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麻煩
蔣天送來的那時候我正教兩個年輕人在騎馬,最近這幾天過來跑馬場騎馬的人很多,但都是些年輕的男人,歲數都在而二十二三歲左右,不少都是學校里過來的大學生,長得都乾乾淨淨,高高瘦瘦的,看手腳都知道是沒吃過什麼苦的孩子,至於為什麼過來我這邊,當然是有其中的原因了,無非是看到了報道,一方面是好奇,另一方面就是想看看我這個美女到底每成什麼樣,騎術到底好到什麼程度,他們里大多過來都不是為了真的要學習什麼騎術,都是為了一睹我的廬山真面目。
來跑馬場這邊不便宜,因為是我自己跟老人家說要承包下這片跑馬場的,所以這地方我現在說了就算。
說來這話有點長了,來的時候老人家說這地方是一個有錢少爺的地方,專供那個有錢少爺在這邊跑馬的,跑馬場里養著幾匹馬,馬的成色倒是不錯,但是老人家說這些馬匹有一年多沒見到它們的主人了,整天的吃如今都顯得頹廢了,個個膘肥體壯,但卻沒有以前精神了。
剛聽到老人家這話的時候初九還是個幾個月的孩子,還什麼都不懂,但那時候是我來跑馬場的第一個春天,鶯飛草長的季節,免不了要抱著初九去馬棚里看看,不想這一看初九就喜歡上了那些馬匹,每天要是不過去看看就不肯睡覺,坐在車子里總是用一雙小手拍打車子的兩側,好像跟你變著法抗議似的,小孩子,她喜歡我當然不能不讓她看,也不是什麼危險的事情,也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情,理所當然的每天多了一件事做,就是抱著初九去馬棚里看那些膘肥體壯的馬匹。
但那年那個年輕的少爺到了夏天都還沒有來過,老人家不由的嘆息起來,說他養了一輩子的馬了,可惜了馬棚里的那幾匹好馬了,這麼放著下去早晚都是要扔了。
聽老人家說我問老人家那個年輕的少爺好不好說話,老人家說出手是個闊綽的人,人到是好說話,就沖這些年他們老夫妻在這邊照料的事情也能看的出來,這人沒什麼不好說話的地方,當即我想到了把這片跑馬場承包下來,老人家開始覺得不行,我說馬匹我自己去買,至於這邊的馬匹,我當是訓練了幫忙一起照料,那人要是願意我就時不時的拉出來跑跑,要是不願意我就用自己的,至於這地方,我承包多少給多少的錢,都承包下來就給全部的錢。
老人家聽我說的頭頭是道,給我問了問,誰知道對方竟一口答應了,但他的那些馬匹卻不許我動,老人雖然話說的很含蓄,但我也聽出來了,那人的意思是就是這些馬匹都老死了,也不給我動,那也是他自己願意的事。
人家願意的事和我就沒關係了,所以我也沒去理會,但事後我購買了幾匹上好的小馬,還請了一位很出色的騎術教練,通過不斷的努力與學習,在小馬匹長大之前我也能夠輕鬆的駕馭這些小馬匹了。
初九斷奶的時候我就把初九用嬰兒帶固定在胸口,然後騎上一匹棗紅色的小俊馬悠然的在草原上散步。初九很喜歡跟我坐在馬背上,每次看我換了一身騎裝都瞪著一雙明亮的眼睛朝著我看著,那樣子早已經等不及了似的,到後來漸漸的我開始帶著初九在馬背上馳騁,但初九還太小,我還是不甘太放肆,也只敢意思一下跑那麼一會,為了初九我的騎術一天比一天的精進了,甚至超越了我的師傅,我師傅是個三十幾歲的男人,為人憨厚老實,平時說起話有些死板,但是人還算不錯,只要是騎術過硬。
一開始我就是打算要創建一個專供人騎馬的俱樂部,所以一早就開始辦理會員制了,開始的時候我師傅一個人在這邊做教練,專門負責那些過來騎馬的人,開始這邊的人少,我帶著一個初九,加上我在外面開了一家小餐廳,規模雖然是不大,但是也要親力親為的,我對這方面始終有著不肯服輸的情結,第一次給四哥結束了,第二次因為蔣天送發現有人跟蹤也不了了之了。
總覺得自己對來不及完成的事情有著難以割捨的情結,而且身上總有股子不服輸的勁,以至於非要做成不可,平時要是做過也就算了,可要是做不成的事情,還非得要做出來成績給自己看看,為此我特意在這個落腳的城市找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地方,開始了自己人生里的第一桶金的策劃。
初期生意不是很好,這可能和周邊的環境有些關係,加上附近有兩三級小餐廳,但是時間久了,很多片的客人就看出來了,我這邊的服務質量和菜色都明顯的要比其他的小地方要略勝一籌,更吸引那些客人的是我這邊還有個咿呀學語的小丫頭經常的出現表演一下,雖然就是坐在鋼琴上用小腳丫踩那麼幾下,但是這個節目卻很能吸引客人的眼球,加上餐廳環境也不錯,客流量慢慢的有所好轉,直至穩定了。
餐廳到如今我開了兩家,一家是高檔一點的,一家是在大學附近中上等的,不算豪華,但是很有情調,適合當下的大學生進去坐坐,很多的大學生都是慕名過去坐坐,因為我那邊適合談情說愛,清幽的環境給他們營造了一個極好的氣氛,東西不吃刻意隨便坐坐,服務生不會趕著他們走,點餐流程很簡單,如果他們不叫服務生,服務生多數不會到他們身邊詢問具體要點餐,久了我那裡倒是成了大學生的有一個樂園了。
人都是這麼留下的,名聲也都是一點點賺出來的,我始終相信一點,面子是人家給你的,臉是自己賺出來的,奶奶的話我總是記在心裡,而這話對我有很大的幫助,所以才有了我今天的一點小成就。
餐廳的事情上了軌道之後我就正式入手我的第二職業了,就是每天在跑馬場上教那些不會跑馬的人跑馬,也順便賺些錢供養我們母女,因為來跑馬場這邊的人都是有些錢的人,所以生意還算不錯,久而久之這邊的生意反而超過了餐廳那邊的聲音,人多了起來,生意也如日中天,我的名氣也漸漸的大了起來,也就有了我這邊的一番事業。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兩年毫無疑問我成長了許多,而且也確實從中得到了一些甜頭,但是這天頭卻因為兩個人的到來大大的打了折扣。
