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看見了
早上的陽光格外的溫暖,撲灑的整個房間到處都是,好像怕誰不知道天亮了,今天是個好天氣一樣,明媚的從未有過,但睜開眼我的心情卻陰霾一片。
轉過臉我朝著這個昨天晚上把我差點從去見我媽的男人,半響才轉開了臉,然後下床拿了把刀子回來,單膝跪在床上,一手按著裹在胸口上的床單,一手把刀子送到他的喉嚨上。
「昨晚你給我吃了什麼?」這該死的男人,要是我沒記錯,他進門之後嘴裡含了什麼東西給我,要不然我不可能那麼聽話和他共赴**,竟連點反抗都沒有,我記得清楚,他抱我上床的時候我沒有反抗,而且還摟著他來著。
「刀子不是隨便玩的,特別是跟自己的男人,把刀子拿開,我睡一會起來帶你去玩。」姓林的連眼睛都沒睜開,懶懶的說了那麼一句話,抬起手修長的手指在刀子上劃了過去,刀子就到到了他的手裡,隨手就被他扔了出去,砰的一聲地板上扎了一把刀子進去,刀子在地板上嗡嗡的響了一聲,我抬頭吃驚不已的看去,卻不等看清就被他一把摟在了懷裡,床單扯開又裹上,人又落到了他懷裡,由始至終他連眼睛都沒整開過,就好像腦門上長了一雙眼睛一樣,發生了什麼他都能知道,不由得要人奇怪。
抬頭我朝著他看著,他卻伸手將我的一條手臂拉了過去,要我摟在他的身上,而後將我摟在了懷裡。
「真好!」他說,我驀然沒什麼反應,但反應過來卻還是要起來,但他卻沒有放開。
「起來說清楚。」我用力的掙扎了兩下,打算起來好好和他把話說清楚,但他卻說:「有什麼地方不在床上說更舒服的了,想說什麼說,誰堵著你的嘴了?」
這話給姓林的一說我一陣的煩悶,好像是他要把我嘴堵上似的,絕對是威脅,而我絕對不是給嚇大的。
「你為什麼進我的房間?」我冷著問,他的手將我摟了摟,想也不想的回答:「看上你了。」
「你問我了么?」我不待見的問,用力的把他的手拿開了,但他又把手放了回來。
「下次我記得問問你。」他說,那話氣死人,一些就把我惹火了,說話就要起來,卻又給他一把拉了回去。
「行了,再鬧昨晚的那點藥效都過去了,一會反倒鬧著疼了。」他那話要我一陣茫然,但轉念一想踩明白過來,他昨晚給我吃的那個東西可能是和初經人事有關係,要不我怎麼感覺不到一點的難受,昨晚上他的力氣不小,可我卻一點沒覺得那裡疼。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總不能這點事情我都不知道。
沒來由的我就安靜了,但靠在他懷裡過了沒多久還是問:「你就不怕我爸回來找你算賬?」
「我沒想過。」他會的坦蕩蕩,一時間反倒讓我無語了,但抬頭我看他的時候他正在笑,沒來由的被他那張愉悅的笑臉勾住了眸子,一雙眼睛移不開的朝著他看著。
他是那刀削出來的刀條臉,乾淨而且白皙,額頭光潔飽滿,五官深邃精巧,眉毛是臉上最不起眼的,但也比平常人好看許多,鼻子是臉上最端正的,睫毛烏黑濃密,鼻樑筆直,唇是紅的,齒是白的,下巴是有些刀削出來的那種,這張臉確實很好看,怎麼昨晚之前我沒又覺得,一夜**便覺得不一樣了呢?
正尋思著,他說:「我三十歲,家裡有四哥兄弟,一個妹妹,我排行老三,你叫我三哥也行,叫我名字也行,我父母都是平易近人的人,你不用擔心以後被婆婆刁難,我嫂子們也都和善,兄弟都是不拘小節的人,你也不用擔心會被妯娌擠兌,你年紀還笑,畢業之後刻意做喜歡做的事情,但是不能不生孩子,起碼得生三個。」
「你怎麼不找一隻豬?」冷哼一聲我轉身別過臉去,我都還什麼沒說,他倒是乾脆,竟把家底都給我搬出來,還生孩子,他腦子進水了,我才幾歲,生的什麼孩子?
