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娃娃親

一個小時左右，無憂收到了藍陵煜的簡訊，說是到醫院了，而此時，無憂也已經回了家，四姐正在給她打橙汁，關切的問她同學家可好玩，無憂有些慚愧，騙著四姐和藍爸藍媽說自己去楊一萌家住幾天，其實卻是偷偷去了羅馬。

她想說實話，可又不是怎麼說出口，只得乾乾的應了一聲：「挺好。」

四姐把橙子送到她面前，笑的溫和：「累不累，喝了就上去睡會兒吧。」

四姐這樣的溫柔，讓無憂更是心裡有愧疚，她再也忍不住了。

「四姐，其實我是去了羅馬。」

四姐並沒有吃驚的樣子，看來，是早就知道了，眼底的笑容，卻越發的慈愛。

「去哪裡了都行，只要平安回家就可以。」

「對不起，我之前撒謊了，我只是不想讓媽媽擔心。」

「沒事，太太疼你，只要你好好的，她都沒關係。」

無憂聞言，心裡暖暖感動，忽然想到了姥姥的事情，現在藍媽媽肯定很傷心吧。

「四姐，姥姥，還好嗎？」

意外的四姐並沒有表現出很悲傷的神色，淡淡笑著：「或許快要走了，早上醫院來了電話說已經快不行了，這對老太太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吧，到了那個世界，她也就不用受折磨了。」

「姥姥，得了很重的病嗎？」

「我不好告訴你，太太不讓說太多，不過你總會知道的，喝了果汁，上去歇會兒吧。」

無憂心裡裝了滿肚子的疑惑，但是四姐既然不說，她也不會追著非要問個不休的，大家都不說，肯定有大家的原因。

收拾了一下東西，喝了果汁，無憂上了樓。

回到房間，她獃獃的看著手機，等著藍陵煜隨時來簡訊和電話。

不過，手機一直寂靜無聲，到了天色擦黑，無憂才想到，自己該和葉晨晨打個電話保平安。

撥通了葉晨晨的號碼，葉晨晨卻沒接。

無憂等了半個小時又撥了一次，還是沒接，她以為葉晨晨的手機是不是落在哪裡沒拿，那邊葉晨晨的卻忽然回過來了電話。

她忙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邊說話的卻是個男人，背景聲音很嘈雜。

「喂，你是這手機的朋友嗎？」

「對，我是。」

「我這裡是黑玫瑰酒吧，你現在趕緊來接你朋友一下，她喝醉了。」

葉晨晨喝醉了？

無憂趕緊下床，匆匆下樓。

「無憂小姐，這麼晚你要去哪裡？」

有個年輕的傭人追出來問，無憂忙道：「給我安排一下車，我有急事。」

那傭人看無憂臉色著急，忙給無憂安排了車子，無憂下了階梯上了車，對司機吩咐黑玫瑰酒吧。

二十多分鐘后，達到黑玫瑰，無憂沒有身份證無法進去，還好有司機大叔，進去幫她把葉晨晨給扛了出來，葉晨晨喝醉了，爛醉如泥，滿身都是濃重的酒氣，這樣的葉晨晨，肯定不可能帶回爺爺那裡去，那麼送到舅舅家去，舅舅舅媽會不會生氣？

無憂想了想，沒辦法了，只能先弄回藍家，不然這麼晚，把葉晨晨送哪裡她都不放心的。

葉晨晨醉酒和無憂差不多，幾乎就是在睡覺，偶爾醒過來嘀嘀咕咕兩句嚇人一跳，然後又倒了下去，無憂不知道她是怎麼了，她從來沒有看過葉晨晨這個樣子，她直覺，葉晨晨有事。

可是現在她醉的厲害，真有什麼事也得等到葉晨晨醒來了才能問。

一路上葉晨晨醒醒睡睡幾次，終於到了藍家的停車場，平常時候不覺得建在半山腰的藍家有多麼不方便，還當走著一截嘗嘗的樓梯是鍛煉身體，可是當扛著一個醉成了爛泥的葉晨晨的時候，無憂才叫苦不迭。

