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吃霸王餐
白玉般的手拿著白玉酒壺和白玉杯,來到鄰座,自有人讓開一個座位,紫衣少爺也毫不扭捏的一屁股坐下,手中摺扇反手插進衣服的後頸中。
便伸手為眾人斟滿了一杯酒,對著眾人一拱手,開口道:「在下玉龍風,方才聽幾位道爺自稱是點蒼派門下,蒼派行俠仗義,個江湖中人素來敬仰,點蒼派的大名更是如雷貫耳。在下早有耳聞,心中佩服仰慕得緊,有幸得見幾位道爺風采,實在是三生有幸。」好聽的話自然誰都愛聽,他的聲音清脆,說出來猶如黃鶯啼叫般動聽。眾人聽他說得誠懇激越,心中更是暗暗得意,臉上也是喜悅無限。
「在下敬各位一杯,請!」一說完,率先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將酒杯杯口朝下,竟是喝得滴水不見。
眾人見他喝完,也都紛紛舉杯,道:「請!」仰頭飲盡。
玉龍風微微一笑,道:「在下適才聽各位道爺說道連家堡舉辦什麼英雄會,又說道蕭十一郎和司馬山莊的事情,請恕小弟孤陋寡聞,還向幾位道爺打聽一下。」說話態度十分誠懇。
而另外一個年齡偏小的師弟一聽玉龍風說不知道什麼英雄會,還有司馬山莊被滅之事,興奮的開口道:「向玉公子這般一表人才,一見便是大戶人家的公子,不知道江湖上的事情到是情有可原。其實是這樣的,在半個月前,我們師傅便接到一封來自連家堡的英雄帖,但是至於是什麼內容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啊!聽說蕭十一郎和割鹿刀……」那小師弟剛好一說到割鹿刀,那年齡稍大的道爺便是一個凌厲的眼神激射過去,那小道爺便悻悻的閉了口,當然這一切全都瞧在了玉龍風的眼中,臉上只是淡淡的,一絲波瀾都不起。
那小道爺看了一眼玉龍風的表情,臉上沒有一絲動容,想來是沒有聽見割鹿刀。當下繼續道:「蕭十一郎是江湖中人人得而誅之的江洋大盜。幾個月前,關外刀王胡一刀死在了他的手上,刀王縱橫三十載,在江湖中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除了蕭十一郎,恐怕也沒人能夠傷的了他。我聽江湖上的傳言,蕭十一郎已經練就了一身邪門歪道的武功,專門已吸食人血為引。自從三個月以前,已經不知道有多少英雄好漢死在他的手中,江湖中人無不痛恨,想要為林除害。連家堡是武林第一大堡,如今當家的便是連城壁連少堡主。連少堡主乃是我們少年英俠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我心中久仰大名,早想拜會,只可惜緣慳一面。正好這次英雄會上能夠見他一面,也就不枉此生了。」說到這裡臉上頗為興奮。
連城璧?蕭十一郎?連家堡?玉龍風的臉上只是帶著淡淡的笑容,心中卻早已不知道飛向了何處。問道:「英雄大會什麼時候舉行?跟連家堡和司馬山莊有什麼關係?」
卻聽那小道爺一聽玉龍風問道,心中大喜,激動的說道:「玉兄這可就不懂啦!英雄大會雖然在連家堡舉行,但是是在半月之後。而連家堡與司馬山莊的婚事卻是在兩天前,這件事情早已在江湖中傳的沸沸揚揚。連家堡與司馬山莊的婚期是在十月初一這天,也就是兩天前,從連家堡出嫁的是一個名叫蕭瀟的女子,但是沒人知道蕭瀟這女子的身世如何,有人說他是蕭十一郎的妹妹,但是蕭十一郎在江湖上成名十載,卻是從未聽說他有一個妹妹。而且連家堡怎麼可能跟一個大盜為伍,還將蕭十一郎的妹妹嫁給司馬山莊的少主司馬相?這件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不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當聽到蕭瀟這個名字的時候,玉龍風的眼中快速閃爍著一絲奇異的光芒,心中更是由於激動而興奮而砰砰直跳,但是臉上依舊不動聲色。