「按照我現在的學習進度,我什麼時候能一個人騎馬在這片草場上賓士?」年輕的男人坐在馬上,我站在馬下給他牽著馬,這感覺就像是我是一個小卒子,在服侍著以為高傲的將軍,而事實上我現在只要一鬆手,上面的這個年輕男人就會不知道怎麼下來,或許會有點發慌之類的情緒出現。
年輕的男人朝著我看著,清明的眼睛對著一身請便裝束的我打量著,似乎是好奇我是什麼樣的一個女人,而且他突然的問我:「林教練今年幾歲了?」
我突然的怔愣了一瞬,對眼前年輕男人的這個問題已經不陌生了,但是所燒的還是有些意外,因為報紙上刊登了我的實際年齡,二十八歲,可眼下這人是莫名而來,卻還問我幾歲了,而他那雙眼睛告訴我,他絕不是不知道我幾歲了。
「看著好像和我差不多,我二十四了。」那個年輕的男人不等我說什麼便說,我沒什麼太多反應的朝著他說:「我不回答私人問題。」
「但要是一直騎馬,我會覺得很枯燥,而且我總擔心馬上不安全,林教練要不要也上來?」年輕的男身說著鬆開了拉著馬韁的一隻手,伸到了我的面前,做出了要把我拉上馬的動作,朝著對方的手看著,不由得心裡有幾分的好笑,這種小把戲見的多了都見怪不怪了,可我還不等婉言拒絕,身後的一個聲音便冷冷的傳進了耳中。
「你敢?」蔣天送的聲音從身後不遠的地方傳來,問哦微微的怔愣了一瞬,而馬上的年輕男人隨著聲音的傳來也怔愣了那麼一瞬,繼而抬頭朝著正大步走來的男人看著,而我也在那個時候轉身朝著正大步流星走來的那人看過去。
黑色的長褲,黑色的皮鞋,白色的藏扣襯衫,襯衫微微敞著領口,像是走來的急了熱了,胸口竟有汗打濕了襯衫,那張原本白皙乾淨的臉,此刻也有些淡淡的紅,可他目及我看他反倒是有些無措,但無措卻也只是剎那,瞬間他的雙眼又恢復了冷冽,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星月般詹亮的眸子朝著坐在馬上的那個年輕男人看去,極冷的聲音宛若來自低於一般的駭人,朝著那人極其不友好的說:「馬上在我面前消失,不然後果自負。」
多猖狂的男人,兩年不見他竟脾氣壞成了這個樣子,他以為他是地球的主宰者了?見了誰不順眼就把誰一巴掌拍死?
「大叔是不是認錯人了?在別人那裡吃虧受氣了,來我這裡找出氣筒了,這裡不是黑社會總會,大叔別嚇我,我的心臟真不禁嚇!」身後馬上的那人說的頗有意思,我差點沒忍住就笑出來了,但這兩年的歷練把我磨合的對情緒早就收放自如遊刃有餘了,所以才沒有笑出來,反倒是對面蔣天送的那張臉,越發的冷寒,冷冷的眸子掃了我一眼,極其猖狂的問我:「是我叫他滾蛋還是你自己叫他滾蛋?」
「他是我的會員,你要是想在這邊出現就要辦理會員,不然就只能請你出去。」我拿起了腰上的對講機,打算叫老人叫兩個保全過來,這裡畢竟生活著我和初九,雖然我覺得我和初九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樹大招風,人紅招忌的這話別人興許不懂,可我不能不懂,林家出來的人,什麼事情沒遇見過,我和初九一對孤兒寡母的在這邊,老夫婦兩人也都是沒什麼體力的人,真要是有人對我們母女心懷不軌,那我們不是要成了別人砧板上的魚肉。
別的能將就,保全的工作可是一點不能含糊,不要說平時我和初九的安慰,就是這麼打的地方,會員發展的規模,我也得早作準備安排幾個伸手好的保全在這邊,今天蔣天送能進來是因為我們跑馬場有規章制度,第一次過來的客人都刻意先參觀一下規模,想必蔣天送就是鑽了這個空子才進來的,門口的保全一看蔣天送這身穿著打扮,再看他舉手投足間說話的氣質,還不以為他是一個有錢的大客戶,當即就把人放進來了,說起來這也算是給我提醒了,以後還真不能這麼含糊的就放外人進來,要真的是個壞人,那我們母女的生命安全不就遭到了威脅了,以後還真的多留個心思。
「你跟我要會員?」蔣天送一步步逼近,深邃的雙眼緊緊的盯著我看著,不知道是不是我這張臉要他看了就生氣,還是他覺得我此刻的這張臉有了什麼變化,越長越難看了,竟看著我一次次的緊咬牙關,步步走來都像是要吃人解恨一樣,弄得身後馬上的年輕人反倒是擔心起我來了。
「要不要報警?」年輕人的那話要是不說還好,一說反倒是給自己熱了麻煩,蔣天送聽到他那話忽地朝著馬上的人看過去,結果這一看把那個年輕人竟給差點沒有嚇的落下馬去,好在他一塊過來的還有一個年輕人,緊緊的拉住了馬韁,安撫著馬匹,這才幸免於難,但蔣天送還是得理不饒人的朝著那人看著,直到把那人看的有點不耐煩了,朝著蔣天送白了一眼看向了別處,蔣天送這才朝著我看過來,微低著頭問我:「會員費多少?我包你終身。」
「錢不是這麼花的,我不賣身,我們也沒有終身的會員制,你要是想辦理會員就去門口登機,登記處會告訴你有什麼制度的會員,我現在要工作了,沒事你刻意走了。」轉身我去看年輕人的馬匹,想讓他先下來,蔣天送卻伸手過來拉我,而且要強行將我摟過去親吻,要不是我的反應夠快夠靈活,真就得給他得逞了。
「你練功夫了?」我朝後躲了一步,躲開了馬匹便倒了空曠的地方,本能抬起來的手放下了,蔣天送那雙犀利的眸子立刻寒光凜凜,要把誰吃了才能解氣了一樣,朝著我近了一步,聲音冷冰冰的陰森駭人,但我卻看著他朝著馬上的那人說:「今天的課不收你錢了,另外有人帶你下來,你朝著前面走一段就能看見了。」
馬上的年輕人早已經背我矯健的伸手震驚住了,聽我說馬上給我拍手較好,還說他不急,結果蔣天送的那臉更陰沉寒冷了,瞪著我都要不眼睛瞪出來了。
「誰要你學功夫的?林夕,你本事了,敢學功夫對付我了?好!真好!一塊都拿出來吧,還有什麼,也讓我見識見識,看看你還有多少本事沒拿出來!」蔣天送冷冷的咬了咬牙,朝著我一步步走來,我拿起對講機朝著裡面便說便後退了兩步,叫保全馬上過來兩個,心知道自己還沒到能打得過蔣天送的地步,學了功夫不假,但是對別人興許還能抵擋一陣,但是對蔣天送卻有些吃力。