得虧了司機大叔，幫無憂攙這葉晨晨回了屋子，四姐看著無憂吃力的扛著葉晨晨進來，忙和兩個傭人擁上來，從無憂手裡接過了葉晨晨，一面還問道：「這是怎麼了？」

「我的一個姐姐，喝醉了。」

「怎麼醉成這樣，趕緊的，小高，去熬個醒酒茶，小黎，把人先送到客房去，放上熱水，擰個毛巾，無憂小姐，這裡就先交給我吧。」

四姐是個細膩人兒，事事都做的井井有條，對於照顧醉酒也有一定的辦法手段，無憂安了心。

「好，拜託你了四姐。」

「無憂小姐客氣。」

雖說無憂把葉晨晨託付給了四姐，可終歸還是不放心，不放心的當然不是四姐的照看，而是不放心葉晨晨，怕葉晨晨醉醉醒醒的起來胡說八道，所以，她全程都守在葉晨晨邊上，索性，葉晨晨酒勁上來，徹底的醉死過去，任由四姐和幾個女傭擺弄也沒再醒來。

一切都收拾停當了，無憂謝過四姐，守在葉晨晨身邊寸步不離，葉晨晨去喝酒了，還是一個人去喝酒的，無憂猜也能猜到，葉晨晨肯定遇見了不開心的事情。

她伸手，輕輕撥順了葉晨晨額間的頭髮，擔憂的嘆息一口：「二姐，有什麼事要跑去喝酒，幹嘛不告訴我？」

睡夢中的葉晨晨，像是聽見了她的聲音，微微皺了皺眉，閉著眼睛囫圇了幾句，無憂聽不懂她的醉話，只是用手輕輕的拍打著葉晨晨的後背，像是哄孩子一樣的哄著她：「無論發生了什麼，還有我和爺爺在，等到明天天亮了，就又是美好的一天，二姐，睡吧，好好睡一覺。」

無憂站起身，拉開了被子，自己也鑽了進去，看著葉晨晨熟睡的面孔，無憂微微一笑，閉上了眼睛。

*

早上起來的時候，葉晨晨不見了，無憂忙起身，才發現葉晨晨站在窗口，看著窗外的風景發獃。

一樓的客房，窗外就是藍媽媽種的一大片玫瑰花，因為藍媽媽最近疏於管理，這片玫瑰花一直是花匠幫忙著打理，反倒開的更加的旺盛，鬱鬱蔥蔥，紅花綠葉，嬌艷欲滴。

葉晨晨似乎看的入迷，也或許是在想事情，連無憂已經下床走到她身邊也渾然不覺，直到無憂開口叫了她一聲，她才受驚的一縮，嗔道：「嚇死姐了。」

「看什麼呢？」

「風景。」

「二姐，我可以可問……」

「別問。」

她像是感應到她想問什麼，輕笑著截斷了她的話：「什麼都別問，我很好。」

「真的很好嗎？」

「恩。」

無憂看她的側臉，明明很不好，原先葉晨晨，臉上總是帶著幾分桀驁和瀟洒的氣質，眼神也總是飛揚著的，可是現在的葉晨晨，眼睛里裝了複雜的東西，就連嘴角的笑容，也有幾分苦澀和牽強。

無憂知道，肯定出事了，可是葉晨晨不讓問。

「二姐……」

「去上學吧。」

「今天周六。」

「我都忘了，呵呵，我今天還有事，我先走了，如果看到藍陵煜，幫我問他好，順便告訴他，有空帶你多去看看爺爺，我可能要去旅行，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法去看爺爺了。」

