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找得出來

069找得出來

也不知道老天爺又在吹的什麼風,一個蔣天送不夠,竟又吹來了一個秦振,四目相視的瞬間我突然看了一眼萬里無雲的天,半響才低頭朝著秦振看去,但他竟已經朝著我這邊走來了,從容不迫的腳步,洒脫不羈的姿態,猶似那位風中搖曳的一支花朵,看他一眼總覺得驚艷,不由的在心裡暗暗的想,難怪人家看不上我,確實我也配不上他。

「你怎麼也來了?」本來離得也不遠,秦振那雙腿有那麼的長,走起路步履生風的,走來也就是眨眼的事情,等我看了一眼天再看他竟已經走到了我面前了,來者是客,所以該大方的是我,就是不知道是怎麼了,我的大方卻沒換來秦振的禮貌。

秦振沒說話,低頭仔細的看著我,如同多少年沒見過的老情人了一樣,只是那麼看著就要把人看進了心裡一樣,但他的那雙眸子太深了,我始終都看不太透他,特別是當他一直盯著我,一句話不說的時候。

等不到秦振說話我打量了他一眼,發現他還是老樣子,人依舊那麼的英挺俊朗,那張臉也依舊如初見時的模樣,桀驁不馴的帶著一股張揚,舉手投足間彰顯著王者的氣勢,猶記得賭場里初見他的時候,他將手裡的籌碼隨意的擺弄著,隨意的將籌碼扔向了我,彷彿他不是為了桌上的那些金錢,而是專門為我而來一樣,贏了你的錢還不夠,他還得盯著你一直的看,直到看的你輸的分文不剩了他才甘心的起身離開,而且就連離開都顯得那麼的天經地義,那樣子就好像在用他轉身離去的脊背對著我說,女人就不該去那種地方,沒把自己也輸了都該慶幸。

多麼狂傲不可一世的一個人,可那時我竟半點感覺沒有,竟沒捨得多看他一眼。

不由得好笑,他不說話我只能又問他,不然總不能兩個人這麼對望著,也不是沒見過,有什麼好看的,俗話說三條腿的青蛙不好找,兩條腿的人還不滿大街都是,你隨便抬起頭去看一眼,往哪下身一看都是兩條腿的。

「你這是來找我還是做生意路過?」這話問的有點多餘了,可我要不問他能說點什麼?

「有區別么?」還以為秦振不會這麼快和我說話呢,聽他一說我反倒有些意外了,抬起眼看著他,半響搖了搖頭,轉身朝著別處走去,他說的這話我不怎麼愛聽,雖然這話確實對我已經沒什麼區別了,但我還是不喜歡秦振陰陽怪氣的和我說話,弄得好像說個話我都要上趕著求著他跟我說一樣,我求了他那麼多次了,上趕著他那麼多次了,都分了,他還這麼和我說話,一開口就高高在上的樣子,要不是剛剛他主動的走過來,我估計我的把他仍在一邊不管他。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雖然是分了,可以後要見面的機會難免會有,我也不能就這麼耗著他一輩子不是嗎,所以他來了我就不能是躲著他,那樣反倒是個麻煩。

我走著秦振在身邊跟了上來,跟上來他竟一句話沒說,就這麼跟著我走了半條街,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抬頭竟已經走到了段海橋上,我這才靠在橋的圍欄上,想要朝著下面看看,不想秦振竟一把將我拉了過去,臉色嚇得都白了。

「你要幹什麼?」正當我抬頭,秦振低頭朝著我呼吸急促的問著,那樣子儼然是擔心的要命,反倒讓我愣住了半響,但半響之後我還是推了推秦振的胸口,示意他放開我,但他卻像是突然抓到了一塊糖的小孩,抓住了死命的攥緊了,說什麼都不肯放開,見他不放我也沒再推他,他要是想這麼抱著我,估摸著我就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他也不會放開了,那我還推他幹什麼,推了不也是推不開么?

秦振看我推了他一會不推了,竟像是得到了鼓勵一樣,反而將我摟抱的更緊了,雙手牢靠的護在身後,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鋼筋水泥一般的將我禁錮著,在他寬闊的懷裡我顯得有些嬌小玲瓏了,他就像是一座環抱的大山一樣,懷裡摟著一隻連只小貓都算不上的我,摟著那麼的緊,那麼的在意,生怕他不留神我就一轉身跑了一樣,低著頭雙眼深邃的盯著我看著,看的他那雙眸子都染了不該沾染的東西。

畢竟秦振是個男人,而我曾經也陪著他一同吃吃睡睡的那麼久,給他這麼看著我還真不能平靜,心跳竟然加速了很多,而秦振顯然也不是很好,他那兩條手臂竟越抱越緊了。

「我餓了!」秦振突然的跟我說,低垂的眼眸盯著我的嘴唇看著,我不禁皺緊了眉毛,不單單是被他沙啞的聲音嚇到了,更是被他這句話給意外到了,他餓了,可他總不能吃了我?

正當我尋思著,還來不及要抬頭的時候,秦振低頭過來親我了,那一刻我震驚的不行,那在里蔣天送那張臉忽然就閃過了腦海,千鈞一髮之際竟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而自己著實的被腦海中的那個面容所震驚了。

我以為……

秦振親過來的嘴唇沒能如願以償,但他卻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因為他的嘴落在了我戴著那雙鈴鐺的手鏈上,那是他給的東西,他當然會高興,低垂著眸子秦振的心情大好,竟慢慢的將我放開了,可他在放開之前還是偷親了我一口,只是這一口卻是親在我手背上的。

秦振他放開我之前一把將我戴著手鏈的那隻手拉了過去,拉到了嘴邊就親了一下,漂亮的眸子水波流轉,撩動著看了我一眼,隨後竟把我的手放進了他的口袋裡,拉著就這麼朝著回去的路走。

