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兩個人互相喜歡

只要兩個人互相喜歡

夜,靜悄悄的。

蘇萄萄很開心還能夠再次睜開眼睛,並且睜開眼睛之後,她借著月光往自己的身上看去,發現自己身上所穿的是古代的衣服,這是在說明,她又穿越了,而且還是來到了古代。

只不過,她為什麼不是一醒來就在她當時暈過去的地方,而是躺在一張木筏上,並且木筏的周圍全部都是花朵,而且她還身穿大紅色的衣服,一個人躺在上面?

這是被他們斷定為死了,然後水葬?

她焦急的爬坐起來,往四周看了看。幸好她現在還沒有被推下水去,而是還在靠著陸地的岸邊。一抬頭,就看到了岸邊還有一片小樹林。

她急忙匆匆下了木筏,準備離開這裡,然後去找邵痕。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她剛剛一下了木筏,就突然被一團黑影猛然撲倒在地。

「啊!」一聲尖叫加疼痛的吼叫頓時劃破這片靜謐的黑夜。

樹林里正在棲息的鳥兒們都被這聲尖叫,嚇的在樹林里拍飛著翅膀,飛來飛去,好不快活。

被重重壓在地上的蘇萄萄,痛的伸手去使勁的推壓在她身上的人,怒吼:「你誰啊?大晚上的不回家睡覺,跑來壓我幹什麼?」

「小萄,我知道一定是我在幻想,這一定是我的幻想,你怎麼還會醒來……」男人帶著醉意的聲音輕輕傳來,聲音雖輕,卻帶著滿滿的悲傷。

蘇萄萄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再聽著他說了她的名字,她就知道現在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誰了。

除了邵痕,還有誰會有這樣好聽的聲音呢。她用了狠勁,伸手猛然將他推倒在地,然後把他被汗水打濕后貼在臉上的頭髮撥開,再細細地看著他的臉。

她在現代生活了半個多月了,不知道他在這裡痛苦了多少日子呢!

見他臉色蒼白,鬍子長了很長也沒刮,並且黑眼圈非常的重,她斷定他一定因為她「死了」然後痛苦了很長時間,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

這個傻瓜,竟然對她如此情深么?蘇萄萄一時之間感觸非常的深,沒忍住就哭了起來,伸手抱住他,小聲的哽咽了起來。

許久,邵痕終於有了些反應。

他雖然是醉了,但並不是因為酒喝多了,而是痛苦萬分,心都破碎了,所以才自我麻醉,不想清醒過來。

但是此刻抱著他使勁哭泣的人,身體是那麼溫暖,而且那麼清香。最重要的是,他隱隱的感受到這個身體與他的小萄是那麼的相像。

他頓時一個激靈猛地睜開了雙眼,扳住懷中女子的肩膀,然後將她推開。月光下,身穿大紅色喜服的女子,正是他熟悉的那個女子,她身上的衣服還是他為她穿的。她正在哭泣,臉上表情悲戚。

她被他推開后,也還在哭,絲毫沒有停止。

他愣了一愣,很是懷疑自己是不是太想念小萄了,所以把已經死去的小萄又幻想的活了過來。

「小萄……」他一副痴迷的模樣伸出手去,速度很慢,想要摸上她的臉。因為他怕這是自己的幻想,怕自己的心急,會把這副畫面所打破。

「邵痕,對不起,我讓你傷心了。」蘇萄萄卻不知他在做什麼,她聽到他在叫她,她就擦了擦眼淚,然後一把抱住他,認真的望著他的眼睛,說道:「邵痕,我沒死,我又活過來了,我是蘇萄萄,你摸摸看,我是真的人,沒死。」