玉龍風淡淡的開口道:「然後呢?」
那小道爺道:「在拜堂的時候,蕭十一郎突然出來阻止了這場婚禮。並與司馬山莊的少莊主大打出手,最後將新娘子帶走。蕭十一郎剛走,突然出現一批殺手,將司馬山莊的守衛僕人殺了個精光,還縱火燒了司馬山莊。」說到這裡的時候那小道爺的臉上已是滿臉怒氣,義憤填膺。真恨不得將蕭十一郎立即殺死以泄心頭之恨。
玉龍風又為各位斟滿了一杯酒,輕笑道:「公道自在人心,正所謂,人在做天在看,蕭十一郎如此罪孽深重,多行不義必自斃!各位都是江湖中有名的英豪,專管世間不平之事,今日能夠得見,小弟心中深感佩服!小弟再敬各位一杯!」說完又對著眾人一舉杯。
那剛才說話的小道爺見玉龍風豪氣干雲,方才與他說了那麼多話,心中對他也是十分好感,當下舉杯,高興得說道:「玉兄說的極是,我高小童也在此敬你一杯!」原來那最小的道爺名字叫高小童。二人舉杯,相視一笑,頭一仰,美酒入喉,二人哈哈大笑。眾人見他二人豪爽,當下也放下了警戒。
那年長的道爺起身道:「時辰不早了,我們也該趕路了。」當下拿起桌上的佩劍,對著玉龍風一拱手,道:「玉龍兄,多謝你的酒水解囊!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改日再見!」
玉龍風起身對著眾人一拱手,唇間笑意淺淺,道:「各位走好!」
幾人便拿起桌上的佩劍,起身從玉龍風的身旁擦身而過。修長的身形威風凜凜,自有一番俠者霸氣。高小童走到玉龍風身邊之時,眼中頗有不舍之意。在玉龍風耳邊輕聲道:「玉兄可去參加英雄大會?」
玉龍風輕笑,問道:「既然是英雄會,自然就少不了玉龍風,只是不知英雄大會何時開?待小弟向家中交代一聲,再行前往。」
高小童一聽玉龍風也會前往,當下眼睛一亮,興奮道:「英雄大會就在十月中旬十五,既然玉兄有事交代,那在下便先行前往,到時英雄會上相見。」
玉龍風一聽,臉上頗有喜色,拱手道:「如此,便再好不過了!高兄,後會有期!」二人說定之後,高小童便快步了出了湘望樓。
玉龍風望著幾人消失的背影,口中喃喃:「蕭瀟!是你么?」
想起蕭瀟,他整個人渾身的熱血都似乎在一瞬間沸騰了起來,眼中又是激動又是憂愁,又是擔憂又是埋怨,一瞬間腦海中百味陳雜,說不出的滋味。拿著酒壺酒杯回到自己的桌旁,琳琅滿目,精緻的菜肴已是滿滿的一桌。當下拿起筷子來夾起一塊雲片豆腐品嘗一口,入口滑膩。但是他已經沒有了吃飯的興緻,現在滿腦子都只有兩個字——蕭瀟!
突然之間門口一陣喧嘩,擾亂了他的思緒。放眼望去,只見門口被行人圍在一團,吵吵鬧鬧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玉龍風剛來到門口,便聽見一聲暴喝:「給我往死里打,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還敢到如意樓來吃霸王餐!」
他擠在人群裡面,卻見地上躺著一個穿這黑白錦袍的年輕人,看模樣不過也才二十四五的模樣,卻見他身上的衣衫已經有好些地方破了,青絲凌亂遮住了面容,頭上只用了一根舊布帶束髮。他躺在地上,任人在他身上胡亂踢打,他卻是毫無知覺。卻只是拿著手中的酒壺往嘴裡倒酒,渾身髒兮兮的,滿身的酒味。眾人紛紛停下來冷眼瞧著他,指指點點。有的捏著鼻子退得遠遠的,生怕有什麼不幹凈的東西飛濺到了自己的身。
而旁邊站著一個肥頭大臉,雙目豎直,滿臉怒容,身穿深褐色長衫的中年男子。身旁還站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計,看著地上的叫花子,滿臉怒容,臉上滿是鄙夷的神色,口中疾呼:「狠狠的打!」。
玉龍風一見,自然邊猜到了那肥頭大耳的人肯定就是這如意樓的掌柜,他心中輕笑,這些掌柜倒是很有意思。一個肥頭大耳,一個面黃肌瘦,同樣是掌柜,為何差別這麼大?