「來的時候沒吃,行李也沒帶。」秦振說話我看了他一眼,望著他那張好看的有如刀削斧鑿般的臉,久久不能言語,結果這一路竟沒聽清秦振他都說了些什麼,直到他突然的轉過來停下腳步問我:「還沒看夠?」

我怔怔的停下了腳步,朝著秦振那張英俊到人神共憤的臉悠然的笑了出來,這才想到把被他拉著的手拉回來,可他竟低頭過來親我了,讓我有些恍惚的木訥在了原地,正當這是一道極其陰森的聲音傳進了耳中,一下將我遊走的思緒就叫了回來,心口一陣陣餘音震蕩著,驀然朝著傳來聲音的地方看去,這才看到一個人正大步流星,步履生風的朝著我這邊走來,才知道自己已經和秦振走回了餐廳的門口。

「林夕。」蔣天送他那一聲召喚的極其的乾淨陰森,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剛我聽著竟有點**的感覺,一時間我竟然無法判斷是不是聽錯了,可看蔣天送他冷著臉朝著我這邊走來的樣子,著實的我是想不出他曾有過**的那感覺了,反倒是覺得他要凌遲了我才甘心。

秦振是隨著我一通轉身看蔣天送的,好笑秦振的反應不是將我拉過去摟在懷裡,或者是擺出佔有著的姿態,而是一把甩開了我的手,嫌棄的樣子溢於言表。

那一刻我恍惚的抬頭看著秦振,但秦振的那張臉極其的平靜,而且他也沒打算看我一眼,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低頭看向了我被他甩開的手,輕輕的抬了一下那串銀色的鈴鐺還在叮噹作響,一時間敲打在心頭上有些說不清的情愫。

「穿這麼少你不冷?」蔣天送走來的表現著實的有些意外,竟沒有什麼生氣的表情,反而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我肩上,很自然的一個動作就將我拉了過去,而且他還將我的手拉到了他的手心裡,同樣是那隻戴著鈴鐺手鏈的手。

忽略了蔣天送所有的表情,低頭我朝著他拉著我的手看去,竟覺得有些好笑,這男人的性子什麼時候磨合的這般好了,溫潤的像是一塊暖玉似的,這要是換成了以前他還不捉到妻子跟人通姦一樣,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了,可現在他倒是好,不但不和我計較這些,竟還當著打斷過他腿的人這麼和氣,當真他是不計較那些事情了?還是因為答應過我什麼,所以才不計較了,如果是前者那他也太能隱藏自己了,年輕輕的就這麼的成熟內斂,這要是到了以後七老八十了他還了得了,那不是成了老妖精了,要是後者……

尋思著我抬頭看了一眼蔣天送的側臉,發現這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瘦了許多,比起對面的秦振,竟顯得那麼的憔悴,不由得心疼了那麼幾分,同樣是有著牽絆的人,身邊這個時刻都會拉著我的人瘦了這麼多,而對面的那一個卻始終如一的那麼的丰神俊朗,丰神俊朗的每一次我見他,他都如初見時的摸樣,而另外的這一個,稍稍的你不見了,不在他身邊了,他竟然就消瘦了許多。

「秦副總是來這邊道賀的?」蔣天送看也不看我一眼的朝著秦振問,秦振微微的滯納了一瞬,不由得唇角邊一抹好笑,之後不經意的抬頭朝著我餐廳上方看了看,隨即看向了我,而不是身邊的蔣天送,儼然他不喜歡看到蔣天送的樣子,朝著我說:「來的匆忙沒給你帶什麼賀禮,改天我叫人給你送來。」

「賀禮就免了,你要是不嫌棄就進去坐坐,我叫廚師給你做幾樣試試。」看秦振的樣子是不打算進去了,我隨口便那麼一說,誰知道秦振竟說好,繼而邁開步便朝著餐廳里走去,我和蔣天送轉身時不由的相互的看了一眼,蔣天送咬了咬牙看著我,我低頭看了一眼他胸口的地方,他那團火都要把他焚盡,他竟然還能沒事人的站在這邊談笑風生陪著我,這人難不成真誠妖精了,比起他那個沒事找事算計人的爺爺也算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等人走了看我怎麼收拾你!」蔣天送說話用力的拉了我一把,我被他拉的手的有點疼了,但我沒吭聲只是跟著他走,但走了兩步蔣天送竟低頭將我的手拉了過去,一邊走竟一邊揉著。

「疼了?」蔣天送突然的問,我突然的愣住了,抬頭望著他有些難以形容的情愫,還以為他沒有察覺,想不到他竟知道的這麼清楚,不知道是不是給蔣天送感動了,竟不由的朝著蔣天送搖了搖頭,蔣天送看著我竟好笑的勾起唇笑了那麼一下,隨即轉身將我的手拉過去大步流星的朝著餐廳里走,一邊走一邊拿出了手機打了電話出去,電話里交代了今天他不回去了,還說公司里的事情晚一點他會安排,今天不要打擾他。

蔣天送的電話掛掉我們也進了餐廳,進門一個經理馬上朝著我和蔣天送走了過來,到了面前馬上朝著蔣天送的耳邊說了兩句話,弄得我一時間好笑不已,到底這是誰的地方了,我忙了那麼久,感情是替別人做嫁衣,我還沒穿呢就給了別人了。

「知道了,叫廚房做些招牌菜過來,送幾箱啤酒,另外把最好的白酒送過來一箱。」經理剛剛離開蔣天送便朝著經理吩咐,一時間都聽的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聽見了什麼,要不是我確定我的聽力沒有問題,我真以為我是聽錯了,可現在我更有點在做夢的感覺,蔣天送這是要盛情款待,還是要以酒會『友』。