「旅行，去哪裡？」

「變化趕不上計劃，所以我打算走到哪裡算哪裡。」

「聽著好像是去流浪。」

「差不多，人生總要瘋狂一回，就像你單槍匹馬殺去了羅馬一樣，多轟轟烈烈，我也想轟轟烈烈一回。」

無憂笑了：「但是我差點迷路，又差點和藍陵煜錯過了。」

「最後不是遇見了嗎？」葉晨晨說這句話的時候，無憂總覺得她的心事很沉。

「二姐，你真的沒事？」

「事情肯定有一點，但是都不是什麼大事，好了你就別管我了，我走了。」

「就走了嗎？」

「恩，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等我旅行回來，給你帶禮物。」

說到禮物，無憂去趟羅馬都沒給葉晨晨帶什麼禮物，她原本還計劃著給葉晨晨帶點當地的特產之類的，不過後來因為藍陵煜姥姥的事情，整個計劃都亂了。

「恩，我原本這次也要給你買禮物的，可是有點事沒逛成，下次如果我還去，我就給你買禮物。」

葉晨晨伸手，親昵的揉了揉無憂的頭髮：「我可記著了，我要個大的。」

「行。」

「我真走了，一會兒如果家裡長輩回來還要打招呼，我是最不會和長輩打交道了。」

「應該回不來，藍陵煜的姥姥好像快要沒了。」

葉晨晨一怔：「要掛了？」

「好像是這麼說的。」

「那你怎麼還在這裡，不去見最後一面。」

無憂搖搖頭：「他們可能有自己的安排，也或許不想讓姥姥知道我的存在。」

葉晨晨輕笑：「藍陵煜那麼愛你，愛到恨不得昭告天下你是他的老婆，所以如果沒有特殊原因，不會刻意不帶你去看他姥姥的。」

葉晨晨的話，讓無憂欣慰，她其實也願意相信肯定又什麼特殊原因藍陵煜才不帶她去見姥姥。

「無憂，你要很幸福很幸福，我走了。」

「我送你。」

無憂總覺得葉晨晨的眼睛里都是話，雖然她總是一副故作輕鬆的樣子，但是她的整個樣子卻沉重的很，無憂不知道到底葉晨晨發生了什麼，她有點兒擔心，所以，葉晨晨上午走的，無憂下午就去了一趟她外婆那。

她是自己坐公交車去的，以她現在孤兒的身份和蔚雪芬娘家走的太近肯定會惹人懷疑的，所以她讓司機送她到了商場，再自己轉了車過來。

無憂到她外婆家的時候，正要敲門，身後出現了一個男人，好奇的看著她：「你找誰？」

是個年輕男人，看上去30左右。

這整一個樓，住著的是她外婆和舅舅家，外婆住一樓，舅舅舅媽和表哥表嫂還有妞妞住在樓上，葉晨晨的房間也在樓上，無憂來過一次，也從熱情的小妞妞那看到過蔚家的全家照，她認得這個男人，她的表哥，舅舅的兒子。

「是葉瑾哥哥嗎？」

葉瑾聞言有些意外：「你是？」

「我是無憂。」

無憂一說出名字，葉瑾大吃一驚：「你就是無憂，都長這麼大了，你出生時候我還看到過你。」

13歲那年，他姑生了第三個女兒，生出來的時候小妹妹就被丟在了一邊無人看顧，他還過去看了一眼，醜醜的皺巴巴的，像是一隻罷了皮的兔子，沒想到過了17年，當初那隻皺巴巴的扒皮兔子，已經長成了這樣一個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呵呵，我不記得了。」