「孩子必須生,不生孩子要你幹什麼?」他那話一出口我忽地從他懷裡坐了起來翻身就騎在他身上,抬起手掐住了他的喉嚨,只要我一點力氣就能把他的命要了,絕不是和他開玩笑,但他卻無所畏懼的迎上的我的眸子,不言不語的只是看著,直到看到我冷哼一聲放開了他,翻身坐到一旁。
「兩年,我再給你兩年的時間,你玩夠了我就娶你過門,別給我惹是生非,昨晚就當是我們定情了,我也沒什麼可送你的,把第一次給你也算我對得起你了。」轉身他就把我扯了過去,翻身到了身上,我氣不過要打他,但是最終也沒的手,可我卻始終對他那句不生孩子要我幹什麼的話心裡打轉,什麼是不生孩子要我幹什麼,難道他看上我就是為了生孩子,那要是我不能生孩子呢?他就看不上我了?不過他說娶我的那話卻有些意外,畢竟這年頭能一眼看見了那個女人就想到要娶的男人不多了,爸說當年他就是一眼看見了媽就想到了要娶媽,要不後來也不能入贅到我們叫就是了。
十八歲?可我剛剛十八歲,而他已經二十歲了,扳指一算他打了我整整一旬,這個歲數會不會太大了?
他還是我爸的好兄弟,他可以不想,我卻不能不介意,這事要是給爸知道了,不知道爸會不會去媽的墓前哭訴一番,回來再把他的腿打斷!
想到這些我朝著已經睡著的人看了一眼,又朝著他放在床上筆直的雙腿看了一眼,心想著,三條腿的青蛙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可滿大街都是,這事本來也不怪我,他自己要提著腦袋朝著槍口堵,也不能怪我心狠手辣,如果非要我選,我肯定會在親情與愛情面前選擇親情,更何況我和姓林的也沒有什麼愛情,說的好聽充其量是各需所好,說的難聽一點就是他強暴了我,而我充其量不過是在無法抗衡的時候選擇了接受,被迫的接受。
對於上床的這事我始終不知道從何說起,總覺得稀里糊塗的就給姓林的睡了,所以那晚之後我就說什麼不再理他了,只是他卻總是能趁虛而入,找我就如同是找他自己的影子一般,總能很快的把我弄上床。
韓毅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我去了賭場開始就總是在看我,但是又不是那種堂堂正正,正大光明的眼神,總是在有意無意的朝著我這邊看,奇怪的是卻總是在我不留意的時候看著我打量,但我還是發現了韓毅總是在看我的事情,只是卻一直放在心裡沒說,但姓林的在我的世界里卻開始走來走去了,不時的還能博我一笑。
監控器的左上角一個地方,畫面切近,一張綠色的賭桌立刻放到到清晰,而姓林那張一笑傾城的臉隨即也映入了眼帘。
所以的玩弄的籌碼,低頭不語的臉,嘴角微微上翹的樣子,那人看著竟不是第一次見到時候的討人厭了。
我正看著一旁的韓毅將畫面切掉了,為此我轉過去朝著韓毅那張不苟言笑到有些冷淡的臉看著,正想要說什麼,韓毅便指著某一個地方給我看著,我踩發現賭場里確實有人出老千。
看那人的樣子不是很大的年紀,但這才是奇怪的地方,明明臉上連點褶皺都沒有,手背也乾淨的沒有一條歲月的痕迹,可他頭上卻滿頭白髮,還戴著一副老花鏡,不時的還會低頭握拳咳嗽一兩聲。
「把畫面切近一點。」如今的這個地方,能在澳門,能在我們安家眼皮子底下犯事的人太少了,一兩個宵小鼠輩也就算了,都是些上不了檯面,跑出來撞撞大運的人,但是眼前的這個卻不想,那他是?——
正想著畫面已經切到了眼前,清晰度完全如同我站在那人的面前,但是那人還是沒有什麼印象。
「多久了?」看著那人的時候我問,手法很獨特,我都沒見過這種出千的手法。
「有兩個小時了,動的額度不多,但都是上萬的數目,已經拿走一百萬,而且一直沒有收手的跡象。」沒有收手的跡象?韓毅的意思是如果我們不關門他會拿走數億?