「我這就去準備。」經理說著就要離開,但剛轉身走了兩步又給蔣天送叫了回來,經理忙著又走回來站在了我和蔣天送的面前。

「早點關門,二樓除了你別人不用上去了。」蔣天送說著拉著我朝著電梯走去,進了電梯用力的拉了我一把,眼神極其的犀利,似是刀鋒一樣要把誰千刀萬剮了一樣,狠狠的瞪著我還不夠,手也握的要碎了誰都手一樣,但他又後知後覺的鬆開了一些,不自覺的用拇指揉著我的手,動作很溫柔,可他的眼神卻還是那麼的冷,電梯外看著跟個沒脾氣的好人一樣,可進了電梯開始他就跟和我有深仇大恨一樣,全身都是那種即將要爆發的情緒,我甚至在想是不是人類的身上真的有小宇宙那種東西,爆炸的時候會揮發無限極的能量,生成另外一個起死回生的宇宙,但想著想著,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另外的一幅畫面,一副三哥扳著蔣天送嘴給他灌鹿血龜血的畫面,想必是動物的血喝多了,所以身上儲存了很多的負能量,所以才會生氣的時候亦正亦邪的難以琢磨。

「琢磨什麼呢?」離開電梯之前蔣天送突然瞪著我問,我轉過臉看了他一眼,沒回答,但是卻皺了皺眉,彷彿看見他頭上長了兩個鹿角,背上背了一個龜殼!

電梯的門突然的開了,我猛地回了神,一口氣被我壓了下去,看來最近確實做了太多的事情,回去了還需要好好的休息,免得像蔣天送一樣,真得了什麼精神方面的幻想症可就麻煩了。

要說蔣天送這個人變臉變得比翻書都要快呢,電梯里他還陰森的冷著臉,誰知道一到了二樓上竟然就變得平易近人起來,那張臉竟多了幾分的柔情,看的人渾身都掉雞皮疙瘩,特別是被他拉著的手,估摸著那雞皮疙瘩都掉的滿地跑了。

餐廳的二樓一整層都是環形的格局,中間是個獨立旋轉式的舞台,可以表演,是個小型的主持台,平時不用的時候上面擺放著兩架鋼琴,用的時候旋轉一圈就把鋼琴降下去,自動的轉換成一個平面舞台,這是四哥專門請人設計出來的,是為了以後有大型的公司聚餐所準備的,平時會有駐唱和鋼琴表演,但今天剛開業,這些都在後續準備中,所以二樓很安靜,幾乎沒什麼人。

旋轉舞台的周圍是整個一個原型的旋轉式餐廳,但一般情況下四哥都不會允許旋轉,四哥說只是一種形式上的規格,不是非要旋轉才能吸引人,由於這裡四面環海,所以這裡主要的客源是那些上來看海的人,這也是這裡的一大特色,吃飯的時候還能同時欣賞風景。

秦振進了門就朝著二樓來了,經理該是剛剛就告訴了蔣天送,要不然蔣天送也不會直接把我帶著來了二樓。

出了電梯蔣天送就解開了身上的襯衫的兩顆扣子,一邊走一邊看了我一眼,但也只是看了那麼一眼,看了一眼之後就帶著我大步流星的進了二樓的餐廳,進門便停下了大步而行的腳步,站在門口朝著餐廳里看著,我當然也在跟著他看。

秦振確實在二樓的餐廳里,而且正站在某個地方向下面的海望著,蔣天送看到了秦振便放開了我的手,但他放開之前看了我一眼,而那一眼我總覺他是在和我說著什麼,只是我這個人比較愚鈍,一時間也沒看出他要說什麼來。

蔣天送鬆開了我的手就朝著秦振走了過去,隨後我身後傳來了幾個人的聲音,轉身看去的時候幾個人已經把幾箱啤酒,和一箱白酒送了上來,看到那箱白酒心下不禁會想,蔣天送這是要喝死秦振怎麼的?是不是覺得不能明刀明槍的,但又咽不下這口氣,索性一口氣喝死秦振算了?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不像是蔣天送能做出來的事,蔣天送這種人但凡是真的不去計較了,要真的計較那就非得把對方怎麼樣了不可,而且還得是明刀明槍的把對方怎麼樣了,那麼是豁出了性命去,三哥說蔣天送在賭場里打了人都不走,那明擺著是不惹上了就接你一層皮的人,就醫院的那次,開口就是要了人家一條腿,這種人惹都惹不起,你要敢用一隻手和他博,他估摸著都能把命給你賭上,而且還是個不要命的,誰還能和他一般見識,說好聽的是條不要命的英雄好漢,要是說難聽點那不就是無賴么?但要是比起那些無賴,蔣天送也算個高級無賴了,起碼他不輕易的和你耍無賴,他耍的無賴都是有原因的,而且他也有他所謂的原則,就拿眼前的這件事情而言,我總覺得蔣天送是想不和秦振計較了,但他多少的該是咽不下這口氣,可他又不能讓我難做,所以他才這麼的大方,只是他心裡是不是舒服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送酒的這些人都是樓下的服務生,其中的一個是剛剛和蔣天送說話的經理,一看到我馬上叫了我一聲林小姐,我都沒理會他就朝著裡面走去,沒多久那個經理抱著一箱箱的啤酒走了來回的幾趟,把啤酒和白酒都放下了才轉身去門口站在,沒多久二樓的廚師把菜已經做好了,經理又把那些菜都擺放到蔣天送和秦振站著地方的桌上。

都備齊了我看向一個站在窗口被背著我的秦振,一個已經開始在開著啤酒的蔣天送了。

杯子桌上擺了不少,蔣天送卻一個杯子都沒用,秦振轉身的時候桌上已經開了一桌子的啤酒了,白酒也開了幾瓶,但兩個男人相互的看著都沒有說什麼,彷彿這就是他們之間最終的較量了,都沒見他們說話就拿起啤酒開始喝了。

我站在一旁半響才走了過去,坐下了拿起筷子開始挑著自己喜歡吃著的東西一口口的細嚼慢咽,連抬頭看一眼他們都沒有過,跟耍猴一樣看不看有什麼意思?

