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節制（上）
自我控制、立場中立、重視實用性、非常幸福。
——節制（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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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田沫？」陸離眯起眼，壓抑著憤怒道，「你明明知道田沫是我的女朋友，你還控制不住自己喜歡上她。你不要和我說什麼情難自禁，你是個聰明人……恐怕是你不甘心我一個不如你的人有了那麼大的勢力，你想要我嘗嘗你那種被嫉妒纏身的感覺所以才心思不純的喜歡上田沫吧？你喜歡田沫是假，喜歡折磨我倒是真的……」
「所以說，我是因為嫉妒。」馮曉苦笑道，「你既然來了，是要殺了我，對吧？」
陸離點點頭，嘆了口氣道：「你和夢魘交易了，已經有了超能力，我也不算是殺普通人了……超能力千變萬化，我對你的超能力也不了解，說不定是誰輸誰贏呢。」
「雖然你嘴上這麼說了，但是其實你是認為自己贏定了，對吧？」馮曉突然冷笑道，「可惜，可惜，你實在是太小看我了。我雖然覺得自己當初背叛你是自討苦吃，但是既然已經背叛了，自然不會回頭……因為回頭你也不會原諒，我幹嘛要將自己的自尊給放棄。你來了，那麼就不要走了，我拼著這條性命也要留下你……讓我們一起去死吧，指不定到了黃泉路上我們能夠重新和好呢。」
「你很有自信。」陸離嘆了口氣。然後揮了揮手，一張牌出現在他面前，他沒有看那張牌是什麼。直接將那張牌揮到了馮曉的面前……
馮曉眼中的瘋狂一閃而過，他抽出匕首，狠狠地望著陸離，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地劃了一道……
「你瘋了嗎？」陸離一驚，他簡直不敢相信，馮曉居然開始自殘？難道他想著自殘就能夠把他給嚇死？他當初的確很膽小，但是現在已經不是那樣了好吧。再說。馮曉的刀子是劃在他自己的身上，又不是劃在他的身上。怎麼會對他造成傷害？
等等，莫不是……陸離抬眼看了看那張懸在他頭頂的牌，是一張『節制』，這張牌陸離是第一次用。當然了，他幾乎很多牌都沒有用過，只不過這張牌的作用，大概是『反彈』？陸離想著既然馮曉傷害自己必然是他的超能力的關係，以前也不是沒有聽過有這種類似超能力的人，那些人都是碰不得的，想想看，你打了敵人，結果敵人的傷勢二倍返還給你自己。這種痛苦還是免了吧，要是不小心把對方給打死了，那麼還得自己賠命。
馮曉看到陸離沒有痛苦的表情。難以置信的再次在自己的腿上割了一刀，這一回，他算是看明白了，陸離根本沒有受到影響！
既然陸離沒有受到影響，那麼他還是乾脆死了算了，省得被像是夢中那樣折磨死……馮曉心灰意冷的看了陸離一眼。就準備拿刀抹脖子了……
陸離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要看到馮曉自殺，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抄過來一條繩子。十分迅速的就將馮曉綁了起來……至於綁到了什麼地方，當然是那個顯眼的木樁子……這倒不是陸離惡趣味，而是那個木樁子太顯眼了，而且用來綁人還正合適，所以就下意識的這樣綁了……
「你幹嘛突然就要自殺了？」陸離嘆了口氣道，「好吧，是我心軟的老毛病又犯了，你在我面前自殺，讓我實在是不忍心，所以只能為了制止你將你綁了起來，你……馮曉？馮曉，你怎麼了？」
馮曉現在的樣子十分的可怖，他圓睜著眼睛看著陸離，然後感受到他身上的疼痛……他的超能力雖然能夠越級殺人而且殺了人之後自己能夠滿血復活，但是卻有個弱點，那就是如果沒有成功的話，就要兩倍的反噬自身……這個超能力他得到以後嘗試了很多次，但是從來沒有失敗過，他本來想著即使陸離很強，最多他最後自己自殺也就是了，但是誰知道居然在最後自殺的時候被陸離給善心發作綁了起來……
「你身上的傷口怎麼越來越多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陸離驚訝道，「是不是被反噬了？我幫你……」說著，用起了當初最初得到的水療術開始給馮曉醫治……一邊醫治，陸離一邊想著自己這還真是以德報怨了，不然怎麼就突然善心發作了？
「住手……快點住手，讓我去死……」馮曉痛苦的嘶吼道。