一個大漢一腳踢在了那年輕人的下顎,頓時鮮血噴涌,那大漢又順勢一腳踢在他的手上,他手中的酒壺往直直的飛了出去,摔在地上,碎成了碎片,壺中的酒水全都灑在了地上。那年輕人一見酒壺飛了出去,就像是發了狂的往那邊爬去,五六個大漢面目凶光,使勁的腿腳往那年輕人的身上招呼,腿上,腹部,手上,沒有哪一個地方沒有招呼過,那年輕人卻是一聲不吭。抬起頭來,玉龍風見這年輕人臉上卻是頗為俊美,白皙的臉上全是青紫般的傷痕,見美酒全都傾灑在在地,手中拿著碎片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身子蜷縮在一起,不多時嘴角掛著鮮紅的血跡,滴在地上,即便如此,他依舊不吭一聲。在這樣下去,他會被打死的。玉龍風看著倒在地上的年輕人突然嘴角微揚,眼中似乎在等待著死亡的到來,好像就在盼著等著被打死。笑容卻是讓玉龍風心底一顫。
「讓開!」突然之間傳來一聲大喝,眾人瞧去,卻見是一個魁梧的大漢拿著一把長板凳沖了過來。眾人一見,立即躲開,眼見那大漢手中的長板凳掄圓了在空中一劃便朝著年輕人擊去。這一板凳下去,就算不是腦漿迸裂,也必然血濺當場,眾人臉上無不對這乞丐充滿了同情,閉上眼睛,不忍看他血染當場。
又聽得一聲暴喝:「住手!」那大漢只覺得眼前人影一晃,只聽得砰地一聲,板凳腳架木屑橫飛,又聽得『啊喲』『哎唷』幾聲慘叫,也不知道飛出去的斷木打到了誰的身上。那大漢只覺虎口劇痛,半隻手臂已經無半點知覺,手臂被人抓起,突然之間世界一陣天旋地轉,又是砰地一聲,他只覺得渾身就像散架了一般『哎唷』『哎唷』的哇哇直叫。
眾人睜開眼睛,卻見那剛才的大漢躺在地上直呼慘叫,而他手中的那根板凳腳架已經不知去向,板凳也是剩個半截倒在旁邊。而剛才險些命喪他手的年輕人現在正躺在一邊安穩無事。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眾人驚駭失色,卻見大道的中間卻是多了一個身穿紫衣長衫的俊美公子,眾人一見心下瞭然,想來就是這位紫衣公子救了這個年輕人,打倒了這個魁梧的大漢。
那掌柜撥開人群,卻見那紫衣公子站在路中間,地上那魁梧的大漢躺在地上直打滾,卻是再也爬不起來。掌柜大怒,喝道:「你是什麼東西?」
紫衣男子臉色冷峻,冷眼瞧著掌柜,喝道:「肥豬罵誰?」
那掌柜見他不過看上去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少年,手無縛雞之力,敢動他的人,活得不耐煩了!當下喝道:「肥豬罵你!」
突然之間人群中暴發出一陣嗤嗤哈哈的笑聲,那掌柜還未回神,卻見眼前紫衣男子冷峻的臉上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笑道:「沒錯,就是肥豬罵我!」
掌柜一聽,頓時臉都氣綠了。他一聲暴喝:「給我拿下!」五六個魁梧的大漢便朝著瘦小的紫衣男子身上撲去。
群眾見他勢單力薄,而對方卻是五六個魁梧的大漢,不覺得心中為他捏了一把汗。一個大撲上前去,還未碰到那紫衣男子的身體,突然之間反被那紫衣男子反手抓住手腕,只見他身形一閃,欺身到自己的身前,只聽得砰地一聲,摔倒在地,那魁梧大漢一身悶哼,再也爬不起來。眾人見紫衣男子身法詭異矯健,瞬間爆發出一陣喝彩聲,玉龍風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先入為主,欺身上前,一手抓住一個大漢手腕,又是一個過肩摔,將那大漢摔在地上,右足從上劈下,一腳踩在趴在地上的大漢的背上,那大漢更是不住的扭動了身軀,卻是爬不起來。瞬間眨眼的功夫便已經有三個大漢被制服在地,喝彩聲更是響成一片。那掌柜見他的人一瞬間便被制服在地,臉色十分難堪,其餘的幾個大漢見著紫衣男子的伸手如此詭異,好像是只要與他近身搏鬥,便是將自己往對方的手上送,當下面面相覷。