低著頭我吃著飯,一邊吃一邊的琢磨,這麼多的酒得什麼時候能喝完?

眼見著蔣天送和秦振手裡的啤酒瓶一瓶瓶的見了底,一瓶瓶拿起來再放下就空了,這兩個人就這麼一瓶瓶喝了幾個小時,連一次洗手間都沒去過,我這才抬起頭看他們一眼,目光不由的落在他們的肚子上,什麼肚子這麼的能裝?

正看著,四哥的電話打了過來,我接起電話朝著外面走著,四哥說他已經在樓下了,問我什麼人來了要蔣天送親自招待,我說秦振來了,結果四哥就來了二樓,上來了看著滿桌子的空瓶子,又看著先醉倒的蔣天送走了過去,彎腰什麼都沒說的將蔣天送扶了起來,一手攬著蔣天送的腰,一手把蔣天送的一條手臂搭到了肩上。

秦振站在一旁站著,臉色雪白的紙一樣,雙眼卻惺忪的望著我,竟朝著我呵呵的傻笑了起來,因為喝了太多的酒身體朝後退了兩步,但卻沒有倒下去,只是手撐住了桌子。

「林家會承認的只有蔣天送一個姑爺,你的機會早就錯過了,林家不會把女兒嫁給一個想要她做情婦的人,至於你想要的東西,林家無能為力。」四哥轉身扶著蔣天送離開的時候朝著秦振他說,說完不等秦振他說什麼,扶著蔣天送便朝著樓下走,我的目光掃了一眼桌上放著的啤酒,半響才看向站在那裡一直不說話卻直勾勾看著我的秦振。

二樓上轉瞬就剩下了我和秦振兩個人,回頭我看了一眼已經進了電梯的四哥和蔣天送,最後還是選擇了離開。

進了電梯四哥便按了電梯的按鈕,隨著電梯的門關上我看向了身旁的蔣天送,也不知道這是唱的那一出,不能喝還喝這麼多,明擺著是自不量力,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了。

出了電梯四哥交代了經理幾句話,隨後把蔣天送弄進了他開過來的車子里,上了車四哥一邊啟動了車子一邊打了一個電話給二哥,告訴二個秦家來人了,電話里二哥也沒說什麼,掛了電話四哥才看了一眼後視鏡里的我和蔣天送,專心的開啟車子。

四哥在前面開著車子,後面蔣天送需要人照顧,我就坐在了後面,不想蔣天送我一上車就靠近了我的懷裡,頭枕在了我的肩上,手也握著我的手按在了他的胸口。

車子一路晃晃悠悠的,蔣天送始終眯著他那雙睫毛濃郁的眼睛,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一句話都不說,著實要人有些奇怪,正常的人喝醉了就是沒有什麼酒後失常的反應,總該有點正常人的反應,可蔣天送卻無聲無息的靠在我懷裡,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可他要是睡著了,怎麼還知道把別人的手拉著不放,每次我想要把手拉出來他都緊緊的拉一下,不輕不重的足以讓我直到他不想我把手拿開。

車子終於到了地方,四哥下車把蔣天送扶了過去,我緊隨其後就下了車,可下車蔣天送卻靠在車上趴著醒不過來了一樣,四哥要我扶著蔣天送,他把車子開去了車庫了,就這麼一會的功夫蔣天送就跑去了一旁去吐了,四哥回來蔣天送才好了一點,靠在我身邊一會仰起頭一會低著頭的,那樣子就差死了,看著我都跟著他難受了。

四哥將蔣天送扶過去回了別墅,進門就要我去放洗澡水,我上樓去了客房裡把水放了,四哥把蔣天送扶到了浴室里,隨後蔣天送直接就進去了浴缸里,結果一進去蔣天送那張臉就紅了,水氣氤氳著蔣天送又吐了,差點沒吐到四哥的身上,要是四哥躲閃不及蔣天送就把那些東西都吐到了四哥的身上了,四哥躲開了臉都白了,叫我去弄一晚醋過來,我這才出去去了廚房裡,端了一碗醋給四哥,四哥捏著蔣天送的鼻子直接給蔣天送灌了進去,但四哥一鬆開手,蔣天送哇的一聲就又吐了出來,這一次把四哥的衣服給吐髒了,四哥的臉色一沉我就知道是不好,馬上走了過去,把四哥手裡的碗給拿了過來,叫四哥趕快回去洗洗,把衣服換了,四哥這才低頭臉色不是很好的看看,但也沒說什麼就去了外面。

四哥一走我就把蔣天送的外套放下了,挽起了袖子去了蔣天送的身邊,先把地上的東西處理了,起身開始給蔣天送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去,奇怪的是對著四哥蔣天送一直很能折騰,這會換成了我他倒是不折騰了,就那麼安安靜靜靠在浴缸里動也不動一下的,一雙狹長的眼睛醉眼朦朧的朝著看著,我給他脫了襯衫他就讓我脫襯衫,我給他脫褲子他就配合著我給他脫褲子,就連他內褲脫了他都沒有動過一下。

水汽在浴室里瀰漫著,我轉身快速的把浴室的門關上,把浴缸里的水都放掉了,把兩個蓮蓬頭都調試到噴霧裝,讓浴室里始終保持著一定的溫度,很快蔣天送的身上就出汗了,看著蔣天送出汗了我才放心一些,這樣酒精就能從蔣天送的身體里排出來一些了。

