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遺臭萬年

第一百四十九章 遺臭萬年

大神說:「子劍具有重生神效,鐵丐你該知道,你的生命只有精元方可維持。」「一旦精元離體,你的身體將漸漸衰竭而亡。」「你真的不顧後果,決定捨棄子劍?」鐵丐說:「我這條老命留在世上,不過苟延殘喘,反正子劍早晚也要交還滅絕劍真主。」「何況子劍因我而重現,絕不能落入八千歲手上。」「只要保得住精元與福報性命,我雖死無憾。」大神說:「子劍的使命是成就滅絕劍,犧牲一己私慾便可發揮它最大威力。」

大神說:「你我心同此念,皆不願子劍被姦邪所用。」「既然子劍因你而重生,精元已歸你所有,留住它,才可延續你的性命。」鐵丐說:「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若我只顧個人生死去強佔精元,豈非自私得很。」大神說:「這是你最後決定?」鐵丐說:「子劍因我現世,絕不能讓她蒙污。」鐵丐說:「福報,為師無論如何也要力保你的安危。」

鐵丐說:「你快帶同子劍離去。」福報說:「神鋒凜冽,靈力澎湃,透發源源不絕的浩然正氣,子劍脫胎換骨,變得煥然一新呀。」

福報說:「子劍誅盡姦邪,我跟師父殺出去。」「啊,師父你幹嘛推我走?」鐵丐說:「為師阻止不了他多久,你定要保住性命,把子劍交給滅絕劍真主。」八千歲說:「你失去精元,以為憑這些樹藤鎖得住我嗎?」鐵丐說:「我只要鎖多你片刻便已足夠。」福報說:「師父。」

鐵丐說:「福報,你切記不可衝動,別為我的犧牲而急於報仇,否則便枉費為師一番苦心。」鐵丐把心一橫,以樹藤接連地心高熱,引火**,誓與八千歲同赴一俱,燒成焦炭。福報說:「不,不要捨棄徒兒。」八千歲說:「可惡。」「老鬼死到臨頭,妄想跟本座玉石俱焚。」

火勢一發不可收拾。沿樹藤蔓延追燒。迅即波及鐵丐與八千歲,烈焰焚身。福報說:「師父,我要與你共同進退。」「我怎能舍你不顧。」鐵丐心想:福報,我的好徒兒,來生再見了。暴喝聲中,無字真經全力震發,八千歲渾身烈焰倒卷,樹藤爆碎斷折。

八千歲內勁鼓吐,彷如他的怒意無限擴張,充滿毀滅性的氣團急劇膨脹。充斥整個洞窯。福報說:「師父。」「我們好不容易重逢,寧可一起戰死。」

福報說:「不好。」福報逼於退守。回劍擋護。福報說:「師父。」八千歲說:「嘿,情深義重,真是他媽的令人感動。」「這團爛泥廢物,正是你最尊敬的師父。」

八千歲說:「不自量力。」「以為可阻延本座,他只是白費心機。」「凡與我八千歲為敵,下場註定不得好死。」可憐鐵丐被震至骨碎肉裂,肢體殘缺。死狀奇慘。八千歲說:「你是聰明人,該不會像老鬼般作出愚蠢反抗吧?」福報說:「師,師父。」福報說:「畜生。」「啊,子劍。」

鐵丐說:「福報,不可衝動,別枉費為師一番苦心。」子劍鳴響,似向福報警示恩師遺言。福報心想: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福報說:「八千歲,我定會找你討回這筆血債。」剛才倉促催谷。驅散烈焰,八千歲亦需暫作調息,消減戳痛。八千歲說:「黑霸王。」早在高空守候的黑霸王,應聲會合主人。

八千歲心想:子劍現世,正好一試這神妖雙兵的威力。拔旱和龍鷹。八千歲心想:只要吸取子劍精元,准至神人之境,唯我獨尊,強如遞煙也不足為懼。

妖后說:「那方傳來巨響,是什麼回事?」章言說:「別猶豫了,快替我解穴吧。」「山搖地動,若是八千歲悟出登仙大道,我肯定性命難保。」妖后突然說:「來者何人?」章言心想:是福報?福報心想:糟糕,章言竟在這裡。前無去路,後有追兵,我福報一世倒霉。八千歲說:「小鬼,哪裡逃?」「樂域將是你葬身之地。」

八千歲說:「來,讓本座見識心生子劍的厲害。」福報說:「怕你不成?」八千歲說:「自恃神兵在手,斗膽跟我硬拼,找死了。」福報說:「哼,我才沒那麼笨。」福報使出自由行輕功遊走。八千歲說:「臭小子,倒有點三腳貓功夫。」「哈哈,本座也無需太著急。」

八千歲說:「讓我先享受貓戲老鼠的樂趣。」「把你慢慢折磨至死,才去陪鐵丐上路吧。」福報心想:別無選擇,唯有拼了。章言心想:八千歲幹嘛追殺起福報來?章言對妖后說:「我再問你一次,當日我搶去的真是自己親骨肉?」妖后說:「混賬,我騙你有何好處?」章言說:「我章言真的有后。」「還呆著幹嘛,快解開我的穴道。」妖后說:「喔,要我在聖主面前放你。」章言說:「你本非盟聖的人,此時不反他,以後再無機會。」

章言說:「今日你我同心,殺出一條血路,否則休想見到你的親兒,妖后。」妖后說:「章言。」投身盟聖成為東后,早已隱姓埋名多年,如今驟聞章言直呼本名,一份難以言喻的親切感湧上心頭。妖后說:「唉,管不得了。」東后豁出一切,毫無顧忌,勁聚雙掌為章言沖穴。媚后心想:啊,她瘋了嗎,竟敢公然背叛聖主。章言使出登仙大道易穴**。章言藉助外力,把封制的要穴逐漸貫通,務求儘快令內息一氣呵成。

