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
空吟一把將刀抓在手中遞給夢風道:「施主請帶著此刀逃出去吧。」
夢風未接並後退了一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赤血刀。」
空吟道:「正是,施主不必擔心,只要你心中無邪念,便不會被此刀得邪氣所侵,但請答應
老衲將來有機會一定將此刀銷毀。」
夢風低頭盯著刀,沉默半晌道:「好,我答應。」
忽然,空吟繞到夢風背後一掌擊向其背,一時之間,夢風竟忘了閃躲,掌中,夢風直覺一股
熱流傳來。
「大師何意。」
空吟道:「施主功力不夠,再動真氣與人打鬥,將壓制不住那股邪流,我用金剛神力或許
可以幫你封住一兩年。」
過了一會,空吟已經氣弱如斯,夢風則感覺丹田飽滿。見空吟將要氣斷,心中急如火燒道:
「大師不要死,我在將真氣輸給你。」
空吟擺了擺手道:「人誰無死,傻孩子不要難過。」
夢風哭道:「可大師是為我而死。」
空吟搖了搖頭,嘆道:「我自接了那田蒙一刀起自知便無活命,因為哪一刀的刀氣已傷了我
的奇經八脈,人在天涯誰又能左右得了命運呢,施主好自為之吧。」說罷閉眼再也不語。
夢風抹去淚水,將刀用布包裹藏於其身,把空吟屍體交於寺中僧人,然後來到主院之中。
紅袍王爺見只有夢風一人道:「空吟何在」
夢風道:「大師已經圓寂了。」說完一劍刺向東田二郎。本想刺退東田二郎然後接機逃跑,
可不想東田二郎只是身子一偏躲過並沒有後退,接著東田二郎橫刀斬向夢風,想一刀了結了
夢風,誰想夢風左腳一挪身子稍偏便躲了過去,這可出乎東田二郎的意料。
東田二郎這才不敢大意,痛下殺手連出兩刀封死夢風退路,第二刀夢風還可勉強躲過,第三
刀卻無論如何也多不過了,直斬在夢風背後藏刀處,雖然沒直接接觸到身體,但力道仍打在
夢風身體上,一下子斜飛了出去,背後的衣服大多破碎,赤血刀掉在夢風前面,一口血噴出
,濺在赤血刀上,刀似有生命一般顫動了兩下。
夢風用刀支撐著站了起來,道:「你們輸了。」
梁王忽地大了起來笑。
夢風道:「你們想怎樣。」
梁王道:「你放心我們遵守諾言,不要赤血刀,不過嘛本王對你有好感想要你到我那坐坐,
你不介意吧。」
夢風一聽暗道「那梁王狡,猾留住我就等於間接的留住了赤血刀,我若不同意他動武力強行
留住我我也沒辦法,不過他也算守諾言了。哎,只能找機會把刀毀了。」
想到這道:「如此說來,如蒙不棄我就跟著您。」
塞北的風不像江南的風那樣輕柔拂面,而是那樣的猛烈刺骨。
清晨時分,夢風跟著梁王來到了梁王所鎮守的塞北徐州城,夢風本以為梁王和那田蒙不是好
人,但一路上樑王卻是受到百姓歡迎,紛紛騰出房屋給梁王的將士,並聽說蠻夷數十年攻不
下徐州。全因田蒙武功超然威震塞北。此時夢風的心卻是亂了。
夜晚,一個幽靜的院中一個石桌,一個石凳,一個人拿著一杯酒。
田蒙看著天上的月亮,又喝了一杯酒。
忽道:「你來了。」話音剛落。
一個人落果然入院中,此人正是夢風。
夢風道:「田將軍果然好本事。」
田蒙道:「你是來為你師父報仇的」
夢風道:「何以為他是我師父。」
田蒙道:「很簡單,懂武功的人都能看出來."
夢風道:「那你還能看出什麼。」
田蒙道:「看出你要殺我,看出你在我酒里下了毒,而且還看出你殺錯人了。」
夢風道:「既然看出有毒你為何還要喝。」
田蒙並未回答,而卻問道:「如果我說你師傅不是我殺的你相信嗎」
夢風道:「你認為你能騙得了我嗎」
田蒙道:「動手吧."
夢風一掌擊向田蒙心口,距心口一寸時掌停了下來。
夢風道:「好我相信你,你說吧。」
田蒙道:「我本不想傷你師父,那一刀以你師父的功夫本可以躲過,只不過在我落刀的同時
卻有另一道強我數倍的刀氣封死了你師傅的退路,哎,不過他終究因我而死。」
次日,終於到了梁王的都城定州,剛到城門一個身著紫羅裙的少女便撲到梁王懷裡,「父王
怎才回來,女兒可想您了」說著抽便泣著。
梁王大笑道:「我漂亮的小紅玉公主眼睛哭腫了,可就不那麼漂亮嘍。」
少女聞聽立即破涕為笑,道:「父王,就知道取笑女兒。
梁王微笑道:「這可冤枉啊,父王怎麼捨得呢」說著又大笑起來。
父女兩人就這麼一說一笑的進了王府中,夢風看在眼中不免想起自己死去的父親,可想了半
天也沒想起父親的模樣,心中一陣酸楚。
少女這時才注意到夢風,「父王他是誰。」
梁王道:「新收的侍衛。」少女調笑道:「醜死了,您怎麼能要這麼丑的人當侍衛呢。」
夢風聞聽一皺眉,剛要反駁兩句,一個兵卒跑入廳堂單膝跪倒:「稟王爺,二十裡外有十萬
金人軍隊向我城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