浴室里的熱度讓蔣天送有些犯困了,但他睡著之前卻將我的手拉過去了,之後才安心的仰起頭靠在浴室里睡著。

看著蔣天送睡著了我也沒那麼的放心,等了他一會覺得汗出了差不多了又放了水在浴缸里,給他洗了洗才叫醒了他。

蔣天送睡的有點迷糊了,被我叫醒還有點不知所措,但看到了我竟忽地叫了那麼一句:「林夢么?」

我突然的那麼一愣,很久才反應過來,過去將他從浴缸里扶了起來,蔣天送也算是配合,我扶著他他就起來了,我拿了一條浴巾把他的腰裹上,之後才扶著他去外面,出了門四哥正走過來,看到我滿身都濕了把蔣天送弄了過去,叫我去洗洗,我這才轉身回去浴室里,洗了洗回來四哥已經把蔣天送放到了床上離開了,我擦著頭上的髮絲,一邊擦一邊去了蔣天送的面前,低頭看著在床上隨意仰躺著的蔣天送,坐下了。

回憶起蔣天送在醫院裡的那些時候,我一直以為他依賴的是我或者是我的手,想不到他心裡念念不忘的竟是那個林夢。

不經意的我笑了那麼一下,他不是已經好了,怎麼還是會發夢?

伸手我摸了一下蔣天送還在出汗的頭,估計是折騰的不輕,這會還在不斷的出著汗,正看著門口四哥端著一晚東西走了進來,我一看四哥端著的那晚東西,想也不想的便說:「別給他喝了,都喝吐了。」

四哥清潤的眸子看了我一眼,走來還是把蔣天送拉了起來,把那碗我誤以為是醋的東西灌了進去,但灌下去我才知道根本就不是什麼醋,而是糖水。

「我照顧他,你去休息。」四哥把碗遞給我,要我出去,但我卻沒動,坐在床上看了一眼四哥,隨後說:「我照顧他,你去睡,應該是沒什麼事情了。」

聽我說四哥半響才轉身離開,離開的時候把房門關上了。

說是沒什麼事情了,可蔣天送看上去還是難受的很,沒有多一會就開始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了,睜開了眼睛又閉上了,閉上了沒有多久又睜開了,反反覆復的就這麼折騰,折騰了好一會蔣天送才看到坐在床上的我,才稍稍的安靜了一會,估摸著是那碗糖水管用了。

開始蔣天送很安靜,躺在床上突然的就不動了,但他那雙染了惺忪也染了醉意的眸子左右的徘徊了一會,而後就開始在房間里打量著看,儼然是醉的不輕了,看上去是怎麼進的這間房間都不知道了,可蔣天送那樣子竟有些懵懂的樣子,要人不禁仔細的打量起他來了,感覺他就像是個還不會說話的小孩子,正瞪著一雙懵懂無知的眼睛看著你,而那雙眼睛又是那麼的漂亮,那麼的明亮清幽,就像是山泉水一樣,都能把人影照出來,最好笑的是他還朝著你眨巴了兩下,眨巴的就和一個在等你你過去抱他的小寶寶一樣,懵懵懂懂的那麼可愛,可愛的你想過去掐一下他粉嫩嫩的臉。

我突然的回了神,覺得自己可能是中邪了,要不就是最近確實太累了,不然怎麼會出現這種可笑至極的幻覺?會把好好的一個大人看成了不走路都不會孩子!

「你怎麼了?」我先開口問了蔣天送一句,蔣天送疏朗的眉皺了皺,半響才很遲緩的說:「喝酒了!」

聽上去沒醉!但是接下個來的那話卻著實的要人好笑,他問我:「你怎麼來了?」

我看著蔣天送,半響才問他:「你不是都好了么?怎麼還能見到我?」

蔣天送沉默了一會,眼神打量著我的身體,半響才伸手拉了一下我的手,將我拉了過去,直接拉進了他的懷裡,而後他才說:「我醉了,不是病了。」

這話說了和沒說一樣,病的更重了。

抬頭我看了一眼蔣天送,伸手把被子給他蓋在身上,蔣天送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肩膀,難受的要死卻還硬撐著,我抬頭看他的時候他那張臉蒼白的像是一張紙一樣,可他卻寵溺的盯著我看著,還問我:「你肚子還疼不疼了,乾淨了沒有?」

這話要是蔣天送醒著估計是說不出來了,儼然這人是根本就沒好過,只是一直沒人發現而已。

「乾淨了。」我說著低頭靠在了蔣天送的胸前,蔣天送輕輕撫摸的手停頓了那麼一下,之後伸手將我的下巴抬了起來,醉意朦朧的眸子打量著我的眸子,低頭親了一下我的嘴唇,我動了動眉,蔣天送又親了我一下,隨後他的手伸進了我的睡袍里,翻身竟壓了上來,嘴裡的酒氣都要熏死人了,所以我轉開了,蔣天送為此眉頭深鎖的盯著我看著,但他卻沒有開口問我。

「我累了,我們休息一會。」我說著將蔣天送又安撫的推開了,蔣天送這才起來躺在了身旁,但還是將我摟了過去,摟過去閉上了眼睛,一邊拍著我一邊說:「我也累了,可我還是很想看著你。」

「我一直都在。」我說著蔣天送又親了我一下,之後才跟我說:「林夕那個相好的來找她了。」

我微微的愣了一下,抬頭看著蔣天送,有些意外也有些好奇,蔣天送心裡是這麼看秦振的,是我的一個相好的?