看著蔣天送一步步緊逼而來,我把對講機放了回去,抬頭朝著蔣天送說:「別再過來了,我不想和你發生衝突。」
「衝突?你不想就算了?我說過我饒不了你,你忘了!」蔣天送狠狠的咬著牙,目光並射著要殺人的憤怒,直至到了我跟前,胸口開始跌宕起伏的厲害,我剛想要退後一步,蔣天送突然的朝著我說:「你敢推我就一把火少了這地方,看看是不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看看到底是分吹的快,還是火燒的快!」
蔣天送竟能說出這種話,要不是我大白天的夢遊了,就是他透熱發燒了,他以為這裡是臨城了,他想幹什麼幹什麼,有本事那他燒吧,他要是有本事把地球都燒了。
朝著蔣天送毫不妥協的看著,不經意的朝著別處看了一眼,抬起腳我退後了一步,儼然有著挑釁的意味,結果蔣天送那牙咬的更緊了,估計他要是在用點力氣就咬碎了。
蔣天送呼呼的喘了兩口氣,離得不遠他喘出的熱氣都撲到了我的臉上,重的能壓死一兩個人了似的,要人站在他面前不是很舒服,但看他那個咬牙切齒要殺人的樣子,實在是沒什麼心情和他這種人說什麼。轉身這才打算要走,但我剛邁步就給蔣天送一把拉住了手,我轉身抬起另外的一隻手想要打他,誰知道他早有準備,不等我打他就將我一個反轉拉了回去,但我也沒有給他輕易的就降服,還是抬起腿給了他致命的一擊,但是沒得逞,反倒是給蔣天送緊緊的扣在了懷裡,動也不能動一步了。
「踢壞了我,叫你守活寡。」蔣天送低頭狠狠的說,手臂用力向回收了一下,但他就是太高估他自己了,反倒是被我找到了機會,反給了他一腳,只是他卻沒放開我,即使是疼了還是將我死死的摟在了懷裡,從身後將我抱進了才忍著痛在我耳邊說:「人不長脾氣倒是沒少長,怎麼不疼死我!」
蔣天送不知道是疼的糊塗了,還是怎麼了,竟說出這種話,而且他那牙咬的都要碎了,可他卻突然的把頭埋進了我的頸窩,呼呼的喘氣了粗氣,讓我一時間反倒是手足無措起來,他的呼吸一撲到我的頸窩裡,我就渾身的緊繃,連呼吸都失去了平靜的節奏,反倒是有些擔心。
「放開我。」用力的掙扎了一下蔣天送不放我,我還想給他一腳,但沒有得逞我才有些氣憤的吼他,但他反倒在我頸窩裡控制不住的傻笑,雖然沒笑出聲音來,但他勾著嘴唇,面頰動了的反應我卻都知道。
「你這該死的女人,害我找了兩年,想了兩年,帶走了我的心還不算,還把我女兒也帶走了,現在還想要把我趕走,看我怎麼收拾你,我要是再讓你跑了,我就不姓蔣,我跟你姓!」蔣天送他說,後面的那句話越發的壓低淡了,吹拂著熱熱的呼吸噴洒在我的頸窩裡。
春天的風輕輕的吹著,吹的蔣天送身上淡淡的汗味都出來了,夾雜著一股若隱若現的檸檬香在身邊圍繞著,我眨動了兩下眼睛,抬起手用力的拉扯著蔣天送摟在胸口和腰上的手臂,但是不管我怎麼拉蔣天送他都不肯放開,反倒是用力的將我摟緊了。
周遭突然變得寧靜起來,任何的聲音都彷彿融不進我的世界里了,只有蔣天送還在身後緊緊的抱著我,抱著我一直也不放開,但他真到了放開我的時候,竟無所顧忌的開始在我的臉上親吻我的耳根我的臉頰我的髮鬢了,而竟霎那間就失了神,呼吸有些粗重,面頰也有些燙人……
「林教練。」正當蔣天送慢慢的放開了我一點,慢慢的把手才我的腰上鬆了松的時候,一道憨厚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我像是從夢中給人突然驚醒了一樣,也不知道那裡來的力氣,一把就把身後的蔣天送給推了出去,推出去了很遠,臉色一瞬便恢復如常了,目光冷冷的朝著身後的蔣天送掃了一眼,轉面朝著走來的兩個保全看著。
這兩個人的功夫不錯,人也老實聽話,是兄弟倆,大的叫大冒,二的叫二毛,平時我就這麼叫人他們,他們都是老實忠厚的人,可就是太老實憨厚了,很多公司都不用他們,我招人的時候他們來了,就給我留下了,其中一個胖點的,一個瘦點的,平時就住在我這邊,管吃管住的,沒事的時候他們還能幫忙照看馬匹,人倒是很細心,就是有些眼睛不是那麼世故圓滑。
「嗯。」我朝著大毛二毛答應了一聲,兩個人也走到了跟前,一看我就停下了,問我:「林教練有事么?」
「把這個人弄出去,以後這種人別放進來。」轉身我朝著別處走了,蔣天送這才意識到什麼,邁步就朝著我這邊走來,剛剛我推了他一把,他那臉色就一陣陣陰晴難測的,這會聽我這麼一說邁步就朝著我來了,一邊走來一邊朝著我疾言厲色的說:「翅膀硬了,敢和我對著幹了,就憑他們兩個?」
我沒理會蔣天送,憑誰不憑誰的也得試試才知道,況且我也沒像是真怎麼樣他,他不嫌丟人就鬧,我要回去了。
邁步我朝著跑馬場的辦公室走去,蔣天送被大毛二毛給拖住了。
本以為回去了就安靜了,可回去了看到辦公室里坐著的人跟不得安靜了,一看那人我就愣在了辦公室的門口,好半響才反應過來,而原本坐在辦公司里一邊等我一邊和老人說話的人,看到了我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並且朝著我一邊打量著一邊走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秦振還是老樣子,歲月似乎很是照顧我們這些人,竟然沒有在我們的臉上留下任何與歲月有關的痕迹,除了眼神中那一抹成熟與內斂,就是身上更尊貴的氣息了。
秦振一邊走來一邊的打量著我看著,深邃的雙眼還是那麼的詹亮如星,絲毫沒有染上世俗的風塵似的,還是那麼的明亮動人,看著秦振走來停到了我的面前,我才朝著他問,語氣很平靜也很自然,而秦振看上去也是如此。
「你們這是認識?」一旁的老人忙著上前來,聽老人的話我有些意外的朝著老人看,老人這才說:「他就是那個有錢的少爺,這跑馬場就是他的。」
有錢的少爺?秦振?