「你當然不記得，那時候你才剛出生，進來吧，你來家裡玩嗎？奶奶那天還說你來過，綠豆粥都沒喝就和晨晨不知道去哪裡了，那天你男朋友還來家裡鬧了。」

「啊！」無憂無比震驚。

藍陵煜來過，那麼，那麼她和葉晨晨的關係……

「怎麼了，進來吧，正好周六，家裡人都在呢。」

「哦，那個，那個，藍陵煜來過是嗎？」

「恩，把門都踹壞了，是晨晨不懂事，把你給拐跑了，他生氣也應該，後來他還派人送錢來過，說是補償那天晚上的事情。」

「哦。」

無憂仔細想想藍陵煜似乎一直把葉晨晨當作她的鄉下表姐，所以，他應該不知道太多事情。

不過，好像有很多事情都解釋不通了，無憂心慌意亂起來。

整理一下當時的事情，藍陵煜來過葉家，所以藍陵煜應該知道葉晨晨帶她去的鄉下，那麼他怎麼會以為葉晨晨是她的一個鄉下表姐？

除非一個可能，他壓根不知道帶無憂去鄉下的葉晨晨和無憂的鄉下表姐葉晨晨是同一個人。

這樣想來，倒是解釋的通了，藍陵煜這個人的向來對無關緊要的人不上心，所以沒想到兩個人是同一個人也正常。

無憂這樣想著，放鬆下來。

跟著葉瑾表哥進了家門，外婆去老年所鍛煉身體了，葉瑾直接帶著她上了樓。

妞妞還認識無憂，看到無憂就熱情的迎了過來。

「嘻嘻，漂亮姐姐，你又來了。」

無憂臉一紅：「我不是姐姐。」

葉世榮和葉太太看著無憂，又看向葉瑾，似乎再用眼神詢問葉瑾這姑娘是誰。

葉瑾介紹道：「爸，媽，這是無憂，無憂，這是我爸，媽。」

沒有血緣關係，素未謀面，無憂在葉家人面前，陌生的有些尷尬。

「舅舅，舅媽，我來找二姐。」

「你來找晨晨，她今天中午的飛機去b市，她沒告訴你沒嗎？」

「沒啊。」

去的b市，難道是旅行的第一站？

葉太太是個嘴巴很快的人，看到無憂想到那天晚上藍陵煜來鬧事，就不免有幾分抱怨：「你和你二姐那的瘋，那天藍陵煜差點沒把我們家給拆了。」

「好了無憂第一次來，你就少說幾句，無憂，你坐。」

葉世榮倒是個溫和的人，招呼無憂坐下，無憂在這裡也不自在，她只是想知道葉晨晨發生了什麼。

「舅舅，二姐為什麼要去b市你知道嗎？」

「你媽沒告訴你嗎？你二姐要結婚了。」

無憂一怔，結婚，這麼快，和誰？

「什麼時候？」

「你二姐再過幾天就滿20周歲了，先過去住一個月適應一下，滿20周歲了就領結婚證，過年回來辦酒席，你媽居然沒和你說，來來，坐下吃點水果。」

「不，不了舅舅，我先走了，我還有點事兒。」

「就走了？」

「叨擾了，我先走了。」

無憂轉身離去，葉瑾追了出來：「我送送你。」

「謝謝。」

無憂的心情沉重，葉晨晨宿醉是因為這件事嗎？眼底里濃濃化不開的沉重也是因為這件事嗎？看來，這必不是一段好姻緣，難道……

「葉瑾哥哥，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你問。」

「二姐的婚事，也是唐家給安排的嗎？」

她稱唐家，疏離的很。

葉瑾雖然有些意外她這樣的稱呼，不過對她的問題倒是給了一個誠實的回答：「你二姐沒和你說過，她從小和大院里的一個孩子定的娃娃親嗎？就是那家，也算是熟識的。」

熟識不代表願意，葉晨晨是個瀟洒自由的人，這種婚姻何以能夠困住她？她那樣一個洒脫的人，她要是不願意肯定誰都奈何不了她的。

「我姐她，自願的？」

葉瑾微怔：「應該是吧，不然以那個孩子的脾氣，她要是不願意不會去的。」

葉瑾和無憂想到了一塊去，只是兩人又各自有各自的心事和想法。

無憂是覺得葉晨晨即便是心甘情願的，可是酗酒和複雜的眼神很可疑，好像藏著莫大的心事。

而這心事是什麼，葉瑾知道，只是他沒有辦法告訴無憂。

