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情意兩難

碧塵起床簡單地梳洗下，就坐到電腦前，開機掛上qq，她要和啟波說分手，碧塵很堅決。

果然，啟波在線，見碧塵上線，就問她家有什麼事。

碧塵打上一行字：「我們結束吧！」

「？？？？？？」啟波打了一行問號。

碧塵又說道：「我想我們該結束這段戀情，我做錯了，傷害了我老公，現在我很後悔！」

「說結束很簡單，但你就不怕傷害我？」啟波有些生氣，他在質問碧塵：「我要你當面和我說，怎麼回事。」

碧塵沉吟一會，說：「好吧！反正qq里說不清，應該當面給你個交代，我一會兒去你那裡。」

「好！我等你。」啟波也同意。

約定完，碧塵關機準備下樓，她現在對於上網沒有一點興趣，她想儘快的解決和啟波之間地問題。

碧塵對鏡整理好衣服，看沒有懈怠的地方，就下樓去啟波那裡，她想和啟波當面說自己的想法，啟波會理解她，支持她做回好女人，她就和啟波微笑告辭，倆人還可以做知己朋友，碧塵想儘快了結這段感情，然後去市場買菜，等洛源下班，她就回到正常的軌道。

碧塵來到啟波家，剛要按響門鈴，門自己卻開了，碧塵的手抬起停在半空中，她見啟波面陰沉著站在門裡，眼睛里有一道她從沒見過地光芒，碧塵的心噗通地翻了一下，她開始膽怯，不敢直視啟波的眼光，啟波很平靜地讓碧塵進來，碧塵順從地走進去。

啟波自顧自地走進房間，也不問碧塵如何，碧塵只得關上門，跟隨著在他身後，啟波坐到沙發上，隨手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沒有目的地換著台。他沒有招呼碧塵坐，碧塵只得硬著頭皮，坐在啟波斜對著的沙發上，低頭弄著包上的拉鏈，看到啟波生氣地樣子，她竟不知該如何開口才好，原來路上自己想得是那麼簡單，當面說分手並不容易，早知道如此在qq上說完就好。碧塵心裡後悔來這。

「怎麼回事，說吧？」啟波終於開口問她，他也停止換台，關了電視。房間里變得一場肅靜。

碧塵低聲說道：「我們結束吧！我不想在這樣下去。」

「說什麼呢？聽不到。」啟波聲音有些生氣，「啪」地扔掉遙控器，將身體靠在沙發背上。盯著碧塵看，一言不發。

碧塵緩和一會，提起聲音說道：「我不想在這樣下去，傷害了我老公。」

「哪樣傷害你老公？」啟波真的很生氣，碧塵的話在傷害他的自尊。承認傷害別人就是承認自己是壞人，人往往都站在自己的利益上，和自己的角度上出發，啟波也不例外。

「我們不是有默契才走到一起的嗎？怎麼傷害你老公？，你老公不能給你的感情，我給你了，我失去的所有你給我了，我們互補心裡所缺的那些，沒有傷到誰啊！」啟波很激動地說。

碧塵低頭無話可說，她承認是這樣，和啟波在一起總是快樂，自己有種尋找到知己的感覺，啟波給自己帶來的歡樂，是不可能用任何一種方式計算出來，可是和啟波的關係保持下去，就是對老公的傷害。傷害老公的人是自己，現在又在傷害啟波。碧塵把一切的罪過都歸結到自己的身上，現在她覺得她也欠啟波，女人的心胸再寬也只能裝載一個男人的愛情，純情的女人做不好左右逢源。

啟波見碧塵無語，就站起來坐在她身邊，拉過碧塵的手，放在自己手上，轉為溫存地語氣說道：「碧塵，你捨得我們的緣分嗎？我們能在一起多不容易，人生能有幾次「緣」呢！就這麼放手會後悔一輩子！」說完緊緊地握住碧塵的手，碧塵覺得心河在彼此流淌，不自覺地將頭靠在啟波的肩上。「失去你，我就是再次地迭倒，這次我也許再也爬不起來，你就忍心讓我剛復甦的心，再靜靜地死去嗎？」啟波閉上眼睛深情擁碧塵入懷，隨後將臉埋在碧塵的鬢髮上嗅來嗅去，好像怕永遠失去，只能將味道吸進肺里，作為留念。

碧塵聽到啟波的呼吸，堅硬起來的心又軟化了。

碧塵拖著沉重的腳步一層樓梯、一層樓梯地上著，一個「緣」字讓她進退兩難，和啟波繼續保持戀情對不起老公，如果結束就如啟波所說，這份感情來之不易，同時她也真的放不下啟波，她心裡背負的情感複雜糾纏，洛源和啟波在她心裡互博，時而她倒向這邊，時而又轉向另外一邊，碧塵討厭自己起來，十足的壞女人啊！怎麼可以周旋在倆人男人之間，開始就不該做這些事。她在心裡批評自己。