他那一副憔悴而脆弱的模樣,真的讓她無比的心疼。

他明明是那麼冷靜而溫柔的人,明明身份和手段都那麼可怕。可是,到了她這兒,她只是死去了,就讓他如此崩潰,蘇萄萄覺得又是幸福又是心疼。

「你沒死?」他聽了這話,並沒有很大的反應,而的愣愣的念了一句,然後繼續著他痴迷的模樣。

蘇萄萄深深的覺得自己好壞,怎麼可以把他弄成了這個樣子。

第一次見面時,他是那樣如仙般讓她敢愛不敢言的美男子。此刻,他卻被她折磨成了如此模樣,她咬緊了下唇,忍著眼淚滾出眼眶的衝動,然後慢慢抬起頭,將他緊緊抱住。

感受到有人如此用力的抱住自己,邵痕很快恢復了神志。他知道他愛著的小萄已經死了,那現在抱她的肯定是喜歡他的其他女子。他像被燙了手一樣,一臉驚慌的伸手狠狠推開抱住自己的女子,怒吼道:「滾!你不是我的小萄,我的小萄已經死了,你再碰我,我定叫你死!」

「邵痕,你清醒一點,你看看我是小萄,是蘇萄萄!」蘇萄萄被他推倒在地,她顧不上被摔疼的手臂,直接伸手給了他一個耳光。她也不想打他,可是他這副瘋言瘋語且落寞的樣子,實在讓她心疼,她真的看不下去了。

被打了個耳光,邵痕終究是愣了一下,但很快,他還是推開了蘇萄萄,仔細的看著她。幾秒后,他終於回過神來,發現眼前的女子正是那個被自己斷定為已經死去了的小萄。

他猛然將她摟進懷裡,聲音顫抖的說道:「小萄,你真的沒死?可我確實見你沒氣了,我都守了你三天三夜了,你會不會是我現在做的夢?」

「傻瓜,我才不是你做的夢,我是個真實存在的人,你摸摸看我的臉,還有體溫和心跳。」蘇萄萄怕他不信,還握住了他的手,讓他一一在自己的身上試探。

這個時候的邵痕是脆弱的,他一生之中對他最重要的人非常的少,雖然蘇萄萄與他認識不久,但她已經成為了他最重要的人之一。她死了,他的性情大變,溫柔的笑容不復存在,整日都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整個晨暮派的人都在擔心他,但他卻不回去,只願意與蘇萄萄的屍體一起待在河水邊。

於是當他聽話的將手放到蘇萄萄的身上,感受到她是真實的存在後。

他那原本已經灰暗無光的眼眸,慢慢從眼底散發出了希望的光芒。

他伸手捧住她的臉,然後自己則是湊了過去,在月光的照亮下,他仔細的看著她的臉,輕輕的呼吸,就怕這真的只是個夢。

「我沒想到你會因為我,而變得這樣脆弱,我唔……」蘇萄萄見他看著自己,她便放軟了語氣開始訴說。但她還沒說完,抱著她的男人就閉上了眼睛,溫柔地吻住了她。

他這樣做,應該是恢復正常了,蘇萄萄想。

她小心翼翼的回吻他,止不住的哭泣。不過,這次是因為開心。她剛剛見他時,就覺得自己怕他害慘了。現在的他,似乎已經知道她是誰,而且還相信她沒死。

好一會兒后,邵痕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蘇萄萄,讓她呼吸。蘇萄萄正在喘氣間,卻聽見了邵痕說道:「小萄,你沒死還能夠醒過來,這太好了,今晚,我們就成親,你說好不好。」

如果之前她沒有穿越回現代的話,她就已經跟他成親了。她剛剛聽他說她已經死了三天三夜了,那就是昨天晚上其實就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呢。

她反正回來就是來找他跟他在一起的,自然就答應了他:「好,我答應你,不過,你現在太憔悴了,我們先回去,你去洗漱一下,我看著你這樣真的心疼。」她說完還忍不住摸了一下他蒼白的臉。