「等一等看看。」抬起手看了眼時間,就那麼坐在原處看了一會,但那人一直沒有收手的跡象,就連發牌員都屢次的朝著這邊看了,似乎是輸的有點持不住勁了。
「給我拿衣服。」看到發牌員光潔的額頭上布了汗,我看著那人風輕雲淡的一說,一旁的韓毅馬上吩咐人去準備,起身我脫了身上的外套,等人來了把衣服換上了,但我出了門就看到了姓林的拿著籌碼悠然自得的走來。
「幾點了?」那意思就是再問還不去吃飯,這兩天他都這麼問,我都習以為常了,但他話剛剛出口,目及我身上的紅色制服,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不好看。」嘴上雖然是這麼說,但眼睛卻在我身上打轉,要不是人多我非得問問他,男人是不是都口是心非。
沒理他我朝著電梯走去,身後的韓毅跟著我要一起,我回頭看了一眼韓毅,大有責備他不懂事的意思。
從小就在賭場里混,連這點規矩都不懂了,穿了兩天主事的一副把規矩都給忘了,他一個掛著主事牌子的人,跟著我過去是怕沒人知道怎麼回事?
「叫人提前換崗,十分鐘之內卻不換上,八十九桌我親自換。」話落我朝著電梯走去,韓毅馬上吩咐照辦,進了電梯姓林的也跟進了門。
「什麼人勞師動眾的還要你親自過去?」進門姓林的靠了上來,我在電梯的壁板上斜睨了他一眼,隨後皺了皺眉,心裡尋思著賭場里的那人。
「一會你不許跟著我,離我遠點,壞了我的事別想在見我。」離開電梯我一臉嚴肅的說,結果姓林的果然沒有跟著我進賭場,而是後來才去找了張不遠的桌子坐下了。
走去了八十九號桌子我朝著發牌員規矩的低頭交接了一下,對方放下手裡的牌朝著我帶點頭,而後賭場里幾乎所有的桌子都還上了新人。
「請。」轉身我朝著桌上那人禮貌的伸了下手,那人朝著我看來,狹長的眸子仔細的打量著,沒多久便勾起唇及淺的笑了那麼一下,結果我頓時覺得這人我在那裡見過,只是那笑我就不陌生,但是一時間卻想也想不起來了。
那人的手上戴著一枚極其考究復古的西方戒指,有點像電視里吸血鬼中常常出現的那類東西,坐在那裡輕輕的轉動著,而後抬頭示意我發牌。
「一萬。」他叫牌。
「兩萬。」他再次叫牌。
「四萬。」
……
他在連續的叫牌之後輸了今天的第一局,而後就是一局接著一局的輸,最後他把從賭場里贏去的那些錢都還了回來。
「安家果然是藏龍卧虎的地方,竟有這個年輕的一個賭王級別的人,是我孤陋寡聞了,幸會。」那人起身朝著我看著,我看著他只是隨意的一笑,朝著他說:「哪裡?開門做生意的地方,場面小,不足以等大雅之堂,也上不了什麼檯面,還望高抬貴手得饒人處且饒人,要是不嫌棄今天這些錢就當是安家交朋友的一點小小心意了,要是不夠儘管開口,我吩咐賬上走。」
聽我說那人不由得一笑,其實也無非是場面上的客套話,我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畢竟這人不是一般的人,手法我都要小心注意他,而且贏了他絕對是他讓著我,不然今天這場面是丟定了。
不想,一旁姓林的竟不住的咳嗽了起來,引得那人轉過身朝著姓林的看了過去,但姓林的起身就走了。
我沒理他,反倒是那人看了姓林的一會,直到看到姓林的消失在賭場的一頭才收回視線,朝著我看過來。
「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你吃頓便飯?」那人朝著我極其溫潤的書,我尋思了一會,綱要開口身上的電話就響了,我只好先接了電話。
「不好意思,我接下電話。」聽我說那人點頭示意我接電話,我這才看到是姓林的電話。
「我在門口等你,等不了多久。」只有那麼一句,隨後電話就掛掉了,電話里傳來了嘟嘟的聲音,我轉身朝著那人看著:「可以。」
那人含笑看了我一會,隨後說:「我在外面等你,藍色的車子。」
「我去換衣服。」邁步我朝著一旁走去,其實回去的時候我就已經後悔了,心知道不該答應那人的邀請,但是一想到姓林的那口氣我就有些生氣,跟個天王老子一樣,憑什麼要他處處的管制著我,給他稀里糊塗的佔了便宜滾上了床我就很虧了,他連句好聽的話都沒給我說過,憑什麼我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跟著他,還是個老不正經的,他向老牛吃嫩草,他怎麼不問問我願不願意?