我頗感意外的轉過臉看他,這才想起那些馬棚里始終沒動過的馬匹,想起他不喜歡別人動他的東西來了。
「不知道你還有騎馬的愛好,沒想到是你。」我朝著秦振笑說,秦振低頭看著我,淡淡的一抹淺笑劃過唇角,轉身朝著一旁看了一眼,隨即問我:「小楓呢?」
「在玩。」我說著朝著旁處走去,交代了老人一句就去了外面,秦振隨後跟著我出了門,兩個人一邊聊著一邊朝著我住處的地方走去,到了門口蔣天送也從不遠處走了過來,抬頭看著蔣天送那件襯衫的狼狽,也不難想到是怎麼的一回事了,剛剛動手想必是激動了一些,大毛二毛又是實在人,兩人動起手難免會全力以赴,常言道不怕打不死的,就怕不怕死的,蔣天送今天該是領教了一會不怕死的,大毛二毛就是那種不怕死的人,都不怕死了,還擔心給打死么?
「你怎麼也來了?」蔣天送走來便朝著秦振問,秦振反倒問蔣天送:「我的地方我怎麼不能來了,這跑馬場是我的,我十年前就買下來了,怎麼不能來了?」
「你的?」蔣天送一聽秦振那話,整個人都愣住了,犀利的目光隨後朝著我這邊看來,但一看到我沒事人的樣子,那臉立刻緩和了許多,走來便朝著我問:「你一早知道?」
我沒理會蔣天送,是不是一早知道和他有關係么?
轉身我推開門進了房子里,進門正看到初九坐在小木馬上安安靜靜看電視,一旁陪著婆婆和一個年輕點的保姆。
婆婆幫我照顧初九很的心,但是婆婆的年紀大了,所以我另外的請了一個人過來,這樣我平時工作的時候也能輕鬆一點。
「初九。」進門蔣天送幾步就去了初九的面前,到底是是親爹,一看到孩子就跟瘋了似的,一把將初九從小木馬上抱了起來,抱起來便親了一口,反倒是把初九親的一愣一愣的,抬起手給了蔣天送一巴掌,小臉上剛剛還是茫然的樣子,看清的蔣天送那張臉竟憋屈了起來,隨後不等蔣天送討好她,竟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哭的蔣天送一些就六神無主的慌神了,抱著初九在房間里晃了起來,一旁秦振朝著蔣天送看著,婆婆和保姆都吃驚不小,但也都是明白事理的人,看我沒有阻攔蔣天送也都退了出去,房間里剩下四個人了,初九忽地朝著我看來,一邊要我抱一邊委屈的撇著小嘴,毛嘟嘟的大眼睛也哭的水靈靈,一看就要人心疼,我這才幾步走了過去,把初九從蔣天送的懷裡抱了出來,親了親初九抱著在地上一邊哄一邊說話,初九這才好了一些,可一看到蔣天送還是會委屈的撇撇嘴,之後要是不哭就埋頭在我懷裡,說什麼都不抬頭朝著蔣天送再看了,弄得蔣天送手足無措的在我身旁轉來轉去的,想抱抱初九,初九就委屈的趴在我懷裡又要哭了,反倒是無意間看到一旁站著始終不作聲的秦振,瞪著一雙漂亮的眼睛好奇了起來。
初九平時也不是怕生的人,就是給蔣天送進門太突兀的舉動給嚇到了,這會看到了秦振倒是把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說來也奇怪,初九看著看著秦振竟忽地笑了起來,完全沒有了剛剛哭過的樣子,甚至還有幾分害羞了。
呵呵的初九朝著秦振笑了笑,秦振看著初九,難得秦振深邃的眸子漾起了柔情,竟朝著初九勾起唇笑了笑,雖然及淺,可笑起來卻極其的惹眼,更好笑的是初九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看著秦振朝著她笑竟把臉轉到我懷裡藏起來了,但剛剛的藏起來就又轉過去偷偷的看秦振,那樣子著實的要人有些好笑,可要說到好笑的也只有我,一旁的蔣天送那張臉卻壞透了,就跟吃了火藥一般,火冒三丈的,沒人惹他他都能炸翻了天,冷哼一聲,一屁股坐到了暖炕上,冷冷的目光襲來,要把誰就這麼用目光殺死一般。
「初九,這是伯伯。」我把初九向上抱了抱,朝著秦振給初九介紹,初九已經兩周歲了,一般的話都能說幾句了,平時著急了一說起來能說一句五六個字的話,但是也就是那樣,你要是要她再說多點,她就不說了,不過單一的一個詞兩個詞的還能說的很好,平時叫媽媽叫的多,太太和太爺爺叫的也多,阿姨之類的都叫,基本上兩個字的話她都會叫了,不想這孩子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是怎麼得一部開口見秦振了,就跟她不會說話似的,小腦袋靠在我的肩上,懶懶的朝著秦振看著,忽地又把臉給轉過去,呵呵的悶在我肩上笑一會再轉過去朝著秦振看著笑。
