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6章 啊，大海！
第2836章啊，大海！
「哎，阿雅，他好像不是壞人。」起先膽子還很壯的珀普，意識到實力差距后慫了。
漁夫的女兒阿雅又氣又急，指著道：「他他……他還不是壞人？他害死了我父親呀！」
珀普見冰稚邪坐在沙地上，連看都沒看看他一眼，一邊往後退，一邊為難道：「我聽你說了事情的全過程，那更像是個意外呀。」他放低聲音道：「阿雅，這個人不好惹，不是我不想幫你抓住他問個明白。實在是……實在是做不到呀。你珀普叔我就是一個海巡衛……我可不是膽小嗷，是對方太厲害了。」
冰稚邪一把冰刀甩在了他二人腳跟前的沙地上，勾了勾手，示意他二人過來。見對方不肯過來，還往後躲，語帶威脅道：「我數三個數，不過來……」
話沒說完，兩人趕緊跑到火堆前。阿雅躲在珀普後面問：「你要做什麼？」
「葯呢？」冰稚邪抬頭問海巡衛：「你帶了葯嗎？」
「哎哎，我……」珀普摸索到腰帶上的小包，掏出了裡面的急救包：「有有，有。」趕緊捧上前，放在沙地上。
冰稚邪壓了壓手：「坐。」
「哎，好。」
冰稚邪一邊翻找可用的葯，一邊瞧他二人：「這裡離陸地有多遠？」
「陸地？」珀普道：「有有點遠……很遠。」
冰稚邪問：「也不會太遠吧。能回到大陸上嗎？」
「能能能，能是能，得有大船。小船過不去。」珀普抱過受傷斷翅的龍蠅，查看傷情，回說道。
冰稚邪心想能回大陸就好，又問：「你們這些島屬於哪個國家管的？」
珀普搖頭：「我們，還有其它島嶼上的漁民蚌戶都沒人管，不屬於哪個國家政權。」
「那你……」冰稚邪打量他破舊的衣著，雖然磨損得看不出原貌了，但肯定屬於哪國的制式裝。
珀普說：「我以前在東大陸干海巡衛，後來混不下去就被派到這邊來了。不過這些海島沒人管，不過漁民用海貨上岸換東西，巴斯城邦的稅務官要收稅金，還給漁民登記了身份。所以名義上我也算巴斯城邦派來的海巡衛，不過漁民都願意接納我，我的工作就是巡視各島，調解糾紛，提供預警。」
「也有就有政府管。」
「不不，他們除了收稅，什麼都不管。呃，每月還給我發500銀幣的酬佣，算是薪水。其實我的主要生活來源，都是漁民給的，他們很信任我。」珀普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冰稚邪看向黝黑的姑娘，問：「你多少歲了？」
珀普：「35。」
冰稚邪白了他一眼：「沒問你。」
「1……18。」阿雅戰戰兢兢道。
冰稚邪問：「你母親呢？」
「海難去逝了。」
冰稚邪：「附近島上有多少居民？」
阿雅：「八連嶼只有我家一戶。」
珀普補充道：「八連嶼偏遠，不在航道上，天然淡水不多，住不了幾戶人。其他……一些漁民離這裡有點遠，都是為了躲開海盜。海盜主要打劫傷船，漁民也怕受牽連，主動遠離了那些主要航道。」冰稚邪說：「姑娘，我確實害死了你父親，所以不想說什麼。你要恨就恨我吧，想讓我以死償罪，我可做不到。因我而死的人太多了，我死一萬次都死不過來，你就別指望報仇了。」
阿雅又忿又不甘。
冰稚邪又問了一些島嶼方位，大陸在哪方，以及最近的國家之類的問題。由於這二人對外界情況知道很少，他暫時還沒法判斷自己落在哪兒了，不過從氣候看應該在偏南方海域。他叫二人離開，自己要睡覺了，又讓阿雅拿了被子毯子過來，準備在沙地上過一夜，等身體好一點，再看看各島情況。