就在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玉龍風便已經欺身上前,只見一個兔起鶻落,迅捷而至,玉龍風就像是拋粽子一般,已經將剩下的幾個大漢像疊羅漢一般的疊在一起。拍了拍手,掌柜和身後的小夥計眼睛都已經發直,滿臉的驚駭之色。眾人又是一陣的喝彩聲,掌聲不覺。
玉龍風拍了拍手,臉上燦若桃花,對著眾人一拱手,笑道:「多謝啊!多謝各位的掌聲啊!」說得那叫一個得意啊!玉龍風來到掌柜的身前,那掌柜和小夥計心裡害怕的要命,兩條腿都變得哆嗦起來,見著玉龍風走了過來,當下只有挺起胸膛,假裝不害怕。
玉龍風輕笑道:「就你這幾個膿包還想收拾本公子!簡直就是不自量力。」囂張狂妄的語氣,輕蔑的看著掌柜,掌柜一聽,心中惱怒,但是卻也不可置否,看著躺在地上哼哼呀呀的幾個人,心中更惱怒。
那掌柜冷聲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金某人在此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乞丐,與公子有什麼相干,公子如果硬要強出頭的話,就不妨將他的飯錢補上。」原來那掌柜姓金,如此土氣的姓名,難怪如此狗仗人勢。那金掌柜指著那一旁的年輕乞丐,滿臉痛恨。
玉龍風輕笑:「狗仗人勢!不就是點錢嘛,多大點事兒。這小爺的錢就算在本大爺的賬上,這點夠了嗎?」玉龍風鄙視的看了一眼那姓金的掌柜,滿臉橫肉,狗仗人勢,他最討厭!說完便從懷中又掏出了一錠金元寶仍在掌柜的懷中。那掌柜一面金元寶,眾人倒抽一口涼氣。卻見那錠金元寶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金燦燦的光芒。
玉龍風鄙夷的看了一眼金掌柜,轉身來到那年輕人的身邊,蹲下身來,關切的問道:「喂,你有沒有事啊?」那年輕的乞丐聽到玉龍風的聲音抬起頭來。
玉龍風見他劍眉朗目,膚色白膩,一雙丹鳳眼閃爍著激動興奮的光芒,額前的流海凌亂的散落在風中,嘴角上還帶著淡淡的血跡,是個很養眼的帥哥!這是玉龍風對他的第一印象。就在那年輕人看見玉龍風的第一眼,瞬間變恢復了焦距,便再也沒有沒有移開過眼光,玉龍風看著他的眼光中,有興奮,激動,欣喜,憂怨,傷心,轉而又是一臉心疼,一瞬間變換了好幾種表情。玉龍風心中甚是奇怪,這人難道被打儍了?
玉龍風又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剛一說完,只覺得突然呼吸一陣急促,一身的酒味充斥著鼻尖。
耳邊傳來激動顫抖的心跳聲和胸膛傳來的沙啞聲:「小謹,我終於找到了你!」眾人見那年輕的乞丐突如其來的舉動,身上又丑又臟,居然將這身穿華貴衣衫的紫衣男子抱在懷裡。眾人無不鄙夷。一時之間又是指指點點,對那紫衣男子深深的同情。
聽到小謹二字,懷中的玉龍風身子一下子變得僵硬起來,耳中轟然炸開——筱瑾!