「我在幫你治療，我要是住手的話，你就真的死了……」陸離無奈道，「反噬總有個結束吧，放心吧，我的精神力絕對足夠幫你治療的，你能活下來……」
或許聽到能夠活下來給了他勇氣，馮曉眼裡的瘋狂褪去了一點：「你為什麼要幫我？……我能夠看出你不是那種偽善的人，但是一個真正善良的人，呵呵……你是想要知道夢魘的資料吧？」
「我想知道夢魘的資料也不會問你，你根本就是什麼都不知道吧？你和夢魘的等級差的太多了，夢魘根本不會直視你，夢魘的手下們多是越界者，越界者以實力為尊，你一個普通人根本沒有辦法套取什麼情報……別胡思亂想了，我真的不過是善心發作，想要救你罷了，你可以覺得我這個人偽善什麼的，沒有關係。我們已經做不回朋友了，這一點我很明白……」陸離頓了頓，繼續道，「我也知道我們不僅做不成朋友了，而且即使我救活了你，你也不會對我心存感激，你或許還會想盡一切辦法殺了我……但是我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想要救你。」
聽起來或許不可思議，但是陸離就是這麼感覺的，他是真心的想要救馮曉。既然心這麼想著，那麼救了就救了，即使最終的後果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他也認了。不能讓心靈出現漏洞，因為心就是那麼任性，不順從心的聲音，最終心就會被困惑被迷霧籠罩，沒有通透的心，就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強者。
馮曉看著陸離，忍著反噬的痛苦，不說話了。能活著，誰願意死呢？雖然活著要被噩夢折磨，但是活著才有希望，活著才能有未來……
雖然，他的未來是黑暗的……
馮曉茫然的看著陸離，或許他這時候已經不算是看著陸離了，他的瞳孔已經散開，沒有焦距，他已經陷入了自己的思維當中不能自拔了。
陸離一邊治療著傷口，一邊唾棄自己的心軟。他不後悔給馮曉療傷，但是他還是有那麼一點看自己不起的樣子。
突然，馮曉睜大眼睛，流露出恐懼：「陸離……陸離……停手吧……最後的反噬……是……」
聽到馮曉驚恐的聲音，陸離下意識的抬頭一看，只看到了馮曉絕望的表情和他脖子里飛濺出來的鮮血……多虧了他因為不放心馮曉，所以雖然在給馮曉治療，但是還是沒有收回『節制』牌，所以在絕對的防禦下，飛濺出來的鮮血並沒有沾染到他的身上，那些鮮血就好像是打在了透明的玻璃上，然後迅速的滑落——就好像是暴雨飛濺到車窗玻璃上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這次的『暴雨』是鮮紅色的。
陸離停下了手，他怔怔地看了馮曉一眼……被綁在木樁子上全身都是傷口，凄慘的死法。這種死法，大概就是和他夢中夢到的一樣吧，只是他只是夢到了過程，但是卻沒有夢到開端，或者說這個木樁子本來就是詛咒的一環，只要是碰觸了，只要是開始按照劇本走了一小步，剩下的九百九十九步都是由命運來完成？不管怎麼樣……陸離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再次嘆了口氣……
土星這一次還是在暗處保護陸離，當然，這一次其實根本不需要什麼保護，土星在看到陸離給馮曉療傷的時候糾結著要不要出來勸說一下自己心軟的上司，但是最終還是忍住了。在馮曉自己害死了自己后，土星才鬆了一口氣，調整好狀態后準備安慰一下主上……
「主上，您已經儘力了，馮曉這是咎由自取。」土星用略微低沉的聲音道，這種聲音聽起來好像是無限的惋惜，事實上對於馮曉的死，土星是一百個高興的。
陸離點點頭道：「我知道，只是可惜自己明明努力了，但是還是沒有辦法戰勝命運而已……命運還真是很難戰勝的東西呢……」
「主上，命運是屬意您當神的，所以命運無法被戰勝對您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土星恭敬道。
陸離眉頭微皺，喃喃道：「為什麼命運選中了我呢？……好吧，讓你回答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困難了一些……或許不是命運特意選中了我，而是命運需要一個人成為神，然後創造了我也不一定。」
「主上，您說的太對了，你就是命運為了神座量身打造的准候選人……這一句話我一定要收錄在您的語錄中，供所有的信徒瞻仰。」土星崇拜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