邵痕目光柔柔地望著她,淺笑:「待會兒我們再回去罷,我先緩緩,因為我到現在才有些相信你是真的活過來了,可是我想高興的大喊幾聲,但卻沒有力氣。」

「你是不是幾天沒吃東西了呀?」蘇萄萄一聽就急了,她馬上站了起來,然後去拉他的手:「如果沒力氣,我扶你回去。」

「走路這點力氣還是有的,只是抱你恐怕就有些困難了。」邵痕也站了起來,但他伸手摟住蘇萄萄的腰,微微皺了下眉頭。

「不用抱我啦,我自己走,我睡了三天三夜根本就像在休息一樣,不累也不餓,到是你,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不吃飯,不休息,還喝酒,身體肯定累垮了。」蘇萄萄很心疼他,並不想要他抱自己。

但邵痕哪裡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他即使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不佳,也沒什麼力氣。但他畢竟是學武多年的人,身體里有內力還在支撐著。於是就也不多說什麼,直接彎腰將蘇萄萄抱了起來,湊到她耳邊去笑:「小萄,我就算是累的只剩半條命了,我也要抱著你,把你抱進我們的新房。」

「你真的吃得消么?我很重的。」她被他的霸道嚇到,語氣軟了下來。

邵痕只是對她淡淡一笑,沒有回答。但是很快,他就抱著她快速離開這裡,往山上飛奔而去。

當他們到了山上時,所有見到邵痕的人都急忙跪了下來:「參見教主。」

一片黑壓壓的人都低下了腦袋,悄悄的哭泣。太好了,他們的教主終於願意回來了。這幾天,教主變的孤僻而奇怪,他們都好怕教主會隨了那位蘇姑娘而去,將他們所有人拋棄。

幸好,幸好教主還能夠想到回來,這下子他們不用擔心被拋棄了。

邵痕因為還能夠抱著自己喜歡的人,臉色好了很多,心情也不陰霾了。他應了一聲,然後道:「都下去休息吧!」他打算讓他們所有人都退下去,他此刻只想帶著小萄去早已準備好的新房看看。

然而,當大家聽他的話,抬起頭來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們這才發現自己的教主此次回來,竟然還帶上了剛剛死去不久的那位蘇姑娘。

大家都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默默的懷疑著,他們家的教主該不會是因為蘇姑娘的離去,而變瘋了吧!

那個蘇姑娘都已經死了三天了,不是已經準備好水葬了么?怎麼大晚上的,教主還把蘇姑娘給抱了回來?教主到底在想什麼?

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到了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身上去,這男子是晨暮派的左使,叫周臨,他對邵痕是忠心耿耿,對晨暮派是死心塌地。此刻見大家都將視線放到了他的身上,他不自覺的輕咳了一聲,然後往邵痕的方向走過去,小聲問道:「教主,您把蘇姑娘帶回來是為何?她不是已經……」

邵痕眉頭一皺,正要解釋。但是蘇萄萄卻比他更快一步,她猛然從邵痕的懷抱里探出了腦袋來,對著周臨笑到:「我還沒有死,我又活過來了,不好意思,讓大家擔心了。」

「呃……」即使是曾經殺過無數人,被江湖人稱為魔教殺手的周臨,此刻被蘇萄萄這樣一嚇,頓時就慘白了臉色,忙往後退了幾步。

「呵呵……周臨你這個表情,很難得!」不常在手下面前大笑的邵痕,此刻被周臨嚇懵的表情逗的大笑出聲,蘇萄萄在他的懷裡也同樣與他一起笑出了聲:「我不是故意嚇你的,別害怕,我真的不是鬼。」

頓時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的望向他們,有人不敢相信,也有人低低的被逗笑出了聲。

他們都知道蘇萄萄確實是已經死了,而且他們也知道自己的教主是絕對不會在他們面前這樣大笑的。可是現在蘇萄萄在講話,他們的教主在笑。那麼,這就只能說明,他們的教主夫人是真的沒有死,重新活了過來了!