換了衣服我猶豫了那麼一會,韓毅跟著我追問為什麼要答應,我冷冷看了韓毅一眼,心知道他是關心我,可冷淡的話還是脫口而出:「什麼時候輪到你管我了?」
管我的人已經夠多了,後面的那半句不知道怎麼的就咽了回去,而韓毅的那張臉閹人不是很好,監控室里連同其他的人也都臉色不是很好的朝著韓毅看著,一時間我也有些不太舒服,踩抬起手拍了拍韓毅的肩旁寬慰了他兩句,不想卻給韓毅拉住了按在他肩頭的手。
「我不是沖著你,我脾氣不好你也知道,別往心裡去。」我的手落在了韓毅的肩上,說話就是要拿回來的,可卻被韓毅一把按在了肩上,還握住了,一時間我就沒了反映,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而監控室里更是一室的安靜,安靜的連個呼吸的動靜都沒有了。
「我不往心裡去,可我心裡不舒服,這麼多年了,你還不懂么?」這麼多年了?抬起眼眸我朝著韓毅看著,看見的是他那雙眼眸子里的一片寂寥,不由的竟心緒不寧起來,站在那裡反倒是忘記了把手拉回來。
「韓毅,你這是?」話說了一般,韓毅便呵呵有有些凄涼的那麼笑了,那笑笑的我心裡不舒服,心裡發慌的很。
「我不喜歡林叔看著你,也不喜歡他和你進進出出,他這兩天一直和你一樣住在豪哥那邊,我心裡不舒服,整晚的睡不踏實,然兒,等豪哥回來我就跟他說,我想和你做男女朋友,豪哥早就有這個心思,是覺得我們一直還小,不著急著把這事挑明了,可現在我著急,著急的睡不著吃不下了。」說話的時候韓毅把我的手拉下來放到了身下,低頭有些生澀的笑了一下,默默的說:「我知道這事很突然,但我是認真的。」
「韓毅,這事不是你說的那麼簡單,我們還……」
「然兒……」還不等我說完韓毅便打斷了我,深情款款的眼,脈脈溫情的臉,一時間我就失去了所有的反應。
韓毅從來沒有這麼叫過我,從小到大他叫的都是大小姐,就算是在學校了他也只是叫我安然,從沒有過逾越的行徑,更沒有忘記他自己的身份,可今天……
「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那句話我實在是說不出口,可看著韓毅的樣子我卻不忍心就這麼拒絕,可要是不拒絕我該怎麼辦?
「沒你們什麼事了,做事!」我朝著周遭掃了一眼,那些人無不是馬上轉過臉去做事,但卻都是一副很期待的表情。
「我們出去說。」說著我朝著外面走,本想把手拉回來,可韓毅卻拉著我不放,結果兩個人就這麼牽著手出去了,而出去了想要他放開卻給姓林的一抬頭就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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