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小小心事
墨錦御低頭凝視,眸色溫柔,一手緊摟著,一手與她五指緊緊交纏,無奈的嘆息一聲:「容卿月,有我在,為了你傾覆天下又何妨!」
容卿月感到眼眶又濕潤了,心中震撼不已,讓她感動的唯有三字足矣,有我在!低頭看了看交握的五指,緩緩舉到唇邊,輕吻了下,如羽毛般輕柔又如雪花般冰涼,讓墨錦御心中一顫,更加摟緊了她的腰,額頭相抵,雙眸相聚。
容卿月緩緩而笑,淚痕斑斑的小臉上散發著漣漣光華,美眸閃亮如碎裂的鑽石,熠熠生輝,一瞬不瞬地盯緊了他,看著他睥睨狂傲的姿態與天生的優雅貴氣,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歲月靜好,若時間可以停留在這一刻,沒有俗世的煩擾,沒有陰謀的錯生,有的,只是兩顆相依相偎的心。
「好」,容卿月微笑地答著。這一生,與誰初見?墨錦御,遇見你,我容卿月何其有幸!
抽出交握的手,雙臂緊摟著他玉白的脖頸輕靠,薄唇輕啟,緩緩道:「上窮碧落下黃泉,墨錦御,一生太過短暫,我容卿月絕不辜負!」
「好」,墨錦御將精緻的下巴墊在她的肩上,一笑傾城,天地為之失色。叫人淪陷在他編織的這張名為柔情繾綣的大網,二人如同交頸鴛鴦般溫馨,旖旎。
待容卿月回了容王府,見菡沁和墨梅焦急地等待在門口,心思也收斂起來,兩個丫頭見郡主回來也忙迎上去,發急道:「郡主」。
容卿月揉按眉心,想著兩個小丫頭還不知此事,為何如此焦慮,道:「出了什麼事?」
「小小醒了,要見您。」菡沁忙回著,雖然也有疑惑,但也沒有問郡主您剛才去了哪裡。
容卿月眸中閃過一抹光華,發生了姑姑這事倒是忘了還有小小一事,點了點頭,向梅苑走去,兩個丫頭跟在身後,隱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木槿花香。
一進門,一股葯香撲鼻而來,容卿月皺皺眉,這葯只是療傷最低劣的藥材,看向喂著小小的那個丫鬟,隨意道:「這是什麼葯?」
丫鬟一見是郡主,連忙放下了葯碗,眼裡閃著驚慌,有些忐忑地回著:「這是治療傷的絕佳藥材,府醫說不過半月便可全好了。」
半月?小小身上的傷就是拿上好的藥材也不過一月,可見受傷之嚴重!如今拿了拙劣的藥材就想濫竽充數,府里的風氣是該藉此好好整頓整頓了!
容卿月笑了笑,給墨梅使了個眼色,墨梅見狀走了出去,將那個沽名釣譽的府醫帶來。
越發的清冷道:「你是以為本郡主不識藥材便可隨意蒙蔽?葯的餘味太重,且碗底渣滓不少,還想欺負本郡主這是最好的藥材?好藥材都讓你們私吞了么?」聲音中透著威壓,令丫鬟的身軀一顫,眼光胡亂的掃著,想著郡主是怎麼知道的,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卻依舊嘴硬道:「奴婢不敢,這的確是最好的藥材,可能是奴婢熬藥時沒有注意,藥渣沒有傾倒乾淨,郡主您是知道的,任何藥材的藥味都不輕的。」
「是嗎?」,容卿月只覺得更加好笑了,一個小丫鬟也敢當著她面睜眼說瞎話,以為自己不識得各種藥材,淺淺一笑,只是笑意未曾抵達眼底,聲線頗冷道:「好大膽的丫頭,以為本郡主不識得藥材便可隨意誆騙,看來你這還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恩?」
丫鬟噗通一聲跪下,面上神色驚慌無比,卻還是不肯承認,死鴨子嘴硬道:「奴婢不敢,郡主您一定是認錯了。」
容卿月眼底冰冷流轉,淡笑如故,不以為然道:「噢,原來是本郡主認錯了。」
丫鬟跪著的身子立起,低下頭忙點,狀似有真其事道:「是的郡主,這種草藥很易與那劣質的藥材混淆的,是奴婢不對,下次定將渣底傾倒乾淨。」
原來還有下次,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容卿月眸中充滿了諷刺,嗤笑道:「墨梅,將人帶進來。」
只聽門口有些動靜,又是悶哼一聲,墨梅將有些鼻青臉腫的府醫帶到她面前,容卿月眸光碎出點點笑意,這墨王府的小丫頭,還真是不一般,不聽話就直接動手,最關鍵的是墨梅懂武,是個人才,雖然武功不怎麼樣,自保就足夠了。狡黠一笑,真不錯!
墨梅揪著府醫的衣領,腳風一掃,府醫立刻跪了下去,疼的哎呦了一聲,目光看向郡主,突然覺得有些冷呢!