秦振有些好奇,眼神中難掩的意外,想要抱抱但又不好說,畢竟蔣天送抱了把初九都抱的哭了,這會給他抱他也不太敢抱了,可看初九的樣子又很想要抱抱。
「讓伯伯抱抱。」我說著把初九抱起來給了秦振,秦振有些擔憂,但還是伸手將初九接了過去,初九到了秦振的懷裡倒真的沒哭,反而看著秦振左看看右看看的,笑起來仰著頭美滋滋的,要人不覺得有些奇怪,要說初九平時也不是這樣的親近人,雖然初九不怕生,但是對人還是很挑剔的,平時不喜歡的人看都不看一眼,不想這會倒是喜歡起了秦振來了。
給秦振抱著初九越發的乖巧,擺弄著手指一會靠在秦振身上,一會看看秦振的,最後竟摟著秦振不放手了,把一旁坐下的蔣天送氣的臉色都白了,看看蔣天送的那個樣子我也沒怎麼理他,這也算是他自作自受了,誰讓他一進門就瘋了一樣去抱初九的,把初九給嚇得一看他就有些怕,這會要是把初九抱過去給他,免不了還得哭。
「累了吧,給我吧。」看秦振抱了一會我過去要把初九抱回來,可初九一看我要抱她,反倒是把手摟著秦振緊緊的了,小腦袋趴在秦振的肩上不肯離開,我一要抱她她就緊著晃她的小腦袋,嗯嗯的不肯離開,摟著秦振就是不撒手,平時也沒見初九這樣過,一時間有點納悶了,但看初九不願意離開我也沒有再說什麼,反倒問秦振吃了沒有。
「還沒,早上過來的時候在飛機上睡著了。」秦振抬頭看了我一眼,但那眼睛就像是誰不的放開懷裡的初九似的,剛看了我一眼就又低頭看向了懷裡的初九,秦振一看就不怎麼會抱孩子,一手抱著初九的身體,一手護著初九的小屁股,生怕把初九給掉下去似的,看他包的累我跟他說:「你把一條手臂放到這裡,另外的護著一點她的身體就行,她都滿地跑了,平時馬場里要是沒有客人,我都把她帶過去玩,亂蹦亂跳的活剝著呢,身體也好的不行,你別跟她不會走路一樣,放她在地上一樣,我叫人準備點飯菜留下吃飯吧。」
聽我說秦振把手臂按照我的說法,把手臂挪動到了初九的小屁股下,要初九坐在他的手臂上,另外的一隻手護著初九的小身體,儼然沒打算把初九放下來,而初九已經開始慢慢的回頭朝著我看了,看我看她馬上又把頭快速的撲到了秦振的肩上,那樣子就怕我把她和秦振分開似的,著實的有些好笑。
「我去準備,她要是不鬧你陪著她吧,這孩子極少的和人這樣親近,今天到是奇怪了。」我說著去了門口,推開門走了出去,直接去了婆婆那邊,想問下有什麼食材沒有,但進婆婆的屋裡卻沒見到婆婆本人,我又轉身出來去了廚房,進了廚房開始自己翻找看看有什麼,正找著身後的門給人推開了,我拿了一些排骨之類的東西出來,轉身朝著門口看去,竟然是臉色不是很好的蔣天送進來了。
看到蔣天送我也沒有太多的反應,打不過他就沒必要自討沒趣了,他也不是個好說話的人,認準了一條道肯定是要走到黑了,對這種人一句話都是多說。
轉身我放下了排骨,開始在冰箱里找魚,但魚沒找到,反倒是找到了蝦仁和螃蟹,之後又把一些東西翻找了一遍才找到了一條鱸魚,勉強的能做一個松鼠魚,不想魚還沒放下蔣天送就從身後摟了上來,一把將我給摟在了懷裡,緊緊的抱住了就不鬆手了。
「蔣天送你放開。」推了蔣天送一把我說,蔣天送卻也不說話,上下起手的開始對我動手動腳的了,我扔下了魚和他掙扎了起來,要他把我放了,但他卻像是沒聽見一樣,摟在身上的手快速的揉著我的身體,把我的衣服都弄得褶皺了,也不知道怎麼的酒吧胸口的兩顆扣子給揉開了,我的心口一滯,一口涼氣吸進了口中,身體猛地給蔣天送搬了過去,腦子轟的一下就全都空白了,感覺脊背向後一帖,蔣天送低頭就扯開了我胸口的所有口子,大山般的身體緊跟著貼了上來,力度大的驚人,一時間把人都要給擠碎了一樣。
「蔣……蔣天送……」不知道是怎的,蔣天送已經將我身上大半的衣服都扯開了,身體給他原本是抵在冰箱上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只是喘了一口氣,身體就給他按在了廚房裡的餐桌上,盤子碗的給蔣天送一把都掃到了地上,我驚慌的拉著蔣天送的手叫他,可我不叫他還好,一叫他就跟給他吃了催情果似的,他的動作竟更加的瘋癲了,一手將我按在了桌子上竟是那麼大的力氣,我想起來都起不來,一雙手緊握著他的手要他拿開,他非但不拿開竟然猛地衝過來噙住了我的嘴唇,瘋狂的吃(禁詞)咬了起來,我感覺整個人都要瘋掉了,呼吸都是不順暢的,全身的血脈就跟要爆開了一樣,那種要崩潰的窘迫感要人幾近崩潰著,而將天送早已經急不可耐的把襯衫扯得凌亂不堪,露出了比從前還要精壯的腰身,將他完美到極點的腰身呈現在了我的視線里,我想要起來,雙腿用力的登了他兩下,反倒是給了他一個完美進攻的機會,一把將我的雙腿就推了上去,用力的靠了上來,嚇得我呼吸都要停止了,整個人慌的不行。