「要我送你回去嗎？」

葉瑾送了無憂到門口，問道。

無憂搖搖頭：「不用了，外婆回來了，幫我問外婆好，還有幫我問嫂子好。」

她連嫂子叫什麼都不知道，葉晨晨極少說起葉家的人，曉尚說過，葉家的人只會利用葉晨晨向唐方禮要錢要官，無憂知道對於葉家葉晨晨持著一份什麼樣的感情。

她忽然心疼起來，親生父母不要她，養父母利用她，現在她又不知道是被什麼羈絆著去履行婚約，她的人生，看似活的瀟洒恣意，卻是她們姊妹幾個裡，過的最苦的。

回去的路上，無憂反覆的想著的葉晨晨履行婚約的原因，21世紀婚姻早就自由，就算是唐家逼葉晨晨嫁的，葉晨晨桀驁不羈的個性怎能聽人擺布，那麼葉晨晨也是為了爺爺？

可是爺爺現在和唐家其實依舊處於老死不相往來狀態，只唐方禮每個周六日會過來看看爺爺，但是也沒有再提起要接爺爺回家，爺爺現在一切生活事宜，都是藍陵煜在安頓，照道理說，爺爺一切安好，唐家不可能再以爺爺為挾，讓葉晨晨作什麼了。

那麼，是因為她，那怎麼可能，唐家現在就差對她溜須拍馬了。

她想不通，不是因為爺爺，也不是因為她，那麼世界上還有什麼人，能讓葉晨晨心甘情願去履行這樣一段荒唐的婚姻？

*

飛機翱翔於雲際，s市漸漸變成了一粒塵埃，邊上第一次坐飛機的小姑娘興奮的舉著相機對著窗外一通亂拍，葉晨晨看著那小姑娘，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第一次坐飛機的，她也是這樣的興奮，舉著相機對著捕捉窗外每一片雲朵。

不同的是，當時她的位置並不是靠窗，所以每一個鏡頭，捕捉著雲朵的同時，也將一張英俊溫潤的臉龐捕入了鏡頭。

其實，她是故意的，掏出錢包，看著錢包相片夾里的那張完美側臉，她眼底湧起了淡淡的悲傷。

「美女姐姐，可不可以幫我和這些白雲拍一個合照？」

邊上小姑娘搭訕道。

葉晨晨微微一笑：「可以。」

她的拍照技術，還是很不錯的，就算對方只是個入門單反，她都把鏡頭拍攝的唯美，洗出來的效果，肯定和她錢包里的那張照片一樣。

一張照片，兩個陌生人，很容易的拉進了距離，小姑娘自我介紹道：「我叫朵兒，雲朵的朵，所以我特別喜歡雲朵。姐姐，你錢包里的是你的男朋友嗎，好像也是在飛機上拍的，好帥啊。」

葉晨晨笑笑：「不是男朋友，是我的學長。」

「那肯定也是姐姐暗戀的人，不然怎麼會放在錢包里。」

「是我懷念的人。」

「差不多了，真的好帥啊。」

「是，他桃花一直很旺，因為長的太好看。」

「校草，對不對？」

「對。」

「姐姐也追他嗎？」

「追過，只是沒追上。」

「彆氣餒嗎，姐姐這麼漂亮，他不喜歡姐姐是他的損失。」

葉晨晨笑了，幽幽道：「是他的損失，不過他可不會後悔。」

「以後他肯定會後悔。」

葉晨晨打開錢包，再看了一眼上面的照片，從錢包中抽出了照片，送到小姑娘手裡：「當年，他坐的就是你這個位置，同一個航班，同一個窗口，送給你吧，照片中的雲朵，和你背後的也是一樣的。」

「啊？」小姑娘顯的很吃驚的樣子。

葉晨晨已經合上了錢包，拉了拉毯子，閉上了眼睛。

小姑娘拿著相片，有些不知所措。

「姐姐，你真的打算把你的男神送給我嗎？」

「恩。」

葉晨晨閉著眼睛淡淡應了一聲，有些人，你欠著他的要還，你還完了也就兩清了，從此以後，互不相欠。

－－－－－－題外話－－－－－－

明兒見，愛大家，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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