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作者好餓
「你覺的你不需要解釋一下么?」男人臉色的表情很嚴肅——他幾乎很少有這麼嚴肅的時候,而站在他身邊的,和他一模一樣的男人,臉色也帶著類似的表情。
顧千樹臉色沒有表情,他似乎沉吟了許久,然後才輕輕的問道:「不喜歡么?」
「……」寂靜,一片讓人不安的寂靜,就在顧千樹以為他要得到否定答案的時候,那個男人卻笑了起來,他道:「這是你帶給我們的驚喜?」
這算是過關了吧……顧千樹自從自己的世界回來之後,就開始糾結自己身上的雙頭蛇紋上,但是糾結了好久也沒能想出個完美的借口,於是只好想著矇混過關——
「誰紋的。」在這個世界里,楚天惶的脾氣不像那個世界里的那麼怪異,可也不會是個好糊弄的對象,他眉頭一跳,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或者換句話說……」
你讓誰看了你的身體?後面一句話雖然沒有說出口,在場的三個人卻都已經明白了。
顧千樹臉色還是沒有表情,但是額頭上開始溢出點點冷汗,他似乎是在猶豫,似乎又像是下定了決定,從嘴裡吐出三個字:「我母親。」
這下次,楚天惶和楚地藏的眼神里十分明顯的出現了叫做驚訝的神情——顧千樹的母親?
這本該是個讓人無法滿意的答案,可是看楚天惶和楚地藏的樣子,卻不像是要追問下去了。
幾日未見,楚家雙子已經開始思念起自己的戀人。
「千樹。」楚天惶早就拿捏好了顧千樹的性格,知道他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於是上前軟聲細語,配上他那張漂亮的臉蛋根本讓顧千樹無從拒絕:「今晚我陪你好不好?」
「……」顧千樹正準備點頭,卻注意到了站在一旁楚地藏。
楚地藏不但表情少話也很少,同喜歡說話的楚天惶比起來簡直將就像是個木頭樁子,可是即便如此,顧千樹心中卻還是明白——若說這個世界上還剩下一個不會背叛他的人,那麼一定是楚地藏。
聽了楚天惶的要求,楚地藏也並未說什麼,只是眼神里透出了一種讓顧千樹心碎了委屈,硬是讓顧千樹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千樹。」楚天惶湊到了顧千樹旁邊,輕輕的吻了吻顧千樹耳畔的秀髮,他比顧千樹高一些,做這個動作看起來深情而溫柔,聲音又低又沉:「你不想我們么?」
顧千樹默默的咽下了一口口水,半響才吐出一個字:「想。」
「那你不像我們陪你么?」楚天惶眼角微微挑起,露出一個平日里絕對看不到的魅惑神情:「嗯?」——這一聲嗯磁性無比,硬是有了幾分情丨色的味道。
顧千樹差點沒骨氣的硬了,當然他咬牙忍住了——
但是楚天惶卻還是不打算放過顧千樹,他抬起手,輕輕的摸了摸顧千樹頸項上的蛇頭紋身,嘆道:「你若是想要,也該找我和地藏才對啊。」——這句話,很有點一舉雙關的味道。
想要,想要什麼,是說的顧千樹身上的紋身,還是指的其他的東西,楚天惶的笑容無比的曖昧,眼神簡直就像是要把顧千樹的衣服一件件的剝丨光。
顧千樹實在是受不了楚天惶這些手段了,他刷的一下轉身就走,沒有給楚天惶繼續調戲他的機會。
然而楚天惶和楚地藏卻也並未阻攔,只是委屈無比的看著顧千樹,那眼神差點沒讓顧千樹的腿直接軟掉。
待顧千樹離開之後,兩人才交談起來。
「那紋身很熟悉啊。」楚天惶眯了眯眼,他似乎在認真的思考到底是哪裡見過顧千樹身上的那條蛇:「……你記得么?」
「沒見過。」楚地藏對於這一點很有自信,但是他也感受到了楚天惶話中的含義——他也對顧千樹身上的紋身很熟悉,雖然沒有看到他衣服下面的全部紋身,卻已經可以在腦海里勾勒出大概的形象。這也是兩兄弟之所以這麼輕易地放過顧千樹的原因。
兩人對視一眼,看起來在確定對方的感覺,然而在確認了他們感覺相同的時候,楚天惶又笑了。他的笑容是儒雅的,嘴角帶著點俏皮,看上去就像鄰家大哥哥:「走?」
「走。」楚地藏自然清楚楚天惶是什麼意思。
於是兩人子啊顧千樹離開不久后,也出了屋子。
這天晚上,顧千樹榦凈利落的失眠了——被兩個人輪番壓倒之後,他直到看見天邊的曙光才被允許睡覺。
他們平日里很少有這麼瘋狂的時候,小別勝新婚,或許是要發泄內心那絲絲的不安,或許是對顧千樹那滿的快要溢出來的愛,讓楚天惶和楚地藏狠下心來無視了顧千樹的求饒。
顧千樹身上的紋身同楚天惶和楚地藏腦海里浮現出的一模一樣——給他們兩人的感覺都是,簡直就像是他們親手紋出來的一般。
然而他們是不會這麼做的,他們怎麼捨得呢,怎麼會捨得,讓愛人經受一點點的痛苦——至少在這個世界,是這樣的。
