一直盯著人家看,難怪人家臉幹嘛紅了又紅。
虧卡布臉皮還是蠻厚,裝做沒事,收回眼神。吃完后,女孩幫卡布擦了擦嘴,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