強弱懸殊,福報縱使手執子劍,僅能捱多八千歲一招半式,根本無法拉近實力差距,交鋒片刻已不敵敗退。福報心想:腹背受敵,這次完了。章言說:「別怕。」

章言說:「有爹在此,絕不會讓你遇害。」憑著易穴**,章言剛好趕及圓功,真氣暢順,擊在福報身上的一掌並非落井下石,只是截上他的退勢。福報說:「你胡說什麼?」妖后說:「章言,難道他就是。」章言說:「八千歲,休想傷我親兒。」

回復十足狀態,章言重拾邪威,掌力悍然轟吐,勢道之猛教八千歲不得不轉攻為守。刀劍交加迎擋。兩大高手再度惡戰,一切新仇舊恨將要徹底作個了斷。章言使出登仙大道冷極寒風。

古道派,邪王穩守防線,一夫當關,力阻智冷救人。邪王說:「玄姬,爺爺已制住了他。」邪王心想:啊,怎會空無一人?時間如此短促,誰能救走他們?難道。

殿內,滕楠以練柔為挾,逼使練龍難以放手一斗。處於下風。滕楠說:「你們練家作孽太深,連累你妹妹也要受罪。害苦了她啊。」

練龍未盡全力,久守必失,被滕楠連環追擊,佔盡優勢。滕楠說:「本公子宅心仁厚,但對付你這種奸狡鼠輩,卻要狠下殺手,左右為難啊。」眾人說:「盟主真了不起。」「除惡務盡。盟主無需心軟留手啊。」斯蘭心想:是非顛倒,群雄對滕楠深信不疑。如此下去,龍哥更是含冤莫白。滕楠說:「嘿,滅絕劍真主。」「從今之後,只有古道派才是飛龍道希望,正道之光。」

練龍說:「卑鄙。」眾人說:「古道派,名動飛龍道。」「盟主英風,享譽飛龍道。」「滕楠,獨領風騷。」突然。一把聲音說:「這個狼心狗肺的小人,辱沒古道派名聲,也配當武林盟主嗎?」眾人回頭一看,說:「啊,誰敢侮辱盟主?」練龍大喜說:「三妹,智嫂。」黃非說:「滕楠喪心病狂,殺害我爹劍皇,禁錮我們,十惡不赦。」「他假仁假義,偽善陰險,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賤種。」

黃非說:「此獠心狠手辣,欲把所有罪名嫁禍到練龍身上。」眾人說:「什麼?劍皇是滕楠所殺?」斯蘭心想:好極,幾千先生終於成功了。滕楠心想:媽的,邪王辦事不力,怎會被人救出他們?滕楠說:「這丫頭存心破壞大會,擾亂正道,藉機誣衊於我。」「因為她早已出賣劍崖海閣,秘密搭上盟聖。」黃非說:「呸,真正勾結盟聖的人是你。」

滕楠說:「各路江湖好漢,俱是精明能幹之士,豈會輕易受她矇騙。」「只要遇上盟聖中人,便可真相大白。」玄姬突然說:「嘿,你要盟聖的人作證?」「我玄姬樂意代勞。」玄姬說:「滕楠狼子野心,拜八千歲為師,代任盟聖之主,但他尤未滿足,尚要一統飛龍道,權傾飛龍道。」「這傢伙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遲早出賣盟聖,更會出賣整個飛龍道。」

玄姬心想:滕楠,若被你一統飛龍道,成為正道盟主,我們盟聖豈非要遭受打壓,淹沒飛龍道?眾人說:「滕楠真的布下圈套,引我們入局?」「父仇不共戴天,黃非怎會信口開河,胡混了事?」眾人說:「知人口面不知心,他媽的無恥之徒。」「盟主,是否另有內情?你不妨直說。」盟聖當場指證,事已至此,滕楠心知再難狡辯下去。剛才還意氣風發,如今竟被正邪二道唾棄,他,仍有立足之地嗎?練龍說:「滕楠兄,回頭是岸,為時未晚。」滕楠說:「收聲。」

滕楠說:「我千算萬算,想不到栽在這班臭婊子手上。」眾人說:「呀,言下之意,他們所說的全是實話?」玄姬說:「錯就錯在你得一想二,貪婪無厭。」滕楠說:「貪有何罪?你們可知我為了出人頭地,名揚飛龍道,當中付出多少努力和犧牲,一切得來不易。」「藏在盟聖面具后當個傀儡梟雄,你以為我會就此甘心?我要的是古道派這三個字傳頌千古,無人不識,既然今日功敗垂成,怕什麼認?」

眾人說:「豈有此理,膽敢妖言惑眾。」「憑你一人想擺弄整個飛龍道?」「擒下他。」滕楠說:「既然我今日無法名揚飛龍道,流芳百世。」

滕楠說:「那就寧可遺臭萬年,將我滕楠的名字記入飛龍道史冊當中,同樣永垂不朽。」

滕楠說:「從此以後,每個人也會記得今日。」「在古道派,我滕楠以手中邪皇,大顯神通,獨斗群雄。」

滕楠說:「宰殺一眾所謂飛龍道正道,哈哈。」練龍說:「你還要錯到什麼地步,方肯收手?」

練龍說:「為何仍要妄添殺業,你已滿手血腥,若再執迷不悟,休怪我劍下無情。」

滕楠說:「哼,不知所謂。」「以為擁有滅絕劍,你便可自居正義,幹什麼也是對的?」練龍說:「那我就只好,以暴易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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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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