「你打算怎麼做?」看了一眼蔣天送我問他,他卻沉默著不說話了,而當我抬頭的時候蔣天送竟然已經睡著了,手輕輕的滑倒了我肩膀的下面。

起身我看了一會蔣天送,拿了個枕頭靠在了一旁,原本是打算看著蔣天送沒事了就回去自己的房間里,可誰知道看著看著我反倒睡著了,結果一早醒過來我竟睡在蔣天送的懷裡。

「醒了?」還不等我醒過來蔣天送就先問我,我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淡然的推開了他就起床了,蔣天送看上去還有些頭疼,但他還是從床上坐了起來,半裸著身體朝著我看著。

我也沒去理會蔣天送,攏了攏睡袍就去了門口,出門回了自己的房間里,但回了房間我才知道都已經十點鐘了,四哥早就公司上班了。

原本我還打算繼續睡一會,一看那時間,再想想蔣天送昨晚喝了那麼多的酒,他還連點東西都沒吃,我都躺下了又從床上起來了,去洗手間里洗了洗,出來換上了衣服下了樓,到樓下的廚房裡弄了點早餐,早餐做好我去了樓上蔣天送的門口,敲了敲門走了進去,剛好看到蔣天送洗了澡出來,兩個人正巧走了對面。

「我做了早餐過來吃一點。」轉身我要出去,蔣天送叫了我一聲。

「什麼事?」轉身我看著蔣天送,蔣天送跟我說把四哥的衣服給他著一身過來,說他的那一身都不能穿了,聽蔣天送說我才想起來,蔣天送的衣服昨天都濕了,這會正在洗衣機里還沒洗呢。

轉身我去了四哥的房間里,找了一套沒穿過的衣服,又拿了一件襯衫和一條內褲一起送到了蔣天送的面前,蔣天送正吹著頭髮,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光著身子吹頭髮的,不過那樣子也不錯,畢竟蔣天送的長相極好,長相好的人穿不穿衣服都好看,做什麼都好看,就是去街邊乞討也能多乞討一點。

看了蔣天送一眼把衣服放下我就去了樓下,蔣天送換了衣服就下來了,看到蔣天送不由的多看了兩眼,長相好的人果然是穿什麼都好看。

坐下了蔣天送端起碗吃了一口,隨即問我怎麼沒去餐廳,我沒回答,低頭吃著東西,反倒是問蔣天送:「你什麼時候回去?」

「今天。」蔣天送抬頭朝著我看著,我再也沒說什麼,之後吃過了飯蔣天送陪著我去了餐廳那邊,他說他的護照都在我的休息室里,所以不去不行。

下了車蔣天送大步的朝著餐廳的門口走去,但走了幾步蔣天送又停下了,轉過頭還朝著附近看了一眼,讓我有些奇怪的抬頭看著蔣天送,問他:「怎麼了?」

「沒什麼。」蔣天送說著把身上的手機掏了出來一邊走一邊將我摟住了,而且明顯有把我整個人護在懷裡的感覺,我頓時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蔣天送馬上跟我說:「別看,一直走。」

聽到蔣天送說我們朝著前面看著,這種事都經歷過了一次就不能像個小孩子一樣任性,問都顯得自己無知,所以我才什麼都沒問,跟著蔣天送朝著餐廳的門口走,而蔣天送早已經接通了二哥的電話。

「有點不對勁,林夕這邊可能有人盯上了,是帶著林夕離開還是做其他的打算你現在就得做決定,我不敢確定是怎麼回事,附近已經跟上人了。」蔣天送的聲音極其的平靜,話也很簡短,簡短的我甚至來不及去聽清二哥他說了什麼,蔣天送就掛斷了電話,隨後把電話打給了四哥。

「我要帶林夕馬上離開,給我安排車,我在餐廳門口。」蔣天送說著推開餐廳的門走了進去,進門蔣天送便叫了一個服務員過來,把那個服務員和我一起帶到了樓上的休息室里,要我們兩個人把衣服調換了,等我換完蔣天送也從外面進來了,而且同樣換了一身樓下經理的制服,進門蔣天送打量了我一眼,隨即蔣天送帶上了他自己的護照和證件,帶著我去了樓下,下樓之後蔣天送就和我站在餐廳的門口,目及外面有輛計程車停下了,蔣天送才帶著我去外面,拉著我佯裝兩個小情侶打架的樣子,推了我一下,要我快點走,我回頭還看了蔣天送一眼,蔣天送也不理會我,臉色不太好的又推了我一下,我被他推的差點就跌倒了,但好在我沒有那麼的沒用,到了計程車的跟前蔣天送拉開了後面的車門,一把將我推了進去,那樣子就跟我真和他打架了一樣,三下五除二的把我塞進了車裡,上了車計程車司機便把車子開走了,我這才朝著餐廳的四周望著,但卻始終沒看到有什麼人,但是奇怪的是我卻見到了那個牽著導盲犬,握著導盲棍的年輕男人,而且那個男人此時正朝著我這邊看,但他那雙眼睛明明就什麼都看不到怎麼會……

正在我疑惑之際,那個盲人的導盲犬朝著我這邊拉了一下,蔣天送立刻警覺到了什麼,一把將我摟在了懷裡,肥大的衣服將我緊緊的裹在了懷裡立刻將我按在了腿上,前面的司機竟突然的開了口:「什麼人?」

四哥,是四哥的聲音。

「不確定,但他一直在跟著林夕,來的路上我在別墅的門口看到了他,因為是個盲人,沒有大多的留意,但是剛剛我和林夕過來他又出現了,有些奇怪。」

「我在澳洲的時候遇見過他,他坐在我身邊,是個盲人,但是他有一部平板電腦,還聽著歌,而且他身上戴著一樣我的東西。」蔣天送放開了我,而我的話讓蔣天送和四哥有些訝異。

「你的東西?」四哥在後視鏡里朝著我問,我點了點頭,而後才問四哥:「四哥記不記得我很小的時候去唐三叔的那邊,那時候唐飛剛剛被唐三叔找到不久,我被二叔帶過去跟他玩,去過之後拿回來了一個駝鈴?」

四哥皺了皺眉,想起什麼說:「駝鈴不是在你結婚前夕給唐飛拿走了么?」

「所以我才奇怪,怎麼會在他那裡?」我朝著四哥問,四哥想了想問我:「會不會是一樣的東西看錯了?」

「不會,我整天的拿在手裡玩,唐飛沒事過去就拿駝鈴和我開玩笑,我怎麼會記錯了,而且澳洲的那次我在那邊住了半個月,回來的時候竟然又在機場遇見了他,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如果前兩次是巧合,那這一次呢?」我依舊朝著四哥說,蔣天送想起什麼問四哥:「唐飛這些年和你們聯繫過么?」