「放開我,你快點放開我!」我朝著蔣天送大喊著,竟突然很害怕蔣天送瘋狂的樣子,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朝著我看一眼都沒有,一手解開了我的褲腰一手將我的褲子野蠻的扯了下去,我拚命的掙扎,可掙扎卻顯得那樣的嬌弱,竟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了。
感覺蔣天送只是把手放在大腿上揉了幾下,緊跟著就壓了上來,呼吸一滯就被他緊緊的貼了上來,聽見蔣天送壓低的悶哼,隨著聲音的起伏越發的低沉粗重……
蔣天送可能是瘋了,可更瘋的那個人是我,竟沒有擔心廚房裡會有人過來看見,而且是大白天的,前前後後的快一個小時蔣天送才算完事,這麼久的時間我竟從開始的被迫變成順奸,更可笑的是蔣天送完事把衣服給我一件件傳回來的時候我竟沒有責怪他什麼,竟去洗了洗手就回去準備飯菜了。
說來也有些好笑,廚房裡竟連幾張紙都找不到,蔣天送完事了半天都沒給我找到擦擦的紙,竟打算用襯衫給我擦擦,我一把把他的手推開了,蔣天送抬頭默默無聲的朝著我看著,都有點腫了,他還想用襯衫給我擦,他也不覺得害臊。
收拾了收拾我才去洗的手,但等我淘米煮飯的時候蔣天送已經出去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聽見蔣天送離開了我還回頭看了看,看看門關上人確實是走了,我又轉身沒事人的做起了飯菜,但蔣天送不知道怎麼回事又回來了,手裡拿了一些紙,進門了把紙給了我,要我去洗手間里收拾收拾,我看了蔣天送一眼也確實是不太舒服,離開了廚房直接去了洗手間那邊。
跑馬場這邊我來的時候就有個公廁,後來我又裝修了一下,離得不遠,離開了廚房我就過去了那邊,收拾了收拾才出來,結果一出來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等著我的蔣天送,一看我出來了蔣天送馬上朝著我走了幾步,伸手要拉我,但我躲開了,轉身朝著廚房那邊走,蔣天送沒幾步就跟了過來,還問我:「要不回去換一套,洗洗,吃飯也不著急。」
我沒理會蔣天送回到廚房開始張羅飯菜,蔣天送竟沒走,留在了廚房裡轉悠來轉悠去的收拾起地上他弄的那些東西,桌上的幾個柿子都弄碎了,盤子和碗也碎了不少,這會蔣天送倒是勤快,收拾的又麻利又乾淨的,婆婆平時都在廚房幫忙做飯,今天也不知道是哪去了,就連保姆都不見了,飯菜都快做完了,人才都回來,一問才知道是去看大毛二毛了,聽說給蔣天送打的不輕,都不能上班了。
聽婆婆說蔣天送朝著我這邊心虛的看了一眼,末了說了一句:「我也沒下多重的手。」
「那你的意思是你該打死他們?」我不經意的抬起眸子朝著蔣天送問,蔣天送立馬搖了搖頭,朝著我說:「我一會叫人給他們看看,買點東西補補。」
補補,沒聽說打傷了能補補就好的,這人的腦子一陣暴怒一陣溫順的,確實是腦子有點毛病,而且病得不輕。
看看飯菜都做好了,我放下了手裡的東西朝著門口走,推開了門去叫了秦振過來吃飯,不想秦振還抱著初九玩,初九看那樣子是把秦振的懷抱霸佔上了,這麼小的一個孩子,現在就這麼的霸道,長大了還了得。
「她自己能走,你放下她就行了,她吃飯也自己能吃了,都能拿勺子了,給我吧。」過去我把初九抱了過來,初九也有點餓了,聽我說才放開了緊抱著秦振的手,但一看到蔣天送還是不大高興,小臉立刻就轉過去了,蔣天送前面還不高興,這會倒是神采奕奕的了,看著初九不打理他也不生氣,反倒把手機拿出來給了初九問出就玩不玩,我說要吃飯了玩什麼,可小孩子就是這樣,你越是不要她玩她就越是想玩,一看蔣天送的手機沒見過,就想著伸手去摸摸,蔣天送給她她不要,放下了她那兩隻小手就不安分了,看蔣天送不注意就過去摸一下,蔣天送壓根就是裝著看不見,看初九摸了心裡肯定是偷著笑呢,在說初九,看蔣天送沒留意她,擰了擰身子從我身上下去了,站下了就靠在我身上靠著,沒多久就把蔣天送的手機給拿過去了,低著頭趴在我腿上開始玩起了手機。
開始弄不開手機的鎖,急的一會把手機放到我手裡一會拿回去的,最後朝著蔣天送看了過去,發現蔣天送正朝著她看,她又把手機給蔣天送放了回去,小臉蛋儼然是沒有了開始的厭煩。
