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上古魔龍 巴朵蘭恩（下）

夜深了

辛格拖著疲憊的身子不一會就沉沉入睡，超負重的訓練，並不能阻止辛格在這嶄新道路上邁開的腳步。

赤菲裸露的上身在火堆下，通紅通紅，掃了已經入睡的兩女和在艾薇妮懷中的悟空，站起身輕輕躍上巨衫，消失在黑夜中。

這時，艾薇妮睜開了眼睛，拿起弓，略微看了下方向，朝著赤菲的氣味跟了上去。

高大的巨衫頂上，赤菲靠在樹背，雙手枕著頭，輕輕的嘆了口氣，呢喃道：

「生命的名字是否叫徒勞？夢晴。。」

「出來吧，那麼晚怎麼還不睡？」漆黑的夜中，赤菲清晰的看到艾薇妮出現在眼前。

「也許吧，沒有意義的生命那才叫徒勞。」

赤菲閉上眼睛：「你從哪區分沒意義的生命？」

「生命。」艾薇妮淡淡的說道。

「生命？」赤菲歪了下頭。

「把問號去掉！」黑暗中的赤菲一愣，翻了翻白眼。

「有快樂的時候，也有不快樂的時候。」艾薇妮看到到赤菲翻了翻白眼並沒有覺得好笑，因為那天，在湖邊的赤菲又「回來」了。

「沒有人能一直快樂下去。」

赤菲習慣性的把手伸到大腿結果發現沒有口袋，這世界有煙么？有的話給我來一隻。哦，不。給我來一條！

「同樣沒有人能一直不快樂」沒有誰喜歡自己在意的人不開心，艾薇妮也一樣。

「曾經，一個天真活潑的孩子問他爺爺：

「爺爺，你怕不怕死？」

「不怕」

「為什麼?」

「人活著就像一棵樹，樹老了，總會枯萎的。」

「那你覺得這輩子，最大的意義是什麼？」

「不懂！」

「我的意思是說，你這輩子做的最有意義的是什麼？」

「爺爺不懂，沒想過」

「那讓你這輩子最高興的事是什麼呢」

「最高興呀！就是看著你們下一代，長大，比我們好，我心裡就高興。」

「既然你都明白，為什麼你還有這種想法？」艾薇妮不解。

「因為我沒有和她再有當父親，母親的機會，沒有了！」赤菲有點激動。

「是你剛才說的那個叫夢晴的女孩子么？」艾薇妮心裡一痛。

「夢晴。。。哈。。哈哈。哈！」赤菲突然大笑起來，聲音帶著不甘！「

死老天！我為什麼會這麼傻！？為什麼你當時不讓我死了？別人的死跟我有什麼關係？狗屁天道！狗屁蒼生！我可以帶著她逃走的。。。」

狂笑中的赤菲，聲音慢慢被夜風吹散。

如果給赤菲重新選擇的機會，赤菲依然會這麼做！這隻不過是他發泄的方式。

「其實，生命的意義也一樣，我們賦予它什麼樣的意義，它就有什麼樣的意義。我們不賦予它意義，那麼它就沒有意義，賦予它目的，它就有目的，不賦予它目的，它就沒有目的，道理很多人都懂，只是在於做的到，和做不到，我一直徘徊著，煎熬著，說不在乎，只是自己不想去接受，承認而已。救了多少人又如何？看破天道又如何？我還是失去了她。。。」赤菲落寞的看著夜空。