「屬下剛剛愚笨,還望教主和夫人別見怪!」周臨回過了神,很快就接受了蘇萄萄沒死的事實,然後低頭請罪。

「你們都去休息吧,我今天心情好,不會懲罰你們的大驚小怪。」邵痕很善解人意,說完就直接留下一眾手下,然後抱著他的美嬌娘離開。

他們倆的身後,一片整齊的聲音傳了過來:「恭喜教主和夫人喜結良緣,新婚快樂。」

「說的好,明天我定大大的獎賞你們。」邵痕一聽,興緻高漲,停了下來,笑著說了一聲,然後才又離開。

蘇萄萄卻被這陣仗給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她畢竟也是欣喜的,就沒說話,只無聲的微笑著。

待回到了他們兩人的新房門口,邵痕才將蘇萄萄給放了下來。

蘇萄萄正要伸手去推門,他卻阻止了她,然後溫柔說道:「別動,我來開門。」

「好吧,你開。」她對著他笑了一下,覺得很甜蜜。

只是等他一開了門,她一眼望進去,就被屋子裡面的一大片紅色海洋給淹沒了。

她的手被邵痕緊緊握住,他微笑著與她一起走進了屋子,然後將門關上。屋子裡點上了許多紅色的蠟燭,室內被照得紅通通的,她無暇去仔細的看遍每一樣物品,邵痕就一把將她抱住。

「怎麼樣,喜歡我們的新房嗎?我差點以為用不上了,幸好沒有一把火將它燒了。」他低眉,深邃的眸光緊緊凝視在她的臉頰上。

她微微一笑:「喜歡的呀,不過,你還是先去將自己給洗洗乾淨吧,我有些餓了,想吃東西。」她說完就推開了他,然後跑到放著食物的桌子旁坐下。

她是真的餓了,不過,這並不是她如此著急推開他的原因。她這樣做,只是突然覺得好擔心她跟他的新婚之夜,會不會進展不順利?到目前為止,她雖然是很喜歡他,甚至可以說愛他,但是,對於很親密的事情,她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邵痕站在原地,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伸手摸了摸臉,他沒有多想,只是覺得自己確實是應該去洗洗乾淨了。

不過嘛!他並不想一個人去洗,現在小萄是他的妻子了,他想她應該會願意跟他一起去洗的。

他走過去,大手一撈,直接將剛剛才吃了一塊糕點的蘇萄萄給拉到了懷抱裡面。

「幹嘛?我肚子餓了,才吃了點呢。」蘇萄萄很不解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急的又伸手去拿了塊糕點。

「不是說要我去洗洗乾淨么?」他邪魅一笑,將她抱出了房間,往另一處偏僻的地方走去:「我覺得你躺了三天,也應該洗一洗,剛好我們就一起去吧!」

「這……這不大方便吧!」蘇萄萄正在咬糕點的牙齒頓時就咬住了舌頭,嗚……好痛!

她沒這麼「幸運」吧!才答應跟她成親,並且都還沒有拜堂,兩個人就要光光的一起洗澡了?

那畫面……她一定會臉紅到羞愧而死的!

「都開始臉紅了,是不是在想著什麼不該想的?」他低頭,就瞧見她一張秀美的小臉紅通通的,他的心,也開始有了些心猿意馬起來。

「我們還是先拜堂再一起洗澡吧!」她扭過頭去,換了個話題。

「我們父母都沒在,拜不拜堂都可以。只要你心中認定了我,我也只認定了你,那便好了,不是么。」邵痕微皺了眉頭,他沒有長輩,小萄的父母也定不會答應他們成親,那麼,拜堂又有何用。只要兩個人互相喜歡,然後永遠在一起,不就好了么!

「好吧!我聽你的。」蘇萄萄最終只得妥協,畢竟誰叫邵痕說的很對呢,她想找借口躲避這次的同浴都不可以!

「到了,下來開始脫去衣衫吧!」邵痕很快就帶著她來到了目的地,並且把她放了下來后,他就準備開始去脫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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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君盛寵迷糊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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