蔣天送拿了手機當著初九的面開了鎖,而且還連續的開了幾次,初九平時總玩我的手機,看了幾次就會弄了,蔣天送給她她開始還沒要,但後來蔣天送把手機放到我腿上,她就伸手去拿了,拿到了手機開始玩起來了。
別看著初九剛剛兩周歲,但是平時手機里的小遊戲卻會玩的不少,蔣天送的手機她能解鎖了就捧著不放手了,自己竟也能找到遊戲玩,蔣天送坐在一旁看著滿眼的喜歡,一會看初九一會看我的,看的一雙眼睛都要掉出來了一樣。
吃飯的時候都吃飯,蔣天送也不管我是不是看秦振一眼了,吃著飯總去看初九,自己吃還不算,總給初九魚肉吃,一條魚別人還沒吃他就把兩個魚眼睛給摳了出來,都給初九吃了。
蔣天送倒也不說話,怕打擾了初九擺弄他手機的興緻似的,端著碗用筷子把魚眼睛直接送到了初九的最邊上,初九也不看一眼蔣天送,全部的集中力都放到手機的遊戲里了,蔣天送把魚眼睛給她送到嘴邊了,她就小嘴一張把蔣天送送到嘴邊的魚眼睛一伸頭吃進去,砸吧兩下把又把魚眼睛的白珠子給吐了出來,蔣天送馬上把手伸過去接著,隨後拿了紙巾擦了手再喂,可第二次也就省事多了,蔣天送有了經驗把魚眼睛里的白珠子一早就給挑了出去,初九再吃就不吐了。
一頓飯秦振總是目光朝著蔣天送看,不知道是不是也在想他也有個孩子,而他這個父親卻從沒有蔣天送這樣殷勤的像是供著祖宗一樣的照顧。
蔣天送餵了一些魚肉和蝦仁給初九,還有一些米粥,初九吃飽了就搖頭不吃了,可手裡的手機卻不放開,裡面新穎的遊戲也不知道是蔣天送一早就手機裡帶著的,還是後來弄進去的,就像是給初九特意準備的一樣,初九玩的說什麼不肯鬆手,吃過了飯我跟她要她就朝後躲,把手機放到了身後不拿出來,一個電話響了把初九嚇得一把把手機就扔了,忙著跑到了我身後拉著我的手不出來了。
蔣天送反倒是好,沒心疼手機也沒管誰打的電話,忙著朝著初九說沒事,還說摔壞了再買,初九已經能聽懂大人的話了一聽蔣天送那話,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無比的崇拜,直勾勾的盯著蔣天送看著,蔣天送這才把一直響著的手機撿起來,接了個電話之後又把手機給了初九,初九拿到了手裡再也不肯撒手了,都晚上了初九才困的靠在我懷裡睡著了,但手裡緊握著手機卻不肯鬆手。
我把手機拿開了,蔣天送伸手把手機卡拆了,之後竟有放到了初九的小手裡,小孩子都有個本能的反應,睡著之後你給她的手裡放什麼東西,她就會抓住,然後你在拉她就不放了,越拉她就越是緊抓著,我拉了兩下初九不放手我就沒再拉,反倒是蔣天送坐到一旁直勾勾的盯著初九看,那眼神看的如痴如醉的,知道的是他兩年沒檢自己的女兒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有什麼隱晦的嗜好呢。
看初九睡了我就起來把初九放下了,上了炕把初九放到了厚厚的被子上,之後給初九把衣服脫了,脫得就剩下一個小肚兜了,擦蓋上了被子給初九。
春天了,天氣暖和了不少,而且眼看著就要到初夏了,房子里暖和,初九又不喜歡穿衣服睡,我就給她弄了個肚兜帶著,不把肚子凍到了就行,可蔣天送一看初九那個圓滾滾的小身體,就跟看見美味了似的,看的都要流口水了,我沒注意他竟過去親了一口初九,也不怕秦振笑話。
「天色也不晚了,我該休息了,沒什麼事情就明天見吧,隔壁的房間收拾出來了,你們要是住婆婆會帶著你們過去,要是不住酒店離這邊也不願,我的車子在外面,鑰匙在門口的鑰匙罐里,你們現在去酒店也就一個小時就倒了。」蔣天送離開初九的時候我朝著他和秦振說,蔣天送皺了皺眉朝著秦振看了一眼,想也不想的說:「不用了,我不嫌簡陋,我就住這邊,這也不是外人的地方。」
說的還挺好聽,就是不知道心裡是不是這麼想的了。
聽蔣天送說秦振起來去了外面,蔣天送也跟了出去,出去之前看了我一眼,淡淡的那麼一眼,跟出去關了門。
看人都走了我才下去轉了乾淨的衣服出來,鎖好了門去浴室里洗了個澡,浴室是我自己弄得,不然這面洗澡實在是不方便,我就弄了一個。
洗了澡換上了乾淨的睡衣睡褲,出來了我才去了炕上,坐下了看了一會初九才躺下把被子蓋上,以為晚上能睡個安穩覺了,可躺下了沒多久蔣天送就回來敲門了。
「門怎麼鎖了?林夕,你把門給我開了。」蔣天送說著站在門口等了一會,睜開眼我朝著門口看了一眼,朝著門口說:「我睡了,有什麼話明天說,我累了。」
「起來把門開了我進去你再睡,我看看初九。」蔣天送他說的平平常常的,可誰信他!