四哥搖了搖頭:「唐飛離開之後一直沒有消息,唐家的人也都沒有消息,唐三叔應該知道唐飛的下落,但是唐飛把林夕看的比他的命都重要,臨走什麼都沒有帶走只帶走了當年送個林夕的那個駝鈴,如果那個駝鈴是唐飛的,那事情就有些蹊蹺了。」

四哥說話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了機場的門口,四哥把兩套衣服拿出來給了我和蔣天送,要我們先換上,但換上了蔣天送卻不急著走了。

「你的意思是?」四哥坐在車裡看著後視鏡里的蔣天送,蔣天送拿出手機給二哥打了一個電話,跟二哥說了這邊的情況,電話里蔣天送又說了一些他的看法。

「這人跟了林夕幾個月了,既然一直都沒有對林夕下手,就不一定現在會動手,也興許他不是想要傷害林夕,興許他是友非敵。」蔣天送的聲音逐漸的平淡,四哥坐在前面沉吟著什麼,直到蔣天送掛掉了電話。

「看看有沒有跟著。」蔣天送說著四哥朝著車子的周遭看著,果然,四哥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目光倏地停在了身後四點鐘的地方,蔣天送的目光也因此朝著那邊看去,半響才要四哥把車子開回別墅里去。

車子停下蔣天送故意磨蹭了一會才下車,下車之後把錢扔進四哥的車子前面,轉身才帶著我進了別墅,但是蔣天送一進了別墅就快速的去了四哥的書房,進了書房直接去了四哥平時坐著的書桌那裡,四哥的書桌是四哥自己請人定做的,所以比別人的要大一下,也上檔次一些,四哥平時喜歡在書房裡睡,所以四哥的書房裡也有睡覺的地方。

蔣天送進了四哥的書房直接去了四哥的書桌那裡,蹲下在四哥的書桌下面拿出了一樣東西,竟然是高倍望遠鏡,一時間我竟看的傻了眼,四哥的東西放在了那裡蔣天送是怎麼知道的,就算是四哥剛剛告訴了蔣天送,可我怎麼沒聽見四哥他說。

四哥的高位望遠鏡的盒子是長方形的,蔣天送握住了一把放到了四哥的書桌上,站在一旁我這時候才發現,四哥的書桌最大的用處是放高倍望遠鏡的盒子。

高倍望遠鏡的盒子上有一排密碼鎖,所以我確定蔣天送他是打不開了,可意外是蔣天送竟輕易的就把四哥高倍望遠鏡的盒子打開了,我這時才覺得,蔣天送這個人有點邪乎,奶奶總說是三哥邪乎,可現在看來蔣天送比三哥還有邪乎,這要不是四哥告訴過蔣天送他的高倍望遠鏡在書桌的下面,又告訴了蔣天送密碼,那蔣天送就真有點邪乎了,可既然是設了密碼的東西,能那麼好輕易的就把密碼告訴別人么,那還要密碼幹什麼?倒不如不設了。

盒子開了我更是有些吃驚,盒子里竟不光是高倍望遠鏡,竟還有一把黑色的手槍,而且看哪手槍還蠻漂亮的,只是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難怪四哥要設密碼,我說呢,裡面是藏著非法的東西呢。

盒子里的手槍是成品,但是高倍望遠鏡卻是半成品,都是些各個部位的部件,要不這麼大點的一個盒子也裝不下,真有點不明白四哥既然買了這個東西,為什麼不裝上,省得用的時候這麼的麻煩。

我一看那個高倍的望遠鏡是個半成品,我就泄氣了,這東西也不會弄,還不如去窗口看看,轉身我朝著窗口去了,可我剛走了兩步蔣天送便說:「別過去,安靜一會。」

蔣天送的那話說的我好像是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轉身我朝著他看去,到也沒想過要說什麼,但還是被蔣天送手中快速的舉動所震撼了,蔣天送竟然在快速的組裝著高倍望遠鏡,不由得要人大開眼界。

我見過電視里拆卸槍支,見過三哥在我面前拆過假的手槍,但是卻沒見過有人快速的組裝高倍望遠鏡的,而且組裝起來絲毫的不費力氣,那樣子儼然是受過特殊訓練的人,組裝的時候他都不用去看底下的零件,雙眼看著我都能組裝,不由的要人看的蔣天送出神,第一次覺得蔣天送身上有種軍人的氣質,當然,那都是因為他組裝高倍望遠鏡的流暢動作,絲毫不亞於電視里特種部隊的火速與利落。

一兩分鐘的時間都沒有,蔣天送竟然把那個高倍望遠鏡組裝好了,而且把支架都已經拿了出來安裝完成了,我看的都有些不大相信,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是真實的。

抱起了那個高倍望遠鏡蔣天送邁步去了窗前,架好了高倍望遠鏡在窗帘的地方打開了一條縫隙,然後才朝著下面調試繼而去看。

說實話我第一次親身體會這種刺激性的事情,多少的還是有點興奮,而且我好像對這種事情沒有擔心或者是害怕的因素,更多的是我想去看看蔣天送都看到了什麼。

「給我看看。」走過去我抬起手碰了蔣天送一下,蔣天送離開了高倍望遠鏡朝著我看了一眼,讓開了一點我走了過去,轉身朝著裡面看了過去,但我看了半天也什麼都沒看到。

「什麼都沒有。」我說著,蔣天送告訴我:「兩點鐘的地方。」

兩點鐘的地方?

