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小秘的眼光有待提高

一個小時后，衣服送上來，是普通的一身白運動服，連鞋子都有。送衣服的是個五十多歲的阿媽。她下到一樓，顧傾城早就走了，阿媽給她開上飯來，看著她吃飯說：「小姐，你要常來，少爺今天看著心情特別好呢。」

沐瞳吃飯差點噎著說：「您別誤會，我不是顧總的女朋友，是他的秘書，昨天他喝醉了，我送他回來的。您姓什麼？也姓顧，哦，顧阿媽，您別誤會，真的。」

顧阿媽笑眯眯看著她，也是一副瞭然的神態，咦，這地方的人包括管家在內都是一副自作聰明的樣子。

吃完飯，沐瞳出來，門口停著一輛賓利，昨天的那個司機去送她，顧阿媽一直送到院門口，讓沐瞳懷疑她也有這麼大的女兒，是把對她女兒的愛嫁接在她身上了。

一上車就接到了葉檀的電話。說他已經到狼圖騰了，顧總裁說那些畫需要沐瞳的確認。沐瞳到了公司樓下，上了電梯，一出電梯就跑向總裁辦公室，正要敲門，rsoie攔住她說：「你踢踢踏踏像什麼樣子，快去展室那一層，葉檀先生和總裁在那裡。」

沐瞳看著rosie溫和，可是眼睛里都是刀子，但是來不及細想說：「謝謝。」

然後就又進了電梯。到了展室那一層，沐瞳在走廊里就聽到了說話的聲音，她朝那個開門的地方走去，一進門就被滿室的國內外名畫所包圍。兩個男人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向進門的女孩兒，她穿著一身普通的白運動衣，同色系的鞋子，披著一頭海藻一樣的頭髮，就像一個不染凡塵的仙子，走一步都令四周空氣有所遊離和變化，她滿臉放光地望著滿屋子的畫，幾乎沒有眼白的眼睛象星夜一樣閃亮。

她在看畫，兩個男人在看他。她循環一周后，顧傾城忽然覺得這特別不正常就說：「我叫你來不是讓你觀摩的，是讓你確認昨天你和葉先生談妥了哪些畫？」

沐瞳收回訝異興奮的目光，垂頭看向地上一排畫說：「就這些，十一幅。」

顧傾城看看她又看看葉檀說：「你不需要重新確認一下？」

沐瞳低頭擺弄那些畫說：「不需要，都是我挑的，再說葉檀不會騙我的。」

顧傾城說：「我還要看一看。」然後就逐一看去，挑出兩幅對葉檀說：「對不起，葉先生，我的小秘的眼光還有有待提高，這兩幅只能退給你。」

葉檀陪笑說：「當然，悉聽尊便。」

葉檀忽然想起他昨天讓自己全權負責的，看來還是改不了商人的本性。但是嘴上沒說什麼，畢竟他是金主，她希望葉檀從他那裡順利拿到錢。

正想著，顧傾城忽然過來抓起她的手，對葉檀說：「對不起，葉先生，我有點小事兒需要和我的小秘商量一下，您稍待。」

葉檀有點愕然地看著他拉她的手說：「哦，請您自便。」

顧傾城拽著沐瞳出去，讓樓道里等候的工作人員打開紅木的展室，進去關上門說：「你現在需要告訴我你和葉檀的關係，我好敲定畫的價錢。」

沐瞳怔怔地看著他說：「人家原來不是標價的嗎？那可是藝術勞動，你說砍價就砍價啊？」

顧傾城眯著眼，眼縫裡漏出強烈的精光，一言不發的那樣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