人走後，他拿出伊斯之戒瞧了瞧，心想這戒子應該還沒發揮作用，自己那一套自保措施還是有點用的。也虧是落在了海上，落在地上是什麼後果，他很難判斷，起碼傷得比現在重。只是倒霉了這戶漁民，怎麼就這麼巧呢。
收好戒指，將將入睡，忽然海島遠處有光亮晃動。冰稚邪瞧著遠處光亮，似有海船在向這邊駛來，大半夜應該不是商船，珀普說了，八連嶼不在航道上。不是商船，那就只有……
珀普帶著阿雅、阿奇緊張的跑出來，到海岸邊仔細瞧了瞧，大驚失色道：「海盜！是海盜來了！」
一艘大船咣咣駛來，一束光芒照在了島上，船頭走上一人，接著便有十名海盜跳下了大船，也沒泛小舟，直接踏浪奔上岸，身邊帶著十隻紅色的大螃蟹，是他們的守護。
珀普緊張不已：「他們怎麼找到這裡來了？八連嶼這麼偏遠，他們……難道是那個傢伙把他們引來的。」他回頭看了一眼冰稚邪：「可就算這樣，也不該打劫我們這些漁民啊，我們能有幾個錢？」
阿雅護著弟弟擔心道：「怎麼辦？他們不會傷害我們吧？」
「沒事沒事，我來好好問問。」
「嗬，有人就好，省了我們許多麻煩。」十名海盜後面走上來一人，此人頭戴三角帽，身披海軍統帥服，手扶一柄華麗的迅捷劍，單肩披風隨風抖動，帶著十分氣勢：「我是海恩號的大副斯傑，從今天開始，這一片海域所有的不管是漁民，還是商民歸我們管了。現在我來認認去每個島的路，順便收你們第一筆稅金。這幾座礁嶼有幾戶人啊？」
「這裡只有我家一戶。」阿雅僅管害怕，手裡的弓卻緊緊握著，將弟弟護在身後。
斯傑聽了很不爽的盯著下屬：「怎麼才一戶？」轉頭又道：「哼，一戶也要交錢。」
旁邊叫塔魯的海員指著道：「那個人，他是這裡的海巡衛，讓他帶路就知道附近島嶼所有情況。」
斯傑滿意的點頭：「好得很。喂，姑娘，還不主動拿錢嗎？我們第一次來，總得讓我們有個滿意的收穫吧。就給500金吧。」
旁邊塔魯馬上附耳道：「大副，漁民沒這麼多錢。500金多了。」
「那就50金？不行，我都說了500金，必須得給。」斯傑覺得自己說出的話收回去很沒面子，非要500金不可。
海巡衛珀普壯起膽子問：「嘿，斯傑大副，我們都是漁民，沒什麼錢呀。你們怎麼會找到我們呢？」
海盜用刀指向前道：「找你們怎麼了？你們能給陸上那些人繳稅金，就不能給我們繳嗎？你是看不見我們海恩船長和斯傑大副？」
珀普討好道：「不是，巴斯是城邦，是政府啊，漁民要去他們那裡換生物用品呀。」
斯傑怪笑道：「那怎麼了？什麼是政府？有權力有實力才是政府。你讓巴斯城邦的人來這裡管，他管得了嗎？現在這裡是我們管著，是我們海恩號的地盤，我們就是政府，所以稅金就該交給我們。要是他巴斯城邦不服，僅管派海船來跟我們打一仗。哼哼，就怕那些廢物不敢來呀。」
船頭上，海恩船長朗聲道：「斯傑，事情辦快點，趕著去下一站。」
「好的老大。」斯傑再次露出笑容：「你們是主動給呢，還是我們自己拿呀？錢不夠也好辦，我們可以接受別的方式代償。姑娘，曬得黑是黑了點，長相還不錯，上我們的船，就按一金幣一次來算，或者乾脆給我做情人吧，我可以幫你墊了這筆稅金。嘿嘿嘿嘿，怎麼樣？」
珀普、阿雅臉色慘變，阿奇嚇得瑟瑟發抖，500金幣，哪裡拿得出來？只道這下子糟透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