當下抬起頭來,問道:「你怎麼知道筱瑾?」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中充滿了驚疑,滿臉的不可置信。
而那年輕的乞丐看著玉龍風眼中的驚疑和陌生,心頭一怔,突然之間悲從中來,激動的說道:「小謹,我是靈鷲啊!難道你已經忘了我嗎?」說到這裡,眼中更是一片汪洋大海,玉龍風見著他的雙眸中淚水滾來滾去,心中好生歉疚。這人一定是認錯人了?
頓時滿心同情,柔聲安慰道:「這位小哥,你認錯人了吧?」那人一聽玉龍風的話,頓時眼淚再也包不住,簌簌的落了兩旁,將玉龍風使勁的箍在懷裡,一絲也不放鬆。不錯,這個潦倒的年輕公子,正是從連家堡裡面離家出走的少當家靈鷲。
這一個月來,他走了很多地方,但是卻是再也沒有見到連城瑾的身影,他早已萬念俱灰。每天只知道喝酒,沒有銀子便去偷酒喝,餓了便去吃霸王餐,大不了最後便是給別人大打一頓,然後丟出來。沒想到在這裡居然能夠找到連城瑾,此刻他的心瞬間在這一刻又重新的活了過來。
靈鷲沒有回答玉龍風的話,激動的說道:「小謹,你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嗎?現在沒事了嗎?真的是太好了!我再也不要讓你離開我了。」語中卻是濃濃的歡喜,眾人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皆是吃驚,一時間又是議論紛紛。
那掌柜的回過神來,一雙眼睛金光閃閃,來到玉龍風的身邊,笑道:「原來公子和這位爺認識,若是早知如此,借小人十個膽子也不敢碰公子爺的人,真是對不住了!還請公子爺移駕樓中,小店好酒好菜招待二位爺!」
靈鷲將玉龍風緊緊的箍在懷中,這姿勢當真是有多曖昧便有多曖昧,兩個大男人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緊緊相擁,而且還是在這最繁華的街道,要多詭異有多詭異。玉龍風對天翻了個白眼,打了一巴掌就想給他個甜棗,當他是這麼好哄的人?頓時語氣不善,冷聲道:「不用了!本公子不想看見你,滾遠點!」剛才不過就是看不下眼,沒吃到魚想不到卻是惹了一身腥!
那掌柜見這公子語氣不善,反倒是碰了個冷釘子。就看在方才那一錠金元寶的面子上,他也不惱。心中卻是極高興的,而這乞丐也不過就是偷了一壺小酒罷了,想不到卻是反賺了這麼多。當下轉過頭來對著地下哼哼唧唧的人,冷聲道:「丟人現眼,還不滾回去!」說完便率先提足而去,小夥計跟在身後。
那幾個大漢忍著疼痛爬起來,狠狠得瞪了倒在地上的玉龍風和靈鷲一眼,幾人跌跌撞撞的進了如意樓。見到這幾人一走,群眾的視線就瞬間轉移到了二人身上。倒在靈鷲懷中的玉龍風就感覺到了一道道灼熱的目光如芒刺在背。他的臉上紅霞飄風,臉似火燒。口中詛咒道:「該死的!姑奶奶這輩子就沒這麼丟臉過!」兩個大男人在眾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在古代這麼迂腐保守的年代。
玉龍風的聲音冷冷的從胸膛下傳來:「放開我!」靈鷲一聽,唇角微揚。果真放開了玉龍風。玉龍風一得自由,整個人身子騰身而起,一溜煙的便往酒樓中跑去。
靈鷲見玉龍風一溜煙地跑了,心中一急,連忙喊道:「小謹,小謹……」剛一起身,身上卻猶如散架了一般,每一寸肌膚都在撕扯著他的身體。
「咳咳……」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嘴角都滲出了血來。忍著劇痛,跌跌撞撞的便往湘望樓走去。而方才玉龍風的身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與這乞丐與他相識,自然沒人敢阻攔。
靈鷲踉踉蹌蹌的往湘望樓走去,剛一走到門口,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便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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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都木有看到過什麼鮮花啊!鑽石啊!打賞啊!這些個玩意兒了。每天更新五六千當真是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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