「別折騰了,我累了。」我說著翻身面朝著初九看著,看著看著就閉上了眼睛,門口竟真的沒有動靜了,我以為蔣天送是以為我累了,不打算打擾我休息了,不想沒過多久門就自動的開了,輕輕的咔了一聲,隨後門就給人從外面推開了,轉身我朝著門口看著,隨後坐了起來,開了燈看的人除了蔣天送還能有誰。
蔣天送也夠快的了,竟然還拉著行李箱進來的,關上了門蔣天送把房門上了鎖,看了我一眼把行李箱拉到了一旁,打開了箱子把他要換洗的衣服都拿了出來,看看我就去了浴室的門口,進去了把浴室的門關上洗了個澡沒有多久就出來了,出來的時候我還坐在炕上看著浴室的門口,蔣天送一出來我們就看對上了眼睛。
看到蔣天送只在腰上裹了一條浴巾就出來了,一時間我有些意外,所以愣了那麼一下,隨即說道:「你把衣服穿上。」
「穿什麼?」蔣天送明知故問,一邊擦著頭髮一邊朝著我這邊走了,可能是擔心把初九吵醒,所以蔣天送沒有吹頭髮,走了過來只是擦了擦頭髮就坐下了,扔下了手裡的毛巾刻意的把頭髮向後梳著,把他光潔的額頭露了出來,整個人看上去都狂野不羈的。
「你怎麼穿這種衣服,裹的這麼嚴實你不怕熱?」蔣天送說著伸手來拉我的衣服,我抬起手拉了他的手一下,不了卻給他一把拉住了手,緊握著拉到了他的肩上,指尖輕觸蔣天送微涼的肩膀,我向後莫名的縮了一下手,蔣天送的眼眸立刻深了繼續,問我:「生分了?」
我沒回答,舒了一口氣才說:「你要是想留下咱們就說清楚一點,我和你就是普通的同居關係,你要是願意你就過來住,孩子畢竟是你的,你也得看她,至於我,我的事你別管,我在外面是跟著誰了,是不跟著誰了和你無關,你在外面和誰好了,養著誰了,心裡有沒有我了,也都是你的事,以後的事誰也不知道什麼樣,你就當我們是半路認識的人,在一起搭夥過幾天,高興就過,不高興就不過,你想誰了就走,我想誰了你也別攔著,以後誰也別埋怨誰,錢財你是你的我是我的,你要是沒意見就留下,要是不願意現在就走,我不留你。」
蔣天送看著我,深邃的眸子迎著我無波的目光,沉了沉氣息問我:「還在氣我?」
「過去的事別提了,錯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更不可能是你一個人的,咱們都不小了,初九都這麼大了,套用落俗的話,再不及時行樂我們就老了,就勉強的在一起過著,但我如今的性格自己也琢磨不透,所以你也就別琢磨了,但你不能給我一點臉色一點不痛快,我現在脾氣也不太好,你要想在我這裡就得老實一點,別讓我覺得自己委屈,那樣你乾脆就走,要是不走,就按照我剛剛說的,你留下我不趕你,但你別讓我不舒服,當然,你想走,工作也好,出去跟著誰也好,不讓我知道就行,我也不是那麼不開事的人,但你要給我知道了,那就捲鋪蓋走人,以後再也別蹬我的門了。」我把話說的無比清楚,可蔣天送卻問我:「氣我和唐曼的事?」
「過去的別提了,提了沒意思了。」我朝著蔣天送說,蔣天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忽然的轉開了臉,吞咽了一口唾液轉回來問我:「一點迴旋的餘地都沒有了?非得這麼做才行?」
我沒回答,目光淡淡的落在初九的臉上。
「我是不對,可你不也沒推開……」蔣天送欲言又止,我抬頭朝著蔣天送說:「你要是擔心這些,那趁早走,以後會發生什麼我仍舊不敢保證,我就是這麼個德行,你稀罕也好不稀罕也好,誰也沒拉著你抱著你留下,不想留就走,這年頭誰離了誰都一樣活著,還能活的好好的,這兩年你沒見我不一樣活的好好的,從前我就是太自以為是了,總是把從一而終之類的老套枷鎖往自己身上扣,世俗的帽子摞起來都上房了,其實不過是自欺欺人的那點事罷了,好著面子,怕人從旁說三道四,總也過不了世俗那一關,可說到底日子還不是自己過,好不好舒服不舒服的自己不說誰知道,俗話說鞋穿在自己的腳上,合不合適的也只有自己知道,打腫臉充胖子的事咱們都剩剩,以後誰都別做了。
這地方有山有水,雖然是異地他鄉,可我過的也挺好的,自覺還算是逍遙自在的,年紀也不小了,對愛情我早就不抱著什麼希望了,我說句不好聽的話,你也別不愛聽,誰還沒有個過去,別人有的我都有,一摞摞的都擺在哪,雖然說平時沒誰看見,可我自己心裡清楚,事不少,前面有個唐飛,後面有個秦振,這兩年在外面我也沒閑著,我一個帶著孩子的單身女人,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跟著誰耗,更何況我也沒有必要耗下去,我一不是人妻,二沒有賣給誰簽了賣身契,我想風流也是我自己的事,我覺得這樣挺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俏男人誰都喜歡,我就是不去想也有人上趕著招惹我,這些事你都經歷過也能深有體會,你要是真想留下,保不齊就是他們中的一個,你也看見了,秦振來了,走不走的我不知道,但這地方是他的,他要是不走我也不能趕他走,要真是留下了,看他如今的樣子也不像是把我忘得一乾二淨的人,就算是忘得一乾二淨了,誰知道一把春風是不是又春風吹又生了,感情這個東西難說,你也不是沒看見,初九對秦振特別的有感情,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我當然得為了她考慮,你別覺得我說的難聽,你不是說一女二夫么?既然你都能這麼想了,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我確實有這個心思,但說句你不愛聽的話,那是過去的想法,如今的就不一定了,還有就是,我沒打算要跟著誰過日子,壓根我就不是相夫教子本本分分過日子的人,我就想自在一時是一時,你要是不覺得累你就留下,但醜話我們得說在前頭,我就是個不會從一而終的人,你要是想找個對你死心塌地,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女人,那你還是趁早就走的好。」
話落我睨著蔣天送安靜了,蔣天送的臉色卻一陣陣的難看,但他卻啞巴吃黃連的沒敢說什麼太重的話出來,瞪了我半響只咬了咬牙埋怨了一句。
「逼死人不償命是不是?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什麼難聽說什麼,說句好聽的你還能怎麼著了?」蔣天送咬了咬牙,扯開浴巾上了炕,不等我推他他自己就上來了,扯過了被子將兩人蓋上了,壓在身上一邊親我一邊解開了我身上的扣子,伸進手去了問我:「沒有其他的睡衣了,也不是沒錢,你是給你三哥省錢呢還是給我省?養不起你了?」
「實在難看你就別看了,我正好也累了,養不養得起的和我也都沒關係,我一個在外生活的女人,都有孩子了,用不著林家養我,至於你和我也就是有個床上床下的關係,我也用不著你養我,我還不缺錢,就是缺錢了也用不著你,想給我拿錢的人多的事,省得你操心了,我就這個樣子,你喜歡不喜歡的也就這樣了,不喜歡就走,我不攔著你。」聽我說蔣天送咬了咬牙臉都氣白了,可手上卻一點沒閑著,三下五除二的竟把我身下的褲子給扯了去,手順著腳踝就摸了上來,感覺呼吸一涼,不等反應過來,蔣天送竟已經闖了進來,低頭便兇猛的親了過來……
蔣天送就這麼留了下來,但他留下來我才知道,我留下的不是人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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