只聽容卿月涼涼開口:「府醫,你的醫術可真是高明的很,若小小這麼給你治下去,就是不死也要去了半條命!」
府醫心中恐懼萬分,擦著額頭不斷落下的汗,怎麼突然就被郡主抓來了,低著頭道:「郡主,您可冤枉小人了,小人醫術平平,卻也從沒鬧出過人命啊!」這郡主是什麼時候習得了醫術,不可能啊!自己都是最小心翼翼的,怎麼會讓人查出來。
容卿月前世身為唐門門主,不僅暗器手法高明,毒藥更是一絕,這醫仙與毒聖本就是同屬一宗,會下毒也就必然懂得醫術,只是她的醫術沒有毒藥那麼厲害,僅僅可以治療外傷而已,卻也比這府醫高明上許多。
「醫術平平?」容卿月薄唇輕吐,「留在容王府的人醫術平平?本郡主留你何用呢?」雖是反問,語氣卻不容置喙,已然轉變為陳述。
府醫驚駭,郡主今天是無論如何都叫自己在留不得,那以前做的那些秘密事,兇狠的看向一旁垂首渾身顫抖跪地不語的喂葯丫鬟,難道是她招了供?手一指,腦袋一熱,面露凶光,道:「說,是不是你?」
丫鬟顫抖的更加厲害了,目光閃爍,使勁搖著頭,在外人看來卻是越蓋彌章。
容卿月素手撥弄了下額前的一縷碎發,甩給墨梅一個眼神,墨梅立刻放開府醫,就見府醫瘋了一樣的沖向那個丫鬟,驚得丫鬟打碎了身旁的葯碗,葯汁流淌一地,府醫雙手緊掐著丫鬟的脖子,丫鬟臉上憋得通紅喘不過氣,雙目瞪著,雙腳來回亂蹬,眼見就踢到了床榻,倚在床上的小小一直默不作聲,心知這是郡主在處理家務事,也是在為她出氣,眸光溫溫的看向容卿月,虛弱的笑了笑,示意她無事。
容卿月突然揚聲道:「夙一,把他們清出去!髒了這梅苑!」
夙一如一陣輕風飄下,微微頷首,手一揮,一手拽著一個人的領子像抓小雞一樣帶了出去。
小小掩唇輕咳了幾聲,菡沁和墨梅趕緊走到窗前打開窗戶,讓藥味消散的快些,容卿月走到床前,吩咐著:「墨梅,去將府里最好的療傷藥材拿來,在煮一碗,菡沁,去明月館請個醫術高明的醫者來,給小小療傷。」明月館,幽羽最負盛名的醫館,請來后對於小小的傷勢也得於助益。
菡沁正在打掃碎了一地的瓷片和葯汁,聽見郡主吩咐打掃好后,道了聲:「是」,低著頭下去了。
小小又輕咳了兩聲,容卿月見屋內的藥味消散的差不多了,將窗戶關上,就聽小小嗓音極低,道:「郡主,楚涵洢不見了。」
不見了?容卿月,面色一變,腳步頓了頓,眼中也閃過一瞬的凌厲,便聽小小繼續說道:「我出去打聽五公主的事情,只是對方做的太過隱秘,因此我什麼消息都沒有打探出來,正等想回來時,見幾人神色不對,就跟了上去,在一座青樓的後門那裡,他們好像在交談什麼,隱約聽見了楚涵洢的名字,就湊近些去聽,也只是聽見楚涵洢不見了,那些人看起來像是楚尚書府的人,當我在想去聽時,他們就已經發現了我,我敵不過,拼了最後一口氣跑回來的。」小小說話期間停頓了幾次,說完又喘著氣,得知楚涵洢與容卿月交好,便去探聽這件事的內容,沒想到成事不足,還險些搭進了一條命。
突然想到什麼,睜大眼睛,不安道:「對了,我是從正門回來的,身後那幾人知道後會不會對容王府不利?」
容卿月見她重傷如此還在為自己考慮,輕笑了笑,清淺地開口:「放心,就算知道又如何!夢翎的事有虞玖幽在不用我們在跟著操心了,楚楚的事,我會叫夙一去辦,你好生養傷,誰傷了你我自不會放過他!」
小小點著頭,心中一陣暖流劃過,盈盈笑著,如鮮花盛開春意盎然,失了血色的小臉也恢復了幾分生機,富有活力。
腦中閃過一道人影,吞吞吐吐地開口:「慕…慕岩,他……」
「他在墨王府養傷,可是比你好的要快,你受傷我也未告訴他。」容卿月眸中閃過一抹耐人尋味,好以整暇地開口。這個丫頭和慕岩,看來有戲!
小小素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見容卿月道出了她的心事,臉頰也不由得紅透,像蒸熟的包子,又像熟透的蘋果,嬌俏中透著可愛,明麗中透著羞怯。
容卿月終是是明白為什麼墨錦御總愛看自己臉紅的樣子了,哪天定要扳回一成,瞧瞧他臉紅的樣子!這樣想著,心中的鬱結與苦悶也消散了大半,姑姑的逝世在心中還是個過不去的梗,雖經墨錦御的勸說與安慰,緩和了不少,卻對老皇帝以及幽羽的皇權,怨恨更深,這一切,都在棋盤上有子落定,姑姑就是這皇權下的迫害者,越深想眸色越發的幽深,楚楚的事情也沒著落,最近發生的事情,都是與自己有關的人,容卿月嘴角微微上挑,敢動我的人,叫你們知道什麼叫找死!
小小感受到了容卿月的氣氛有些不對,卻沒開口,心知自己是幫不上忙的,自己的傷,也要儘快養好,絕對不能在託了郡主的後腿。
容卿月低嘆了一聲,緩緩抬頭,一股木槿花香還殘有餘味淡淡地飄向她的鼻尖,唇畔綻開一抹笑意,內心也是鎮靜了不少,看向小小,「你先休息,我會叫人保護,一切只待你傷好。」
「好」,小小沖她笑笑,臉上的羞紅早已退去。
容卿月走出梅苑,站在夕月閣院中,一陣風劃過,容卿月眼中劃過一抹光亮,清淡道:「夜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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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殷辰笑問,這麼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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