我朝著那邊看去,但還是什麼都沒看到,不由得問:「有什麼?」

蔣天送輕笑了一聲,轉身將我的身體環抱住了,握住了我的手朝著某個方向帶著,而後我看了……

「怎麼是一個紅色的點?」我奇怪的離開高倍望遠鏡,看向蔣天送問,蔣天送想了想也沒告訴我,卻下樓去了,看蔣天送去樓下我也跟著去了,但蔣天送一直站在樓下看著。

四哥回來的時候我在廚房裡做飯,蔣天送這次是真的走不了了,我也不指望著他走了,但人總要吃飯,所以我就去廚房裡做飯了。

四哥進了門就問蔣天送:「怎麼樣?」

「確實有人跟著林夕,而且還不是一撥人。」蔣天送他說話的時候我在廚房裡走了出來,四哥看了我一眼朝著別墅外看去,我端著飯菜放到了桌上,四哥這才說:「能確定么?」

「應該是一早就跟著了,是我疏忽了。」蔣天送沉默半響才說,四哥看了蔣天送一眼,轉身朝著洗手間走去,洗了手出來蔣天送才進去也洗了手,都出來了這兩個人才一左一右的坐下,反倒是我不知道該坐到那裡了,但遲疑了一下我還是坐到了四哥的身邊,四哥和蔣天送都沒有說話,這頓飯在我看了吃的異常壓抑。

吃過了飯四哥問蔣天送該怎麼辦,蔣天送打了電話給三哥,和三哥說了一下情況,三哥說馬上就過來。

掛掉了電話蔣天送就站在別墅的窗口站著,四哥回了樓上去了書房裡,估計是去看那個紅點了。

「林夕。」蔣天送叫了我一聲,我正看著電視,聽見他叫答應了一聲:「嗯。」

「除了秦振來過,還有什麼人來見過你?」聽到蔣天送問我我想了想,十分確定的回答:「沒有了。」

「會不會是?」我剛回答完蔣天送的話四哥就從樓上下來了,蔣天送回頭看了一眼四哥四哥馬上就不說了,但我又不是傻子,他們不說我還不會想么?

我來這邊的時間不多,總共才幾天,可昨天我剛剛餐廳開業,今天就惹來的麻煩,這麻煩還不是一個,蔣天送他人就在這裡,害我他不會,就是不看我看著林家他也不會,四哥是我親哥哥,護著我都來不及,更不可能要害我,那我這邊見過的人就那麼幾個,一隻手手指都數的過來,除了蔣天送就剩下秦振了。

「四哥?」我朝著四哥看去,我知道蔣天送他一早就有事情瞞著我,可我也不想聽他說,我想聽四哥說,也不知道我是在想些什麼,明明心裡就有了肯定,可卻還是極其的不願意相信,估計是還想著秦振的好,所以什麼事一牽扯到了秦振的身上,我就不那麼的理智了。

「嗯。」四哥下樓走到了我身邊,我看著四哥問他:「是秦家的兄弟么?」

「這話你問我不是白問呢,四哥不懂這些。」四哥說的真好笑,他不懂誰還懂,三哥都算計不過他,他還不懂么?但他不說我也不好再問什麼,只能坐著等三哥來了,興許三哥能帶來答案,但心知道三哥帶來的那個答案實在是不不想知道,也不想聽的答案。

沒人告訴我答案我就自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好在三哥離這邊也不遠,說不定很快就過來了,可我要是不想著三哥一會就來了還好一點,一想就有些提不起精神,莫名的擔心著什麼。

四哥陪著我在沙發上坐著,但蔣天送他就像是根木頭一樣站在別墅的窗前向外看著,看的人都有些不自在了,起來給他到了杯茶喝。

「你不累?」看著蔣天送低頭喝茶我問他,他卻撩起眼眸靜默的看著我,看了一眼轉過去手握著茶杯看著外面,天都黑了可蔣天送還在站著,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明明就什麼都看不見。

「三哥什麼時候能到?」看著蔣天送我問,蔣天送看了我一眼回答:「飛過來就快了,要是開車過來就要兩點鐘。」

「那你想一直等著他來?」那要一直這麼站著到兩點不成,那還有幾個小時呢。

「你先去睡,一會到了我叫你。」蔣天送說著把手裡的杯子給了我,我拿了杯子回了沙發那裡,四哥拿了條被子給我,要我在沙發上躺一會,可我也不困根本就睡不著,但說是不困躺下了還是有點犯困了,沒有多久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以至於三哥來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要不是聽見三哥說話的聲音了還不能醒。

「你能確定是兩撥人?」三哥的聲音來自頭上,這會我才睜開眼睛,朝著三哥看去,才發現三哥正坐在我的頭上放看著我,看到我醒了就跟沒看見一樣,雙眼惺忪的朝著還站在窗口站著的蔣天送問,我這才知道蔣天送還真一直站在那裡。

「應該是兩撥人,而且都應該是跟了林夕很長的一段時間了,興許林夕去澳洲的時候就都已經跟上了,只是我們一直沒有發現,而對方也在伺機而動。」蔣天送走來坐到了一旁,雙眼淡淡的掃了我一眼,我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看了一眼三哥,三哥才問:「都是圖謀不軌的?」

「不像,應該都是有什麼目的,但是我總感覺對方都不想傷害林夕,但又都有一定的目的。」蔣天送他說,三哥不經意的輕笑了那麼一下,隨即問四哥:「姓秦的來過?」

四哥沒有回答,三哥反倒看向了我,眸子染了幾分犀利,我這才說:「昨天來過。」

「果然是他們,狗急要跳牆了?」三哥那話說的有些難聽,況且這事也不一定就一定是秦家兄弟做的,三哥明顯是針對秦振。

看了三哥一眼我沒言語,反倒是蔣天送坐在一旁說:「不一定是秦振,他要真的是想要對林夕做什麼,應該就不會來這一趟了。」

「除了姓秦的敢在林家眼皮子地下犯事的人這世界上還找的出來么?」三哥那話明顯就認定了這事是秦振所為,但蔣天送隨後的那句話卻給三哥提了個醒:「想找就一定找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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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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