不管如何她還得回家，回到她和老公的家。想到洛源，她確實沒有勇氣面對他，碧塵雖然和老公洛源少了語言溝通，但其他方面洛源確實是無可挑剔的好老公，他在外面的應酬很多，遇到的女人也不少，素質白領、清純少女也有主動示愛表白。洛源總是付之一笑，不當做一回事。碧塵知道洛源在女性心目中是個理想的歸宿，不論外型、本人能力、家庭都是無可挑剔。洛源沒有她可以選擇更優秀的女性做他的妻子，在這點上碧塵毫不懷疑，洛源經常滾在風月場上從沒有背叛她，而她卻不知道珍惜，和啟波種下孽緣，現在想了斷絕非容易，碧塵在心裡痛苦糾結著。

碧塵在思慮中已經走到自己家樓層，她打開自己生活十年的家門，回到家一切都顯得那麼陌生。碧塵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再做這個家的女主人，她放下包，進了卧室，想先換衣服再給洛源打個電話，問他回不回來吃飯。當碧塵進了卧室時，見到老公洛源一聲不吭地抱著頭躺在床上正看著她，碧塵一下子呆住了，臉有些發燙，她知道此時臉一定很紅，她竭力地剋制自己的情緒，強鎮靜下來，說道：「今天回來這麼早？我還沒做飯呢。」洛源眼睛平視著她，很平靜地說：「我和公司請假，想回來陪陪老婆，沒想到回來時你不在家。」

碧塵覺得自己臉紅到耳根，她愧對洛源，支吾說不清楚，好在洛源也沒有懷疑她，只是說：「你常常出去走走也好，別總躲在家鬱悶，我都說過多少次讓你買手機，這樣方便聯絡，你總說沒事不必浪費，拿你真沒辦法。」洛源以為碧塵出去逛街。

「那你餓了吧，我這就去做飯。」碧塵岔開話題，轉身要去做飯。洛源叫住她：「別做飯啦，去媽媽那，我好久沒看二老，好好陪他們聊聊。」洛源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帶上手機，拉著碧塵出來，碧塵輕輕地問：「要不要買好菜再去？」

「挑二老喜歡吃的買吧，在給爸爸買瓶酒。」

「那你和我一起去超市嗎？」碧塵知道洛源不愛去市場，嫌吵！

「行」洛源很少和老婆一起出去買東西。

倆人一起下樓，走到街口就是超市，洛源拉過一輛購貨車，跟在老婆身後，耐心地看著老婆挑選菜，今天的洛源比平時沉默。他只用眼睛看著老婆地變化，不再指導老婆做事，他發現老婆有種成熟，這種成熟不是年齡上，而是心理上。

洛源已經感覺到碧塵有事瞞著他，他也感覺到碧塵和他有了距離，但他沒有想到碧塵會背叛他，更不相信碧塵會做躍格的事，在他心中碧塵是最合適做老婆的人選，這樣的女人現在是鳳毛麟角，她對自己、對父母做得都讓他無話可說，尤其是在父母身上從沒讓他操過心，漂亮女人很多，有能力的女人自己也看過很多，那些持才傲物的女人，做起事來驕橫跋扈和碧塵沒有相媲美的地方，碧塵賢淑溫婉、將家事處理得井井有條，讓自己沒有後顧之憂，這樣女人才是自己選擇的佳偶，所以洛源從不後悔選擇碧塵，更沒當學歷和出身是一回事，碧塵本身素質不低，沒有家教的人怎麼可能和家人搞好關係。

洛源對碧塵是百分百地滿意，因為工作的原因，哪會兒有時間照顧父母，老婆一句怨言都沒有，默默地承擔起他那份責任，而且做得很適當，從沒有因生活瑣事和父母發生過衝突，自己才可以放心的在外面工作，碧塵地善良是他在第一次見到她時就給予肯定，這就是當初他一眼選定碧塵，勸服父母接納碧塵的主要原因。洛源更知道自己母親的脾氣，不是誰都能忍受了的，所以他更疼惜碧塵的犧牲，但他工作太忙，真的分身無術，不能給碧塵太多的愛護，只能在物資條件上滿足，這點洛源心裡也有著歉意。

碧塵挑選好多菜，還有一瓶好酒，付過錢、洛源拎著東西和碧塵出了超市。

碧塵見洛源的兩隻手都拎著東西騰不出手來，就招手叫計程車過來，洛源阻止她道：

「你不是喜歡坐公交車，我們今天坐一回。」

碧塵有點不敢相信，疑惑地看一眼洛源，見洛源不像在開玩笑，就問：「你怎麼了？」

「反正不趕時間，我陪你坐一回公交車。」洛源呲牙笑道：「老婆我欠你很多啊！就是這點小事我都不能順從你！我現在想來真的對你關心太少了。」

洛源的話像鋼針戳在她心上，碧塵感覺到有東西卡在嗓子里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