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跟上來
十幾天的時候二叔問我為什麼蔣天送沒來,不送我來本身就不對,來了這麼久人不見,電話都不打一個更不對。
二叔他問了,我才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而二叔聽到我的概述竟一時間不能接受,甚至打了電話親自跟爸媽確認。
電話里二叔的言語有些不善,問爸媽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一直沒人告訴他。
二叔也是個強勢的人,別看著平時總是平凡無奇的帶著笑容,可真要是發起了脾氣林家沒有一個人敢招惹他,二叔是家裡出了名的脾氣差。
電話里爸和二叔解釋了幾句,二叔才平靜一些,但掛了電話還是問起了我這段時間來具體的事情。
我一字不落,把知道的事情都說給了二叔聽,二叔過了很久才說忘記了也好,能忘記就證明不是緣分,今後還會有更合適的人。
二叔那話雖然是這麼說,可二叔還是沉默了很久,當年在林家人都不看好蔣天送的情況下,只有二叔看好蔣天送,我還記得很小的時候二叔就說能做林家女婿的人非蔣天送莫屬。
關於蔣天送,二叔的面前就這麼過去了,而我也開始把心思放到二叔那些田間地頭上,每天陪著二叔過起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生活變得不那麼的糾結。
用二叔的話說,與其把時間放到一段不清不楚的過去,還不如收拾心情準備迎接明天,沒有人不是希望自己的人生承載完美,但誰也不能說秋天就註定哀傷,有時候人生也需要失去,只有那樣才能領悟擁有的美好。
我覺得二叔說的很有哲理,所以開始學著放下對那六年時光的糾結,做回現在的自己。
但就在這時,兩個人的出現讓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詫異。
「你們是?」看著下車相繼出現在眼前一模一樣的兩個男人,一時間我都有些失去了反應,反倒是田間正在擺弄蔬菜的二叔比較淡定自若。
「我說過我有個弟弟。」前面這個和我說話的應該是秦文,我確實記得秦文在我復健那時和我說過,他有個和他出生相差幾分鐘的弟弟。
我看向跟在秦文身邊走來的男人,有些不明白他看人的眼神怎麼冷冰冰的,像是誰得罪過他一樣,難道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
詫異的同時我看向了秦文,問他:「你們來這裡是找我的?」
秦文沒回答,反而是看向了還在擺弄蔬菜的二叔,不用問也知道是我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就來的與我無關。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秦文和他弟弟還真像,要是不看眼睛他們一點區別都沒有。
我看向秦文的弟弟,眼眸仔細的打量起對方,特別好奇為什麼他看我的眼神不那麼的友好,好像我做過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一樣。
「秦振和你見過面,你只是忘記了。」秦文這麼一說我才知道他叫秦振,而且我還和他見過。
「難怪。」我小聲的說,秦文投來了不解的目光,也就是在這時秦振輕蔑的掃了我一眼,看得人更加的意外了,心裡開始猜測自己是不是真的得罪過他。
「林叔我們又來看您了。」秦文忽地說,把我的注意力都引了過去,我訝異秦文的話,聽上去他是經常來這邊看二叔。
「我說過我不會幫你們,也沒有能力幫你們。」二叔說話起身收拾了收拾,轉了個身向回走,那樣子儼然是不喜歡秦文他們兩兄弟。
「不介意的話可以請你們去坐坐。」二叔走了我反倒成了東道主,秦文救過我,二哥說於情於理我都該記著,平時秦文對我也確實不錯,他來了這邊我當然不會不盡人意的撇下他不理,起碼也要留他吃頓便飯。
二叔雖然脾氣差,但畢竟是我的救命恩人,相信二叔不會那麼不盡人意趕走秦文才對。
「方便的話當然好。」秦文說著,但那目光卻還是盯著二叔離去的背影,一看就知道他是惦記著二叔的東西才留下。
相較之下一旁站著的秦家老二秦振不一樣很多,似乎他更專註我一些,這讓我即便是不看他,即便是他跟在我和秦文身後,我也總覺得他在不懷好意的盯著我看,脊背冷颼颼的發寒,好在秦文的話引開了我的注意力。
「這地方風景秀麗,是個頤養天年的好地方,確實適合給你調養。」秦文走了幾步便說,我順著他的話介紹起了眼前的秀麗山水,竟忘了身後還有一個人。
「這地方是我們林家的產業,但已經很多年不開發了,原本是個平凡無奇的小山村,也是我們林家根脈的起源地,我二叔早些年回來這裡,這裡就成了他固守田園的修身養性的地方,不過這附近的許多村民都不認識我二叔,也都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我邊走邊指手畫腳的說,秦文邊聽變點頭,至於身後的秦二早被我忘得一乾二淨了,要不是到了地方秦文回頭看他,我還想不起來我和秦文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車子停在田間不方便用,振你去開過來。」秦文到了二叔院子前轉身看向秦二,我這才想起身後還有秦二這麼個人。
轉身我也跟著秦文看了過去,秦二看了一眼秦文點了點頭,正要轉身去田間秦文又說:「林夕你能不能陪振一起去,天快黑了,田間路不好走,有你在振回來的也能快一點。」
我本不打算陪秦二去,可秦文那話說的那麼誠懇,我也著實的為田間那些瓜果蔬菜捏了一把汗,要是秦振回來真的車技不好車胎不小心碾了它們,也怪可憐的,加上秦文這會都到了二叔院子門口了他才說出這話來,難免不要人聯想到他支開我和秦二的目的,想了想就答應了。
「那我們先走了,你先進去坐,二叔人很好說話。」說過話我朝著秦二看了一眼,那一眼看的有些鬱悶,難道他以為我願意跟著他一起,千年冰凍的臉給誰看,還不是他哥哥有事要支開我,不然他以為我願意和他結伴而行,看他那輕蔑不可一世的眼神,好像誰欠了他八百吊子不還一樣。
不過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計較,怎麼說秦文救過我,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不待見我我還懶得理他,來回也用不了多少時間,我就不相信他那張臉還能凍死誰。
秦文朝著我禮貌的笑了笑,清潤的眸子朝著秦二看了一眼,邁步我先走了出去,而後秦二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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