顧千樹當天晚上差點沒崩潰,他到後面已經顧不上矜持,開口求饒了。一般到了這時,雙子都會心軟放過他,可是今天卻沒有,不但沒有,顧千樹的求饒還變本加厲的讓他兩更加兇殘了。
到了後面,顧千樹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他還是一邊流淚,一邊小聲的叫,或許是平日里不愛說話的習慣讓他不習慣大聲的喊出來,但是就是這樣一幅模樣,卻讓楚天惶和楚地藏更獸丨欲勃發。
於是顧千樹就乾脆的被做暈過去了,甚至連楚天惶和楚地藏帶他去沐浴都沒有醒過來。
第二天下午,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三人才從睡眠中醒了過來。
顧千樹覺的自己的骨頭像是被拆開,又重新安上,酸痛的無以復加,就算用內力減輕了,卻還是能明顯的感覺到身體的異樣。
不過這不是最讓顧千樹頭疼的,最讓他頭疼的是——楚天惶和楚地藏還摟著他不放,顯然是一幅不想下床的樣子。
白日宣丨淫什麼的,真的沒問題么!顧千樹幾乎有一種捂臉的衝動。
然而躺在在床丨上楚天惶顯然不這麼覺的,他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沖著楚地藏使了個眼色。楚地藏瞭然的看在了眼裡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千樹。」楚天惶柔聲道:「你答應回來之後……就陪我們一起去中原的。」
「尊上。」楚地藏道:「祝清澤大人的三兒子出身了,他邀您去吃滿月酒。」
「……」顧千樹沒說話——其實他也不是不想去中原,但是他上次去中原,幾乎一個月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在西域還要顧忌一下他這個鏡城之主的威嚴和形象,一到了中原就喝脫了肛的野馬一樣,這兩兄弟一唱一和瞬間就讓顧千樹有了不太妙的預感。
「千樹……」楚天惶撒嬌的技術絕對一流,他輕吻了下顧千樹的下巴:「你答應過我們的……」
「尊上。」楚地藏還是叫顧千樹尊上,只不過他的動作卻一點都不像個奴僕,嚇的腰已經快斷的顧千樹立馬答應了他們的無理要求。
「嗯。」這一聲嗯,很有點忍辱負重的味道,顧千樹身上已經全是他們兩兄弟留下的痕迹,他覺的如果他再不答應,這兩個人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再來一次。
腎虛是會死人的啊——顧千樹在心中慘叫。
「紋身很漂亮。」得到了滿意的答覆,楚天惶和楚地藏都開心了,他們相視一笑,然後開始了另一個話題:「……真是你母親紋的?」
「……」顧千樹無言,這種明知故問的問題……
「沒事,只要你喜歡,我們就喜歡。」楚天惶見到顧千樹稍微有些便秘的表情,卻是笑了:「……尊上,你喜歡么?」
「……」顧千樹還是面無表情,他伸出手,毫不猶豫的在楚地藏的手臂上重重的掐了下去。
「……」無辜躺槍的楚地藏一臉莫名。
「……」看著自家弟弟被狠掐的楚天惶僵硬了表情。
不過奇怪的是兩人都沒動,也沒說話,直到顧千樹掐爽了,楚地藏才抿了抿唇。
而顧千樹這才注意到兩人奇怪的表情,他一愣,隨即眼睛里有幾分的不好意思:「……掐錯了。」
「……」楚地藏覺的自己的手真的好痛。
「……」楚天惶想著沒事多錯幾次也沒關係。
「再來一次吧。」顧千樹這麼說著,十分開心的找到了楚天惶的手,再次用力——這一次完全可以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來,他真的很用力。
「……」楚天惶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楚地藏忽然覺的自己的手其實也沒那麼痛了。
等到顧千樹掐爽了,楚天惶的手臂已經青了一大片,問題是顧千樹還是在手腕掐的,稍微撩開袖子就能看到一個青紫的痕迹。
「餓了。」顧千樹掐完,便自顧自的留下了楚天惶和楚地藏,爬出去覓食了。等到呆愣的兩兄弟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離開屋子裡了。
「你每次叫他尊上都會被揍一頓。」楚地藏道。
「我忘了。」楚天惶看了眼自己的手腕:「……下次……一定不會忘了。」
不會忘了?——我看你是故意的吧。顧千樹一邊往嘴裡塞著食物一邊恨恨的想,對待楚天惶,就應該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