「這就是羈絆你腳步的東西么？」艾薇妮幽幽的道。

「東西？他不是東西。。是我尋找意義中不可缺少的一半。。但我把她弄丟了。。」

「那你還有一半啊！至少你沒把自己弄丟，要不，你幹嘛還活著？」

本來壓抑的氣氛給艾薇妮一句話沖淡了不少，赤菲翻了翻白眼繼而目光又迷離起來：

「對啊！我幹嘛還活著？」

聽到這句話艾薇妮心裡一緊：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赤菲。。你別。。。」

「自殺是可恥的。。」

赤菲嘿嘿笑道。

「並不是哪一天很特別，而是你賦予了哪一天的涵義。」

「你都懂，懂的那麼多又那麼透徹，為什麼還是放不開。。」

「我們往往都是勸別人要放得開，而自己呢？卻泥足深陷著」

「那。。那塞麗怎麼辦？你要放棄她么？」艾薇妮的矜持沒有把自己杠上去。

「唉。。從未喜歡，何來放棄？」

「可是。。」

「嗷~~吼~！」

一聲震天的龍吟咆哮著！帶著巨大的聲浪，壓過狂風，高大的樹木劇烈的搖晃。空氣中到處瀰漫著強烈的不安，

「轟」

一聲巨響，漆黑的夜空彷彿被燒起來了，濃濃的熱浪鋪天蓋地的襲來。

「快走！」

不由分說赤菲抱著艾薇妮躍上空中快速向前飛去。

赤菲前腳剛走，剛才站的那地方已經化為灰燼，不單單隻剛才那棵巨衫，從那一聲傳來的位置半徑為八公里的範圍已經是光禿禿的一片，哪裡還有高大蔥翠的巨衫？

灼灼的熱浪從被燒過的地上升騰著，如海市蜃樓般模糊，濃濃的焦臭味。

「吼！吼！嗷~~」

赤菲循聲望去，心臟重重的抽搐了下，一條龍，一條醜陋的龍！完全抬起頭的龍，比起百來米的巨衫還要高三十米！

一百多米高的龍！十幾米長的龍角，伸展開雙翼足足有百來米寬。

黑褐色的腹部，整齊的條紋延伸的脖頸，一條腿都要比之前那隻大地巴魯的腰圍還粗一點，猙獰布滿皺褶的面目。

「吼~~！」

兩隻？懷中的艾薇妮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轟隆！」

「天罰狂雷！」天空降下無數道閃電，在那天黑褐色的龍周圍落下，每道閃電都把乾渴的土地轟出十來米寬的坑！

「嗷！」

那頭黑褐色的龍被數道閃電劈中痙攣了下，被擊中的鱗片黑了一片。

「咻！」

那頭釋放「天罰狂雷」的龍飛向天空，身形也只比那頭黑褐色的龍略小的一些，黃褐色的身影盤旋在上空俯視著。

巨大的雙翼不停的拍著，夾起漫天黃沙。

「吼！吼！」

那頭黑褐色的龍對著空中咆哮著！

兩頭龍交戰散發出的氣勢和威壓，讓赤菲和艾薇妮異常難受，血液流動的速度慢了下來，讓艾薇妮感到有點眩暈，兩頭龍比起自己全盛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都什麼東西？有本事整個凹凸曼來啊！」

看著遠處巨大身影，赤菲胸口一悶罵道。

「咻！」

那頭黑褐色的龍也飛上了天空，雖然體形笨重，但絲毫不影響速度！那頭黃褐色的龍拍動雙翼迎了上去，鋒利的爪子都在對方身上留下三道深深的血痕。

「嗷~！」

那頭黑褐色的龍張開陰森的獠牙咬住對方的脖頸，頓時血流如注！

那頭黃褐色的龍也咬住那頭黑褐色龍的脖頸。

滾燙的龍血流滿鱗片的縫隙！

「赤菲，快！」

赤菲「？？？」

「龍血啊！不要浪費！」

艾薇妮喊道。赤菲抱著塞維尼趕緊朝著那兩頭龍的下方飛去，來到龍血滴下來的地方，血已經和沙子混在一起。

「你看我幹嘛！看上面，等血滴下來！」兩個人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盯著上方。

「嗷。。吼」

兩頭糾纏在一起的龍在給對方留下深深的牙印同時放開，退到數十米的距離相互對視著。

「嗷~」

天空上方又布滿銀色的閃電，那頭黃褐色的龍又放出「天罰狂雷」，密集的落雷在赤菲周遭炸開，赤菲不停的閃躲著從天上落下來的雷，兩人進了「天罰狂雷」的攻擊範圍。

突然，在雲的上方越來越紅，炙熱的氣息燃燒著空氣。

密密麻麻的石頭帶著溫度極高的火焰砸向黃褐色的龍，而赤菲的位置就在兩頭龍的下方！

「卧草！」

赤菲又想起那天的情景，只不過是導彈變成了隕石。

「滴下來了！快」

艾薇妮壓下心中的緊張喊道。赤菲抱著艾薇妮一邊躲著落下來的閃電，一邊找著龍血滴下來的位置移動，這時，

十來米寬的隕石已經越過兩頭龍的身影，按照這樣的速度下去，當龍血滴下來的時候隕石已經出現在離自己5米的距離！還有時間！

「來了！」

滴下來的龍血離自己還有5米的距離，而跟在滴下來的龍血後面，還有幾顆燃燒的隕石！已經算好落差的赤菲突然一愣：

「我拿什麼裝？」

來不及了，赤菲用力一拋，把艾薇妮拋向不遠處，那一滴龍血足足有一大桶水那麼多，被龍血澆成血人的赤菲瞬間就被跟來的隕石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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